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儿撅着嘴站起身往楼梯口移去,潘金莲得意的笑着说,“我去隔壁王婆婆那里了,有什么事就到那儿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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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儿咬着手指回过头,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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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19】
潘金莲迈步走出房门,沿街前行不一会儿便到了王婆那儿,王婆既然收了西门庆的钱财,自然不会有不办事的道理,这日她老早便起了床,坐在铺子里等着潘金莲。这时见她迈步进来,笑着站起身迎接,拉她进屋后戏说,“莲儿,昨夜里偷欢了吧,比我老婆子起的还晚。”
潘金莲摇头不承认,娇羞的说,“我才没有呢,老婆子瞎说。”
王婆拉着她的手臂,扯着她的衣服,笑说,“没有是不是,那脱了让我证实证实。”
潘金莲羞红了脸庞,挣脱了她的拉扯,躲到了一边去,说,“老婆子又上了疯症,讲着讲着话便乱动起手。”
王婆露齿笑了笑,问,“吃了没有?”
潘金莲微微点下头,说,“吃过了才来的。”
王婆在柜子里抓了几把瓜子,说,“莲儿,我们去后院边嗑瓜子边做衣服。”
两人这么说了一通话,王婆随手关了铺子,牵着潘金莲的手往后院走去,惊起了几只落在草丛里的麻雀。
两人走进后院的小屋,像往日那样靠窗坐下,王婆从桌下面拿了昨天没做完的活,笑着问,“你还说昨天没玩通宵,脸色都不太对劲了。”
潘金莲是照过镜子才出来的,不相信的冲王婆说,“老婆子,骗鬼呢。”
王婆手里拿着衣服的一角,低头缝补着说,“莲儿,你别不信,老婆子不论看事还是看人都特别准。”
潘金莲抿了抿嘴,低沉着声音说,“老婆子,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晚上我和武大郎干了一架,他实在太不争气了,怎么弄都硬不起来。”
王婆停下手里的动作,仰头仔细看她的脸色,问,“弄了整整一晚?”
潘金莲低着头沉着脸,说,“差不多吧,吞、舔、咬都试了,结果还是不行。”
王婆替她着急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安慰说,“莲儿,性福是可以通过学习得来的,尽管它不是我们的母语。”
潘金莲情伤的想要哭泣,说,“他不争气,只我一个人学习有什么用啊。”
王婆站起身去冲茶,端了茶杯茶壶回来,放到了桌旁的椅子上,说,“莲儿,这种事毕竟不可强求,等机会吧。”
潘金莲抬手揉揉眼睛,说,“还等什么机会啊,命运已经这么注定了。”
王婆继续手中的活计,双腿缠绕着伸在桌腿下面,讲道,“莲儿,这可不好说的,总之,机会来了可万万要抓住。”
潘金莲右手挠着左手的指甲,用力的往前伸了伸腿,说,“老婆子,抓来抓去还是一场空,抓了又有什么用。”
王婆看着窗外一只蝴蝶飞了进来,绕着矮梁头转了几圈又飞了出去,春风突然刮来一阵,吹动的院中的杨树叶飘飘摇摇。
潘金莲抬手拂了下头发,羞涩的红着脸颊,说,“老婆子,我想大便。”
王婆微微笑了一笑,伸手指了指窗外墙根,说,“去那儿就可以了,小心别踩到屎。”
潘金莲故作惊讶的咬着手背,说,“露天的啊。”
王婆微笑着推推她,说,“莲儿,去啊,靠墙角,没人看的到的。”
潘金莲不情不愿的站起身,问,“老婆子,有纸吗?”
