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主办方出资的服装,我给你拿来了。里面还有你要的两张VIP门票。”
林锦浣从米妮手里接过服装的袋子。
林锦浣从袋子里拿出两张票。一张是给米溢的,一张是给林叔叔。
白色的大厅,能容纳几万人的座位,头顶上闪闪的水晶灯,还有舞台中央的那架白色的钢琴,在这里开过自己的个人音乐会是每个音乐家的梦想,林锦浣想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开个人音乐会了,正好这次亮相做为一个热身。
化妆间里,林锦浣忙着上妆,换衣服。
“米姐,你看见我的那条项链没有。”林锦浣翻着自己的包,演奏就要开始了她却突然找不到项链了。
“没在你包包里吗?再找找看。”米姐也开始帮她翻着。
“完了,好像忘在房间里了。”
“那怎么办这边就要开始了。”两个人开始着急起来。
“要不用我这个吧!如果不介意的话。”
有个女的手里拿着首饰的盒子向她们递过来,灯光下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礼服,是那种淡淡的粉,正好衬着她光滑的肌肤,她就像一颗刚熟的水蜜桃一样站在白色的灯光下朝她们微笑,友好而又亲近。
林锦浣愣了愣,然后也笑了,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一条钻石项链躺在里面,吊坠上是小朵的花瓣,中间镶着几颗闪闪发光的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谢谢,我一表演完就马上归还。”
“呵呵,没事,反正我这里多了一条,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是来参加今天晚上这个音乐交流会的。我叫陈觅,请多多指教。”她伸出一只手友好的停在空中。
林锦浣身出手和她握了握。“呵呵,你好,我是林锦浣。谢谢你的项链。”
陈觅拿过盒子,打开,然后温柔的帮林锦浣带上,看着镜子满意的说,“我就知道适合你。”
不一会那边就有人叫陈觅,她朝着那边指了指,示意自己要先过去。
林锦浣微笑朝着她点了点头。
“陈觅,从小开始接触钢琴,几年前因为一曲钢琴变协曲而成名,不过后来似乎就没什么作品出现了,不过由于她受人喜爱的外表,也赢得了一些乐迷的支持,不过也是不温不火的。”米姐看着陈觅离开的背影对着林锦浣说。
“不过今天还真要谢谢她,这么慷慨的借了项链。”林锦浣感激的说。
舞台上,聚光灯下,林锦浣坐在钢琴前,翻开曲谱,指尖开始慢慢的舞动起来。
白色的灯光下,林锦浣手中跳动的琴弦,黑白,黑白,黑黑白白。她安静的沉浸在音乐里,那流淌在空间里的每个音符,穿透着每个人的心,回荡在偌大的音乐厅里。时而起伏,时而婉转,每个音节都牵扯着观众的心。
一曲完毕,掌声如雷。
接下来林锦浣又弹了三曲,每曲都让人回味无穷,每曲都牵动人心。大家都对这位钢琴界的新力量给镇住了。
后台
林锦浣正整理自己的东西。
“钢琴家。祝贺你演奏成功。”
林锦浣抬起头,看着米溢正拿着一盆盆栽递给她。
“送个洋葱头给我干嘛,送我这个美女音乐家,怎么也得有花的吧。”
“洋葱头!它叫风信子,老板说开起来很漂亮的,我看过图片确实蛮漂亮的。”
米溢看她一脸郁闷的样子,又笑着说:“不喜欢啊,那算了,回去拿出来当洋葱煮了。”
“呵呵,逗你呢,给我吧。”林锦浣从他手里接过盆栽又笑着说:“谢谢,米溢。”
“我们回去吧,叔叔在外面等我们呢。”
“等一下,我再等一个人。”林锦浣像外张望着。
过了很久,她才看见她从门口走进来。
“陈小姐,谢谢你的项链。”
“呵呵,恭喜你啊!第一次出场就这么惊艳。”
“还要感谢你这条项链呢!”
陈觅接过林锦浣手中的项链,看着身边的米溢疑惑的问:“这位是?”
“我哥。”
“呵呵,你好!”她伸出手,看着米溢。
“你好!”米溢也伸手,友好的握了握她的手。
“那我先走了,有空联系,拜拜。”陈觅走出化妆间,消失在门口。
“哥,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林锦浣用肩膀撞了一下身边的米溢,好奇的问,“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大一样啊!”
