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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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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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定的看着,手里的杯子再也抓不稳,落在桌上时,溅出好多酒水,柔亦立刻扶住,“主子,你是不舒服吗?”
  “没有,没事。”我摆手叫她下去,垂下头怕别人看出我的不妥,竖起耳朵,生怕丢掉哪一处响动。
  “哈哈哈,果然惠妃最知朕心,棠儿也不小了,不羁这些年,是该有个人管一管,若不是女帝师,还不知哪个女儿家有这本事,文璃,你说是不是?”父皇执杯离座,径直走向文璃的桌前,“朕这个儿子可不那么好管,你可要上心。”
  “父皇。。。。。。”宇文棠想要分辨什么,却被文璃的声音打断,“谢皇上成全,文璃自当尽心。”
  三个响头,声声入心,我静静的听着,声声心碎,却多么希望,他会拒绝。
  “谢父皇。”宇文棠的声音,停了许久,他终于还是欣然接受。三个字,听不出喜乐。
  他说,谢——父——皇。是欢喜雀跃的吗?还是迫不及待?
  “恭喜八弟,恭喜文姑娘。”
  举杯相贺,我是第一个,水酒入喉,我吞咽的太快,呛在喉头,再也咽不下去,卡在哪里,憋出了满眼的泪水,“喝的太快,众位见笑了。”
  宇文傛要来扶我,被我轻轻推开,“父皇,钟灵不甚酒力,出去缓一缓吧。”
  “把醒酒汤送到偏殿去,你缓一缓再过来。”父皇笑着,“一直这么个劲头,还是没长大。”
  没长大么?
  怎么宇文棠那三个字出口,我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呢?
  叩谢皇恩,我转身出殿。未走几步,便笑起来,伴着哭腔,划破夜空。
  “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姑姑紧紧扶着,“再怎么样,也该克制的。”
  克制?原谅我,我尚且学不会,“姑姑,你说,是我嫁进皇宫是错,还是爱上他,是错?”
  “钟灵,你没有错,天意弄人,您和任何人,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姑姑扶我在石阶前停下,“吹吹风,清醒点我们就回去。”
  清醒些吧,我合上眼脸,任北风肆虐,宇文棠,我们终究也是错过了吧。
  我只希望,你是真心爱着文璃。
  我只但愿,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136 佳偶天成

  这*还有许多的故事,点点滴滴,有婉转的歌喉,有曼妙的舞姿,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可惜,都没有落入我的眼。
  宇文棠欢喜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文璃在他身侧,也终于有了小女儿家的羞涩,我远远的看着,一杯一杯的酒水,从未断绝,觥筹交错间,宇文傛握住我执杯的手,“不要再喝了。”
  “心里又不快事,借酒浇愁也是有的,是吧?姐姐?”余碧晨总是一针见血,我看着她,笑了,“妹妹总是这么见解独到,难为你,挺着肚子还这么操心。”
  余碧晨就要反驳什么,宇文傛生生打断,“你晓得什么?如今也越发多嘴起来。”
  “臣妾就是看姐姐不开心,想问问她有什么伤心事而已,殿下何必生气。”余碧晨噘嘴赔不是,宇文傛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我的脸上,“钟灵,你是怎么了?”
  “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我举杯相贺,“太子殿下儿女双全妻妾满怀,臣妾欢喜!”
  满杯入喉,许是我瞎了,若不然怎么会看到隔着人海宇文棠望过来的关切眼神呢?
  “钟灵,你醉了。”
  “醉?殿下错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是我的心醉了。”我大笑着扑进宇文傛的怀里,“傛哥哥,你喝啊,你陪我醉好不好?”
  “带她到偏殿醒醒酒,别叫人看出端倪来。”宇文傛吩咐姑姑,“你亲自看着。”
  “不消,不消,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好,我们去看花,看莲花!”我笑着起身,天旋地转,头顶的紫竹灯笼也飞速闪烁着,忽明忽暗,忽远忽近,难道是地震了吗?我用劲甩甩脑袋,却没有丝毫变化,“姑姑,你怎么长了四只眼睛?”
  “主子,是你看花眼了,奴婢这就陪你去看花,看莲花!好不好?”柔亦扶我离席,走到殿门口,她轻轻拥住我,“主子,你这样,奴婢们看着心疼。”
  心疼?我是心疼,可是他呢?他会疼吗?
  我甚至天真的以为,他也许,是喜欢我的。
  他的并没有那么爱的人,会是我!
  脚下一个踉跄,我就要扑到在石阶上,柔亦的惊呼声里,却有一双手将我扶住,宇文棠吗?精细欢呼里回头,却落入阿泰的怀抱,“钟灵,你不要难过,我在,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
  “怎么是你?”我不由分说把他推开,“你放开我,你走开点。”
  “钟灵,你可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疼。”他握着我的肩,“若有什么气,你对我发就好。”
  柔亦挡在我身前,“九爷自重,太子妃,是您的皇嫂。”
  “嫂嫂?”他苦笑着还想说什么,却被赶来寻他的栀浅看着,“泰哥哥,你怎么在这里?”目光所及,是站立不稳的我,“嫂嫂,你是喝多了吗?”
  “无妨,主子是喝多了酒出来醒醒,恰好王爷经过,关心几句。”柔亦言罢扶我离开,“奴婢告退。”
  栀浅没那么多疑心,嘱咐柔亦好好照看我,立马欢喜的抱这阿泰的胳臂回去,“哥哥,方才的那个舞步,你见了吗?好好看的。”
  他们的背影我尚且看的清,我同宇文傛,阿泰同栀浅,宇文棠同文璃,我们三队,看似佳偶天成,内里,谁说的清楚。
  我在偏殿沉沉睡去,梦里,没有这许多的纠葛。
  

