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她向容毓飞伸着手,弱弱地喊出这两个字,人就软软地溜着门框瘫倒下去。
“小昭!”容毓飞冲上去接住她,抱起她往屋子里走去。
身后的游在龙在江月昭瘫倒那一瞬间,本能地想出手,却又适时地止住了。他看着容毓飞将江月昭抱进屋去。暗暗地叹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地心绪,转头对莫名其妙的盛天荣夫妇说道:“容大少爷,我表弟,来看他夫人来了。”
盛氏夫妇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接着做自己的活计去了。
游在龙仰头望了望天上如丝如絮的浮云,只觉得那云朵不是挂在天上的,明明就是堵在他心里的。他咬了一下唇,负手向大门外走去。
卧房内,容毓飞把江月昭放到床榻上。捧着她的脸焦虑地看着:“小昭,你没事吧?”
江月昭痴痴地望着容毓飞,开口说道:“相公,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容毓飞这才醒悟自己还顶着一张假脸呢。赶紧奔出去要了两盆清水,从随身地行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往一盆清水中倾洒了几滴药水,搅匀了以后,将整张脸浸了进去。
片刻后他直起身来,走到江月昭梳妆的铜镜前坐下,对着镜子在下巴上摸了摸。。。微微一使力,一整面皮就缓缓地揭了下来,露出了容毓飞的本来面目来。
他转过头冲着江月昭笑了笑:“看到了吧?真的是你相公呢。”
说完走到另一清水盆旁边,准备将脸上残留的一些胶状的东西洗掉。他刚弯下腰撩了一把水在脸上,就被一股冲力撞得差点栽进水盆里。
江月昭看见了容毓飞的真面目后,狂喜地一阵头晕。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冲上去就抱住了容毓飞:“果然是我相公,真的是我相公。”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容毓飞心中一暖。转过身来回抱住她:“小心一些,仔细压疼了肚子。”
江月昭也不答话,也不管容毓飞挂着一脸的水珠,踮起脚尖就往他的脸上吻去。她那柔软地双唇一触上容毓飞的面颊,容毓飞只觉得心都颤抖了,浑身一下子热了起来。他轻轻地扶住她的头,侧脸寻到了她的柔唇,不顾一切地覆了上去。
四瓣焦渴地唇胶着一起,忘我的厮磨着,周遭的空气都象是燃烧了起来。
容毓飞看着江月昭逐渐迷离的眼神,感受着她如一汪柔水般伏在他怀里,只觉得一股热火从心头蹿起,恨不能将这个害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揉进身体里去。
他将她横里抱起,走到床榻前,轻轻地放她躺下,自己随即贴了上去,在她的耳垂上、面颊上、脖颈上反复地轻吻着,一只手也情不自禁地伸进她的衣襟里,抚上她如丝般光滑地肌肤。
江月昭被他爱抚着,幸福满满地充塞着她的胸怀,盛不下了,就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化为一声娇哼。
她那迷乱地呼吸听在容毓飞耳朵里,如一个小火种点燃了他积在心头多日的相思牵念,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他开始不能把持,呼吸越来越重,一边伏在江月昭的肩窝处缠磨着,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不行…不可以…我快生了呢。”江月昭虚弱而无力地推拒道。
“小昭,我想你…我轻轻地…”容毓飞一边热切地在她身上探寻着,一边恳求道…
待两人一番亲热缠磨,正靠在一起喘息的时候,江月昭卧房的门被敲响了,青丫婆婆那煞风景地大嗓门在门外亮开喊道:“臭小子!忒没良心了!来了就窝在媳妇儿身边,眼睛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吗?”
床上二人这才觉出自己未免厮磨地太久了,竟忘了外间有好些人等着见呢。
容毓飞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又给江月昭穿上衣服,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青丫婆婆拽着萧都跨步走了进来:“哼!来了也不先见过…”
话未说完,一眼瞥见屋内二人潮红地面庞。还有床上未来得及整理的凌乱局面,青丫婆婆一下子闭了嘴,拽着萧都转身又出去了:“哎呀!我刚想起来,庄东头小李媳妇儿请我吃狍子肉呢,刚才就来叫,说是炖上了,快去快去!我要吃那刚出锅地热腾腾的炖肉,一定鲜美得不得了!”
