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认识那个人吗?”
孙逸南沉思着问,没发觉自己对她的称呼已经改成了昵称。
赵灵儿心里很高兴,他能这样叫自己,很亲切,象爱人一样。昨晚那种可怕的紧张感,已经从她心头消失,也没有了那难受得要命的恐怖感了。
她开始努力回忆那个男人的相貌,虽然当时光线很暗,他的脸看得不太清,但灵儿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那个人。
猛然间,她浑身一抖,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一卷 【0250】
赵灵儿突然想起来,当时,黑暗中,那个男的说过一句话:
“好久不见----我到处躲着藏着,你倒过得挺舒坦哈!”
灵儿忙把这话重复给孙逸南听。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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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赶紧打电话找来郑义,一起把昨晚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郑义马上带着灵儿去另外一敢个病房,那个病房外站着两名警察,见到郑义打了声招呼,灵儿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看到昨晚那个男人躺在病床上,还在昏睡,头上缠着绷带,显然是她敲的那一闷棍的功劳,左半边脸整个儿都肿了,眼圈乌黑,看来孙逸南那一拳也不轻。
“灵儿,你能肯定没见过这个人吗?”郑义问。
“能。他当时离我很近,说话声音我记得很清楚,那声音我也从来没听过。”
赵灵儿仔细看了看那张脸,还有些害怕。
郑义沉思了片刻,又和灵儿回到了孙逸南的病房,孙逸南躺在床上,正焦急地等着,一看到他们进来,马上问:
“怎么样?灵儿,真没见过那人?”
“嗯,真不认识。”
这时,郑义看着赵灵儿俏丽的短发,突然问道:
“灵儿,我记得妈好像也是短头发,对吗?”
“嗯,我妈妈常年留着短发,她说那样利索,不会影响上课时教学生画画……”
赵灵儿说到这儿,也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吓得浑身一哆嗦:
那个人难道把自己误认成妈妈了?她跟妈妈本来长得就像,这一剪短发,就更像了!
“赶紧给你哥哥打电话,让妈妈回来一趟。”
郑义凭着多年的刑警生涯,觉得这事儿可能跟金姗有关。
赵一南带着妈妈第一时间赶回京州市。
看到妹妹没事,赵一南松了一口气,妈妈眼里还是无边的茫然。
这时,刑警队长郑义过来说,那个男的已经醒了,兄妹俩陪着妈妈来到病房外。
金姗慢慢地踱到小窗跟前,看到一个受伤的男青年双手被拷着坐在床边,两名刑警分站在旁边。此时,那男的也抬起头来往这边看,金姗正对上那双阴沉的眼睛!
她突然间瞪大双眼,浑身颤抖,猛地往后退,嗓音沙哑地挤出破碎的字:
“他……他……”
接着就歪倒在儿子的身上,晕了过去。
这时病房里面传来阵阵嘶叫声:
“金老师!金老师——放开!放开我——”
……
几小时后,金姗幽幽醒来,看着身边的儿女,眼泪奔流,自从丈夫去世,她就不会哭也不会说话了,现在却抱着女儿泣不成声,像一座压抑太久的火山突然间爆发出来,哽咽着反复说着一句话:
“是我……是我害了你爸爸,是我……是我害了他……”
这个人,正是杀害赵大柱的凶手——谷君凯!!!
金姗断断续续的哭诉,揭开了一年前那起凶杀案的内幕。
谷君凯,美术学院的学生,聪明好学,画得一手好画,是个很有前途的学生,他为了更好地了解人体结构,甚至去医学院选修了人体解剖学,可万万没想到,他学的专业知识,竟让他在行凶时,一出手就是一刀毙命。
金姗偶然了解到谷君凯的家庭背景,知道他在年少时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
谷君凯的父亲是个包工头,成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喝醉了回来就打老婆,甚至有一次趁着大女儿自己在家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了。
十五岁的谷君凯放学回来,看到疼爱他的姐姐和妈妈,躲在房间里哭,问了大半天才知道,是他那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做了孽。
他红着眼睛,抓起菜刀,冲进卧室,对着酒醉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畜生父亲就是一刀,妈妈哭叫着冲过来抱住了他,年纪小再加上胆怯,那一刀,只在胳膊上划开了两寸长的口子,血倒流了不少,疼得那个畜生父亲酒也醒了,看到自己儿子举着菜刀还想砍他,一高蹦起来大骂着逃出了家门。
谷君凯还不解恨,握着刀站在屋中间喊:
“姐!去告他,他不是人,纯是个畜生!”