“那必须的,你哥我可是黄金单身汉。”
“呵呵,别美了,黄金汉,我们该回家了。”
第九曲 巷子里的女人
天气开始有些烦闷,阴霾的天空是一张没有血色的脸,那种浓郁的灰色让人打不起精神。
一整天林锦浣没写出一张曲谱,怎么弹都觉得不对劲。
换了衣服,拎着包出了门。
林锦浣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经过以前的巷子,不知道外婆的房子被人拆去了没有,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都没有来这里,现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从那条巷子进去要经过很长的一段路,林锦浣绕着小路进去,以前总是偷偷地绕小路跑回去,外婆说小路不安全,要锦浣走大路,林锦浣常常背着外婆从这里飞快的跑回去。一是方便,二是刺激。
一走进去林锦浣就后悔了,小路有点暗,有点潮湿,也许是下过雨的原因,泥巴都变成黏黏的,粘上你的鞋子,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味道有些刺鼻。林锦浣正打算要退出去,就听见好像前面有人的声音。她走近模模糊糊的看见前面有几个男的,正把一个女的头按在墙上,那个女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很难听。男的见她骂的很凶,就把她的头抓过来,狠狠的甩了几个巴掌。
林锦浣走近躲在垃圾篓的后面,巷子太暗她看不清楚那些人的脸。
那女的被打的终于没有力气再骂,任由那些男的扯开她的衣服。
林锦浣觉得很难受,有点透不过气来。该怎么办······
她打开手机,把音量开到最大,里面是警车的声音。然后自己朝着里面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那几个男的好像听到了声音,把那女的狠狠摔在地上,跑开了。
林锦浣走过去,帮她重新整理好衣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她这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她有些诧异,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里。
那女的似乎也看清楚了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转身就跑。
“瑟琦,柳瑟琦,你给我站住。”
林锦浣跑过去,拉住了她。
她站在那里背对着她。
“怎么样,开心么?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伟大的钢琴家你开心了。”林锦浣走过去看着她,她的眼泪从她全是泥巴的脸上滑落下来,头发散在额前,脸上被刚才那些人打的肿了起来。现在的她是那样的狼狈,林锦浣也以为自己会开心,但是心却隐隐的有些痛。刚才那些人那样羞辱她,那样打她,她都没有哭。可是面对自己她却流了眼泪。她一定很痛,那是超越那些伤痕的疼痛。
林锦浣强忍着泪对她说:“人生是你的,没有人会为你的发生了什么不幸而开心,你发生了什么,跟我无关,我只是在做一个人应该做的,即使陌生人我也会这样做。”
“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我并不想管,你这样活着折磨的了谁,还不是你爸妈。”
“爸死了,我们家家破人亡了。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么?”
“别以你的心里来度量别人的行为好吗?是我是很恨你们,恨你们害了我家破人亡。所以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说实话你们怎么样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林锦浣抓起她的手把一张名片放到她手里,“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别这样堕落了。”
她转身走出了巷子口。
一连几天林锦浣忙都忙的不可开交,新的工作室要成立,音乐会正在筹备中新的赞助商还没谈好。几个访谈也要上,她忙的连回家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林锦浣看着窗外夕阳满布的天空,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
门外有人在敲门,林锦浣回过神:“进来。”
米溢走进来,穿着黑色的西装,看来还没回家。
“怎么,还在工作呢。”
“事情太多做不完,看来晚上又不能回去吃饭了。”林锦浣无奈的说。
“走吧,工作是做不完的。”米溢走过去,拉起她就往外走。
“去哪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林锦浣坐在米溢的车上,觉得很累就靠着睡着了。
米溢的车开到一大片的田野上,金灿灿的油菜花,开的明媚。那种耀眼的金黄色一直延伸到天的另一边,花香夹着淡淡的泥土的味道,一直钻进你的身体里,然后慢慢的混进你的血液,渗进你的心里面。林锦浣下了车,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自己光着脚丫走在花田里。米溢走在她身后,拿着相机,对着林锦浣喊:“锦浣,看这边。”
林锦浣转过头,笑的很灿烂。
照片上的女孩半转过身,风轻轻的掀起她的连衣裙的裙摆,她的手上提着高跟鞋,淡淡的夕阳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她笑的很开心。
“别拍。”林锦浣用手捂着脸,转身要跑,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在花丛里。米溢站在旁边,笑的岔过气去,一边笑还一边拍。
林锦浣站起来,就对着相机做鬼脸。
两个人闹够了,就坐在田埂上,看着夕阳漫漫的退去变成了黑幕。
“小时候外婆也种这样的油菜花,有时候我就坐在菜地里看着日出日落,甚至是睡一整个下午。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样,除了抬头的天空,宁静的田野,什么也没有。”
“现在除了这一切还有我。”
林锦浣转过头看着米溢,他认真的脸,还有专注的眼神,她笑了。
“是啊,还有你。”
