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泽问:“岚贵妃至今有过什么发明呢?”
一提到自己的发明岚贵妃就兴奋了,说道:“本宫没发明过几件东西,我至今就发明出了按下开关就自己发亮的蜡烛,上好发条会自己扇动的扇子,能记录别人话语的石头等等。”
这不就是电灯,风扇和录音机么?!真是高能!
戴若泽对岚贵妃刮目相看,说道:“真厉害。”
岚贵妃说:“这没什么厉害的,那些大修仙门派,例如昆仑山之类的,他们拥有的法器才叫厉害呢。”
戴若泽说:“阮贵人曾是昆仑山修仙人士,岚贵妃不如与他商讨下?”
岚贵妃挠了挠后脑勺,说道:“这个嘛……呵呵,本宫尚未研究出几件像样的东西,可不敢向阮贵人讨教,他是昆仑山的高徒,本宫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岚贵妃领着戴若泽到了正厅,命人给他上了茶,他且自去梳洗。
岚贵妃把自己打整好了,这才来与戴若泽说话。
岚贵妃说:“戴常在,你救了本宫的命,本宫还没向你道谢呢。”
戴若泽说:“不用谢我,这都是应当做的。”
岚贵妃说:“当然要谢的,没有戴常在的话,我怕都死在火里了呢。”他拿出一个小东西,说道,“这是我自己发明的冬暖夏凉珠,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权当感谢戴常在的救命之恩了。”
【系统:您获得“景阳宫救火”副本特有奖励,冬暖夏凉珠。】
【系统:佩戴冬暖夏凉珠能让您在冬天时感受到夏日的温暖,在夏日时感受到冬日的凉爽,而且能减缓您疲劳值的上升速度。】
戴若泽真想给这冬暖夏凉珠的功能给个差评,这不就是把人对冬天和夏天的感受颠倒下么!如果真像说明这样的,那佩戴此珠的话那岂不是冬天穿短袖,夏天穿棉袄?!妥妥的深井冰啊!可这珠子的最后一个功能挺吸引人的,就冲着这一点,戴若泽在岚贵妃的殷切目光下把冬暖夏凉珠给戴上了。
☆、第二十关
冬暖夏凉珠的效用没戴若泽想象中的逆天,他佩戴上后就是觉着周身凉飕飕的,倒也不至于像是寒冬腊月里的非得套上棉袄才能过活。
岚贵妃问道:“戴常在感受如何?”
戴若泽说:“挺凉快的。”
岚贵妃说:“那就太好了,这是我一次试验成品呢,好担心会爆炸的。”
戴若泽:“……”你这是在把我当成小白鼠么!
岚贵妃粗枝大叶地完全没察觉到戴若泽法发射的怨念光波,兀自说道:“哈哈哈,我做的半成品法器总是爱爆炸,火灾那次也是一不小心把药剂的比例调错了,刚好实验室里堆放着易燃物,一爆炸沾上了火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戴若泽说:“这也太危险了。”
岚贵妃说:“发明总是伴随着牺牲的!”
戴若泽来景阳宫是为了探出皇帝和岚贵妃之间的关系以及二人进展到哪一步了的,他们这东扯西扯的扯不到主题上,再磨蹭会儿皇帝人就来了,戴若泽也就不好问了。
戴若泽单刀直入,说道:“我入宫月余,未见陛下对哪位嫔妃上心,可贵妃娘娘出事后,陛下天天都守着你,几乎连公事都挪到景阳宫来办了,这份恩宠,可是羡煞旁人呢。”
岚贵妃说:“陛下很支持我的事业。”
戴若泽说:“莫非陛下要修仙?”
