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玄墨,喜欢她,爱她,只要见到她,他就能开心,每次看着那个傻王缠着她,抱着她,他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他助她逃离,逃婚,刺激…
049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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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石幽梦脱口而出的‘好’,让南宫无忌的黑眸闪过一丝诧异,嘴角却似乎有些上扬,只是一个浅浅的幅度。不能操之过急,他不愿意再看到那恐慌无助的眼神;更不能放任自流,他的耐心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比拟的。
残月和冷尘在院外偷偷摸摸拿着什么,两个脑袋挤到一块,看得正起劲,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
“咳咳……”残叶的拳头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
两个人一惊猛然转身,残月尴尬讨好一笑:“嘻嘻……哥哥,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你是在责怪我走路没声,还是说你们看得太入迷?”残叶冷着脸,目光紧紧锁在残月身后的东西。
“没有,哪儿敢啊?”残月吐了吐舌头,脸上的笑容僵硬难看至极,冷尘却只是冷着脸,暗骂自己刚才的疏忽,一直沉默不语。
“身后是什么?”残叶伸出手,严肃道。
“没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残月的脸色更加白了,往后退了一步。
残叶只是‘嗯?’了一声,发挥着一个哥哥的威严,一种不可违逆的眼神,让残月嘟起小嘴,低着小脑袋,将身后的东西慢慢拿出来。
一张宣纸上,展露无疑,残叶的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这画中的男子,居然和王爷有五分相似?
残叶一把将那张纸拿过来,声音带着低低的呵斥,“谁画的?”
残月轻咬红唇,委屈极了,刚才的幸灾乐祸现在只剩下乐极生悲,真的不该将这个好奇心带到东苑,“是王妃,说要弄这么一个架子。”
门开了,石幽梦走了出来,残月像见到了救星,立马上前,这次比以往都要乖巧,“王妃,我扶您。”
石幽梦见她这般讨好,还要扶她?她有那么脆弱吗?不过看了看残叶绷紧的脸色,也猜到一二,指不定又得罪了残叶了吧?“好。”
残月见石幽梦居然替她解围,更加高兴,上前扶着石幽梦,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托,她加快脚步迅速和石幽梦离开东苑。
石幽梦也不点破,知道她最怕两个人,第一个,就是南宫无忌,第二个,就是残叶。知道她最怕这两个人,却也是最爱这两个人。
残叶闷闷吐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那张画,突然听到南宫无忌的声音,他立马将画塞进袖子里,走了进去。
他将今日的消息都汇集在小册子里,从怀中掏了出来交给南宫无忌,却不小心,袖中的画飞了出来,残叶立马低头去拿,神情慌张,他不敢相信南宫无忌看到这画会是何等怒颜。
“慢着!”南宫无忌一只手拿着册子,冷眼看着残叶慌张的动作。
“这个也是属下正欲呈现的画卷,是王妃所作。”残叶这次一个机灵,不敢再有隐瞒,隐瞒就是不忠,他可不愿意再去暗室,硬着头皮,将画纸拿起来双手呈上,一直不敢看南宫无忌的脸色。
南宫无忌幽幽展开画卷,他的妻所画的?那他自然要看一眼,在他妻子的心中,他是何等模样?
残叶瞬间压制呼吸,保持着双手奉上的姿态,低着头,都不敢去想象,王妃既然如此大胆,将王爷画成了这模样,这下王爷必然会怒……
南宫无忌盯着画中的人儿许久,那寂静的眼眸似乎在想着什么?只见那性感的薄唇微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幅度,却绝对不单纯,听不出喜怒,淡淡道:“将它放进木盒里。”
残叶一愣,将画拿回来,迟疑片刻问道:“是和上次王妃的那些奇怪的字放一起?”
上次石幽梦清理账务的时候,写了很多奇怪的字,被残月拿回了东苑,南宫无忌将它收藏在一个精致的锦盒中,十分珍惜。
南宫无极只是扫了一眼残叶,残叶顿时不敢再问,立马下去,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似乎只要是王妃所作的,王爷都会将它们妥善保存,视如珍宝,哪怕是将他画成这般模样?残叶紧蹙眉再次盯了那画片刻,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意,难怪残月那鬼丫头这次迫不及待要和冷尘分享。
话说,逍遥王出入定国宫廷,无一人敢阻挠,太子对他都是敬畏三分。皇上早已经昏庸,一直沉迷于酒色,皇后和太子独揽大权,太后突然出来垂帘听政,这让定国上下人心惶惶。
逍遥王轻盈潇洒的脚步走入太子府,百无聊赖道:“太子,本王来你这定国也有数日,怎么也没见到一个像样的接待礼仪?”
