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哭什么啊？”
“就是，就是，好可怕。”
我看看四周围过来的人，可怕吗？好像一个人也没有觉得可怕吧。就大白天的，那么几句话，有点恐怖气氛也没有，她就在那哭。反正我是一点也不觉得可怕的。我从腿包了拿出了九颗黄豆，对她说道：“伸手。”我把黄豆放在她的手心里，“今晚上你再去找她，就你坐在床边的地方，看着她，跟她聊天。问问她有什么要求，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伤害到你，你都答应下来。要是她提出了伤害你的要求，你就把这些黄豆都砸给她。”
说完，我就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菲菲也跟了过来：“就这样吗？我不敢。”
“不敢那就等着天天晚上跟她睡吧。”
“宝爷，”她又哭了起来，“上次你帮着小小解决，这次我……”
“你什么啊，这种小问题，跟她说清楚就好了。”
“我……我不敢。”她又哭了起来。一时间，那些女生都围了过来，特别的内宿生。就在大家叽叽喳喳的时候，老吴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他对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女生都吼道：“散了！一个个不好好学习的，在这里说这些封建迷信的话，不想读书了？”
女生们一走开，我就露了出来。老吴狠狠瞪着我：“计承宝，别在学校里乱说什么？要你退学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回座位坐好！”
一句话的事情？真是一句话的事情，你早就让我滚蛋了！还会为了一个人花那么多的班会费？
老吴的课，照样的一半人听讲，一半人看小说，化妆，接吻。韦洪山的那家伙什么时候跟个女生好在一起了，现在就在教室后面那啾啾地吻得声音都出来了。啧啧，吃了女人多少口水啊。恶心。
一下课，菲菲又过来了。我赶紧说道：“别，别跟我说话。你想害我被开除啊？”
“宝爷，我，我真不敢。我看到她就吓昏了，我怎么可能敢跟她说话呢？”
“那你去打听一下，那间宿舍，之前有没有死过人。”他们的宿舍不是一楼，不会是地基下的原因。如果是地基下是，那应该一楼的人影响比较大。这种楼上的，还是躺在床下的。估计着，是当初死在床上。啧，这种床不是应该拿去丢了，烧了吗，怎么学校还留着用啊。
“我……我，我找谁打听啊？”
“保安老陈，或者是你们是舍管。前提是你们舍管会说的话。韦洪山！”我喊着，但是看看韦洪山，皱皱眉，“你继续亲着吧。黄成，跟我去高二走一圈，看看景哥回来了没有。”
课间二十分钟，说这些话去了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够我们把高二走个来回的了。我和黄成两个人，从一边楼梯口上去，上到顶楼，然后“z”字形往下走，就是要走过高二每一个班级门口。
有些识相的就会叫一声“宝爷”，那些不识相的，我直接巴掌呼过去。根本没人敢帮他敢反抗。就我和黄成两个人，就挑了两个刺头。高二那么多混子，愣是没有敢上前帮忙的。在每个班级，我都会说：“哥哥们别误会，我就是来找景哥聊聊天的。要是景哥回来了，麻烦告诉我一声，谢谢哥哥们了。”
之前那绝对碾压式是打击，让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反抗了。十五分钟，我和黄成打了两架，巡了一圈回来了。
下节课，英语课，杨老师又在那朝着班上女生抛媚眼。陶静的漫画也不看了，就在那看着杨老师。
而这节课菲菲和她的好朋友也翘课了，反正没见人影。估计是去打听事情了。毕竟天很快就会黑的。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振远不跟着我们了，韦洪山和女朋友凑一起了，猴子看上一个学姐，当打饭的备胎去了。
我们几个占据在食堂角落，四周都空了几个位置。扛把子就是这样，无关人等不愿意靠近的。
不一会两个女生端着碗过来了，就坐在那么对面那空位置上。平时那些空位置是绝对不会有人敢去坐的。
过来的人是菲菲和她的好友。黄鱼不知道今天的事情，看着菲菲坐在我对面就笑了：“同学，坐错地方了吧。那是个有主的了，坐我对面吧。”
我瞪了他一下：“上次去露营你不是说有目标了吗？”
坐在我身旁的鲤鱼，凑到我身旁低声道：“就是这个菲菲，黄鱼跟阿彪买了一张她的相片，对着她的胸舔呢。”
“噗！”我一口饭就喷出来，还差点就喷菲菲碗里。捂着嘴，就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菲菲，你坐那边去吧。”别说，菲菲的胸确实大，里面是低领的打底衫，外面套着一件厚的棉外衣。我坐在她对面都能从她那低领的领口看到里面挤在一起的沟了。菲菲要真坐到黄鱼身旁去，我就等着黄鱼流鼻血吧。
菲菲那脸臭的，看着我喷出来的，离她的碗不过五厘米的饭粒，还是挪挪位置，坐到了黄鱼的对面去了。