“锦浣,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吧。让我以男人的身份在你身边照顾你吧!”米溢期望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林锦浣看着他,眼里透露着迷惘,“对不起,米溢,或许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了解,我会等到那一天的。”米溢笑了,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了他脸上的哀伤,“走吧,我们回家。”
狭小的巷子,潮湿的地上散发着令人恶心的味道,抬头可以看见那些缝隙般的天空,还有低矮的电线交织着。那些简陋的楼房,让林锦浣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手上拿着一张地址,挨家挨户的寻找着。过往的人群无非是一些打工的,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让她感觉极不舒服。她找了个人,那人好奇的看着她,然后指着前面不远处角落里矮小的房子,示意那就是她要找的。
林锦浣望过去,那角落里破旧的平房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林锦浣敲了敲门。
“谁啊。”一位老妇女出来开的门,她满脸的皱纹,雪白的双鬓,在不算冷的三月天里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棉袄,她微笑站在那里看着林锦浣。
“伯母,是我。”林锦浣看着她,心里堵得慌。
“老公啊,你回来了啊。”那妇女拉着她近了屋。
林锦浣跟着她进了屋子,屋里的光线很暗,到处都可以闻到那种木头腐烂的味道,还有一些是浓浓的水臭味,它们一阵一阵的刺激着你的五脏六腑。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桌子,一张窄小的木板床,一个生了锈的煤气灶,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她拉着林锦浣坐在床沿上,自己也在床边坐下来,然后嘴里开始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神直直的看着前面,愣愣的没有焦距。林锦浣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了个面包给她。
她紧紧的握在手里,隔着厚厚的塑料袋她便开始咬起来。
林锦浣拿开她的手,把面包拿过来,撕开,再塞到她手里。
她开始吃手里的面包,狼吞虎咽的吃着,粘的满脸都是。林锦浣从包里拿出纸巾,轻轻的帮她擦去。
吃完面包她又开始叨叨絮絮的说些什么。
林锦浣的眼眶有些湿润,当初的她那样傲气凌人。她是个破坏她家庭的坏女人,是她害得她家破人亡,夺走了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可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始终生气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人四处打听她们母女的消息,过来挨家挨户的寻找,也许这都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离开的时候,林锦浣在桌子上放了点钱。她的心里有些沉重,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让人觉得闷的慌。
她一个人慢慢的踱到巷子口。
看见柳瑟琦靠着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像章鱼一样的搭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的脸靠的很近,她化了很浓的妆,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和一件短裙。
柳瑟琦也看见了林锦浣,她在那男人的耳边说了什么,那男的就走了,边走还边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林锦浣走过去,看着她。
“柳瑟琦你真可怜。”
“你不是就来看我的可怜象的吗?怎么样!还满意吗?”
“你该回去多陪陪你妈,别让她一把年纪了连饭也吃不上。”
“你去过我家,告诉你林锦浣,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你可怜的自尊就用在这里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跟我骄傲!”
“我怎么样活是我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来教。”
柳瑟琦转过身,向巷子里面走去。
“很好,我也懒的扶你这种烂泥。一个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的人。”林锦浣对着她的背影大声的喊。
命运好像总是会把我们玩笑性的扯在一起,无论多久,相隔多远,还是会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谁都无处可逃。
第十曲 七月流光
七月流光,绿叶那清晰的脉络,指尖轻轻的滑过,感觉血液在慢慢的涌动。在这个夏天开始的时候,生命忽然有了轮回的味道。漫长的夏天又要开始了,莫名的有很多情感灌满了整个胸腔,亦喜亦悲,像在深秋的季节里盛开的野雏菊一切美好而羞涩。阳光,透过绿叶它慢慢的从窗外渗进来,落了一地的心碎,它阐述着整个支离破碎的夏天······
林锦浣看着桌上的合约,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她的新音乐会就要开始了,正在紧锣密鼓的宣传着,新的赞助商竟然不知了去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米姐在忙着联系新的赞助商,两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忙的晕头转向的。要是音乐会搞砸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所有的票都已经售完了,赞助商拿着那些钱不知了去向,林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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