王婆故意逗弄她,摊开手耸了耸肩膀,说,“要什么纸啊,随便揪几片叶子就行了。”
潘金莲无法忍受的凝着眉头,说,“老婆子,那怎么能行,会得妇科病的,做女人要保证下半身的健康。”
王婆起身从床头拿了纸递给潘金莲,笑说,“用瓶妇炎洁倒是见好。”
潘金莲接过纸走出小屋,脸上带着几分另人琢磨不透的笑容,迈步走到靠墙的地方,脱了蓝裙子蹲了下来,机警的两眼盯着四周。
王婆坐在小屋里透过窗子看她,越看越觉得这小少妇面露富贵之色,说不准哪一天她真能做了西门庆的屋中之人,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机会啊,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潘金莲见王婆坐在屋中盯着她看个没完没了,羞羞答答的火热发烫了耳朵,说,“老婆子,看什么看哦。”
王婆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笑着说,“我看你后背顶上有只手指长的绿豆虫。”
潘金莲一听后背有虫,吓的‘哎哟’了一声,撅着白嫩嫩的屁股回过头去,看了半响没有找到什么,回过头笑骂道,“死老婆子,竟然敢骗我,看我等会儿大便完了怎么整你。”
王婆站起身来冲外面扯着嗓子喊,“怎么,老婆子还会怕你,大家都快来看啊,莲儿白嫩嫩的屁股蛋儿。”
潘金莲被她这么一喊,哪里还会有心情大便,匆匆忙忙便把事儿解决了,站起身四下瞅着提裤子,最后整了整裙角慌慌忙忙的进了屋。
王婆看热闹的冲她笑着,说,“好端端的皱什么眉头哦。”
潘金莲不高兴的咬着嘴唇,说,“我就偏皱,偏皱、偏皱、偏皱。”
王婆知道她是故意撒娇,便说,“莲儿,就算不快乐也不要紧皱眉头,因为你永远不清楚谁会爱上你的笑容。”
潘金莲搓着手臂嘻嘻的笑了,讲道,“老婆子,都这么大年轻了,还谈情说爱的,羞不羞哦。”
王婆端着茶杯递给潘金莲,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说道,“老婆子脸皮厚,哪里还会羞啊。”
话说这一日,二人又是如此这般津津有味的聊了一天,西门庆按事先约定好的没有出现,王婆暗暗思量,目前看来,一切尽在掌握。
晚上武大郎天将要黑了才回家,潘金莲由于还在生他的气,早早便脱衣睡了,迎儿招呼爹爹吃好喝好,随便说了几句话就上楼了,屋中只剩了孤零零的他一人,感觉起来好不难过。
时间是重复的进行,生活却在每一分钟改变,所有的人与事,全都会在瞬间变了模样,唯一留的住的只是回忆。
发完了感慨,我们接着谈故事,这一日潘金莲又去了王婆处,仍旧是在后院小屋做活。
王婆又用言语了她半天,只逗的她是晃动,眼看中午时分快到,王婆心想西门庆也快来了,不如赶紧做了饭菜给迎儿送去,免得丫头再来叫门扰事。
潘金莲暗中心想,不如自己回家做了饭菜吃完再来,便起身告辞,说,“老婆子,我先回家看看,等会儿再来。”
王婆哪里会放她走,紧紧拉着她的手臂,说,“莲儿,你没有看到我正在做饭嘛,是不是嫌我做的难吃,要自己回家去做。”
潘金莲慌忙摆手否认,暗想老婆子的心胸还真小,说,“老婆子,怎么会呢,我是怕你麻烦。”
王婆拉她坐了回去,说,“不麻烦、不麻烦,你只管在这儿坐好吧。”
潘金莲坐在桌前,抓了把瓜子嗑,背转着身看做饭的王婆,暗想,这老婆子如此大的年纪,身体还依旧这么健康,看来偷情还是有一定的益处的。
王婆炒好菜盛到盘子里,回过头来说,“这个等会儿我去端给迎儿吃。”
潘金莲看着她微微点下头,问,“我们呢?”
王婆拉过椅子坐在她的对面,说,“莲儿,等会儿我去买些熟食回来,随便再弄瓶酒,我们娘两个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
潘金莲抬手抓了抓耳朵,说,“老婆子,实在太让你破费了。”
王婆伸手搭在潘金莲的肩上,摸着她左侧的脸颊,感慨的说,“我要是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就好了。”
潘金莲羞羞答答的模样,把瓜子皮吐在了手心里,说,“老婆子,菜都快凉了,赶紧给迎儿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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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听她说完,站起身去拿篮子,然后把盘子放了进去,说,“莲儿,我等下便去买熟食酒菜,你要是闲的无聊,就看看春宫图籍,在枕头下面放着呢。”
王婆走了之后,潘金莲做的什么肮脏事暂不描述,先把王婆出门干了什么说一遍,回过头的时候我们再仔细的看潘金莲干了什么。
话说王婆提着篮子走出门去,临行没有忘记锁门,这是担心不该到的人鲁莽的进了去,惹得潘金莲心惊不敢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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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20】
王婆进了武大郎的家,喊了迎儿下楼吃饭,说,“迎儿,在我哪儿做衣服呢,你下午千万不要去打扰啊。”
迎儿坐在桌子旁,小口喝着白开水,说,“放心吧,我才不会去呢,没她在家我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乐着呢。”
王婆听的心喜,摸着迎儿的头发,夸奖说,“孩子真乖,等明天做肯德基给你吃。”
王婆看着迎儿一口一口把饭吃完,然后拿到厨房刷了干净,冲坐在椅子上照镜子的迎儿说,“老婆子走了啊,可千万别去打扰哦。”
王婆出了武大郎的家,径直去买了熟食,心里的鬼点子转来转去,却只买了一小点点酒。
太阳暖暖的直射着大地,春风吹绿了路旁的小草,几只勤快的鸟儿从南面的枝头飞到北面,又从北面的枝头飞走了,只留下了晃动着的树叶。街头几乎未有一人,真不知都躲到哪里去了,可能是刚吃了午饭,然后又睡起了午觉。
不管别人有没有睡午觉,我们知道有一人肯定没睡,这人不是旁人,就是我们的男主角西门庆。
这日中午,西门庆感觉时间差不多到了,便换了新衣新帽,打扮的帅气十足,这次大步走出门来。
西门庆走到了王婆的铺子,见到大门紧锁,也没有敢敲门,慢步移到了别处,一直扭头望着这边。这会儿见王婆提着篮子回来,兴冲冲的便大步迈了进去,从后面拉住王婆的手臂,问,“王婆,怎么样了?”