岚贵妃说:“陛下对修仙倒没什么兴趣,他是位明君,心系天下百姓,他希望我能发明出能够帮助老百姓提高生活品质的法器。”
戴若泽说:“陛下真是为老百姓着想。”
岚贵妃说:“谁说不是呢。在入宫前,我发明法器是为了让人刮目相看,显示出我自己的与众不同,可在结识陛下后,我在认识到自己的短见无知,当一个人有能力去帮助天下人时,那么他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
戴若泽敷衍地附和道:“说得对!”我对你们伟大的志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们有没有郎情妾意,恩爱缠绵啊!
戴若泽努力地把话题往岚贵妃的私生活上面引导,他说:“岚贵妃与陛下是志同道合,那除了在志向上合之外,别的方面是否也合拍呢?”
“别的方面?”岚贵妃不懂,“习武练剑?陛下对武学一道略有涉猎,我却是一窍不通的。”
戴若泽说:“不是这个。”
岚贵妃说:“那戴常在是指……”
戴若泽说:“睡觉。”
岚贵妃脸红了。
岚贵妃说:“戴常在,这青天白日的……”
戴若泽说:“我要是月黑风高地来和你讨论睡觉的事这样好吗?”
岚贵妃说:“不大好。”
戴若泽说:“所以青天白日很好。”他促狭笑道,“岚贵妃,别害羞了,大家都是男人,分享下经验是很正常的嘛。”
岚贵妃说:“可本宫没经验啊。”他用指甲刮自己的面皮,“本宫和陛下,是清白的。说起来的话,戴常在不才是唯一在未央宫过了夜的人么,该有经验分享那也是你该有才对啊。”
戴若泽悬起的心落了地,皇帝是岚贵妃没有好上,那他的任务就没失败!
好得很!
戴若泽苦笑道:“可别提未央宫的事了,我做错了事,在未央宫罚跪了一晚呢。岚贵妃深得陛下宠爱,哪日替我给陛下美言几句那就很好了。”
“哦~?戴常在想要岚贵妃给你美言什么?不如当面说与朕听了。”没有让人通传就径自进了景阳宫的皇帝在太监们的簇拥下坐到正厅的主位上,他斜睨着戴若泽,说道,“戴常在,你是明目张胆地把朕的话给当成耳边风啊。朕说过岚贵妃在静养不得打扰的,你这是违抗圣令!”
岚贵妃给戴若泽说好话,“陛下,戴常在救了我的性命,他来看望我是无可厚非的,再说我的身子早就无碍了,有戴常在来跟我说说话,没准能激发我的灵感让我有新的大作呢。”
皇帝很不给戴若泽面子的说:“这家伙混到你这儿来就没安好心的。”他对戴若泽一挥手,说道,“看在岚贵妃的份儿上我就不处罚你了,戴常在就跪安吧。”
戴若泽出了景阳宫,不大得劲儿。
皇帝对岚贵妃的确是有所不同的,两人在一处虽没什么交流却透出了一股子亲昵劲儿,而且皇帝一来就出言赶他走,这不就是支开外人独享二人世界的作风么!
按岚贵妃的说法,他和皇帝是没睡过的,但两人这天天腻着,不一定哪儿天就腻歪到床上了呢。
不得不防!
戴若泽心事重重地晃悠着,也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一坨黏糊糊的东西,他脚一滑,就摔了个狗趴!这并不是一个形象的比喻,而是他真的吃到了屎!
淑妃的牛车才在这条路上驶过,而那头吃得多拉得多的牛边小跑边拉了两坨屎,一坨被戴若泽踩到了,另一坨被戴若泽啃到了。
戴若泽:“……”
【系统:您走路不看路踩到了牛粪,摔成了半死,而您的运气太差,啃到了牛粪,恶心而死。您死后,皇帝将您的尸体做成了标本,欲放在寝宫内日日观赏,无奈您啃的牛粪太臭,让陛下忍无可忍,只得把您的尸身放到了冷宫,一年去看您一次。】
一年看一次什么的,要不要这么悲情!