又回过头瞪着懦弱的妈妈:
“拦着我干嘛?不让我杀他,你就带姐去法院,去告他,告死他!快去呀!”
看到妈妈一撒手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姐姐窝在小屋床角边哭边哆嗦,他气急眼了: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们不去是不是?觉得丢人呀?你们这回放过他,下次他还敢,好,你们不去是不是,那我去!”
谷君凯不管那些,把沾着血的菜刀往地上一扔,直接奔法院去了,可他一去才知道,十五岁属于未成年,人家不受理,他又气哼哼地跑回家,拽着妈妈逼着姐姐去法院告。
最后,他的父亲被判了八年刑,他的目的达到了,可家却散了,姐姐匆匆找了个比自己大20多岁的外乡人,嫁到了远地方,妈妈受不了左邻右舍天天戳脊梁骨,把房子卖了,到处打工供儿子上学。
最可气的是,妈妈还偷摸去大老远的监狱,给那个畜生父亲送钱加伙食费,六年以后刑满释放出来,妈妈居然还跟那畜生住在一起!气得谷君凯开始住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慢慢长大,他知道了什么是人言可畏,有时人的唾沫真的可以淹死一个人!
走在街上,看到有人聚在一起低声说话,就怀疑人家是在说他,他甚至能听到他们在背后说:
“看,那是犯的儿子,他爸爸了自个儿闺女,真是个畜生呀!这样的人家,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低着头猛走,越走越快,直到跑起来还是觉得那声音追着他,脑袋轰轰直响。
他的性格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眼神阴沉,极少说话,走路时总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心事,学习成绩很好,画的画也极有个性。
后来姐姐是拿钱供他上了美术学院。离开了原来的环境,他稍微开朗了些,但也极少跟同学亲近,就怕同学知道他家的丑闻,同学见他孤僻,也都离他远远的,他也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金姗知道了这些以后,很是同情这个性格极端内向的学生,时常在绘画课上格外辅导他一些,希望他将来能有些成就,摆脱家庭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谷君凯画的画确实有特色,是个好苗子。
没想到她善意的关怀,竟引来了寂寞偏执的谷君凯疯狂的追求,他迷恋上了这位美女老师,开始寻找各种机会靠近,甚至还跟踪她到家门口。
金姗念在他是个有潜力的学生,可能只是一时的恋师情结,等一年以后毕了业踏入社会就好了,所以就是口头批评过他几次,一直没采取什么有效的措施,主要是想到他的家庭对他的打击,不忍心再伤了他的自尊心,结果导致他得寸进尺,有一次竟在她的家门口纠缠,恰巧被下班的赵大柱发现狠狠揍了他一顿,接着还打电话告到了院长那里。
本来,院长想进行警告处分了事,但赵大柱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就以自己的影响力向院长施压,那位院长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调走了,也不愿得罪赵大柱这样在京州市颇有影响力的人物,就将快要毕业的谷君凯,以其他名义开除了事。
当时,金姗认为,这件事做得有些过份,而且很有可能毁了一个人才。无奈,赵大柱心定已决,谁也没法说服他。
从此,赵大柱开始每天接送妻子,风雨不误,这件事谁也没声张,儿子在外,女儿上学,所以都不知道这段插曲。
从那以后,金姗明显感觉到,丈夫的醋劲越来越大,自己只要跟男的说话,不论是男同事还是男学生,他都会横加干涉,口口声声说不想让她再有什么事儿。
多年的夫妻生活,使得金姗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丈夫年少时就先后失去父母,十六岁就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京州市闯荡,受尽了白眼与辱骂,多年的底层生活,使得他有着强烈的自卑感,就算后来事业有成,自卑感也已根深蒂固。
当初建别墅时,金姗就说:
“大柱,投资别太大了,家舒服就好。”
但赵大柱硬是花费巨资盖了个花园洋房,还振振有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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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盖个最好的,让当初瞧不起我的那些人看看,我现在比他们强多了。”
金姗听了这话,觉得好笑: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摆谱儿,外面人会说你这是穷人乍富,挺胸腆肚了,没看人家真正有钱的,都怕别人知道,你可倒好,恨不能在脸上贴金条。”