她低着头，说道：“宝爷，我打听好了。”
“说说吧。”我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就看着黄鱼。啊恩，黄鱼那双眼睛就紧紧盯着人家的领口，下面都已经开始撑帐篷了。
菲菲说道：“老陈说，五六年前有个女生是半夜脑肿瘤脑出血，死在床上的，但是不是我们那间宿舍。”
我猜对了。我说道：“菲菲，我今天早上就猜到了。而且我还能猜到，你现在睡的那床，其实是这个学期，床位不够，或者是你们那原来的床坏了，从杂物室什么的搬过去的床。”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形水迹
菲菲惊讶着：“对，开学的时候，我妈妈说，那床床板不平，就去问了舍管，舍管让我妈去杂物室自己换床板的。现在我睡的床板是我妈在那边堆放的床上拆下来换给我的。”
“哦，不是换床啊，是换床板。差不多吧。没事，晚上你就那么跟她说就好了。”
“我，我真的不敢。”
黄鱼问道：“怎么回事？”
菲菲又说了一遍。剩下整个午休时间，黄鱼就缠着我，让我一定要帮助菲菲。等到下午的时候，我已经熬不住黄鱼的比章鱼还厉害的功夫，交给菲菲一个陶瓷茶杯和一卷红线，让她晚上睡觉前，茶杯里装满水，红线一头放在茶杯里，另一头从阳台丢下来给我。然后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把脚放在枕头这边，枕在枕头上睡。
这招可以防止那种已经熟悉人的睡觉方向，或者已经有过接触的阿飘，晚上对人的影响。因为他们说的话，都说给脚听了，脚听不到，也就在一定程度上避开了阿飘的影响。只是一定程度啊，这招不是次次都有用的。碰到个厉害的，根本就没用。
夜自习的时候，菲菲真的很紧张，完全挤到我的座位上来了。我不习惯跟别人碰触，而且还是不熟悉的女生。
她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本来冬天，每个人穿的都挺多的，这么挤在一起坐不稳啊。而且黄鱼喜欢她，她这么挤着我也不是个事。
旁边已经有同学开始看过来说闲话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起身，就朝前走去。这么一离开，菲菲直接坐不稳地扑了下来。
我是直接挤到了陶静的座位上。陶静还在那做着英语题，看到我过来，就问道：“干嘛啊？”
“没什么，做哪题呢？教教我吧。”
“哼！我还教你了？我有那本事吗？今晚上，我也看热闹行吗？”
“别，今晚的事情也跟你没关系。而且是小事，就是去聊几句而已。”
“那我也去。”
“你妈出差了？”
“嗯，今天刚走的。明天中午，我跟你吃饭。”陶静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我，就低头看着习题。我看着她，她五官其实挺温柔的，就是头发短了点，衣服不够女性化。跟她在一起，没有一点压力。她可以跟着我打架，可以跟着我逃跑，甚至她还能背着我跑。虽然有时候她也会记仇小气，但是她也会不会一直跟我闹。就算明知道，我拿她当挡箭牌的女朋友，她也没一句怨言。
师父说，我要保住童子身，没结婚就不要乱来。这也是保命的一道底线。但是没说不准谈恋爱啊。虽然陶静爸爸确实不喜欢我把陶静带到社会上去，也不希望我和陶静有什么未来。但是只是这样相处的话，陶叔叔也不会有意见吧。
陶静终于抬头看向我：“你看我什么？”
我笑了，就这样挺好的，就这么默默跟她在一起。“反正你也不会有男人喜欢。”我想着。
“你说什么？”陶静突然吼了起来！
“啊？！我，我什么也没说啊？”我疑惑着，我刚才就是想想而已。
陶静气呼呼地说道：“你说了，说我没男人喜欢！操！计承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男人喜欢了！你以为就你小白脸吃香啊？”
“我……”我想着想着，竟然说出来了！完蛋了，撞墙吧。
陶静扯过一旁那呆头鹅的班长，问道：“说！你喜欢我！”
呆头鹅每个表情都像断片的一样，完全反应不过来。张着嘴也说不出话来。
陶静这动静不小啊，梁恩就在那笑到：“陶静，谁跟说喜欢你啊？宝爷……”
“梁恩，你很吵啊，你那么喜欢说话，今晚你去跟那鬼谈去啊。”我的一句话，全班都不说话了。
陶静还是那气呼呼的样子，放开了那个呆头鹅，狠狠瞪着我。我伸手拉着她坐下，说道：“继续啊，做题。”
下课了，开工了。在菲菲走进女生宿舍之前，我伸手拦住她说道：“要红包的。两块钱都要给我。”
菲菲也不客气，直接给了我四十块，我也没客气就收了四十块。黄鱼也过来了，那是他喜欢的女生，他过来也合适。而陶静也过来了，我沉着脸就说道：“又不关你的事，你来干嘛啊？”
“看热闹！”她给我一个大笑脸。反正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也就没有没在意。
熄灯了，在那宿舍后面和开水房的旮旯里，就我们三个，围着一个盛着水的茶杯。我们就等着楼上丢根红线下来。
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马上接听了。这要是不接听的话，一会能把舍管也招来了。
