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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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匪天王盖地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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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工听不懂朱先生话里的隐义,依旧谈女人。
现在他们谈女人谈的不再笼统;而是非常具体。
他们首先打起了住在单间的大状的主意。话头刚刚一开始,朱先生就假咳嗽了一声对他们发出了警告,接下来我也“哼”地一声清了清嗓子。
长工们的肮脏思想刚刚走到大状的门口,听到我和朱先生的警告马上就停了下来――这说明虽然色胆包天,但是还惧怕警告的。
这些长工不打大状的主意,他们的肮脏思想立刻就拐到黑城山庄的另一个单间――那个戏子兼婊子的单间,这回他们的肮脏思想没有遇到警告,所以一脚踢开戏子兼婊子的单间门,直接扑到了那个女人的床上……
睡在我身边的朱先生听了一会儿这些长工对那个婊子的“床上假想”,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啊,这是纯粹的意淫!
我也不打算让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因为我知道庄如林的底细。
我接着朱先生的话说,我说:你们可都当心了,那个女的可是咱们现在的庄主的婊子,你们的话要是被庄主知道了那后果会很严重的!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一个长工听我说完马上反驳,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说:你们啊;牡丹花下屎吧!
朱先生说:这件事情庄如林知道了直接弄死你们那算是便宜了你们,你们有没有认识字的?
有一个长工说:我就认识一个字。
朱先生说:哪个字?
长工说:“色”字!
朱先生说:那我给你讲讲吧,“色”字头上那个念“刀”,“色”字下边的那个字念“巴”,你们再想想,咱们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有个什么“巴”?
大家听完朱先生的话先是面面相觑,然后都捂住裆部!
朱先生说:哎――这回你们都明白了吧,弄不好那把“刀”就会割下你们的那个“巴”。
长工听完一致表示:男人如果没有那个“巴”,那还算男人吗?如果男人原来有那个“巴”,叫人割去了,那还真不如死了舒坦。
于是长工们就再也不敢谈庄如林的那个女人了!
大家一时间哑口无言,大概都在体会失去那个“巴”的惨样。
我敬佩地瞅瞅朱先生,小声说:朱先生,你真厉害,你这么一讲,他们就不那么乱讲了!
朱先生听我这么说,很久没得意地说:恩恩恩,我不是学堂先生出身吗,最善于教育人喽!
我说:恩,真是这样!
朱先生说:我是看过国外教育书的!哎,元宝,你知道我刚才教育他们采用的是什么方法吗?
我说:什么方法?
朱先生说:这叫做“启发式”。
但是这个时候我听见长工们的鼾声四起――他们不谈女人,剩下的事情就是进入梦乡!
这时侯,出去大便的痔疮才回来,我听见他喘着粗气!
我说:痔疮怎么样了?
他说:我还行!
我说:我是问你屁股的痔疮!
他说:它也行!
然后痔疮就不理我了。上炕以后用被子蒙头就睡着了!
朱先生用胳膊肘捅捅我;小声说:元宝,我看痔疮可能出去惹祸了!
我说:不可能,他一个屁股的事儿能惹什么事儿?
朱先生说:你不信拉倒!
第二天一大早,小五子就来敲门,说是栾管家今天让长工们去地里拔草,大家赶忙穿好衣服就往地里跑去。
我和朱先生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跟着长工们一起往地里跑――自从我和朱先生从那个客人住的房间搬到这个长工住的屋子以来,我们就对自己的身份发生了疑惑:我们在这个庄园里边究竟属于客人;还是长工呢?
这时侯栾管家出现在我和朱先生的面前,他马上解决了我们心中的疑惑。
栾平斜着眼睛对我和朱先生说:你们二位这样吧,也锻炼锻炼,每天后边马号的那几十匹马你们负责喂饱。
我和朱先生说了一句“好”,就往后院的马号走去!
我感觉栾平一直注视着我和朱先生的背影,但是我没回头验证。
走到那个戏子兼婊子的门口的时候,我们看见小五子端了一盆水正在那里擦门。
我说:小五子,你现在不喂那些猫,改成擦门了?
小五子一指门说:什么啊,你们看,这也不知道是谁把大鼻涕甩了一门,恶心死了!一会庄主起来,还不发火啊!
我说:庄主昨天晚上在这屋子睡的?
小五子说:小点声,他们现在还没起炕呢,要是庄主看到了会骂我的!
我和朱先生蹲下来看门。
最后我们看出门道了――朱先生小声跟我说:元宝,这一定是那个痔疮昨天晚上甩的!
――我前几天梦见璜春的时候流过那种“大鼻涕”,所以我认为这非常有可能是痔疮干的!
