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甩甩尾巴往花小莫胳膊里爬了爬。
“。。。。。。。”
眼看童年就要摸到大黑,花小莫突然心头一跳,他差点忘了这只虫子是条毒虫,忙抓住童年的手:“它有毒,剧毒。”
童年瞥眼:“小气。”
花小莫翻白眼,隔着衣服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片刻后童年忽然惊讶道:“小莫,根据你的描述,倒是很像一个人,他是荻花派大弟子,不过据说此人有着风华之貌。”
“你见过?”花小莫挑眉。
童年撇嘴:“别逗了,那人一身都是毒,江湖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
花小莫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小莫,我现在很困惑。”童年凑近几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行啊。”
花小莫刚说完,童年就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下。
“感觉果然不一样,我亲他的时候心跳的特别快。”童年整个人蔫了下来:“小莫,我可能喜欢上他了。”
“啊?”花小莫也忘了被沾便宜的事,好奇的问:“那人是谁啊?”
“我爹爹。”童年嘴角溢出幸福的笑。
花小莫淡定的摸摸童年的头发:“哥们,天下大同。”
前方的马车里传出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年儿,约定的时辰到了。”随后就见一英俊男子从车里走下来。
童年仰了脖子甜甜的喊道:“爹爹。”
男子眉眼带着宠溺的笑,眨眼功夫便抱起童年回了车里。
从车帘子里探出来一只小手:“小莫,以后可以来南疆找我玩。”
“好。”
花小莫目送马车离去,一回头就看到后面站着个人,他手心开始冒汗,这人不声不响站了多久,更摸不准这人到底听了多少,花小莫狗腿子的唤道:“大侠。”
白宸黑眸淡漠,覆着层寒光,眉宇之间隐约透着一丝冷意。
见白宸目光落在他脸上,如同积雪,花小莫也不知怎的就慌了,他蹬蹬瞪跑过去解释:“这是一个小孩子亲的。”
白宸眼帘轻挑,淡淡吐出一字:“脏。”
作者有话要说: 窝错了,窝应该先把教主大人放出来,这个面瘫大侠不适合早早炖肉,呜呜呜呜呜~~~~
☆、05
花小莫茫然的望着白宸,傻傻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呆呆的拿袖子擦着脸上的痕迹。
“不脏了。”
白宸瞥了一眼少年擦红的脸颊,口中呼哨,一匹雪白骏马嘶叫着从远处奔来。
身体腾空而起,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坐在马上,花小莫感觉环在他两侧的手臂能带让他安心,不由得有些晃神。
看着周遭景物往后退,冷风拂过脸颊,抚摸着身下白马的鬃毛,花小莫垂下眸子,其实童年比他幸运,有个爹爹疼,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感受着少年的失落,白宸低头,嗓音冰凉,透着疑惑:“为何?”
“我想家了。”花小莫小声说:“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这里离我家很远,或许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名字。”依旧冷淡的声音。
“花小莫。”
两人一路上再也没有过交流,直至天黑,他们出现在一个镇子外面。
花小莫磨蹭着跳下马,偷偷摸着自己的屁股,又摸摸火辣辣的大腿,欲哭无泪,如果不是他一路上靠脑子里那些小黄书撑着,恐怕早就嗝屁了。
“大侠,我们就在镇外找个地方休息吧。”花小莫吞着口水,这镇子好诡异。
白宸并未开口,牵了马去了镇子上的唯一一家客栈。
花小莫纵然有再多怨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希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简单用了饭,两人便上楼回了各自房间。
花小莫在房间里唉声叹气了一段时间就去敲右边的门。
门内屏风后面哗哗水声响着,木桶里沐浴的男人听到敲门声,只挑了挑眉便站起身,水珠顺着线条完美的脊背滑落,胸口位置赫然就是一个花瓣形状胎记,红的妖艳,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黑眸涌出连自己都不知晓的柔情。
踏出木桶,只穿了一层里衣,白宸走到门口开了门。
花小莫看到眼前的人,竟是有些痴了,更是狼狈的咽着口水,满肚子质问的话没了出路,第一时间就是关了门,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一幕。
面前之人玉冠取下来之后一头墨色发丝散开,冷峻的脸庞柔和了几分,一贯清冷的眸子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了一丝暖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叫人移不开眼,花小莫望着落在白宸胸前的发丝,停在沾了水滴的发尾上,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上去,指尖刚触碰到一缕发丝,他就闪电般收回手。
“哈哈,大侠,你这头发真好。”花小莫讪笑不止。
白宸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径自坐在椅子上。
“大侠,我们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带在身边,管吃管喝。”花小莫走到白宸面前,紧张的问:“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狭长的眸子微眯,白宸清冷的声音吐出:“不知。”
花小莫气的鼻孔冒烟,不知?我去!来回踱步了一会,他双手撑在桌子两侧古怪的问:“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带在身边?”
