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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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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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老太君听他说什么私通小叔子,火气更盛,“我孙媳妇端慧淑良。贤名在外。你们这样含血喷人,真正是心肠歹毒。快快放了她,否则别怪我老太太的拐杖对你们不客气!”

老太君说完,抡起拐杖向离江月昭最近的那个官差砸了过去。

这些官差平时仗着在大理寺当差,横行惯了的。平素办差时,事主要么胆颤心惊,要么点头哈腰,象老太君这么难缠的事主。他们头一次见到。

眼见着这一拐杖就要砸到那官差地身上,他和另外几位同僚同时“呛啷”拔出佩刀,向老太太的拐杖架了过去。

老太君到底年事已高,被这几个人合力一架,拐杖差点儿脱手飞出去,人也踉跄着后退几步。容夫人赶紧上前扶住她:“老太君没事吧?”

“你们这些黄口小儿!真当我老太太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吗?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游家的玉龙剑法!”说罢她挣脱容夫人的搀扶。拔出腰间佩剑,就向那队官差冲了过去。

“老太君且慢!”两个声音同时发出。一个来自钱沐恩,一个来自江月昭。

老太君听到江月昭的声音,方才止住了冲势。

那钱沐恩心知伤到了这位老太太,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他赶紧上前说道:“老太君息怒,钱某公差在身,得罪之处请老太君见谅。既然您老人家非要见到证据才肯罢休,本官就给您一个面子。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旁边一个主簿打扮的人应了一声,将手中一个长长扁扁的漆盒打开,走到老太君面前:“老太君请看。这身女子亵衣亵裤,可是你家大少奶奶的呢,刚才我们从容二少爷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还有这个锦袋,里面装地是失魂散,相信老太君江湖出身,应该听说过这种毒药的名字,这是从容大少奶奶的梳妆盒中搜出来的。而公主近日所吃地蜜糖鸡翅上,恰恰涂的就是这种毒药。”

说完,那人将漆盒盖好,夹在腋下,复又退回一边。

“老太君以为如何?这下可以让路了吧?”钱沐恩得意地说道。

这两样证据一出,在场的容家人都有些愣怔。虽然心中都不相信大少奶奶会私通小叔子,可是面对这样的证据,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来。

江月昭也在心中暗暗吃惊,要说那套内衣裤,可以推断是拿去洗衣坊洗晾时,被步瑶宫里的人设法偷去了。那包毒药和什么鸡翅,是怎么回事呢?

她心中转着念头,嘴上也没饶人:“钱大人,你带来这些属下,哪一位是医官?”

“医官?钱某今日未带医官前来。”钱沐恩有些莫名其妙。

江月昭冷哼一声,说道:“这里没有一位是医官,你们就这么断定,这锦袋里装的是那个什么散,难道你们未卜先知?”

钱沐恩被噎得面红耳赤,半晌方恼道:“是不是毒药,回大理寺自有定论,夫人倒不必心急。”

江月昭白他一眼,走到老太君面前,将老太太手中的剑拿过来,重新插入剑鞘:“老太君休要气坏了身子,小昭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惧跟他们走这一趟。这些人到底顶着办官差的名头来地,真在府里闹起来,怕是会落人口实,对容府不利。你老人家安心等我公公和相公回来,再商量个万全之策方是正经。我这就跟他们去大理寺住几日,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老太君和容夫人听了她的话,心中也觉有理,可再看看她那隆起的肚子,又是一阵心疼。容夫人心中一痛,眼泪就流了下来:“小昭…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刚太平没几天,又出这等幺蛾子事情…这让我…”

“淑德夫人,我们该走了吧?”钱沐恩不愿看她们娘几个悲悲凄凄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为了让老太君和容夫人安心,江月昭展颜冲她们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对钱沐恩说道:“走吧。”

一队人未行多远,就听到老太君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可要听清楚,谁敢动我孙媳和孙儿一根汗毛,休怪我老太太找人端了你们的窝!”

这些人当然听说过老太太地娘家是做什么地,不由地心中一凛,对江月昭也就客气了几分。

他们出了府门,押上早就拘在那里的容毓阳,一起回大理寺去了。

容府之内,官兵一撤,早有人打马飞一般地去通报容尚天和容毓飞。

容毓飞听来人将情况说明之后,气得五脏六腑都着了火一般。他二话不说,打马回到容府,直奔步瑶宫而去。

朱尔玲彼时正在屋子里翩然跳着舞呢,实在是她计谋得逞,高兴地不知如何才好,便自娱自乐地跳上一段,以表达她洋洋自得地心情。

她正跳得开心,就见容毓飞怒气冲冲地奔了进来,直奔她的凤尾琴而去,一脚将那琴踢飞起来,直摔向对面的墙壁,砸得四分五裂,掉落到地上。

此番情景,朱尔玲在心中早有准备。她沉下脸下说道:“驸马这是何意?我的琴可惹了你吗?”