戴若泽忧伤地读档回了才出景阳宫时,他决定不自己走了,他就在景阳宫外等皇帝出来好了。
戴若泽等啊等,等到景阳宫里的人用过了午饭,而他自己的肚子咕咕叫,饥饿值成了很饿时,才等来了皇帝。
皇帝转了转手中的折扇,说道:“戴常在是何时当上了景阳宫的门神了?”
戴若泽说:“当陛下在景阳宫里把我忘到了天边时。”
皇帝说:“那戴常在就继续当门神吧。”
皇帝说完就要上轿,戴若泽不怕死地拦住了皇帝。
戴若泽说:“天高气爽,陛下不如和我闲庭漫步,别有一番情趣啊。”
皇帝抬起头,白晃晃的日光晃花了他的眼。这正是一日中最热的正午时刻,亏得戴若泽说得出天高气爽这个词。
皇帝说:“戴常在好兴致,可朕却是公务缠身,没这空闲呢。”
戴若泽说:“陛下,你得劳逸结合。”
皇帝说:“朕一点也不想在太阳底下走得汗流浃背的。”
戴若泽十分狗腿,说道:“我给陛下撑伞打扇!”
在戴若泽的死缠烂打下,皇帝终是同意了和他散步回未央宫去。
戴若泽撑着伞,与皇帝并肩而走,将两人都笼罩在伞盖的阴影下。
戴若泽没话找话,“陛下,你有小半个月没练剑了。”
皇帝说:“朕的奏折都批不完了。”
戴若泽说:“那未央宫到景阳宫的半个时辰都够陛下练剑了。”
皇帝微眯了眼,“戴常在,你想说什么?”
戴若泽小鸟依人状往皇帝肩上靠,装腔作势地说:“哎哟~人家想陛下了嘛!”
皇帝起了身鸡皮疙瘩,用一根手指推着戴若泽的脑袋把他给推正了,说道:“别发疯!”
戴若泽说:“陛下太伤我的心了,这怎么会是发疯呢,我是在表达我对陛下的思念之情啊!”
皇帝话锋一转,问道:“戴常在,你来岚贵妃这儿做什么的?朕可不信是你特意来探望岚贵妃的。”
戴若泽说:“我就是来探望岚贵妃的!”
皇帝说:“你要真是想探望他早就来了,何必等这么多天。”
戴若泽说:“可陛下不都禁止人来景阳宫的么。”
皇帝说:“你可从不听朕的话的。”
戴若泽笑了,他问:“那陛下是缘何冷落我呢?”
皇帝嗤道:“朕没宠过你,何来冷落之说。”
戴若泽说:“陛下不来和我练剑了,在我救了岚贵妃后也没问过我一句有没有受伤。”
皇帝说:“朕封你当常在了。”
戴若泽说:“陛下明知我在意的……呀,陛下小心!”
戴若泽的“小心”喊晚了,皇帝步上了他踩上牛粪的后尘!幸亏皇帝只是踩了牛粪,没有啃到牛粪,因为戴若泽格外英勇的在皇帝摔倒之际搂住了皇帝的腰,把人给抱在了怀里,这才让皇帝幸免于难。
戴若泽咧嘴,“陛下,我这是英雄救美了。”
皇帝恼怒地跺脚,把沾在鞋底的牛粪跺掉,“戴常在,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是事先就知道了这里有牛粪故意引朕来踩的对吧!”
戴若泽比窦娥还冤,“我在景阳宫外就没走开过,哪儿能预知这路上有牛粪啊!再说引陛下踩牛粪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皇帝瞪着戴若泽不语。
哼~你的好处不就是让朕投怀送抱么!要色不要命的色鬼的心理朕可是门清儿呢!
太监们一窝蜂地围住皇帝,大福给皇帝脱下脏的靴子,大贵则从软轿中另拿了一双干净地给皇帝穿上。
大福说:“陛下请上轿吧。”
皇帝说:“你们退下!”
太监们整齐退后数丈。
皇帝说:“戴常在,你是不是喜欢朕?”