☆、137 噩梦醒来

  北风卷积着乌云,大片大片的飞雪随呼啸的山风在我身畔飞旋,拍打在我的脸颊,手臂,刺骨的疼痛,身上是稀薄的单衣,飞纱被这锋利的飞雪道道刺破,我几乎是*着,在这荒芜的山路上蹒跚前行。
  跌跌撞撞,用尽全力呼喊,可是这条路,总是走不到尽头。
  前路惶恐,退路可怖,我在原地挣扎着,却再也迈不动步子。
  “钟灵,钟灵——”遥远的,飘渺的呼喊,勾人心神,在这无边的昏暗里给我唯一的希冀。
  “是谁?是谁?是谁在这里?”我奔跑起来,飞快的向那声音跑去,不曾迟疑。
  “钟灵——钟灵——”那声音愈来愈仓促,愈来愈急不可耐,我拼尽全力,终于,来在山巅。
  一个男子的背影,很熟悉,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好想有一天,在山花烂漫的时候,我也这样用力的追寻过他的脚步,他终于回过头来,那眉眼未及我在飞旋的雪花里的看的真切,就*下去,在我眼前,万劫不复——
  我却不知为何也坠下去,飞快的——
  如折翼的蝴蝶——
  “啊——”我惊叫着醒来,金红的*帐,雕着芙蓉的红木屏风,握着我双手的柔亦,熟悉的一切,没有飞雪,没有他!
  “钟灵,你醒了。”姑姑揉着眼睛爬起来,“昨夜那么热闹,都吵不醒你,真是酩酊大醉,大年初一,美人们都等着问安呢。”
  “主子是做噩梦了吗?”柔亦的神情紧张,“*手都是冰凉的,一直紧紧攥着,让奴婢好担心。”
  “我梦见,我掉下了悬崖。”我揉揉昏沉的脑袋,“而且,上次梦里那个白衣男子,他也坠了下去,这样的梦,是不是很奇怪?”
  “梦和现实总是反的,梦见自己坠下悬崖,那必定就是平安无事了,年节下这样的梦,可是好兆头。”姑姑避开男子的事不提,扶我起来,“喝点热汤,缓一缓再起身吧。”
  我捧着热汤的时候,心里才总算安定下来,眼角余光,看到了玉枕旁的红色荷包,“姑姑,那是我的福袋?”
  “你睡得死,就给你留下了。”
  我拍着脑门懊恼不迭,就算是睡,也该把这事忙完啊!竟然把这样的大事都忘记了呢。
  楚国的女儿,年节下,一定要悬系福袋祈福的,从我入宫的时候起,年下守岁后我总是系上福袋再歇的,今年怎么就遗漏了呢?
  “快起快起,趁着还未过午时,快去把福袋系上。”我掀被子跳下*榻,踢踏着鞋就要梳妆,姑姑忙着拦住,“美人们还等着请安呢。”
  “散了吧,散了吧,我安的很,不用她们惦记。”指着小路子出去痛传,“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要来打搅我。”
  轿辇备下,整整衣冠,我带上福袋就出门去,“结网林,结网林,一刻也不要耽搁。”
  手中的福袋年年绣的都一样,在寺里开过光在佛堂里供上四十九天,再送进宫里来,寓意龙凤呈祥,我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许是天意,耽搁了福袋,揭开又一处我不得解的谜题。
  

