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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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匪天王盖地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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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说完喝了一口茶,等待朱先生的回答。
朱先生说:塔,据我所知和佛教的传入有很大的关系,大都用来存放涅?高僧的遗体或者火化后的舍利。至于它在风水上的说法那就众说纷纭了,据我所知,有些塔的建造主要是压“地气”的――所谓压地气也就是转化风水!
庄先生听完以后点了点头,说:哦,是这样,看来那些阴阳师一定是发现了我们这个地方风水方面的问题了!不过,这些阴阳师究竟是谁派来的就是一个令人难以解释的谜团了!老夫早想抓几个阴阳师回来拷问,又怕打草惊蛇了,现在朱先生你来了就好了,咱们这回可以从长计议了!
朱先生说:好的,庄先生,我一定协助您解开那些阴阳师的来路之谜,也看看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大事造塔!
庄如风听到朱先生这么说,显得十分兴奋,站起来亲自给朱先生倒了一杯茶。
庄如风爽朗地笑道:朱先生啊,老夫多年以来就是知音难觅啊,所以整天活在忧愁郁闷之中啊,如今有了先生您,老夫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必当老当益壮,为国为民多做些事情。――朱先生,待会我为你接风洗尘以后,还要给你看一本奇书,这本书,可是我们庄氏家族主传的一本奇书――唉,不过,真的是太奇了,我只能读懂其中的只言片语,可是无法得其要领啊!
朱先生听庄先生一说也十分感兴趣。
朱先生说:哦,这是一本写什么的奇书?
庄先生说:恩,待会先生去看就是,这本至今没有人能够读懂的奇书,希望朱先生你能破译啊!
朱先生说: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过,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能不能破译这本书的秘密那还得看我的造化啊!
庄先生笑道:我预感此书非庄先生无人可以解读!
朱先生说:但愿吧!
又过了一些时候,朱先生提议我们也去祭拜庄夫人。庄如风同意了,领着我们来到庄夫人的遗像前――我们对遗像深深地鞠躬三次,然后大状代表我们上了一炷香。
大状点好了香,对这遗像又拜了一拜,然后把香插到香炉里边。此时,大状的香连同庄小姐原来上的香突然烟雾升腾起来,红红的香头火迅速的燃烧开来,眨眼的工夫,几炷香就化成了香灰!
大状有些害怕,跑到朱先生的身后。我也感到头皮有些发麻!
庄如风瞅着香火突然笑了起来,说:哈哈哈,你们看,我们家这个死去的老家伙今天看到女儿回来也高兴了,供奉的香火她这么快就都收去了!唉,以前梦蝶没有回来的时候啊,我给她上一炷香,连点都点不着啊,我知道是这老家伙怨恨我啊,不但没能留住她的命,反而把我们女儿也丢了!――不过你们看今天她一定很高兴了!――老家伙哦,这回你就安息了吧,合眼吧!
庄小姐还在不住地擦眼泪。
这时候,有女佣过来,说是酒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叫我们去吃。
庄如风转过身去,把手一摊,对我们说:请――今天我一定要和大家一醉方休!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离开客厅的时候,竟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庄小姐母亲的遗像;但是,我却下出了一身冷汗:我看见遗像里庄小姐母亲的眼睛正淌下两绺眼泪……
第六十一章 萨满剑法

         宴会热闹的场面和香气扑鼻的菜肴的香味儿很快就使我淡化了对遗像流泪的恐惧。
庄如风招呼我们按照一定的宾主位置坐好,然后招呼女佣给我们斟酒,其实说斟酒的确不是十分恰当,因为我们的面前摆放的都是中型的窑烧海碗,清一色的白酒哗哗地从酱紫色的酒坛子里倾斜而下,那豪爽和热情就像是庄如风先生的性格一样。
再看看庄家的菜肴更是体现着无比的豪爽,碟子和碗中俱是大块的肉食,羊腿,鹿腿,貉子腿;还有热气腾腾的甲鱼参汤……
庄如风首先端起酒碗,说道:今天,是我们黑城山庄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啊!――我失散多年的小女梦蝶安然无恙地回家来了,这是一喜!同时,又带来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恩人――朱梧桐先生,元宝还有大状――来,我先干为敬,表达我欢迎的诚意!
说完只见庄如风抬手仰脖,顷刻间一海碗酒如凉白开水一样进了庄老先生的肚子。
庄老先生拿起桌子上的白布巾擦了擦嘴,豪爽地笑道:哈哈,好酒啊,好久不曾这样开怀了!来来来――再来一碗!
我们也只能端起酒碗喝起来。
庄小姐担心老父亲酒喝的太急,走到庄先生的位置上,说:爹,您慢些喝啊,要当心身体啊!
