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在珩王府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用膳,我只是记下了你在客栈中吃过的几样菜,可你爱吃什么我全然不知,所以,除了你在客栈中动过筷子的几样菜,就各种口味做了一些。”
我心中感动,对燕珩说道:“等我眼睛好了,我给你做我家乡的美食,都是你没尝过的,你一定喜欢。”
燕珩却不答话,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我心中奇怪,抬头看向燕珩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听见燕珩低声说道:“你说过的话,可要记下,到时候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找你尝你做的家乡菜。”
我突然一怔,心中荡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翌日,当我从睡梦中醒来,耳畔传来了阵阵丝竹之声,我问香凝,“府中今日设宴吗?”
“没有设宴,是爷听说姑娘怕静,专门叫乐府的技师昼夜弹唱,为姑娘解闷。”香凝笑道。
燕珩竟为我如此劳师动众?他何必对我这么好?我却什么也不能回报与他。正在此时,耳畔丝竹声停,片刻之后,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如泣如诉,荡漾心弦,仿佛春天的牛毛细雨,滴滴沁入心田。
好久没有弹琴了,听闻这笛声,我竟有了抚琴的欲望,我问香凝:“可有筝?”
“姑娘想抚琴,有的,咱们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乐器。”香凝应到,不一会儿就取来一把古筝放在琴案上,然后扶我坐下。我摩挲着古筝,拨弄了一下,熟悉了一下手感,开始和远处的笛声相合。
笛声有了回应,更加婉转动听,像是一只花间飞舞的彩蝶遇见了同伴,要带她去花丛中嬉戏,琴声缠绵清婉,紧随着笛音翩然起舞,恍如仙乐。一曲作罢,我还沉醉在乐曲之中,突然想认识吹笛的人,果真是越到了知音。
正在回味中,有人从门外进来,香凝叫了一声王爷,是燕珩进来了。
“燕珩,你府中有人笛子吹的真好。我可以认识他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燕珩笑道。
第22章 进宫面圣
“早该想到是你,昊金国第一风流王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笑道。
“无忧,我…”燕珩似乎想解释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午膳依然是和燕珩一起用,饭后,医馆来人禀告说我让准备的药已经准备好了。我赶紧赶到医馆,让他们把我需要的药材按我要求的重量称好,全部磨成粉,一包包摆在一张大桌上,我让所有人在屋外等我,一个人在屋内靠着一味药一味药的闻,将各种药粉按配方调配好,再吩咐他们进来拿走加工成丸药,几十种药粉有成千上万种排列组合,混在一起更是看不出来成份,这样就不会泄漏毒药的配方。等拿到药丸在手,我终于感觉自己又有了底气。
晚膳时,我对燕珩说:“你父皇可知道你已找到了七心莲?”
“我未对父皇提起。”燕珩只是说他未对父皇提起,可并不代表皇上不知道,想必皇上在每个皇子和要员身边都会留有眼线,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心,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吧。
“燕珩,你告诉皇上吧,七心莲找到了,炼制丹药的人也找到了。”燕珩为我付出这么多,我能做的,也只有帮他炼制七心莲了。
“无忧,你不要担心,我不主动向父皇禀告七心莲的事,父皇不会问起的,你现在身体不好,切不可意气用事,万一配不好丹药,反而招致祸事。”燕珩道。
“燕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天子之怒不是我能承担的,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更不会让你为难。燕珩,相信我。”我认真的说道。
燕珩,你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只有为你炼制好七心莲,我能做的,也仅有这些,莲心丹炼成之日,就是我离开之时。
翌日,燕珩入宫向皇上回禀了七心莲之事,皇上听闻龙颜大悦,传我翌日早朝入宫。第二天一大早,我再也不能睡懒觉,天还未亮就起来,香凝紧张万分,将我细细的洗漱打扮了一番。
燕珩早已在屋外等我,我顶着沉沉的头饰,穿着繁琐的宫服,在燕珩的陪伴下向府门走去,一路上被宫服牵绊,差点摔倒,燕珩扶着我,看我如此狼狈,开怀大笑,最后干脆打横将我抱起,向府外停着的软轿走去。我想要挣扎下地自己走,燕珩双手却像铁箍一样将我紧紧箍在怀中,他贴近我的脸,柔声到:“别闹,下人们都看着呢,你总不想摔成个鼻青脸肿去面圣吧。”他暖暖的呼吸,萦绕在我的面峡,带着好闻的男子气息和淡淡的水沉香味儿,我竟有些沉醉。忘了挣扎,就这么由他抱着,不由自主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抱着我的身体似乎微微一僵,转瞬恢复了正常。通往府门的路好长,竟走了好久,珩王府果然够大。
皇宫中,宣德殿,皇上和文武群臣正在议事,侍卫通传之后,皇帝宣我即刻上殿。一个小太监递给我一支拂尘,我牵住拂尘,正准备进殿,燕珩赶到我身边,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低低说道:“别怕,有我。”
我看向他声音的方向,微笑着,微微点头。迈步向殿内走去。
此时的我,一定衣着华丽,妆容端正,朱环翠绕,纤姿卓越,进殿的一刻,我听见殿内传来了阵阵轻呼,我恍若无事,缓步走向大殿中央,盈盈拜倒,三呼万岁。我跪在地上,殿内一片安静,好一会儿才听见皇帝说,你就是珩儿说的会炼制七心莲的人?”
