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当孟小混混到达芜州时已经身心俱疲,好在这时得到了老友安好的消息,安慰了一下他严重受伤的心理,只是这时却有一个他不愿面对的人出现在了面前。
第95章 天大误会
孟运国的皇帝孟子星年轻貌美、风度翩翩,只是经过昼夜赶路之后便如蒙尘的宝珠,失去了以往的光辉,可站在狭小肮脏的杂货铺里却依旧十分打眼。“无痕——”一听到弟弟可能遇险便吊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孟子星无视他一脸的哀伤猛地将他拥入怀中,“还好你没事……”
“……”孟无痕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明显一接到鬼影的消息便匆匆赶来的男人。不是要娶别的女人了吗?为什么还要关心他的死活?想到这是便忍不住一阵心痛,默默地推开紧拥着他的男人。
“无痕,”孟子星眼中闪过一抹受伤,“我就这么不得你信任吗?”
孟无痕心下一颤,随即一股怒气涌了上来,白皙的小脸刹时涨得通红:“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你听了那些大臣的话要娶别的女人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要娶别人了?”孟子星也怒了,声音不由地提高,“你有没有来问过我?”
是没有问,孟无痕先是滞了滞,随后反应过来,以更大的声音吼回去:“还用问吗?难道宫里吵吵闹闹地不是在为你准备那该死的立后大典吗?还是说我看到的皇后礼服是假的?”
“当然不是!”孟子星气得恨不得掐死这个梗着脖子的破小孩,“谁告诉你那是在准备立后大典的?你哪只眼睛看出那是皇后礼服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孟无痕见他还想否认,气得全身发抖,“明紫色,绣龙纹,不是后服是什么?”
“后服是绣凤的,那是给你做的帝服!”孟子星吼完这一句之后胸膛急剧起伏,死死地瞪着他面前显然呆住的某人。
“什、什么,意思?”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孟无痕才到自己的声音,“哥,你、你要退位?”
“扑噗——”他这样傻呆呆的样子明显取悦了皇帝大人,孟子星所有的怒气消逝无踪,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揉揉他的发顶,道,“傻东西。”
应了他的话似的,孟无痕一脸傻样地任他蹂…躏自己的头发,拉着他的袖角期期艾艾地问道:“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果然还是傻乎乎的无痕比较可爱!孟子星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往四下是看了看,捏了捏他白皙水嫩的脸颊,不怀好意地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讲?”
孟无痕莫名地看向四周,却见店里的人包括自己的属下,那个总是一惊一乍的店主都张大了嘴巴一副傻呆呆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想到先前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即使他再厚的脸皮都忍不住脸红了,一把拉住老哥往外走:“我们出去说!”
等两人一跨出铺子,背后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音最大的自然是这杂货店的风…骚老板娘。孟子星看着前面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弟弟,紧绷了月余的脸上笑容扩大。
为免被魔女和懒鬼师叔看笑话,孟无痕没有带老哥回他们现在住的客栈,而是拉着他一路出了芜州。荒郊野外,集谈判、埋伏、杀人、抛尸和偷…情的好去处,眼见四下无人,孟无痕方停下便迫不急待地追问:“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在以为老哥要立后的时候便一直在期待自己猜错了,只是那件后袍彻底将他打进深渊,才会绝决地离开,而从之前的对话中隐隐感觉到自己大约误会了什么,或许事情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你肯听我说了吗?”孟子星猛地甩开他的手,负气道,“那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向我问个清楚?”
孟无痕垂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有些无措,又有些恐慌:“哥——”哀求地看着那人,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唉——”与他对视良久,孟子星终是不忍,将他拉进怀里,揉揉他的后脑,道,“你这样看着我,叫我怎么气得起来?”
“哥——”千言万语都化成这么一声呼唤,孟无痕将着埋在他的肩颈处,掩住双眼的湿意。
双臂用力收紧,在这种情况下,孟子星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消散了,在他耳侧亲了亲,道:“傻东西,那不是什么后服,而是我命人为你制的帝服。”
孟无痕的脑袋动了动,却仍不肯抬头,只是那只露在外面的耳朵表明了他正留心在听。
安慰似的在他后脑按了按,孟子星细细说着事情的真相:“你也知道,前太子虽逝,但仍有不少余孽死心不息,宫里人员众多,难免口杂,你我之事便被人拿去作文章,如今大臣们只是有所怀疑,便逼我立后,实为试探,若只属谣言当然皆大欢喜,但我与你真心相爱,又怎肯受他们摆布?”他说到这里顿住,见小家伙脑袋稍稍抬起,全身僵住不动,显然是在认真聆听,心里不由一暖,拍拍他的背,道,“无痕,我是真的爱你,不愿你一辈子这样跟着我,若有朝一日世人证实了你我的关系,受千夫所指,又或者在我逝后为后人欺凌。”
孟无痕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怒瞪着他:“胡说什么?”
