到了地上,脚上被擦破出血。我连忙把他扶到床前休息,自以为轻伤无什大碍,没想到,到了第二日大王却有如中邪了一般,经常身不由己的痛打自己,而且身上还无缘无故的出了很多的伤口,看那样子,不是生病的征兆,心里知道是被人做了手脚。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却还是找不到治疗大王的方法。眼见得大王痛苦万分,也只能干着急。大王心里当时好像还清楚,用尽全力的说只有先生你能够救他。听他这么说,我们几人连夜带着大王赶到辰洲罗公山,却听店内的那个姑娘说你们到雪峰山剿匪去了。心里着急,只好留下那几个人在辰洲照顾大王,自己抽身来找你,下午刚到这里,本想到这店内休息,正好在刚才看到灵姐,仓促之间竟然认不出来了,为了确定一下,只好硬着头皮敲门,没想到真的就是你们,看样子,大王是有救了。”说完,眼中噙着泪水,满眼希望的看着我。
心里深知王长老乃苗寨之主,在他身上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变故,否则,刚刚安定不久的苗寨必将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且,在勾弈心中,王长老和勾灵是他的生命支柱,一旦老王出事,我这妻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不过,他的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一下子还不能判断出老王到底是中了什么招,但那人既然选择老王作为下手的对象,肯定是和他有旧怨,而且对他还非常的了解,可能他们下山的时候就被那人给盯上了,到了夜郎方才找到机会下手。
为了弄清老王的症状,我问道:“你刚才说大王的症状是经常身不由己的痛打自己,而且身上无怨无故的出现伤口是不是?就好像被别人用刀割破一般?”
“正是这样,不知道先生能否看出我们大王到底是中了什么招?”后生问。
“有点像被人放了降头的征兆,但这降头术要人的生辰八字或者精血才行,你们大王的生辰八字有人知道吗?会不会是你们寨内出现了内奸?”
“自从木云枫被杀,日本人的阴谋破灭后,我们寨内一片升平,并没有什么奸人出现,至于大王的生辰八字,我想寨内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几个长老外。”勾弈定了定,很是肯定的答道。
“对了,听你说大王在夜郎的时候摔了一跤,是不是流了血?”我突然想起了他刚才的话,大惊道:“他的血有没有滴到地上?”
“当时摔破了腿,血是流出来了,也只能算是轻伤而已,不过,大王腿上的血有没有流到地上,这个我不敢下定论。”勾弈有点没把握,听到我的话,眼里更是自责愧疚起来。
“从征兆上看,他却是有中了降头的迹象,可能那个坏人就是用到了大王的血,而且,他摔倒,或许都是那人故意安排的,真要是这样,整个事情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事情了。具体怎么救治你们大王,还有他到底中了什么降头,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要回到辰洲看了才知道,你不要过于担心,我会尽力的去救治他。你先去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就赶回辰洲去。”见他心急,我赶紧安慰他。
待勾弈去后,按着他的话,我开始仔细的回想整个事情发生的过程,勾灵安静的坐在一旁,不敢打扰了我的思绪。
这降头术是一门极邪之术,正派之人对之非常不屑,当然我也一样,不过我却懂得这门邪术。
施术之人,只要能够拿到对方的生辰八字或者精血,便可以远远的对其进行施术。甚至是扎一木偶人或者草人,如果有生辰八字,只需把生辰八字贴到木偶身上,对着神坛跪拜,念动邪咒,呼唤对方的名字,如此拜到一定的时日,就可以把对方的魂魄唤到木偶身上,对方的魂魄被唤走,剩下的也就只是空空的躯壳,最后神情恍惚而死,这叫勾魂降。
如果能够弄到对方的精血,要害对方就更加好办了,直接把血涂到木偶的身上,照样要设坛跪拜,勾出对方的魂魄,在念完咒语后,每天可以在木偶身上割一刀,当然,割在木偶身上,就是割在对方本人身上,所以,人被下了降头后,搞不懂为什么身上会出现一些无缘无故的伤口,拜多少日,便可在对方身上割下多少刀,最后直接用针扎到木偶的心口处,被施术之人的性命也就宣告结束了,这叫针降,也是最残忍的降头术。
如果我推断不错的话,王长老被人设计摔倒,刚好把自己的血留给了对方,他所中的降头术应该是第二种,果真这样,他九日前被下的降头,到今天为止,身上应该被人割了九刀,而且,随着老王魂魄被唤走的越来越多,身上的刀伤也就更加的严重,不过,要救他还是来得及,毕竟,对方要想通过针降拿他的性命需要较久的时间,眼下时间还比较多,但以此来看是万万耽误不得,因为多耽搁一天,他身上就会被人多割一刀,老王年纪以大,指不定哪一刀下去就哀哉了。
天还没亮好,我们便已经出发赶往辰洲,第四日的中午,终于回到了辰洲罗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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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夜郎王多筒
第二章 … 移魂接命
当下顾不上放好行袋,快步往房里走去,王长老正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养伤,用手掰开他的眼皮,只见眼皮下呈现出乌黑之色,一条深黑色的乌线,从眼皮下的眼白里一直延伸进入眼球,果然是中了降头的迹象。
数数,加上今天被割过的刀伤,一共有十三道伤口,有些伤口因为包扎及时,已是开始慢慢的愈合,有些伤口则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发炎灌脓了。
每处刀伤,都是半尺长,很整齐的从胸口上一路排列到肚子上。刀伤没有触及到内脏,被割开的肉向两边翻卷出来,就像张开的嘴巴一样,看的我有点心惊肉跳。
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老王,我心里有点酸,毕竟,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虽然经历过风浪无数,但这在个年纪还被人摆上一刀,换成是我,要对他下手实在是有点于心不忍,这足可看出施术之人的狠毒。
我坐到床边,摇头叹息道:“真是一个苦命的苗王!江湖纷争,恩怨难解啊!”