“正是民女水无忧。”
“站起来说话。”皇帝语气威严。
我站了起来,又听皇帝到“你小小年纪,怎会这惊世绝学?”
“家师是世外高人,民女一身所学全拜家师所赐。”
“那你说这七心莲可能解朕疾苦?”
“启禀皇上,这世上是没有万能的解药,七心莲所以珍贵,也是因为能起到好多药材起不到的奇效,至于能不能解皇上病痛,无忧还要诊治过后才可做判断。”
“嗯,倒是个谦虚的孩子,那你就替朕诊治诊治吧。”
“启禀皇上,民女眼不能视,请皇上容民女为您请脉。”
“嗯,高德。”皇帝向身旁一个太监说道。这个太监立刻拿了一根丝线朝我走来。
我轻握丝线,片刻,目光一敛,低头答道:“这个脉象的人腿部关节不太好,遇到风霜雨雪天气寒冷时会疼痛难安,想必是经常久站劳累的缘故 ,还有就是年事已高,时有健忘,精神难以集中,经常失眠。此人应是常年服侍皇上之人,别的无大碍。”诊断之后,我低着头,再不说话。能常年服侍皇上的男人,自是太监,只是顾及到那人的自尊,我不便说明。
第23章 意外之吻
大殿传来了窃窃私语,皇帝随后说道:“高德,这丫头说的可准?”
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禀皇上,分毫不差。”
“嗯,是朕委屈你了,早该让你告老还乡安享晚年,只是你服侍了朕这么多年,没了你的伺候,朕还真不习惯。”
“皇上,老奴愿终身服侍皇上,死而后已。”高德跪地道。
“起来吧,只要你还能动一天,朕自是舍不得换别人的。”
“谢皇上。”
“再诊。”皇上又下令到。一根丝线又递到我的手里。
片刻之后,我回禀道:“此脉是一女子,正是青春年华,这几日有稍许不适,用些热红糖水,拿暖炉捂捂肚子就无碍了。”
殿内又是一片轻赞之声。
皇帝却再不让我在大殿上诊脉了,而是吩咐到:“带她去长宁宫等着罢。”
长宁宫是皇上的寝宫,我在偏殿静静等着。很久,皇上才回到寝宫。传我去御书房诊脉。御书房内还有两人,一人有着熟悉的气息,正是燕珩,另外一人,想必就是高德罢。皇帝命我替他诊脉,这次,真的是皇帝本人的脉象。诊完脉我暗暗心惊,想不到皇上竟然中的是千年寒毒,中毒之人终生受不得一点冷,不然就会痛彻心扉,每个月月圆至阴之时还要用大热的中药熬汤浸泡,用内力驱寒,即便如此也会寒毒攻心痛苦难耐,而且这毒,看着竟是中了有二十年左右了。皇上听了我的禀告,沉声说道:“你果然是神医,所言一点不错,朕正是受此寒毒,七心莲可解此毒吗?”
“皇上,七心莲正是对症良药。请皇上容无忧即刻为皇上炼制七心莲。”
“可有何要求?”
“药材珩王爷早已准备齐备,只需一个安静不受打扰的医馆就可以了。”我应到。
“朕是问你为朕炼制丹药,可有何要求,朕可以满足你,听说朕的珩儿为了照顾你衣不解带,还命乐师日夜为你弹唱,更因一语不合就为你杖毙了一个宠姬,珩儿,可有此事?”
不远处,珩王答道:“臣儿不孝,惹父皇生气了。”珩王竟是认了这些事。
我面无表情,听着皇帝的后话,:“虽说你是一个小小医女,念在你替朕炼制丹药的一片忠心,你若求朕,朕可封你为珩王侧妃。”
“民女不愿。”我竟然脱口而出,说完,竟有些不忍。
“哦?难不成你想当正妃?”