“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撕破脸皮,容毓飞也不再保持平素对这位小公主面子上的那点儿客套,“你这样诬赖陷害小昭,未免太过歹毒。你真当我们容家人都是软柿子,任你拿捏不成?”

“驸马休要信口胡说。”朱尔玲也没示弱,“淑德夫人犯谋逆内乱之罪,可是有确凿证据的。驸马说我陷害她,可能拿出证据来?”

容毓飞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凑近她身前,放柔眼神,软声问道:“公主不妨明示,你要怎么样才肯饶过小昭?”

朱尔玲很少见容毓飞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恍神,支吾半天方说道:“只要你…只要你跟我好好过日子,我便可保她无事。”

“哈哈哈!”容毓飞放声大笑,笑毕眼神一凛,“刚才还说不关你事,这下可是不打自招了?哼!你且等着瞧,我要是让你伤到小昭半根毫毛,我便不是容毓飞!”

说完举步出屋,再不理朱尔玲。

小公主被羞得面红耳赤,在他身后跺脚发着狠:“我要是收拾不住她!我这个公主也别做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夜探大理寺

容毓飞出了步瑶宫,正待去容毓阳屋里查看个究竟,就看到秦真儿肩上扛着手中拿着,满载满搭,欢天喜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师叔,看我给弟弟买的风铃,好不好看?”秦真儿将一串正在迎风飞转的色彩斑斓的风铃拿到容毓飞面前献宝。

容毓飞见了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薅住她的衣领,拎着就往苍芜院走去。

“师叔…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女儿家不应该抛头露面东游西逛,我下次不敢了…”秦真儿不明所以,一边挣扎一边胡乱哀求着。

“闭嘴!一会儿跟你算帐!”容毓飞此时的情绪如一座爆发的小火山。

秦真儿从来未见容毓飞对自己这样凶,心知事情不妙,老老实实地被拎着走,也不挣扎了。

到了苍芜院正堂,容毓飞将她往地上一丢,厉声问道:“你倒是说说看,那失魂散你从哪里得的?”

秦真儿一听,一股凉意“嗖”地从心头蹿起,她嗫嚅道:“那个…师叔听谁说的?二叔吗?”

“你二叔?”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来容毓飞更是火气冲天,“你二叔还来不及说呢!就被关进大理寺大牢里去了!现在连累着你师婶也关进去了wωw奇書网,你还不快从实说来!”

秦真儿听了,人一下子惊跳起来,扑上去问道:“怎么回事?二叔被抓了吗?此事与师婶无关呀!师婶一无所知。”

容毓飞见她急得脸蛋儿通红,汗都流下来了,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放缓语气对她说道:“你先不要急,先将事情原尾说与我听。”

秦真儿知道这次自己把祸闯大了,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将自己与容毓阳密谋把公主毒傻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容毓飞听。

容毓飞听后。心中大概勾勒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显然这两个傻孩子自作聪明,被朱尔玲发觉了,朱尔玲将罪责转嫁到江月昭身上,企图趁此机会除去江月昭。真没想到那个平素只知道横冲直撞地小公主,暗地里居然有这种心机。

他此时还不知道,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秦真儿听说师婶和二叔同时入狱,心痛难当。她“噌”地站起来:“此事因我而起,我才是暗害公主的主谋。二叔只是受我所逼,师婶更是毫不知情。我这就去大理寺投案自首,将师婶换回来。”

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站住!”容毓飞喝她一声,“你去投案,不过是再搭一个人进去而已,换不回你师婶的。老实在家里呆着,不许再给我惹祸!”

这时小秋走了进来,也出言劝道:“真儿小姐切莫乱来。小姐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真儿小姐听姑爷的话。小姐还让奴婢带话给姑爷。让您千万要冷静,不要自乱阵脚,跟老爷太太商量个万全之策,方是正经。”

容毓飞听罢。心中一阵抽痛………自从她嫁进容府,就没过上几天太平日子,先是一个赵灵儿让她伤心难过,怀着孝文孝武时还在颠沛辗转,客居他乡。如今更有一个小公主害得她获罪入狱,挺着大肚子进了大理寺地牢房。自忖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却总是一不小心就将她摔到地上去了。

想至此,他眼眶一热。有泪水盈了上来。

“师叔!我们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呀。”秦真儿急得象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容毓飞平静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对秦真儿说道:“真儿,你随我来!”