微微一笑,孟子星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双臂又紧了紧,道:“我说的也是实情——”眼见小家伙就要发怒,忙住了嘴,转而回到之前的话题,“一个月之后的大典,不是什么封后,而是立帝。”
“什么?”孟无痕诧异地看着他,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吧?
孟子星倾身,以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道:“我要立你为二帝,与你共掌这江山!”
“你疯了!”孟无痕猛地推开他,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哪有一个国家两个皇帝的?”
温柔地拉过他的手,孟子星深情地看着他,道:“没有过不代表不能有,无痕,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再怎么完美的保护也有疏漏的可能,只有你拥有与我一样的权利,才能真正的让那些人不能伤害到你,才能让你不以任何借口从我身边被带走。”
像是被他炽热的眼神烫到了一样,孟无痕全身忍不住颤了颤,忙低下头避开,半晌才傻傻地道:“我哪做得来什么皇帝?你也不怕我把你的家当败光了……”
“哈哈哈——”孟子星发出一阵愉悦的长笑,猛地将他拉进怀里,道,“随便败,反正我会再赚的……”之后所有的话语都化为深吻,淹没在彼此的唇间。
“呜——”遭遇到突然袭击,孟无痕刚想张嘴抗议便被堵了回去,只能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不甘地想用舌头把“猪嘴”顶开,可惜失策的这一顶等于送羊入了虎口,狡猾的家伙抓住他的舌不停地吸吮,像是品尝天下至好的美味似的,还得意地发出“啧啧”声。
“无痕——”唇齿交替间孟子星不停地呼唤着,初闻他出走时的惊怒以及听得他可能遇险时的恐惧都因触到熟悉的身体而渐渐散去,贪婪地汲取着爱人口里的甘泉,双臂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将他揉进体内再不分离。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挑…逗,只是来自爱人的一个吻而已,孟无痕便已经周身燥热、呼吸急促,原本还因为不甘而推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为绕在男人的后颈将他接得更近,将这个禁…忌之吻一再加深。
感觉到事态似乎在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发展,孟子星以最大的忍耐力将他拉开,四片粘得紧紧的唇瓣因为这一动作而发出“波——”的一声巨响,未来得及吞咽的液体化作银丝牵连在两人嘴角,场面煽…情而淫…秽。
怎么了?孟无痕睁着一双蒙上水雾的眼睛无声地询问。
因激…情而染上红霞的面容艳若桃李,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动物般诱得人有种折辱的冲…动。孟子星感觉到早已硬起来的欲…望再度胀大了一圈,强忍住心底的邪火,猛地将人拉入怀里,微微俯身,在他同样染上绯色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样诱惑我,我会受不了的。”
天大的误会解开,孟无痕此时哪里还有什么顾忌?隔着衣服一把掐住他的要害,俯在他颈边喷洒着热气,不怕死地道:“受不了便受不了,做就是了,怎么你被我压了一次就变得扭捏了?”
这话与把炸弹丢进活火山里有什么区别?男性尊严受到挑衅的孟子星当即不客气地化身为狼,一口咬在了小家伙的脖子上,心里暗暗发誓,他要好好“疼爱”这不知好歹的弟弟。
而作为挑衅者的孟无痕似是没有发觉自己的危机,面上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配合着急切的老哥脱去彼此的衣服。呃,野…合,好像是第一次尝试,或许不错……
第96章 双帝同朝
即使小混混内力再深厚,在被老哥从里到外“疼爱”N个回合之后也只能浑身瘫软地被他抱上马车打包回国,不过他虽然表面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心里有没有在偷笑可就不得而知了。
五月十七是孟子星定下的立帝大典的日子,巨泊大陆从来没有过一国双帝的例子,所以立帝的圣旨一下便引起举朝上下一片哗然,反对的奏折如同雪片般纷纷涌来,差点淹没了皇帝大人办公的宫殿。孟子星从下了这个决定之日起便估到了这个结果,应对起来倒也轻松自如,无非是许以利、逼以势之类常用的手段,在帝位上坐了数年的永喜帝早熟悉了这一套威逼利诱的戏码,很快便将不和谐的反对之声压了下去,而这时另一大强国天宇使臣的到来也缓解了孟运上下紧绷的气氛。
在孟运朝臣的眼里,一个国家却有了两个统治者,这明显是国家分裂的前兆,而在这时天宇国的态度就显得尤为重要,而安康帝派出当下最得宠的七皇子环送上大批贺礼这个行为很自然地被看作是幸灾乐祸,于是整个孟运大约没几个人是欢迎这些使臣的,除了即将为帝的护国王。
孟无痕在被老哥“抓”回来的这段时间可是闷坏了,老哥整天忙着应付那些王爷大臣的,根本没有时间陪他,小太子侄子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整日随着他练武了,作为储君的小家伙现在有三位太傅在教导他的学业,弄得向来最怕老师的小混混提不起劲去“指导”他,于是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大有向着某种动物发展的趋势。其实他不想做劳什子二帝的,可老哥坚持认为这样才能真正的护得他周全,虽然他有些不以为然,可看到那人黑得像锅底的脸色也就识趣地不反对了。于是满腹牢骚、郁闷之极的孟大爷在发现使臣队伍中竟然有那个虽然易了容,但还是被他一眼认出的老友时,心情激荡一点是在所难免的,摒退左右,小混混上前就给老友的肩膀一拳,笑骂道:“你小子还活着啊!”