☆、138 蜡丸的秘密

  我总是害怕耽搁时候,一个劲的拍着暖轿叫他们走的快着些,手里的福袋都要被我捏的变了形状,我只是担心福袋不似那般红艳好看,所以才细细的捋平它的纹理,再系好丝带,可是我摸来摸去,那福袋里,总是有个疙瘩,怎么也捋不平的。
  “姑姑,福袋里面一般是装着什么的?”
  “佛家用物,是填充了荷花香花和丝绵的,没有旁的东西。”姑姑在轿外轻声回到,“这是给宫里年下祈福用的,无人敢不上心。”
  “那是谁做的呢?”
  “一般都是寺里的姑子吧,需要她们做出来,才有真意。”
  我等不及解开这个疙瘩的谜团,香花?丝绵?那怎么会有这样坚硬的疙瘩?随身的荷包里掏出针线,接口处慢慢挑开,果然,不会是什么灵丹妙药之类的吧?
  再不济,是一颗绝情丹也好。
  好歹,让我忘了他!
  粉色的小圆球在那一堆丝绵里探出头来,怎么会是蜡丸?难道有什么窃国大计,要凭此传递消息?或者说,有什么穿肠肚烂的剧毒?挨着就死,擦着就伤?
  “停轿!停轿!”我打算喊姑姑柔亦立刻商议,可是这东西落在我的手里,一定四处都是监视埋伏,说不定哪里就会飞出飞镖暗器,直取我的小命。
  “主子,怎么了?”柔亦打了轿帘,却被我飞快的掀下去,“回宫回宫,快点回宫。”
  这时候,哪里,也没我的乌龟壳子安全。
  以蜡丸为圆心,以我为半径,中间这条直线这分别是小路子,柔亦,姑姑,我们都为敢于,不!是甘于第一个吃螃蟹的小路子加油打气,“小路子,这惊天大案就掌握在你的手里。去吧,我们是你的坚强后盾。”
  “主子,我怕!小路子还年轻,还不想死。”小路子伸出去的手各种打颤,几次跃跃欲试,但是还是退回来,看的我这心情都跌宕起伏的。
  “没事,万一你出事了,可是护住有功,一定也给你个爵位坐坐,也世世代代坐下去。”柔亦给他打气,“上吧,没事的。”
  “姐姐,小路子人都死了还惦记着坐什么爵位啊?再说,我都这样了,哪来的后代?”小路子都要吓哭了,猛的把柔亦推出去,“姐姐,你见多识广,你来看。”
  “姑姑,你知道的多,你来!”柔亦反应迅速,立刻藏在姑姑身后,“姑姑,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姑姑面露难色,不过还是自持身份,不跟他们见识,只是伸出的手就跟蜗牛爬一样,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够得着,我伸长了脖子等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嫂嫂,你们在看什么啊这么入神?”栀浅冲进来,不等我们回话就看到那个小东西,“什么玩意?可以吃吗?”
  他们仨傻在当场,我还来不及阻拦,她就张嘴咬了下去,“呸——真难吃!”
  蜡一定是不好消化的吧!
  不过谢天谢地,真面目总算是露出来了,一个字条而已,造出这么大的事!
  只有两个字,“锦瑟!”
  

☆、139 锦瑟(上)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惷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将这诗文一字不差的抄写下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姑姑反复诵读,“是这姑子,在惦记她从前的*吗?”
  “可是这情义,也不该写到送入深宫的福袋里面,除非,她的这个*,就在深宫!而且,一定是有资格可以系上福袋的人!”我这一刻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当代包拯,只差黑脸和月牙了,得意的丢掉字条,“去查,看看别的福袋里是不是也有!”
  小路子得令出门,姑姑嘱咐,“你偷偷的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太子妃的耳坠丢了,命你去寻的。”
  “姑姑放心,奴才机灵着呢。”小路子叫了几个小太监同行,几个人不动神色走了以后,栀浅才道出另外的疑问,“就算找到另外的字条,我们又怎么确定是哪一位姑子做的呢?”
  她说着捡起被我丢在地上的字条,“也许这纸质另有玄机呢?”
  仔细端详,我是瞧不出一点不同,看姑姑的深情,估计也瞧不出什么来,“宫里哪些人能分辨纸质,叫他过来吧。”
  “尚宫局主管宫里吃穿用度,必然有能人,可是这样问过,恐怕这消息也就瞒不住了。”姑姑思量左右,“还是不问的好。”
  “不是有博古通今的女帝师吗?叫她来看,我也正好看见她本事。”栀浅不知我们中间的内情,立刻便叫羽格去请,“就说年下一起喝酒取乐的,”
  我因为昨夜的婚约,本来是不想见的,可是若是不见更显得我做贼心虚,也只好由着她,只盼文璃出宫回家,免了这一次的相会。
  爱情叫人盲目且自私,我有那么一刻会想,她别日日出现在宇文棠的眼前,那么那个魔王是不是就会多一些时间想到我?
  几百年以后有一个叫墨菲的外国哥们说,如果一件事情有极小的可能会变坏,那么往往它一定会变坏,这句话无一不应验在今天的事情上,我期盼她出宫,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和宇文棠一起来的。
  四目相对,他极其淡然,我无法淡定。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内心也同我一样波涛汹涌,这个时候,他也不肯放过任何可以见到我的机会。
  “听说太子妃设宴,那我怎么敢不来呢?”文璃笑着挽住宇文棠的胳臂,盈盈双目无限情,“八爷,你说呢?”
  “相似许久,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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