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你是不是气我一个人跑去工厂救人?”沈墨伸出手指戳了戳司徒皇的胸膛,放低身段撒着娇:“我不是没事么,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不要闹。”司徒皇捉住那只顽皮的手,笑还是那样的笑,依旧成熟迷人,依旧能令沈墨心跳加速,但却像是少了什么,有些敷衍的意味……沈墨心下顿时有些不安。
觉察到沈墨脸上的失落跟探究,司徒皇心下一紧,立即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近自己面前,宠溺地笑道:“你要是哪一天不惹祸,我还不习惯了。”
“你真的不生气?”沈墨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而他也很讨厌这种感觉。
见沈墨小心翼翼地说话,司徒皇心中微痛,低头怜惜地在他鼻尖上吻了吻:“小野猫一天天长大,很多事都能从容应对,一个人解决。我在想,哪一天你不需要我帮你善后了,你就不再需要我了。”
头一次听到男人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沈墨心里蓦然地惊慌,立即抬起头眼神定定地盯住司徒皇的黑眸:“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只是个想得好处的人?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你帮我善后?”
“你不会。”司徒皇见沈墨急了,笑着抚了抚他的脸:“我只是想到你那天救了的那个孩子,他现在完全依赖萧莫白,等他长大以后,这种感情会不会有所改变?”
“炎炎?”听见司徒皇这么说,沈墨心头的那颗石头才算稍稍落了地,笑着答道:“你想知道会不会变,那就自己生个孩子,等他长大之后不就知道了?”
话一说出口,沈墨便后悔了,抬头瞄了瞄司徒皇,果然见他眼神灼灼的盯住自己,火辣辣的眼神令人脸红心跳。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沈墨有点心虚地往后缩了缩:“我又不是女人。”
“那你希望我跟别的女人生个孩子?”司徒皇笑着捉住沈墨的腰,将他固定住不让他逃离。
沈墨吞了吞口水:“我只是说着玩玩的,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唔!”
“晚了。”司徒皇擒住沈墨的后胸勺,狂野地掠夺着他口中的每一寸。
火热的吻,激情的气息,都让沈墨脑子发麻,顿觉浑身轻飘飘的浮在了半空中,这种不带一丝情欲的热气喷薄,令沈墨贪婪地想要更多,只是……
“皇……你能不能派人帮……帮我打听一下贺宇的情况……唔……”不知道他疯了之后,陆锦扬对他好不好。
“好。”
没有一丝犹豫,男人捉紧少年的腰狠狠地加深这个吻。
※※※※※※
“小歌,你在小墨的房间干什么?”袁鸣凤端着宵夜在林歌房里找不到他,却见沈墨房间的灯开着,便推门进来看看,只见林歌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
确切的来说,是对面的房子。
袁鸣凤看了一眼对面窗帘拉得好好的窗户,疑惑地转向林歌:“小歌?你在看什么?”
“妈,你有没有见过对面的邻居长什么样?”
袁鸣凤摇了摇头,对自己儿子突然问出这种话觉得很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据说是个来中国做生意的商人。”
“据说?”林歌扯了扯嘴角,脸上浮起一丝不知名的笑意,继而转身仿若无事地接过袁鸣凤手里的碗,边吃着边走出沈墨的房间,看得袁鸣凤是一头雾水,呆愣了许久才关了灯走出房间。
只是个商人么?
林歌放下吃了几口的宵夜,眼神有点冷……好几次都看见沈墨房间里的被子叠得好好的不像有人动过,可早餐时间他却一定会准时从房间里出来,就像是半夜出去了,天亮才回来。
司徒,司徒,这么巧?