身量相仿仔细看其实还要稍微壮上那么一点的宇文珏被他这一拳打得吡牙咧嘴,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瞪他一眼,道:“你就不能轻点吗?”
“哼哼!”孟无痕不屑,但也没有出言讽刺,只是向天翻了两个白眼,随后想到什么似的涎着一张脸凑上去,道,“你怎么会跟着这些使臣一起来的这里?难道你失踪的这断时间是在——”他没有立即说下去,眼见老友表情有些不自在,这才奸笑两声,说出了自己几已肯定的猜测,“在你老爹那里?”
“咳——”轻咳两声掩去尴尬,宇文珏忙岔开话题,“听说你之前被跟在你身后的一个暗卫袭击了?”
孟无痕不满他这样敷衍过去,可是一对上他略带警告的眼神便不敢再追问了,在心里暗骂自己几句“胆小鬼”后,只得不甘不愿地道:“是啊——”
“他之前是被派做什么任务的?可有保护过什么人?”宇文珏有些急切地追问。
“不知道。”孟无痕翻了翻白眼,“问这个做什么?”
“我怀疑他是受了一个人的唆使,如果能证实他的确跟那个人接触过的话,那么就可以确定了。”宇文珏解释道,摇摇头,又道,“算了,我还是去问你老哥好了,我这次来还想让你帮一个忙。”
“什么?”孟无痕不解,这个老友似乎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居然会找他帮忙,太意外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宇文珏道,“只是想安排个人在你这皇宫躲一段时间。”
“啊?”孟无痕惊,“那个魔女惹到什么人了?”居然连天宇都呆不下去了,该不是得罪老友的恐怖老爹了吧?
“不是毓馨。”宇文珏见他眼神闪烁大约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否认道,“是另一个人,说起来还是他导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
“啊?”孟无痕更惊,“又是老乡?”
“嗯。”宇文珏点点头,道,“我有告诉你我是被人拦路抢劫,然后被误杀,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的吧?”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那个抢劫的?”孟无痕惊得目瞪口呆,“这样你还帮他?”
宇文珏沉默了一阵,道:“他也是逼不得已——”顿了顿,又道,“总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再说,他现在也挺惨的,你应该有听说过他的,他穿成了吉十余,就是吉禅国的那个亡国皇帝。”
孟无痕的下巴掉下来了……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五月十七,筹备已久的立帝大典正式举行。相对于朝中众臣的欢喜参半,底下的民众则要激动得多,他们只要吃得饱、穿得暖便不管上面那个高高的位置坐的是什么人,一律俯首膜拜,所以对于开天辟地的第一次二帝同朝景况大多数抱的是看热闹的心思。紫运城在这一天人头攒动,人们争相目睹二帝风采,而不曾令他们失望的,永喜帝与即将受封的护国王爷在前去宗庙拜祭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隐在重纱之后,而是相互携手而立于车辇之上,大大方方地展示于众人目下,博得了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
孟无痕僵着一张微微带笑的脸,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喂,我们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
向来在外人面前冷着一张脸的孟子星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道:“我要让天下所有的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嘴角再次抽了抽,孟无痕不再言语,面向众人傻笑。
之后祭告祖宗,再在万人瞩目中回到皇宫,孟子星正式立其弟孟无痕为帝,同时改年号苍穹元年,两人一为苍帝,一为穹帝,同坐于特制的二人龙椅上受了百官的参拜,立帝大典正式结束,而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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