庄如风一把握住自己女儿的手说:哈哈,你们看,还是我女儿好啊,知道体贴爹啊!不过,小梦蝶啊,你今天就不必劝爹了啊,爹今天不是高兴吗?和你失散的这么多年,还有在你娘去世的这么多年里啊,你爹我是滴酒未进啊,今天都赶上过年啦!――今天一定要“会须一饮三百杯”!
说着,庄先生劝我们和他一同饮了一大口。
我以前真不知道朱先生酒量这么大――我一看他的酒碗里剩的酒,竟然和庄如风的一样多――或许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吧!
朱先生接过庄先生的话题说:唉,庄老先生啊,好一个“会须一饮三百杯”啊!今天也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为高兴的一天啊,如果不嫌弃我愿意为庄先生吟诵李白的那首《将进酒》如何?
庄先生“啪啪”拍手道:好好好,那就烦劳先生了!好好好,我也卖一把老,为在座的各位舞剑助兴!
在座的都大声叫好!
我和大状还是显得有些拘谨,所以叫好的声音也不是很响亮!我大大地喝了一口酒,以便叫自己更加的放松起来。
朱先生站起来,我知道酒给了这个压抑数载的老家伙极大的豪情,他吟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此时,女佣已经给庄如风拿来一柄宝剑。庄如风一身黑衫,手里握了这柄宝剑以后更是显得少了些老迈,多了一些矍铄!他柔和地抽出宝剑的时候,那柄宝剑登时闪出一道蓝白的寒光,寒光映射着庄如风古铜一样的脸,使他俨然一位名震武林的老侠客。
庄如风挥舞宝剑,却已经不见了宝剑的实体,我们看到的只是上下翻飞的数道蓝白色的寒光――一会儿如青蛇吐信,一会儿似彩练当空……此时,朱先生的诗句和庄先生的剑术实现了最为适度的契合――好像那诗就是为这柄剑而作,那剑就是为那首诗而舞――诗情洋溢,剑气逼人,文武玄妙达到了最好的契合,大家都迷醉在这浓浓的酒香,诗情和剑气之中!
庄家老三庄如雪就坐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却还放在大状的身上。我很明显地看出来大状表现出来了窘迫。我想庄如风如此豪爽仗义,庄家老三怎么也不至于是个色狼吧!况且大状出身贫寒人家,加之她体格健硕,男人像十足,那皮肤还比不上庄如雪的白净呢,该不至于叫庄如雪对她有什么淫念吧!
虽说是这样,但现实的情况是大状十分地窘迫,所以我必须帮她一下。
我没话找话地对庄如雪说:三爷,你家老爷的剑法真是不错啊!
庄如雪听到我的话,果然把目光收回来,但是很不情愿地回答我,好像我耽搁了他的什么正经的事情!
庄如雪对我说:哦,你也懂得剑法?
我一愣,我说:我……我,不懂!
庄如雪白了我一眼,说:不懂你怎么能看出舞的好呢?
我又一愣,没想到这位三爷会这么问我,我反而被他问傻了,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庄如雪又往大状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脸来对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剑法吗?
我晃了晃头。
庄如雪说:我大哥舞的这叫萨满剑法,这种剑法是远远超出通常武术意义的范畴的!
我说:三爷,这出神入化的剑法,分明是高超的武术啊,怎么说远远超出武术的范畴呢?
庄如雪说:萨满剑法是萨满教派最为厉害的剑法,不但招式神鬼莫测,而且它还可以随着舞剑人的意念产生无穷的异幻景象!你听说过钟馗吗?
我说:就是捉鬼的那个?
庄如雪说:对,就是他,他捉鬼的时候用的剑法就是萨满剑法啊!这种剑一旦舞动那可是了不得的,凡是鬼怪灵异的东西在它面前都得恢复原形,跑不了的!
我又看了看剑舞如风的庄如风,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沉,我想:难道表面这么豪爽的庄如风是借着舞剑的名义,试探我们是不是鬼怪灵异的东西吗?唉,这位老先生看来的确是老练的江湖人士啊!
庄如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端起酒碗,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哈哈哈,你不要想偏了,我大哥今天舞剑绝对不是对你们有怀疑,他的的确确是高兴了!――你们几个人的情况,连我都可以看出个一二,哪里用我大哥亲自用剑试探啊!――来,咱俩把剩的半碗酒喝干吧!
我是盛情难却,只得硬着头皮把那半碗酒干了――不幸的是我的空酒碗刚刚放下,热情的女佣就又给我倒满了。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出现了忽忽悠悠的感觉。我听见朱先生在第三遍地吟诵《将进酒》――因为庄先生舞剑舞的兴味正浓,他怎么好意思停下来呢!