160 新老大的身份曝光
“总经理,萧副总来了。”低软好听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把正坐在厚垫子上调整坐姿减少疼痛的沈墨吓了一大跳,干净摆好姿势一本正经地朝瞅着他的安念笑了笑:“让他进来……等一下。”把刚要转身离开的安念叫住,沈墨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下:“小念,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的名字吧,总经理这种称呼……”听着怪别扭的。
安念木木地眨了眨眼睛,摇头:“可这里是公司,你是我上司,我当然要叫你总经理。”
沈墨的笑一僵,只能讪讪地低头佯装找文件:“你……你去叫莫白进来吧。”
“好的,总……小墨。”
听着脚步声远离,沈墨的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低头继续查看文件。
“小墨。”温和如风的男人从办公室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粉团儿,小人儿被冬衣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乌黑溜滑的大眼睛露在外面,骨碌碌地到处瞅着,等见到办公桌前的沈墨,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立即朝沈墨张手:“小哥哥……抱……”
“炎炎,小哥哥要做事,不许胡闹。”虽是责怪,但萧莫白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愈发温和和宠溺。
“唔……”萧炎吸了吸鼻子,小脑袋立刻耷拉了下来。
“这有什么,抱炎炎就是我现在最大的事。”沈墨笑着起身走进萧莫白,朝垂着小脑袋闷闷不乐的小家伙张手:“来,小哥哥抱。”
小脸上的阴霾一下子就消散了,萧炎咧着小嘴攀住沈墨的脖子,沈墨便将他抱了过来,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才几天没见呢,小哥哥就差点抱不动炎炎了。”
‘啵——’小家伙殷勤地在沈墨脸上啾了一下,说是啾,其实就是喂口水,亮晶晶的在沈墨脸上泛着光。
“炎炎!”萧莫白轻喝,声音却是温和轻软的。
“还有一边没亲呐?”沈墨贴了自己的右脸上去,笑着逗弄着怀里的孩子。
萧炎也老实,赶紧撅着小嘴凑上去‘吧唧’了一口,这下子两边脸都挂了亮晶晶的口水,十分对称了。
萧莫白在一边看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炎炎,脖子还痛不痛?”见小家伙脖子上的擦伤还依稀可见,心里又想起司徒皇说起孩子的那桩事,沈墨不免格外心疼,抬头看向萧莫白。
萧莫白抚了抚小家伙脖子上的红痕,笑道:“没事的,医生说过个五六天就会消了……对了小墨,我这次来是找你谈正事的。”说完,萧莫白便将萧炎接了过来,放在沙发上让他一个人玩着,开了办公室的门,只见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走了进来,带着眼镜斯文有礼地朝沈墨弯了弯腰:“沈总经理你好,我是萧副总委托的律师,我姓肖。”
沈墨不解,疑惑地看着萧莫白。
“肖律师,还是你跟小墨说吧。”萧莫白笑笑,看得沈墨一阵奇怪。
肖律师打开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交给沈墨:“这是土地转让书,只要沈总经理在文件上签个字,涪东海边的那块地就归入沈总经理名下了。”
沈墨接过文件翻了翻,抬头惊讶地看着萧莫白:“莫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莫白看了一眼沙发上玩的不亦乐乎的萧炎,温和地笑道:“炎炎出事之后我想了很多,与其守着一些东西缅怀已故的人,还不如活的洒脱一点。这块地对我跟我姐来说都很重要,但它在我们名下也只是空着,还不如把它交给需要它的人,我相信我姐也会同意的。”
“可是……”
“我爸那边已经交代好了,这块地本就是我妈给我跟我姐的,所以我要做主的话,他也阻拦不了。”萧莫白笑着握住沈墨的肩膀,由衷感激:“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跟司徒副总裁,要不是你们帮忙,我恐怕要失去炎炎。”
“莫白,我救炎炎不是为了得到你这块地,你知道我的脾气,平白无故地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知道你救炎炎不是为了地,可我想过了,我要带着炎炎出国生活,那块地我也带不走,还不如并入度假村的发展,也算是没荒废掉。”
“你要带炎炎走?”沈墨心里一惊,转头看了一眼玩得开心的小家伙,不禁有些急:“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上次的那件事,萧伯父不谅解你么?”
“不是他不谅解我,是我不会原谅他。”萧莫白性子虽然温吞和气,但骨子里却是倔强的很,萧炎那次被绑架已经让他下定决心要离开萧家了,更何况之后还知道了三年前姐夫被人砍死的事情是萧远山花钱请人做的,黎要也是他收买来出卖姐夫的,气性极高的萧莫白当然不可能再回头重新回去沈家,原本想方设法带着萧炎认祖归宗的念头,现在想想也十分可笑……害人终害己,他害死了姐夫跟姐姐,到头来也不会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沈墨一怔,知道萧莫白说一不二的脾气,也就不再劝他,只是要他就这样接受土地的转让,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见沈墨始终没开口说要收下那块地,萧莫白就笑着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你不肯收,那这样吧,这块地当时买的时候市价是一千五百万,按照现在的行情我收两千万,怎么样?”