良久后,白宸轻点头。
花小莫啃着手指甲,对方不像是在说谎,到底哪里不对?算了,不想了,有人管吃管喝,还能保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回到自己房间,花小莫合着衣服躺床上,夜里的风越发激烈,拍打着不太结实的窗户,嘎嘎作响。
房间里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充斥着,花小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拉了拉,小声嘟囔:“大黑,睡了没?”
不知道藏哪儿的大黑飞过来趴花小莫下颚上,拍拍小翅膀,似是在告诉花小莫,它很精神。
有个活的在边上安心多了,虽然个头小了点,花小莫闭上眼催促自己快点睡着。
迷糊间他听到了一阵哭声,是那种嘤嘤啜泣声,声音很小,却异常凄惨,带着无尽的仇怨和苍凉。
花小莫后背冷汗涔涔;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打开门跑到旁边的门口大力拍着。
门被打开,出来之人却不是白宸,而是一个陌生男子,那人目光在花小莫白嫩的脸蛋和露在外面的锁骨上扫过,舔了舔唇,一闪而过暗色。
花小莫才知道自己敲错了门,他诚心道歉:“对不起,我记错了,我只是想找我朋友。”
“你打扰了我,这就完了?”男子说着就钳住花小莫的肩膀。
花小莫挣扎着想要逃脱,然而放在他肩上的手突然收了回去。
男子眉头一皱,低头就看到手背上有一个针眼大小的红点,也没在意,他慢慢靠近,吐了一口气:“小子,想一走了之?”
花小莫有点害怕的往后退。
却在这时开门的吱呀声音从背后响起,花小莫扭头就看到白宸披着外衣站门口,脸色忽明忽暗。
那人见到白宸,不知怎的脸色变了变,慌张的退回去关了门。
“大侠,我能不能跟你睡?”花小莫跑过去搓了把脸:“有女人在哭。”
白宸神色淡然,只是黑眸深处略有一丝波动掠过,他转身回房,花小莫急忙跟了上去。
随意褪了外衣,白宸躺在床的外侧,花小莫吞了口口水,莫名的有些紧张,就像是新婚之夜头一遭?
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过去熄了烛火快速扒掉衣服一只手扶着床沿,右腿刚搭上床一个没留神,咚的一声,直接跪在了床边,姿势很虞城,他内心一大群小毛驴呼啸而过,留下一堆粪便。
花小莫欲哭无泪,太特么丢人了。
强自镇定的抬头:“呵呵呵呵呵呵呵。”一连串机械的笑声从花小莫嘴里发出。
白宸微乎可微的抿了抿嘴唇:“睡。”
“哦。”花小莫揉了揉磕到的膝盖无比哀伤的爬上床滚到了床里面,拉被子,闭眼,睡觉。
许是少年身子,身体就跟个小火炉一样,后半夜花小莫是被热醒的,他下意识的踢掉被子,可很快被子就又回到他身上。
热出一身汗的花小莫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碰到了一个微凉的东西,然后他麻利的滚过去抱住,舒服的睡着了。
黑暗中,墨黑色的眼睛闪了闪,似是遇到了极度困扰的事情。
次日一早,花小莫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坐床头拍着脸颊,片刻后才清醒过来。
一抬头就看到窗棂前背手而立的人,花小莫起身边穿衣服边打招呼:“大侠,早啊。”
白宸转身凝视着花小莫,无波的目光幽深。
花小莫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跟着白宸一起下楼。
一下楼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楼下的食客当中昨夜跟他们一同住下来的个个神色戒备,像是如临大敌。
寻了一处空闲的位置坐下来,花小莫懒散的撑着头,半阖着眼,一副惺忪的样子。
临近桌子几个大汉正粗野的吃着馒头,就见对面一白面小生压低声音道:“你们昨夜听到女人的哭声了吗?”
“他娘的,老子正睡的香,那声音愣是把老子的睡意吓没了。”其中一大汉骂骂咧咧。
“就在后半夜,打更的在街上发现了一个箱子。”白面书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里面是具女尸。”
花小莫耳朵一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死样极其恐怖。”白面小生声音又低了几分:“听说那女尸整个身体被折曲,身上长满了蛆。”
几个大汉闻言纷纷脸色大变,放下手里的馒头,强忍着没有呕吐。
“还有更恐怖的。”白面小生继续说道:“寅时我起来如厕,路过地字号房的时候,你们猜我闻道了什么?”