戴若泽想也不想地说:“那当然,陛下是我一生挚爱。”
皇帝说:“那你也在牛粪上踩一脚!”
戴若泽:“……”
☆、第二十一关
世上有一种无奈,叫做皇命不可为。
戴若泽在皇帝的无声逼迫下,大无畏地踩上了牛粪,他踩得用力,牛粪“吧唧”一下,飞起一小坨溅到了皇帝的裤腿上。
皇帝:“……”
戴若泽:“……”
两个人对视半晌,皇帝飞起一脚去踹戴若泽的屁|股,戴若泽灵活地往前一个跨步,躲过皇帝的无影腿。
皇帝说:“你给朕站住,不许动!”
戴若泽说:“强迫人挨打什么的也太残忍了!”
皇帝说:“你就是讨打。”
皇帝开了口,戴若泽也不躲了,大大方方地让皇帝踹了一脚。
皇帝踹了人,气也消了大半。
皇帝回到软轿上,又换了一条备用的裤子,立马又神清气爽了。可戴若泽就没这等好事了,他的鞋底全是粪便,臭倒没有多臭,就是特别恶心人。
皇帝幸灾乐祸地说:“戴常在的喜好真特殊,粪便什么的口味真重。”
戴若泽说:“我没有喜欢粪便。”是你逼我踩的好么!而且你一个酷爱搞冰恋的人说别人口味重真的好么?!
皇帝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靠着软轿的窗口对戴若泽说道:“哎呀,这日头高挂,路上处处陷阱,朕就不陪戴常在闲逛了。”
皇帝打个手势,太监们抬起轿子就走,戴若泽则像是个告御状的,双手伸展开拦在轿子前。
皇帝掀开轿帘,问道:“戴常在这是做什么?莫非你家里有人有什么冤屈?”
戴若泽说:“我有冤屈!”
皇帝断然道:“朕不帮你伸冤。”
戴若泽夸张假哭,“陛下诶……草民的冤情可重了。”他以金鸡独立的造型举起有牛粪的那只脚,“有头牛当街乱拉屎,害得草民与草民的夫君双双踩到了牛粪,草民的夫君嫌弃我臭不可闻,抛下草民独自离去!”他用袖子抹泪,“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亲,草民因着一坨牛粪成了个没人要的,这可不是天大的冤屈么!陛下乃真龙天子,心怀黎明苍生,草民也是您的子民,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啊!”
戴若泽唱作俱佳,演得十分忘情。
皇帝一脑门官司地听他哭诉,听完了说道:“这过年时宫里都不用请戏班子了,戴常在上台给咱们演上一段,那比戏班子还精彩。”
戴若泽说:“草民都是真心实意,陛下你且为草民评评理,草民那薄情的夫君是不是……”
“够了!”皇帝叫了停,一脸纠结地指着戴若泽脏乎乎的鞋,“你把鞋脱了,扔远点,上轿。”
目的达成,戴若泽不演戏了,他笑嘻嘻地把鞋连同袜子给丢得老远,光着脚上了软轿。
皇帝嫌弃地瞥着戴若泽的脚,“戴常在,你的脚不臭吧。”
戴若泽掰起自己的脚闻,“报告陛下,香得很!”
皇帝:“……”
这是个单人小轿,皇帝一个人坐是绰绰有余,可多了一个戴若泽后,那就很拥挤了。
戴若泽巴不得这轿子里的空间能再小点,最好能小到小皇帝必须得坐到他腿上的程度!可他转念一想,这轿子要真这么小,那皇帝百分百不会让他上轿子的,于是也就不奢求了。
戴若泽没骨头似的靠着皇帝,虚虚地搂着皇帝的腰,他的下巴搁在皇帝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皇帝的耳廓。
皇帝耳朵泛起了血色,他在戴若泽胸膛上大力一拍,“离朕远点!”
戴若泽很委屈,“这轿子太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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