听到我的叹息,老王艰难的扭过头,由于伤口的关系,他只能侧身躺着,见到是我,无神的强装出欢笑:“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看样子,我这条老命又保下来了,哈哈。”
说话中,一不小心拉动了伤口,眼角里不禁痛出了几滴老泪,勾弈看到他这副痛苦模样,忍不住又哭出了声音。
见状,老王连忙安慰他:“哭什么啊,小子,这点伤我还能挨的下去的。”
说着,便看向勾灵,勾灵悲痛的坐到他身边,握住老王的手,哭道:“我们回来晚了,让您老遭受这么大的苦楚。”
老王看着勾灵,眼里终于是闪出了泪花,哽咽着说:“孩子,你变样了,但我知道你的心还没有变,你跟了鬼道,没有选错人。不要哭,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看到好久没见的勾灵,老王有点煽情起来,这老不死的,定要把勾灵惹成泪人儿才肯罢休。
见他们三人自顾悲戚不能自已,再不让他们止住,倒真会没有了止住的时候,唏嘘中,搞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还是先救这老不死的,他人不错,对我不薄,勾灵兄妹更是由他带大,平日里都是把他当亲爷爷看。
当日他作主把勾灵许配给我,虽然不是我的岳父老子,但也可以说的上是我的媒人和半个岳父老子。
我把行袋放到桌上,拉起勾灵,对老王说:“老命不要了是吗?快点让他们站一边去。都一把子年纪了,不好好呆山上,跑出来兜什么风啊,小心把你的骨头给跑散了。”
见我要施法救人,勾灵拉起勾弈站到一边给我让出空间。从行袋里面拿出朱砂,桃木粉,用水调匀,挥动桃木笔,我在老王干瘪的上半身上有如游蛇般的把各种符画满,看能否就这样把那人的降头术给破了。
这些符是收神符,养气符,回血符,招魂符,破降符,再用银针插到老王身上与符相对应的太阳穴、百汇穴、天灵血、檀中穴。
做好后,在地上点上香,祭拜了一番,口里念出还魂咒,念完,却看到老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头上冒出阵阵白烟,原本画在身上的各种符印,竟然被他身上流出的汗水全部给冲化了,扎在四个穴位上的银针,也是悉数被逼了出来,看样子,我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那人刚才应该在和我斗法,而且,这场斗法是以我的失败而告终,我在心里暗叹,看来定是得和对方动真格的,否则,对方还以为我是脓包了。
算算日子,要想用那个术,还需要再过三日。不过,除了用那个术,要想破掉对方的降头,还可以用别的更加直接的方法。
降头术的施行,与被施术之人不能隔的太远,距离太远,就会失灵。如果我不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也是一路跟着老王到了辰洲,现在就在辰洲城内。
要是把他找出来,不仅能够解掉老王身上的降头,还能把那人给灭了。在这三日之内,所能做的也就这件事情而已。
大家见到我在老王身上施的法不灵,都是沉默不语。
为了打消勾灵姐弟心中的疑虑,让他们有点安慰,我拍拍衣服,说:“据我刚才和那人的交手可以看出,对方不是弱者,至少对这降头术是非常的擅长。三日之后,我重新开坛做法,这三日内,我要斋戒净身。你们却不能闲着,大家分头在辰洲城内搜寻,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如果有所发现,先不要打草惊蛇,找到对方的老窝再说。到时候,再把他们一网打尽,那样,就可以直接破除老王身上的降头了。”大家点头应允,各自到辰洲城内搜寻去了,不再话下。
众人去后,房内就剩下我和老王两人,关上房门,我对在厅内的小翠吩咐道:“从现在起,任何人要进来都要敲门,只有得到我的允许才可进房,你等下告诉他们。”
小翠远远的在厅内答应着。看着老王身上的符全部被化散,我心里有点纳闷,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方法把我的术给破了。
刚才和那人斗法,老王是直接受害者,双方都要借助他的身体,这无异于给原本就很受伤的老王火上浇油,此时,他正双眼无神脸色苍白的昏厥在床上,豆大的汗水不住的从他的额头冒出来。
看着他被痛苦的折磨着,我不禁在心里暗骂:“你会拜,我就不会拜了是吗?”