剑影如蛇,剑气逼人,我的眼睛真是不愿离开庄如风先生手里的剑――我的心里不住地惊呼这种萨满剑法真是太神奇了!
这个时候,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为我看见,伴着庄先生舞剑的好像还有一个身影――他身穿白袍,须髯飘飘,与庄如风的步调一般无二!
我以为我喝多了酒出现了幻觉,但是揉了几次眼睛,掐了几次脸――试图使自己清醒,可是我还是能看到那个随着庄先生一起飘动的白色身影!而我看了看朱先生和大状他们,甚至还有在场的原来黑城山庄的人似乎都没有发现那个身影!
我狐疑地瞅瞅庄如雪,他一仰脖又干了一碗酒,然后,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哈哈哈,你是不是看到了另一个人啊????他也在舞剑?!
第六十二章 有体味儿的古书

         庄如雪显然也看到了随着庄如风一同舞剑的那个白色的身影。
我小声地对庄如雪说:三爷,我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和庄先生在一同舞剑!怎么会这样?那个身影是谁啊?
庄如雪听我说完,主动地往我身边挪了挪。他也小声地跟我说话。
庄如雪说:既然你能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说明我们是很有教份的――就是我们有一定的缘分啊!所以我告诉你吧,其实刚才并不是我哥哥带动那白色的身影舞剑,而是那个白色的身影带动我哥哥舞剑――要不我哥哥那么大年龄,哪能有那么灵活的动作!
我追问道:那个白色的身影究竟是谁啊?
庄如雪说:他是谁,这里人多,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你也听不明白,这个以后我再告诉你!
庄如雪说着又向大状瞅去,然后又对我说: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女的是你的什么人?
我说:她叫大状,是我小时候的伙伴的媳妇,怎么了?
庄如雪说:我看你得提防着她一点儿!
我被庄如雪的话搅动的心里一“咯噔”,我说:三爷,你为什么这么说?大状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
庄如雪说:自从你们进到我们山庄,我就一直注意着那个大状,她的身上“阴气”太重!
我说:什么叫“阴气”太重?
庄如雪说:所谓“阴气”太重,就是说她可能叫某个女魂魄附体了!
我说:是吗!那你看出来是什么魂魄附了大状的体了?
庄如雪说:我要是能看清的话,还用得着总是盯着她看吗?
我听完庄如雪的话,感觉这家伙对于阴阳学也就是一知半解的水平,也就是说他现在对大状是否被附体还只是处于怀疑状态罢了――或者,庄如雪干脆就是在蒙我――为他色迷迷地看大状找借口罢了!
于是,我借着这个机会暗示庄如雪不要总是盯着大状看。
我说:三爷,你现在没瞅清什么附了大状的体,可是你总是盯着大状,这样那个附大状体的魂魄倒是先看清你的意图了!三爷,你是不是先别打草惊蛇啊?!
庄如雪听了我的话,把又投向大状、走了一半的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对我说:哎呀,高见高见啊――你真是年轻有为啊――你怎么这么聪明呢――来来来,咱们俩再喝一碗。
――我听得出来庄如雪听出了我对他的暗示,所以他的话开始出现了巨大的跳跃。
此时,庄如风终于舞剑完毕,向在座的所有人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接过女佣递过来的剑鞘,把宝剑插入鞘中,就在宝剑入鞘的那一时刻,我感到那种蓝白色的剑光忽的一闪,好像白天突然失去了太阳,我的眼前一黑,我原先看到的那个与庄如风一同舞剑的白色身影不见了。
当我重新感到光明的时候,庄如风的宝剑已经被女佣拿走,他则走到朱先生跟前,握住朱先生的手说:哎呀呀,朱先生,李太白的这首《将进酒》写的好,却不如朱梧桐先生诵的好啊!
朱先生主动端起了一碗酒,说:来来来,庄先生,我借贵府的酒敬您老一碗,不是我诗颂的好,而是老先生您剑舞的棒啊!
说完,朱先生和庄先生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除了没看到过朱先生有如此大的酒量以外,更没发现他还这么豪爽!而我可以感觉到,对于随着庄先生舞剑的那个白色身影,朱先生一点都没有察觉。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是怎么了,先前他对于这种灵异的事情总是保有极大的敏感程度的!――我想也许他真的老了!
接下来,我们在庄如风的热情号召下,又喝了许多酒,酒喝得程度之深可以用不知道肉味来证明!
庄如雪此时不再看大状,只是闷头一碗一碗地喝酒。我觉得他一定是听了我对他暗示的话,心里发虚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发虚了,因为这里毕竟是庄如雪的家啊!一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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