我沉默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我不愿为珩王妃,我与珩王冰清玉洁,民女对王爷从无非分之想,我只求皇上,在我丹药练成替皇上解毒之日,皇上能答应民女一个要求,这个要求绝不是超出皇上能力之事,更不会损害皇上利益,更不是大逆不道违背良心之事。”
我说完心中所想,殿内竟是死一般的沉寂,好一会儿才听皇帝说道:“朕的珩儿,文才武略天下无双,别人不知道,朕这个当父皇的自是了如指掌,他再怎么顽劣,骗得了别人骗不得朕,朕最有出息的孩子就是他了,可你却不愿嫁他,要不是看在你身负奇学,朕这就贬你终身为奴留在这皇宫之中。哼!这丹药炼成了变罢,朕就应了你这个要求,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要求胜过成为珩王妃,要是不成,你的花容悦色也就到此为止!高德,!”皇上叫到,“带她去杏林殿,不炼成丹药,不许出殿一步。退下吧。”
我被人领出了长宁殿,正在往杏林殿去的路上,忽听背后有快速奔来的脚步声,紧接着带着我的小太监跪下磕头,唤了声王爷,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燕珩却又是谁?只听他对小太监说道“你退下吧”。我站在原地,没有了小太监的拂尘牵着,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突然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附在我的耳边说:“我带你去。”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走了好一会儿,他停了下来,我也不再走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的声音淡淡在耳边想起:“你别怕,这药是否炼成,我都会护你周全。”
他又顿了顿:“昀天国铭王下个月就进宫了。”
我怔了怔,左右不过十几天,他就要来了吗?他可还会记得我?那寒潭山洞的一夜,恍如梦中,那么的不真实。燕珩拉着我的手突然紧了,他拽着我快步前行,我的手被他拽的生痛,我眼睛看不见,穿着繁琐的宫服走路又不方便,被他带着踉踉跄跄往前疾行,几次都差点摔倒,我正要发作,燕珩突然停住转过身来,将我狠狠搂在怀中,我本就来不及刹住脚步,结结实实撞进他的怀里,胸口猛然撞击的力道让我几乎窒息,我张口痛呼,还没等出声,一张温暖的唇狠狠的覆在我的唇上,在我的口中奋力吸吮,我的嘴巴吃痛,想要呼喊,刚刚张开嘴巴,他的舌尖就探了进来,在我的口中极度索取,缠绕着我的唇舌,汲取着我的津液,我狠下心来,咬住了他的嘴巴,一股血腥弥漫口中,他终于停止了探索,我一把推开他,一只手狠狠地挥了上去,却不想挥了个空,我收不住劲,眼看就要摔倒,燕珩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他的双手将我箍在怀中,我奋力挣扎,他却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微微颤抖。我愣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燕珩在我的耳畔低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让我遇见你这样迟…”我就这样静静的任他抱着,再也不知说什么好…
不知过了多久,燕珩慢慢松开了我,他依然牵着我的手,慢慢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我已向父皇请旨,和你一起在杏林殿炼药。”
第24章 宫中夺丹
杏林殿早就得了消息,已将所需药材器具准备齐全,燕珩还安排人从府中给我们送来了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具,我的手术包也被他命人送了过来。我不再耽误时间,当天就将自己关进炼丹房开始炼制丹药。
七心莲花朵娇贵极难保存,燕珩照我的吩咐将花朵放在一只密封的罐中,再将罐子存放在珩王府的冰库,冰库中还引入了温泉,要和当时发现七心莲的环境极为相似。炼制起来程序就更加麻烦了,因为要最大程度保留七心莲花朵中的精华,所以要用现代的蒸馏萃取技术,但是由于这个世界并没有如此先进的设备,只能一遍一遍的蒸馏,再用几十种上好药材熬制的药汁一遍一遍的萃取。
终于在十几天后,莲心丹炼成了。由于我最大程度汲取了七心莲的全部精华,所以炼成了两枚丹药,这本就是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的眼疾也要靠莲心丹解毒,再说皇帝天生就对任何人存有疑心,这两枚丹药,就当我为他试一颗药罢。
燕珩早已在殿中等我,见我的第一句话便是:“铭王已至宫中。”我面无表情,只是淡淡说道:“请王爷稍待,容我沐浴更衣后随王爷去面圣。”自从杏林殿前的事情之后,我就在和燕珩刻意保持距离。既然是没有结果,又何必害人害己。
云蒸雾绕的温泉浴室,我将自己藏在暖暖的水中,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我不冷了,我就可以离开了,离开这里,回无忧山,师傅一定还在那里等着我,我不历练了,我哪也不去了,师傅再怎么逼我,我也再不去流浪了。
我步出浴池,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怀抱着装着丹药的盒子,坐在软轿中,和燕珩一起去长宁宫面圣。
突然,我乘坐的软轿猛地倾斜,我从轿中跌落而出。我立刻感觉到有刺客,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不知该怎么办,正在犹豫之时,只听燕珩在远处大喊:“无忧,你可有事?”
我大喊,:“我没事。”看来燕珩被刺客缠住,一时还到不了我身边。我要自己救自己。判断燕珩声音传出的方向,我站起身来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突然之间,背后冷风降至,我急忙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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