“喂，妈。怎么了？”我妈很少给我打电话，除非是真的有事。所以在看到我妈的电话号码之后，我就紧张了起来。
“阿宝，妈妈跟你说件事。妈妈也是想了好久才想跟你说的。”我听着应该是严肃的问题，就说道：“妈你说，我听着呢。”
太安静了，安静得陶静应该都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阿宝，你爸爸也走了好几年了，这几年妈妈和你，也很辛苦。现在……有个叔叔，他说，他可以照顾我，照顾你。阿宝，妈妈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沉默了，我从来没有想到妈妈会再婚。我知道妈妈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可是这个念头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的沉默之后，妈妈那边说道：“阿宝，不急，妈妈也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要不这个周末，那叔叔来我们家吃顿饭，你看行吗？”
妈妈的语气带着恳求，陶静在那摇着我的手，凑在我另一边耳朵边说道：“说好啊，答应啊。”
“阿宝，要是你不答应，那就算了。”妈妈的语气里有着太多的无奈。
“好。”我应着，没有等我妈说话，我就说道，“我睡了，妈。晚安。”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陶静戳戳我的胳膊：“不就是妈妈想再婚吗？有什么啊？你都长大了，还想粘着你妈啊？你妈妈也辛苦那么多年了，让她好好过几年吧。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说是不是？”
这时楼上丢下来红线，我站起身来，长长吐了口气，把红线的一头，放在了水杯里。
陶静接着说道：“周末……”
“闭嘴！让我冷静点！”我轻声道，没有责骂的语气，但是却也没有让她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剩下的就是等着，一直等着，等着那床底下，那茶杯的水，集聚了床下下那女鬼的阴气，通过红线引水，阴气也被引下来。
黄鱼看上去比陶静还紧张，他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吧。“会没事吧。”
“要不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几个就在这里守一夜吧。希望快点能出现吧。”我解开了一个棒棒糖，含着也就慢慢等着。
陶静直接坐在了地上。我轻轻踢踢他：“别坐地上，冷。”
她扁扁嘴，站了起来，靠在女生宿舍的墙上，看着那茶杯。我就靠在她身旁，而黄鱼就靠在我身旁，三个人就这么等着灵异的出现。
时间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是僵住了。我们的光源就只有不远处转角的一点小灯。在那么微弱的光线情况下，我们必须很注意水面的变化，才能不忽略没一点。
十一点半，我们三个已经在这里晾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点变化。水面变化了，茶杯的水渐渐漫了出来，越来越宽的一块水迹。那水迹渐渐蔓延，最后成了人形。渐渐的我的目光里，看到的就是一个女生，穿着夏天的衣服，躺在地上。
陶静应该也看到了，紧紧咬着唇。
黄鱼低声问道：“水这样挺奇怪的。”原来他看不到那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啊？“别说话！”我压低着声音警告他，从腿包里捏了点坟头土，往那地上的挥去。
土落下去的时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我们。我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她没有我想想中的坐起来，而是那么坐着，看着我。光线很昏暗，还是能看到她的眼睛一点点泛着血迹，然后血从眼睛，鼻子，耳朵，嘴里，一点点流出来。一点点，一点点，就像爬出来的蜿蜒的小虫。
陶静低呼着“啊！”就转身过去对着那边女生宿舍楼的墙去了，黄鱼还是一头的雾水。
“别吓人了，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我说道。
她张张嘴，嘴里的血就越来越多下来了。“我要回家。”
“哦，好啊。我带你回家。不过，你已经死了，不适合回家了。我会联系你妈妈，让你妈妈过来接你的。”
她哭了，流出来的眼泪全是血。
“那好，我答应你了，我是计承宝。你就先回去吧，耐心等三天，我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