东州城西城区的一条普通的民巷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着一身绛红色团花福字的绸衫。脸上泛着油汪汪的光亮。手中拎着一坛子酒,摇摇晃晃地往一处灰瓦砖墙的院落走去。

他一边走着。脸上挂着淫邪地笑意,嘴里喃喃自语着:“他娘的,那个小浪蹄子!嘿嘿…真是消魂呢。可惜老子今晚要当差,否则跟那小浪蹄子厮混一夜,啧啧…”

心里美不滋得想着,嘴上不由地哼出不成调的艳曲来。

此人名唤周伍德,在大理寺当差,做到九品狱丞,掌率狱史。虽然官轻职微,谈不上什么光宗耀祖,但是娶两个小老婆,生几个儿子,偶尔出去喝喝花酒赌赌钱,他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今儿他就被几个酒友勾搭着,去那倚红楼喝了花酒,消受了两个姑娘,因着晚上要当差,方才恋恋不舍地回家来了。

他一边回味着刚才那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美好滋味,一边推开自家院门,进了院子。

入眼就看到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坐在院中藤几旁边,沉着脸望向他。

因为不认得,他有些疑惑,如果是自家客人,怎么不见大老婆和小老婆出来招呼客人呢?

“这位公子是…”

“你可是周伍德吗?”那位公子截住他的话,先问他道。

“正是在下,不知道公子是…”他再问。

“容毓飞!”

简单的三个字,周伍德听到耳朵里,心尖就颤了一下子。在东州城混了这些年,他不可能不知道容家大少爷的名头。而恰恰就在昨天当差时,他的上司把他叫到跟前,郑重其事地叮嘱他,今晚当差要格外留心一位重要地犯人,便是容家的大少奶奶。

他当时还奇怪呢:人都还未抓来呢,至于吗?

现在看到容毓飞,他明白上司为什么那么小心了………还未等自己留心人家的大少奶奶,人家的大少爷就找上门儿来了。

他心中打着颤,脸上却陪着笑。恭敬地说道:“原来是容大公子,容公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

“今晚可是你当差?”容毓飞正是心如焚火地时候,没耐心听他嗦一些没用的,直接问道。

“…容大公子有何贵干?”周伍德已经隐隐猜出容毓飞的来意了。心中不禁叫苦。

容毓飞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往周伍德面前一放:“这里是十两金子,给周狱丞买酒吃。容某并不想为难周狱丞,只想在今晚见上我家娘子和二弟一面,仅此而已。”

还仅此而已?周伍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为防通气串供,大理寺有规定,寻常时候私自往狱中夹带外人,被上头发现就是革职查办。更何况容大少奶奶和容二公子是上头格外关照过。要他重点留心的,要是出了事,怕是他小命不保呢。

他小心地陪着笑:“容公子玩笑了,周某位卑官轻,此事怕做不得主。容公子在东州城手眼通天,这等小事还轮得上周某帮忙吗?”

容毓飞没耐性跟他来去,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若收了这金子,带我去见了人,容某自当记得你的好处。若是你不肯答应…”

周伍德听着他那话尾地余音,冷汗就下来了。

“真儿!”容毓飞突然出声唤了一句。吓得周伍德一哆嗦。

“来了!”屋里有人应了一声,紧接着门一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手牵住他的一个儿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战战兢兢地女人,正是他的大老婆和小老婆。

“真儿会一直留在这里陪你儿子玩,待我见过我娘子,她才会离开,周狱丞你看如何?”容毓飞目中精光闪现,逼视着周伍德。

“她?”周伍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秦真儿。

秦真儿迎着他的目光,几步来在藤几边上,伸手拿起几上的一个空茶盏。握在手中微一使力,那陶制地茶盏就在她手中化为齑粉。

“哇!姐姐好厉害!姐姐这是什么把戏?教我玩好吗?”周伍德地一个儿子跑过来,用崇拜地目光仰视着秦真儿。

“我也要学!”另一个较小的儿子也跟过来。

“好哇!姐姐教你们玩哦。”秦真儿笑着牵起两个小儿地手,往屋内走去。

屋外,周伍德的两个老婆,早就吓得面色煞白。小老婆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秦真儿带走。哭声说道:“老爷。你就带这位公子去一趟吧!”

周伍德叹一口气,说道:“好吧。在下就帮容公子这个忙,只是容公子不能这般模样进去,还得劳驾公子乔装一番。”

说完,不忘将藤几上的十两金子收进怀里。

是夜,大理寺大牢中。周伍德一边跟当差的兄弟打着招呼,一边一排牢房的深处走去。

“周头儿干什么去?”有人问他。

“听说今天来了两个重要犯人,我不放心,这就去看一眼。”

“咦?周头儿?这人是谁?”有人打量着跟在周伍德后面,一身粗衣布鞋,脸上涂抹成黑地容毓飞。

“老家来的表弟,知道我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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