王婆关了房门,示意他小点声音,说,“人就在后院小屋了,注意,大官人先不要有动作,等我出去买酒的时候再做就行了。”
西门庆认认真真的点头称是,说,“王婆讲的有理,我一定会照办的。”
王婆替他开了门,小声说,“去吧。”
这里先要暂停暂停,待我们把潘金莲干了什么描述出来,到那时再把所有事串在一起,弄成整体进行式,闲话不多说,接着讲来。
话说潘金莲看王婆提着篮子走了出去,性冲冲的便去开她的柜子,想用那些假宝贝捣弄自己的真宝贝,却不料柜子被锁了,只能够无奈的去拿春宫图籍看。
她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感觉王婆就要来了,便又把春宫图籍放了回去,侧躺到床上装作睡觉的样子。
话说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她猜测的王婆,而是心怀鬼胎、另有所图的西门庆。
潘金莲撅着屁股背朝外躺着,心想等老婆子来喊自己再起,却不料竟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娘子、娘子。”
把事情退后一步,西门庆推门走了进来,眼见一个少妇撅着大屁股躺在床上,岂有下半身不硬的道理,迈步就要扑到床上,可转念又一想,还是按王婆说的做吧,便开口柔情的喊道,“娘子、娘子。”
潘金莲翻过身下了床,羞红了脸颊整了整衣服,抬起头来看西门庆,脑子结结实实的被震了一下,问,“官人,我这是在做梦吗?”
西门庆直眼的盯着她看,轻微的摇了摇头,说,“似梦非梦。”
潘金莲脑子清醒了过来,暗骂王婆出门不锁门,害的自己出了丑,问,“官人是怎么进来的?”
西门庆面部堆着笑容,说,“推门我就进来了。”
潘金莲双手搂抱在胸前,问,“官人来此做什么?”
西门庆提前便预备好了说辞,背诵课文般生硬的说,“我找王婆拿一批衣服。”
潘金莲若有所悟的往窗前走,透过院子往外看,说,“王婆应该快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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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跟随她的脚步走到窗前,问,“娘子怎么会在王婆这里呢?”
潘金莲拿手指了指桌上的衣服,说,“我帮王婆做衣服呢。”
王婆感觉该说的话他们也说完了,推门便走了进来,看到西门庆后假装惊讶的说,“西门大官人,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王婆走进屋中,把篮子放到了饭桌上,说,“莲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县内鼎鼎有名的西门大官人,也是我们做的这批衣服真正的主。”
潘金莲抬手半捂着嘴,问,“可是我们城中做药材生意的那个。”
西门庆颇有风度的点点头,说,“正是在下。”
潘金莲感慨万分的说,“贵人呢。”
王婆招呼二人桌前坐,笑着说,“莲儿,让我们陪贵人好好吃上一顿。”
潘金莲低着头看自己的衣服,难过的埋怨着自己命苦,按照王婆吩咐的,搬了椅子到桌前坐,不好意思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西门庆与王婆递了一个点子,王婆会意的拍了拍潘金莲的肩膀,说,“莲儿,你先陪西门大官人坐一会儿,我再去多买几份熟食回来,今天由官人请客。”
潘金莲坐在那儿没动,小声的说,“老婆子,你早些回来。”
王婆从西门庆手中接了银子,兴冲冲的往门外走,笑说,“老婆子我快去快回。”
待王婆出去了之后,潘金莲胆大了一些,抬起头来与西门庆面对面的盯着看,说,“官人,那天我不故意的泼了你一身,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西门庆怜爱的看她,摆着手说,“没事的,以前都是我主动把女人弄湿,现在也该被女人弄湿一回了。”
潘金莲看着他华丽的衣服,笑着说,“官人实在太幽默了。”
西门庆假装糊涂的问,“娘子不知是哪一家的?”
潘金莲羞涩的红了脸庞,小声说,“我的相公是武大郎。”
西门庆假装惊讶的张大嘴巴,问,“可是街头卖烧饼的武大郎。”
潘金莲脸庞红的愈发厉害了,低头说道,“正是。”
西门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
潘金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