一边自说自话着。一边已经拉着萧都出了屋子,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严实了。
“我说不来你偏来,你真是越老越不晓事了,这下可好了…”门外传来萧都抱怨的唠叨声。
屋内两人相觑片刻,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不能让人看笑话了,快整理一下出去吧。”江月昭边说着,边起身整理仪容。
两人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那张原木的八仙桌边,整整齐齐地围坐了一圈人,盛天荣夫妇、盛家两个儿子、萧都和青丫婆婆、游在龙。一个也不少。
听到门响,一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望向走出来地容毓飞夫妇。
荣婶子最先笑了,指着江月昭说道:“你们瞧瞧容少奶奶这气色。容光焕发的,唉!我这些日子鸡汤鱼汤的,算是白忙活了,都抵不上人家夫妻团聚这个把时辰…”
江月昭被她说得又羞又窘,赶紧走过去拿帕子去堵她的嘴。
“这些日子小昭在庄上多有叨扰,毓飞谢过荣叔和荣婶。”容毓飞脸皮倒蛮厚实,未见有一丝的脸红,走上前去正正经经地向盛天荣夫妇鞠躬致谢。
荣婶子被江月昭堵着嘴巴。“呜呜”地说不出话来。盛天荣赶紧起身去扶容毓飞:“容大公子快起来,可折煞在下了。”
容毓飞直起身来,就见青丫婆婆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他,他上前给两位人家行过礼后,笑着问道:“婆婆,狍子肉吃得可香?”
“哦…那个嘛…”青丫婆婆局促地摸了摸面颊。“那个是我记错了。人家说的是明天…咦?臭小子!我没说你的不是就罢了,你倒厚着脸皮排暄起我来了?找打是吗?”
说完。青丫婆婆抽出金鞭冲着容毓飞就是一鞭子,惊得江月昭和盛家四口人一齐尖叫出声。
谁知那鞭子去势挺猛,等到了容毓飞面前却轻飘飘地软了下去。容毓飞也未躲闪,只一伸手就抓住了鞭梢,笑着说道:“婆婆息怒,我向你老人家陪不是了。你这鞭子用在我身上,可是大材小用了呢,婆婆好好地珍惜你这条金鞭吧,以后地用处可大着呢。”
说完,贼贼地笑看着萧都。
萧都被容毓飞打趣着,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飞儿此言差矣!只要你婆婆一句话,刀山火海我都去闯,她哪里有机会用鞭子?就让她的金鞭闲着蒙灰吧。
青丫婆婆没想到说来说去,竟引得自己挨一顿羞,气哼着斥道:“你们两个人!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真真是要气死我了!”
游在龙给青丫婆婆斟了一杯茶递过去,温润地笑道:“婆婆喝口茶消消气吧,他们两个人,一个新婚甜如蜜,一个小别胜新婚,难免会得意忘形,婆婆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计较了。”
青丫婆婆这才顺了口气,坐了下去。
待容毓飞扶着江月昭也坐定,游在龙正经问道:“毓飞此来有何打算?能住几日吗?”
容毓飞看着江月昭,对她轻轻一笑,说道:“我准备呆到小昭生产后满月,然后带她走…”小喜在推荐票榜上的位置玄得很呢;亲们有粉红票票的;记得支持一下哈;多谢多谢!
第一百七十六章安心待产
江月昭一直以为自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藏在这远离世尘的静远之地。突然间听容毓飞说要带自己离开,不禁有些吃惊。
游在龙笑了笑,说道:“江湖传闻容家大公子自夫人被抢走后,性情大变,养成断袖之癖,最近身边一直有一位娈童相伴呢。不知道毓飞你在玩什么把戏?”
还未等容毓飞回答,江月昭“腾”地站起身来:“娈童?怎么回事?表兄你如何得知的消息?怎么没听你说起?”
游在龙见江月昭脸都急红了,笑呵呵地说道:“弟妹问题这么多?先答哪一个好呢?前几日庄里来人,我从他那里得知的。这种事情我怎么好告诉你?再说了,你觉得毓飞是那样的人吗?”
江月昭看向容毓飞:“无风不起浪,你要搞什么把戏啊?”
容毓飞好整以暇地回望着她,笑道:“不管传闻中的容毓飞是在狎童还是狎妓,那都是另外一个人。你的相公此时正老老实实地坐在你身边呢,你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怎么会有那些传闻呢?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江月昭不依不饶地追着问。
“想来那个娈童,就是小昭将来的新身份吧。”探花公子捻着额下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
“什么?”江月昭也有些明白了,“让我扮男的?为什么不能是一个女子呢?”
“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罢了,总之你地这张脸,是要被幻容前辈重新打理一番的。到时候变男变女还不都一样?”容毓飞耐心地解释道,“只是以后你就要改头换面,随我游荡江湖了,不知道你能否吃得了这份苦。电 脑 小说站如果你不愿意,我回去后把那个传说中的娈童打发了便是。”
“愿意愿意!”江月昭一听说闯荡江湖。一下子兴奋起来,一叠声地应道,“只是…我的宝宝怎么办?”
“交给凤纤吧,”游在龙似乎早就有此一想,话说到这儿了,他便极其自然地接道,“既说是要过江湖生涯,那就不会有凡情俗务的拘束。以后你就是一个自由自地地身份,可以随时来看望孩子的,你们觉得如何?”
“那岂不是劳累凤纤嫂子吗?”江月昭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自己生下孩子,丢给别人养的道理?