“这块地远远不止这个价,莫白,价钱的事我会跟他商量的,但两千万绝对少了。”
“随你吧。”萧莫白笑着拍了拍沈墨的肩,转身抱起沙发上的萧炎,摸了摸他红彤彤的小脸温和地笑道:“可能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叶程性子倔,合作的事情我会去劝他,相信他也不会故意为难你。小墨。我想在走的时候请你跟司徒副总裁吃个饭,如果方便的话。”
“当然方便。”沈墨捏了捏萧炎的小脸,一脸宠溺:“小哥哥要帮炎炎的舅舅准备好多过冬暖手宝,免得炎炎的舅舅冷了就拿炎炎来捂手。”
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可爱的小家伙半天才哼哧出一句话:“炎炎给舅舅唔,舅舅不冷。”
小家伙的话一说出口,办公室里立刻爆出一片笑声,可怜小家伙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在笑自己的,还傻兮兮的咧着嘴陪他们一起笑……
※※※※※※
厚实的长桌上,堂口里有些声望的元老,大哥都坐下了,现在就只剩下上座的位置还空着,而显然,这个位置是留给堂口老大的。
半年多前前堂口老大邱恒带着爱人林驰远赴美国治病,从此就没再插手堂口的大小事务,而也就在三四个月前,堂口里发生了一连串的大事,堂口老大的位置也已易主,不过这位新老大也只有几个元老见过,别说是底下的小的,就连在座的也有一大半不知道新老大的名字,所以光是这么坐着干等,就有人开始质疑跟不服了……
“这新上任的老大也没见过他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架子倒挺大!”说话的是个浑身上下都纹着骇人纹身的肌肉男,皮肤黝黑,说话声音颇为雄壮,但却仍带着混混的痞气。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老大的位子的,难不成是把刘爷你们哄舒服了,就扶他上位了?!”
“方竟!你说什么屁话!”坐在主位右手边第二个位子的中年男人捶桌而起,脖子上青筋直暴:“你敢这么对刘爷说话!”
那个叫方竟的男人年纪没对方大,但对这种爆喝却颇不以为然,吊儿郎当地耸耸肩,冷嗤道:“要哥喜欢小的,刘爷喜欢大的,这没什么不对,按照辈分来,也应该。”
“方竟!”
“够了!”主位右手边第一个位子上坐着的老爷子吼了一嗓子,厅里面的人都闭上了嘴巴,虽有人不服,却也不敢再吭声。
老爷子便是刘启的父亲,堂口里地位仅次于老大的元老,刘爷。
“黎要呢,他怎么还没到。”刘爷老年丧子,头发全白,却也不改嚣张乖戾的作风,老大他不敢管,那就拿黎要开刀。
“谁知道呢?或许还在哪个兔爷儿身上卖力呢……”方竟一边琢磨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吊儿郎当地调侃道:“反正一个话事人死了,就有人顶上,要哥一来,这位子可就是他的了。刘爷,这你也舍得?”
含沙射影之下,就是说刘爷儿子刘启不中用,气的刘爷当场青了脸,却也拿他没办法。
“要是给你坐呢?”温雅从容的声音自厅外传来,一身黑色经典西装的陆锦扬就走了进来,英俊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不像是来参加黑帮大会的,倒是像拍电影的。
不得不说,陆锦扬这一进来,长桌旁坐着的十几个元老、大哥基本上都傻了眼,没想到新上任的老大不但年轻,还有这样一幅好皮相……这其中当然包括说话尖酸的方竟。
“陆老大,黎要我已经让人去催了,这会是不是先开始?”刘爷三朝元老,从第一任贺老大开始就跟着打江山,所以第二任老大邱恒也对他颇为尊敬,等到了陆锦扬这第三代,刘爷也就有点倚老卖老了。
“他早就来了。”陆锦扬在主位坐下,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长桌开会的众人,在经过一直盯着他不放的方竟脸上时,优雅地点了点头。方竟一愣,心里跳得厉害。
“来了?”刘爷看着空着的位置,又看着陆锦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来了。”陆锦扬笑着抬了抬手,瘦若枯骨僵尸的黎要就被人仍在了厅内,四肢都被绑住,面朝下哼哧地喘着粗气。
在座的人都不禁变了脸色,纵然是位高权重的刘爷,也心里骇然。
陆锦扬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枪递给了刘爷,刘爷没接,陆锦扬就拿起他的手帮他紧握住枪柄,底下的人看的是一头冷汗,却都是一知半解不明所以。
陆锦扬优雅地笑了笑,转头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黎要,温和地笑道:“刘爷不就是想要查出堂口里陷害刘启的叛徒是谁么?喏,我给你找来了,要杀要剐刘爷请便。”
刘爷眉头一扬,睚呲欲裂地瞪着黎要。
“慢着。”长桌上有一人站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陆锦扬:“陆老大,这笔账应该不是这么算的吧?要哥在堂口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是叛徒?”
“你怀疑我的话?”陆锦扬眼神微眯,脸上虽还是笑着,却带了一丝危险。
“……”那人没敢接话,讪讪地坐下。
“要证据是吧?”陆锦扬话声一落,刘爷手里的枪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继而枪口对准了黎要的脑袋,手指缓缓扣动扳机:“黎要,有人想让你说清楚。”
只是几天而已,黎要就真的瘦成了一副枯骨,双眼深陷,颧骨高耸……黎要沉默了几秒,便点点头:“刘启是我派人杀的,我想做他的位子。”
黎要亲口说出,在场一片哗然,刘爷气的浑身发抖,当即抢下陆锦扬手里的枪就要开枪,却在紧要关头听见外面一道比流氓还流氓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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