我们刚要小五子不要声张,但是这时侯栾平也已经蹲下来考察那片“大鼻涕”,我和朱先生站起来继续往马号走。
我说:朱先生,痔疮怎么了,他怎么跑那里甩上了呢?
朱先生说:痔疮一定是昨晚到庄主和那个婊子门前听声,一时间忍不住甩的!我说:对,我说他昨晚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停地喘粗气呢!难道院子里的大猫没发现痔疮吗?
朱先生说:庄如林在屋子里行乐,大猫怎么敢到那里去!
我说:恩,有道理!
朱先生说:元宝,你看,我说痔疮惹祸了吧!
我说:庄如林要是查出来会怎么样呢?
朱先生说:恐怕痔疮的那个“巴”保不住了!
我马上为痔疮担忧起来!
到了马号以后,我一边喂马一边听朱先生给我讲《西游记》里边弼马温的故事,但是讲了一会儿朱先生靠在马槽子边上就睡着了――一副真魂不在的样子!
第七十九章 痔疮听窗

         我瞅着靠在马槽子边睡觉的朱先生;无奈地摇摇头。再看看我喂的那些马也已经吃饱了,都站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走到马号的拐角处;又搅拌了一些马料,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我爹,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爹就有一个最大的愿望,那就是能拥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但是直到我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再拥有的时候,他也没实现拥有一匹马的愿望。现在,在黑城山庄的这个马圈里边,竟然有三十匹马,这里的马抵得上我爹的三十个愿望!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很不平静,现在的我成了喂马的人,而我当年连我爹的一个愿望都没有“喂饱”过!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撅着屁股搅拌马料。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因为他的身影罩住了我。
我猛地回过头去,发现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圈在屋子里很久没有出门的庄如雪。他站在那里正看着我。
我说:三爷!你怎么来了?
庄如雪说:元宝,不要叫我三爷,这种叫法太难听!
我听他这么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
庄如雪说:元宝,我曾经做过咱们俩关系不错的梦,在梦里你竟然能看到我哥哥庄如风舞剑时身边的白影!
我想了想说:不是,您不是做梦,那是事实!
庄如雪说:不是,是梦,唉,真是奇怪的梦啊!
我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我们就这样呆呆地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庄如雪突然说:元宝,我有一件事情求你!
我说: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只要我能帮助您的,您就说话!
庄如雪满意地点点头。
庄如雪说:元宝,我在找一本书,我希望你帮我找到!
我说:什么书?
庄如雪说:《萨满术》!
我吓了一跳,但是我马上感觉出庄如雪现在明显失常,好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
我说:您为什么要找那本书呢?
庄如雪想了想说:我------我------我也不知道!
我想:完了,庄如雪现在也是真魂离体!
我说:那到哪里去找那本书?
庄如雪四下里瞅瞅马号,说:我觉得那本书就在马料里边!元宝,你得帮助我翻一翻马料!
于是,庄如雪开始动手翻马料,他边翻边说:元宝啊,你倒是快点动手啊!快翻――
于是,我也开始跟着翻起来。
干马料被我们两个人翻的乌烟四起。这时侯,我听见朱先生“扣扣”咳嗽的声音――烟尘将睡着的朱先生呛醒了!
朱先生站起来,看到我和庄如雪在翻马料,狐疑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我和庄如雪谁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翻!
朱先生站在那里嘟嘟囔囔地对自己说:难道他们在找马吗?
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和庄如雪把那堆干马料翻了个个,但是,除了飞扬的尘土以外,我们在这堆马料里连一张纸片都没有找到!
庄如雪累的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说:我明明感觉就应该在这里啊,怎么没有了呢!噢噢噢噢噢噢,我想起来了,大概应该在戏园子里!元宝,你跟我到戏园子里找,我估计找遍那里的石头缝,一定可以找到那本书!
我马上说:三爷,我还得喂马呢,改天我再陪您去找吧!
庄如雪说:元宝,你的记性太臭,我不是几年前告诉过你不要叫我三爷吗!这多难听啊!
我想:完了,庄如雪不但真魂离体,而且记忆也错乱了!
庄如雪说:元宝,你真的喂马?
我说:恩,真的,你看那些马饿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庄如雪看了看马圈里的马,果然都闭着眼睛,相信了我说的话。
庄如雪说:那――那好,元宝,你喂你的马吧!
说完庄如雪向站在那里的朱先生走去。
朱先生看到庄如雪向自己走来,有些紧张,瞪大眼睛说:您要干什么!
庄如雪说:走,朱先生,你陪我到戏园子翻石缝――找那本书!
朱先生听完庄如雪的话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也喂马呢!
庄如雪听朱先生说完有些生气了,说:朱先生,你跟我装呢?我明明看见元宝在喂马,而你比马还马――你在睡觉!
朱先生翻了一下眼睛,再也找不到不陪庄如雪到戏园子的理由!