“小昭也不必不好意思。”容毓飞想了想说道,“宝宝生下来,既不能送回京城,也不能带着他四处闯荡,交给凤纤嫂子是最好的办法。”
容毓飞拍板儿同意了,江月昭便不再说什么了。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件大事,就是等江月昭生孩子了。
那时候没有产前检查,女人的预产期只能靠估算了。江月昭掐指算了一下,离自己生宝宝应该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因着容毓飞的到来。也因着江湖旅游地美好前景,江月昭的心情大好,一扫一段时间以来的颓丧情绪,浑身都散发着照人的光彩。
萧都和青丫婆婆都是在江湖上野惯了的,之前顾及江月昭的安全,不等到她生下孩子,也不敢离开。如今容毓飞来了,这对新婚老两口就再也呆不住了。留下联络的方式后,双双离开盛天农庄,游历四方去了。
本来游在龙也要离开的,可是当他正有此打算时,曲凤纤一骑枣红马,带着她的儿子匡儿。来到了盛天农庄。
当江月昭看到曲凤纤牵着匡儿走进院子时。心中真是有几分尴尬的。她早就感觉游在龙在这里住得时间太长了,但这里是人家自己地地盘。她总不好出言撵人家走吧。
想来曲凤纤也是久不见游在龙返家,才动了出来寻他的心思。好在此时容毓飞已经来了,否则三人见面,怕是更要尴尬几分吧。
曲凤纤倒不见有气怨的神色,对江月昭仍是一如既往的亲昵,吵嚷着要江月昭生个女儿,给她家匡儿当媳妇儿。
匡儿已经五岁了,眉眼之间有七八分肖似游在龙,生得俊朗讨喜,聪明伶俐。听得娘说婶婶会给自己生个小媳妇儿,便天天围着江月昭打转,抢着端茶送水。江月昭自己地儿子不在身边,看着匡儿乖巧的样子,喜欢地恨不能认了来当儿子,还未给人家生出小媳妇儿来呢,就天天哄骗着匡儿喊她“丈母娘”。
这可惹恼了盛家的小儿子盛天峻。本来这小家伙凭借着江月昭教给他的几种小把戏,在庄子里的同龄人中混得风生水起,俨然就是这里的孩子王了,尤其是庄子里的小丫头们,天天缠着他要看把戏,哪怕他次次都在表演同一个把戏,也会引来她们的阵阵欢呼。
谁知道匡儿一来,他地世界被彻底颠覆了。匡儿看起来生得白净雅气,其实从他会走路时就开始习武了。他来到盛天农庄的第二天,出去玩的时候遇上几只野狗追着一群小丫头又吠又咬,吓得几个小姑娘白着脸夺命狂奔。匡儿小小的胸膛中顿时升起一股子侠气来,飞身上前,施展开拳脚给那几只野狗一顿痛击,打得野狗们“嗷嗷”痛叫,瘸着腿跑开了。
匡儿气色未改,镇定回身问几个受惊吓的小姑娘:“你们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们抖作一团,勉强摇着头。
“我看你们受惊不小,快回家歇息吧。”匡儿说完,掸了掸沾到身上地狗毛,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此后庄子里地小丫头们经常三五结伴,挤到盛家院门口,抻着脖子巴巴地往院子里望着。待匡儿真的走出屋子。出现在她们视线里,她们又会一边嬉笑着一边跑开。
这种局面让盛天峻心里非常不爽。不过说到底这些还能忍,他最不能忍受地是,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是他在陪着江家小嫂子玩地。没想到匡儿一来,整天象个小跟屁虫一样的围着江家小嫂子打转,居然还定了她肚子里的娃娃当媳妇儿。如果自己早一点儿想到这一层,早向江家小嫂子开口,那肚子里的娃娃可就是他媳妇儿了。
这样想着,他就感觉是匡儿抢了他媳妇儿,对他愈加地横眉冷对,经常为江月昭肚子里的娃娃是谁媳妇儿而争得面红耳赤。他才不管什么少主不少主呢。
大人们把两个小家伙之间地战争。当成一桩乐事来看。有时候两个人吵得凶了,盛天荣会喝骂自己的儿子几句,毕竟匡儿是少主,该有的恭敬他不能忘了。
有自己的相公在身边,有热心的亲人在身边,有这些童真趣事作为生活的佐料,江月昭的日子再无半点的流亡悲情,一下子明朗欢快起来。
容毓飞因着自己地狗屎桃花运,招惹来那个打不得骂不得小魔头公主,害得江月昭离家别子。挺着大肚子躲藏在这里,他心里的愧疚是无法用语言叙说的,只能付诸于行动。
他浑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每天照顾江月昭的饮食起居。竟比容府里的小秋和小冬还要周全。
庄子里的男人们看着这小两口的恩爱样子,暗中摇头咋舌。在他们的认知里,老婆是白天用来做饭,晚间用来暖被窝,生气时用来撒气的一个物件儿。这样小心翼翼地捧着,他们还真没见过。
庄子里地女人们也没见过这般拿老婆当珍宝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