事不宜迟,还是先为三日之后的施法做好准备再说。从行袋里面拿出符、墨线、钱纸、香,把香和钱纸分别在房内的东南角点上,然后用符扎成一个纸人,再于符上画出老王的样子。
看着符上画着的老王,我在心里暗笑,虽然画的不是很像,先将就着用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纸人续命。
这个术在我师门里叫移魂接命,据我师傅说,此术来源于茅山道术,厉害的法师甚至能够用真人的身体给将死之人续命,被续命之人,凭借别人的身体,依然可以像常人一般的活数年,身体虽然是别人的,但思想却是自己的,听起来非常的邪乎,更像一种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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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夜郎王多筒
第三章 … 养鬼逆天
不过这个术的真谛已经流失,能传下来的也就是我现在用到这个把戏。像我二弟的傀儡术,也就是借助了这个术的一些窍门。
纸人扎好后,拿出匕首,割破老王的手指,让他的血滴到纸人身上,黄色的纸人被老王血一浸,略微的显得有点变形。当下给老王止住血,再把墨线的一头系到银针上,插入老王的百汇穴,这百汇穴乃是人的命穴,而墨线的另一头则系到系纸人的头上。
准备完毕,我开始给纸人续命。跪到地上,心里虔诚的面向东南方向拜了三拜,施下咒语后,对着纸人默默的念道:“血已灌身,则本体是你,副体亦是你,他是你,你也是他,命是我续,续命是为他,实也是为你。何时该回本体,何时该留副体,汝需听我的指挥。。。。。。”
念完,弹了弹连接着老王和纸人的墨线,手指床上的老王大声喝道:“老王不起,更待何时?”纸人应声站起。
“你可知道你现在三魂以去了七魄,再不让你的魂魄归位,老命恐难保全了。”看着站起的纸人,我喃喃的说着。
虽然把老王的命魂转到了纸人身上,但是要靠这纸人破了那人的降头,把老王被唤走的魂魄唤回,需要拜上三天三夜的时间,三天之内,一旦没有把老王的魂魄全部唤回,对方依然可以伤害老王的身体。
想到这些,我在心里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谁叫你和我的关系这么铁,好事做到底,好人当到家吧,就让我给你挨几刀算了,否则,你这把老骨头,就算三天后破了那人的降头,可能也是不成人形了。
想着,只好咬破舌头,把血滴了三滴滴到纸人身上,滴这血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保护好老王,滴完,口里念到:“三滴救命血,保你平安身,你伤由我挨,你痛由我受。”
三日之内,那人再用刀割老王,受伤的人却是我了。给纸人施完续命大法,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口念真言,对着纸人拜三天三夜,想到才从雪峰山出来,又要做这个苦事,我可真是一个命苦的人。
才拜到下午,就已经感觉双膝已经发软,晕头转向,如此拜上三天三夜,非把我给拜死不可。
晚上,他们从城内回来,在房外告诉我并没有什么发现,心里非常失望,如果能够找到那人藏身之处,就可以免去我拜上三天三夜了。既然找不到,就只有铁下心来一直拜到后日的中午。
十点多的样子,勾灵给我送来宵夜和热水,都是一些非常清淡的素食,吃起来还算可口,难得有机会休息一下,还是勾灵对我好,见我腰酸背痛,心疼的给我捶背按摩,吃完宵夜,便到了沐浴净身的时候,说什么沐浴净身,其实就是用加了辰砂的热水洗一个澡,把身上戾气洗掉,师傅曾经说过,身上没有戾气,做法的效果的就会好很多。
勾灵走后,房内又回复安静,除了我口里念出的声音。吃完宵夜,沐浴净身后,大脑格外的清醒,估计对方应该也知道我在和他对拜,不知道此时那人又在干什么。
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会想办法把之前拜来的魂魄全部封起来,让对手不能拜回去,即使不能把人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