太子的脸色一沉,他费劲心思百般讨好,各种盛大的宴会,几乎举国上下都为他的到来欢庆,他还想怎么样?太子赔笑道:“逍遥王是我定国的贵客,不知逍遥王想要什么样的礼仪,本太子定当实现。”
逍遥王嗤笑一声,贵客?他说出来还这般脸不红心不跳,真是可笑,不过是畏惧他,担心他将定国纳入凤国国土而已。逍遥王淡淡道:“本王想要什么,你不清楚?”
太子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却还是赔笑道:“只是残王虽然看似无权无势,但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本太子还是无能无力,而今他称病闭门不见客,只怕是不会出现在宫中。”
逍遥王俊眉一蹙,一道冷光扫过太子。
太子的脸色刷一下白了,却依旧笑着说:“不过,若逍遥王想要和残王比试,可以等一个月后的……”
逍遥王手轻轻一推,桌上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他嘴角那一抹冷酷的笑,很显然,他发怒了,冷冷道:“太子,你这是在挑战本王的耐性?”
凌霄公主红唇扬起一个讥讽之色,冷眼盯着太子,这个太子当得真是窝囊,如何能和南宫无忌相提并论,居然还能骑到南宫无忌头上?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太子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看看南宫无忌还能无视他到何时?
“逍遥王息怒,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太后!”太子摆出了王牌。
逍遥王的眉梢微微扬起,太后?那个神秘的老太婆,“那就交给太子处理。”
太子松了一口气,他只能去和皇后说,太后他没见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皇母后这般畏惧这个太后。
凌霄公主那双桃花眼满是期待,她一见到南宫无忌,就不想再离开。
“王爷,难不成你真想等那个老太婆给你安排?”凌霄公主可不太相信这个太后。
逍遥王潇洒扬起一个笑,淡淡道:“本王不信任何人。今晚,去看看本王的冷美人!”
凌霄公主微微蹙眉,妩媚的脚步加快,挡在逍遥王面前,秀眉扬起一个媚态百出的笑意,红唇勾起一个绝艳的笑说道:“想抢人家的女人?你何时到了这个地步?”
“本王喜欢!”逍遥王直言不讳道。
“我不同意,她现在是南宫无忌的女人,要是别人的女人,我可要献上贺礼,至少我们有逍遥王妃了,可是唯独南宫无忌看中的女人不行。”凌霄公主一只手插个腰,红唇勾起一个魅惑危险的笑容。
“你认为你拦得住本王?她若被本王俘获了芳心,对你最有利,不是吗?”逍遥王嗤笑道。
“我自然拦不住你,不过,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帮助,南宫无忌,只能靠我自己赢回来,石幽梦,最后必须和我做一个公平的决斗。”凌霄公主眼中那抹坚定更加明显。
“哈哈……不过本王和你永远都不一样!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不管是什么,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本王看中的,永远只能属于本王一个人!”逍遥王红唇勾起一个邪魅的笑,丹凤眼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凌霄公主无语看天,很显然,她对逍遥王这样的心态了如指掌,她也不赞成逍遥王这样的野心。
“凌霄,你别以为本王阴鸷,真正阴鸷的人,是南宫无忌!看似无害,却最有心机。连本王都看不透的人,你认为你能看透?”逍遥王嗤笑说道,凌霄公主自认为深爱南宫无忌,便是了解南宫无忌,可是他深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了解这个人,更无一个人能看穿他。他看似神,却更像魔。这一年,沉闷了起来,这天下也算太平,若是活跃起来,这天下不知又要有多少大事发生,是福是祸还不一定。
凌霄公主带着一丝怒气,仰起头,迎上他冰冷的丹凤眼,说道:“我了解他,只不过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毁了这一切,让他变了而已。我定将那个女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凌霄公主的眼眸泛起一层淡淡的清泪,那是恨的泪,似乎有一个人,破坏了她的一切,她原本应该幸福的一切。
“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仇,他的恨,你无权替他做任何事情。再者说,南宫无忌可从未看过你一眼,哪怕一眼,都没有,他变和不变,都是一样的结果。凌霄,记住,南宫无忌的心就是如此,别奢望用你的善良和温柔打动他,原先他就冷血,断情涯之后,他就成了个铁石心肠之人。”逍遥王的声音冷了几分,似乎说的不是南宫无忌,而是他自己,女人,若不能走进他们的心,就别想用那些所谓的善良,付出,温柔,名节来闯进他们的心。
凌霄公主看着逍遥王的眼眸,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是一个不可能的梦,但是她却一直奢望着,沉迷在梦境中,无法自拔。她美丽的桃花眼泛起一层泪光,却只是停留在眼眸中,不会落下。
“不会,他不一样,他不一样,他不是你说的那样。”凌霄公主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知道,他和本王是一类人!”逍遥王冷笑一声,甩了一句话就离去。
凌霄公主那妩媚的站姿依旧保持着,化作一尊雕塑,眼中残留着倔犟的泪光。她一直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梦,却被无情的唤醒,逍遥王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回响,敌人永远是最了解敌人的人,逍遥王对南宫无忌的了解,胜过她千倍万般。她不管南宫无忌是好是坏,她都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当所有的绝望找不到出口,就会让她无法发泄,只听到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她齿缝挤出:“姑苏玲珑,天涯海角,哪怕掘地三尺,我都要找到你!”