朱先生极不情愿地说:好了,那咱们走吧!三爷!
庄如雪回头瞪了一眼朱先生,说:你看你那老样子,还叫我爷爷;我叫你爷还差不多!
朱先生听了这句话追上庄如雪;说:喂喂喂,我跟您说,你说的“爷爷”的“爷”和我说的“三爷”的“爷”根本就不是一个意思!
庄如雪说:怎么不是一个意思?
朱先生说:是这样……
……我看到朱先生和庄如雪消失在马号的拐角处。我无奈地摇摇头――唉,这一对神经病;简直没个整!
刚才翻腾草料累的够呛;这时候我感到特别的困倦;我靠在刚才朱先生靠的马槽子上;准备睡一觉。我闭上眼睛,像那些吃饱了的马一样闭目养神。
我想:人有的时候真的比不上一匹马啊,做一个人从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起,就意味着你很难再有养神的闲情――何止是这样,人从娘胎里生出来看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没休没止的折腾了!
我还没能真正达到马闭目养神的境界,这时侯,我发现似乎又有人站在我身边了。
在我睁开眼睛之前,我下意识地想:完了,一定是庄如雪又回来了,这回算完了,因为我正在睡觉!看来我这回不得不陪他去翻石缝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却看见璜春站在我的面前。她手里端着一盆清水。
我吓了一跳,我想:璜春该不是找我来翻草料的吧!
我赶忙站了起来,我说:姐……
璜春说:刚才如雪把你折腾够呛吧!你看你满头是灰,快来洗洗。
我听璜春说完,心里踏实下来。同时心里充满了感激,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我和璜春在一起做那事儿的梦,我有些不好意思……
璜春把那盆水放到马号边上的一个石墩上,我埋下头开始洗脸。璜春就站在我的身边,我洗脸溅起的水花就溅在她的身上。
洗完脸,璜春递给我一块手帕,让我擦脸。我拿过手帕擦脸的时候不觉的惊呆了――那手帕的味道竟然和那晚梦中璜春的体味儿一般无二!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擦脸的速度,因为我想好好吸一吸这种味道。
璜春眼睛看着我,充满了柔情,她的脸色呈现出绯红的颜色。璜春的这种表情叫我心跳加速。
突然璜春说话了,他说:元宝,这段时间你梦到过我吧?
我被璜春的问题吓了一跳。我支支唔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璜春接着说:元宝,我梦见你了!
我紧张的有些发抖,我说:姐,那你梦到我干什么了?
璜春说:你梦到和我干什么了,我就梦到和你干什么了!
我低下头,说:姐……。
璜春笑了,说:元宝,没有什么,你不用紧张,以后我再和你说这件事情吧!你看,如雪现在一定是被什么附体了,他们在找那本奇书《萨满术》!
我说:是啊;刚才他来这里就是翻那本书的!
璜春说:这本书只有大哥庄如风知道它的下落!
我说:那他们应该去问老庄主啊,他们为什么却要把老庄主送走?
璜春说:正因为老庄主知道那本书的下落,所以我怀疑老庄主不可能被送走!
我说:那老庄主现在在哪呢!
璜春说:我估计他们就把老庄主囚禁在附近的什么地方,也许他们正在拷问老庄主书的下落!
我说:恩,很有可能啊!那老庄主该受苦了!
璜春说:大哥是很精明的人,加上梦蝶在他身边,更主要的是书没找到之前老庄主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我想老庄主不会受多大的苦楚!
我说:唉,姐啊,你说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璜春说:元宝,你先不要着急,有些事情得等待时机!
我擦完脸,璜春接过手帕端起盆就走了。
临走前,她说:元宝,我不能久留在这里,要是叫他们看到了就麻烦了!说完璜春就走了。
我目送着璜春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句:姐啊――
直到夕阳西下,去地里拔草的长工们才收工回来,他们说如果不是因为害怕晚上苗草不分造成误拔,栾管家就准备让他们加夜班了。但是即使是白班,大家累的还是躺在炕上直哼哼。
长工甲不抱怨栾管家却抱怨老天,他说:你们说老天爷怎么光造出吃草的牲畜了,怎么不造出一种拔草的牲畜呢!你看把咱们都快累死了!
长工乙说:操,老天怎么没造拔草的牲畜啊!
甲说:哪有这样的牲畜啊!
乙说:操,你和我不都是吗!
这时大家把眼睛都对准了我,说:操,还是元宝牛逼,咱们拔草,人家喂草――开心死了!
我知道一个喂草的和一伙拔草的在一起,恐怕就得大吵了!但是我明显寡不敌众,于是我只能朝他们“嘿嘿”笑笑。
我四圈看了一下,可怜的朱先生到石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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