不光几个大汉,就连附近偷听的人都摒了呼吸。
“腐臭味,很浓,我敲了敲门见没反应就挺好奇,便|捅|破纸窗看了一眼。”白面小生突然打了个颤:“一具骨架趴地上,上面连着一些还没有腐烂的黑肉。。。。。。”“我看到那些黑肉在蠕动,像是里面有什么虫子在啃食。”
周围的人闻言接二连三的跑出去,呕吐声传了进来。
不知情的食客皆变了脸,喝斥声此起彼伏:“不吃就滚!”
“这个镇子是被诅咒的,为了那点钱财丢了命就不值了。”白面小生意味深长的笑笑,自言自语。
花小莫抖着手撩起袖子望着罪魁祸首,对方伸直八条小腿滚了一圈,然后飞起来朝花小莫呼哧呼哧扇着小翅膀。
作者有话要说: 瞄~~~~
往背后看,乃们看到了什么~~嘿嘿嘿
这篇文带着玄幻色彩,涉及到花界【瞎掰】,攻受之间有着神秘牵引,是那个胎记的影响。。。
☆、06
碗里的粥才刚喝了几口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一批捕快打断,个个一脸肃然。
花小莫傻傻的松了碗像个好学生等待挨批一样手脚并拢,规规矩矩的站在白宸身边。
“大侠,要跑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一个眼色。”
白宸嘴角不易察觉的抿成一个浅浅的弧度,一瞬便消失不见,面瘫的表情让十来个捕快有些拘束,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宸的穿着,视线停在腰间的玉笛上面,他们私下里交换了眼神,从最边上的食客开始盘问,大抵上就是一些身份调查,以及来这里的目的。
花小莫心里狂冒汗,古代江湖仇杀不是很平常吗?死个人都能惊动衙门?看来电视剧跟小说都是虚的!
过了一会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女尸是县太爷家失踪的千金宝贝,衙门里的人把整个小镇都被围住了,现在县太爷府上翻了天,谁也不好过,跑腿的就是这些捕快,他们受罪了,平民老百姓就要倒霉,镇上的所有住户都被挨家盘问,唯一的客栈成了重点搜查目标。
花小莫还在开小差,就听耳边的喝斥声:“你抖什么?”
“谁,谁抖了!”花小莫抬头,努力捋直舌头理直气壮的说道:“天冷,我穿的单薄。”
“哟,小小年纪脾气不小啊。”那人说着就欲要上前揪花小莫的衣襟。
白宸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名捕快不知怎的脊背一凉,猛地收回手,口气也不那么冲了:“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怎,怎么?”花小莫抬手潇洒的撸撸头发,翻了个白眼:“我嫌头发长就给剪了,这也有问题?”
话一出,周围人都拿古怪的眼神看花小莫,他下意识的捏着白宸的衣袖,心里直打鼓,后来他才知道在这里头发代表寿命,除了看破红尘的出家人,谁也不会剪头发。
捕快们把客栈里的人都问了一遍,在询问白宸的时候态度拘谨的就跟见了太上皇一样。
花小莫自然不知道白宸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和那双眸子里的凌冽任谁看了都不敢造次,除了他这个二货。
有个一直在拿毛笔做笔记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花小莫跟白宸,最后目光又停在白宸身上,过了几瞬息之后才低头持笔写着什么。
花小莫眉峰一扬,那个应该就是师爷,这种职业向来都是一肚子阴谋诡计,他有点担心那人会对他跟白宸不利,于是就惦记脚尖想看出点什么,结果差点一头栽下去。
他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眼珠子乱瞟,偷偷瞥了一眼白面书生,用只有附近几人在听到的声音嘀咕:“关我们什么事,那尸体都烂了,我们昨天才住进来的。”
下一刻就见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们是经商的,路过这里而已,还要赶路,再耽误下去,我们的损失谁承担?”
很快就有此起彼伏的响应声“就是啊,官差也不能没凭没据乱抓人吧。”
“都安静!”一看起来年长一些的捕快抽出刀皱眉大声道:“仵作已经证实大小姐是死于七天前,不会诬陷你们,但昨夜死的那位是身中剧毒,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原本还在掂量那人跟武林外传里的邢捕头谁的武功更菜的花小莫听到这句话,顿时膛目结舌,这他妈也行?
有点心虚的挪动步子往白宸身边又靠近了几分,花小莫左手按在右手的胳膊上,衣服里给他挠痒的大黑正玩的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惹的祸。
气氛一直僵持了半个多时辰,外面跑进来一个侍从打扮的下人对领头的捕快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捕快脚步慌张的跑了出去。
捕快一走开,客栈里的人哪还敢停留半刻,带着行李一溜烟跑了。
花小莫咽了口唾沫,瞄了一眼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白宸,垂下的食指压住大拇指,克制住想要竖起大拇哥的冲动。
“你为什么不会笑?话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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