她手中的软剑挥出一道光芒,旁边的树木一颤,‘啪……’重重倒下,被砍成了两截。
羽翼眼神冷漠盯着那颗树,淡淡道:“别忘记姑苏玲珑和南宫无忌的关系,好自为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定国的目的,你最好不要试图伤害逍遥王,否则我回来定不放过你!”凌霄公主回头看了一眼羽翼。
“你还真想去找那个女人?”羽翼嘴角轻勾起,对于她的威胁,他从未当真,他和逍遥王的事情,自有他们的解决方式。
“我定当将她抓带南宫无忌面前!”凌霄公主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
“你以为这样,他就会看你一眼?”羽翼不屑道。
“那是我的事情!”凌霄公主眼中抹过一丝警告,不容许他再追问。
“你也要记住,那也是我的事情,下次再敢跟踪我,我绝不留情!”羽翼不屑一笑,那一席白色的衣襟总是那么干净纯洁,美如他肩上的羽毛,轻盈飘逸,潇洒不羁,他就连脚步都那么优雅清淡,似那蓝天下的一只白色的凤凰,绚丽的外表,冷漠的双眸。
凌霄公主不语,盯着那潇洒的背影,眼中总是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想要找到什么,他又是谁?但是她没有多留,她要去找那个可恶的女人,那个毁掉南宫无忌一切的女人。
夜里,残王府一切照旧,石幽梦和残月带着药走进东苑,贤王一身潇洒的姿态站在门口,眼波流转,似乎骨子里流露出的风流之色,难以掩盖。拿着折扇,随意闪动着,故作潇洒,石幽梦并不知道,那扇折扇他一年到头都会带着,哪怕是冬天,他依旧如此。
“小子,你的妃子还真是一个绝世美人,怎么没有想办法将她脸上的胎记除掉?”贤王桃花眼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石幽梦。
南宫无忌微微蹙眉,收起手中的书籍,盯着她脸上的红色印记半晌,却不语,手中的书合上,写着‘巫术’。
“难不成你没有这个本事?我可不信,别忘了,我胸口那个黑色胎记就是你给治没的。”贤王走回去,到他身边百无聊赖说道。
南宫无忌不语,手一挥,手中的书籍飞落在书架上,他的锐利如鹰的眼眸紧紧盯着石幽梦脸上的胎记,似乎什么想法越来越清晰,而新的疑惑却又越来越凝重。
“本王觉得这样盛美!”南宫无忌淡淡一句话,他眼中的锐利之色慢慢柔和。
“你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贤王啧啧两声说完就离开,可不想待会儿被他赶出去,自己颜面扫地。
一如既往的重复着,石幽梦的手法却每一天都在变动,似乎在接那千丝万缕的神经脉络。
一个半时辰过去,石幽梦收起银针,神情有些疲惫。
“今晚在这里休息。”南宫无忌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浅浅一笑,眼中的温情足矣熔化她的冰冷。
“我……”石幽梦微微蹙眉,很显然不会留下,留在南宫无忌的身边原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不必多说。”南宫无忌不等她拒绝,食指竖在她唇边,轻轻一点,不允许她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大手划过她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边,那温热的感觉似魔力,再次袭来。
石幽梦所有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她的眼眸慢慢闭上,顺着他手臂,靠在他怀中。
南宫无忌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喃喃自语道:“你心中有本王,否者这浮梦咒不会起作用。可为何不肯接受这一点?为什么?”
南宫无忌微微蹙眉,第一次对她用浮梦咒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巧合,可是这一次,却真真切切,他将她拥在怀中,薄唇轻吻她的额头,怜惜她,心疼她。
“王爷,逍遥王前来拜见。”夜莺的声音从寝殿外响起。‘拜见’?这个词还真是用得恰当,他是隐卫,若是拜见,那么就是从正门前来,来通报的应该是冷尘,而不是夜莺,只能说明这个嚣张的逍遥王直接大摇大摆飞身闯入这残王府,大言不惭说什么拜见。
南宫无忌嗤笑一声,眼中的冷色如寒冰,淡淡道:“设宴听雨亭!”
夜莺听到南宫无忌那一声嗤笑,心中暗爽,这下,逍遥王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拭目以待。
听雨亭内,逍遥王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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