任凭她怎么调侃,丈夫还是按照他自个儿的主意,把别墅按欧式风格建造,三面落地窗显得富丽堂皇,宽敞的院子像个网球场那么大,篮球架,秋千什么的一应俱全,东侧花园,西面草坪,屋内更是布置得极其奢华。
在感情方面,丈夫也象小孩子一样不成熟,总觉得自己不够英俊潇洒,配不上妻子,老是有一种不安全感,时刻警惕着妻子周围的男性。
金姗了解丈夫,所以很少跟男性打交道,在学校也就得了一个“冷美人”的称号。这样做,适得其反,男人们更加疯狂地追求她,这是很多男人的通病,越是得不到,越想要,惹得丈夫老是劝金姗:
“姗姗,要不你辞职得了,咱家也不等着你挣钱,公司那边发展也挺稳定的,我安排好了,你就跟我一起回老家住行不行?那里有山有水,环境好还清净,不像城里这么闹腾还污染严重。”
金姗过惯了城里的生活,又不舍得放弃这份喜爱的工作,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丈夫拗不过她也没办法,只好风雨不误地天天接送。
谷君凯的事一直让金姗很担心,这个学生性格非常内向,而且报复心强,曾经有个同学嘲笑他一句,他就疯了似的打得那个男生鼻口窜血,他退学那天,盯着她的那道阴狠眼神,让她至今难忘。
几个月以后,谷君凯终于找到机会,堵住了单独的金姗,将她逼到校园旁边偏僻的园林里,声称要报复,毁掉金姗的容貌,可又舍不得的样子,伸手到处摸她,逼得金姗大叫,恰在这时,赵大柱听到妻子的惊叫声冲了过来。
谷君凯看到赵大柱,想起来那顿揍,再加上逼着他退学,彻底断了他的前途,辜负了姐姐拿钱供他念书,这么多年支撑姐姐的唯一指望,就是能让他这个弟弟将来能有出息,现在全破灭了,他像条丧家犬一样有家不能回,有怨无处泄,被逼上了绝路,想到这些更是恨得他咬牙切齿,放开吓呆了的金姗,一刀狠狠地刺进了赵大柱的心脏,凶残之极。
金姗眼睁睁看着丈夫倒在血泊中,拼命地大叫,谷君凯落荒而逃,金姗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
金姗诉说着当时的情景,身体还在不停地抖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感笼罩着她,使她不敢面对,就像被大铁锅扣在了里面,只有无边的黑暗,没有空气,喉咙好像被掐住了,想喊又喊不出来……
就那么难受!
赵灵儿紧紧地搂着妈妈,能深切体会到妈妈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
过了好一会儿,金姗抖着手抚摸着女儿的短发,谢天谢地,幸好灵儿没事,女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她真是活不下去了。
这时,郑义过来说,经过法医验证,刺伤孙逸南的那把匕首,正是杀害赵大柱的凶器。
赵灵儿和妈妈同时打了个寒颤!
第一卷 【0251】
就这样,那段日子我忙的天昏地暗
本来工作就很繁忙
又要同时与两个人联系着
当然仅限于吃饭聊天
心里很失落
因为心动的感觉还是没有找似到而且越来越对以后的状态恐惧
阳历三月初的一天
一个亲如姐妹的高中同学突然打来电话问我现在是否还单身
我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样说是
她简单介绍了下他的个人情况
个子185(她知道我喜欢个子高的男生,而且对外表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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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很好性格好
空军中尉
高中时候我们是同学但是不同班
就这样她说感觉我们两个应该很合适
就把我的号码给了他
2008年3月15号下午六七点的时候
他发来第一条短信
大致内容是能联系上你很高兴,高中同学感觉好亲等等之类的客套话
就这样
从第一条短信到第一个电话
我们慢慢的聊了好多
才发现从高一到高三我们一直临班
听着同一个老师讲课
在一个教官那儿军训
但当时从未给对方留下任何印象
这时我感觉自己同时应付他们三位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找了个理由拒绝了第二位凤凰男(他死缠烂打了一段时间,半年后彻底死心)
但是在那位高薪男和他之间还是无法抉择
毕竟还没有见他一面
只是电话联系还是无法决定
更傻的是我把他们两个的存在都告诉了对方
而且把我无法抉择的状态分别告诉了他们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坦诚啊
傻得冒泡
结果那位高薪男就把部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挑选最坏的告诉了我
本来我对军人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以为那是一群思想无比巨大
被严重洗脑
国家用来阶级统治的工具
所以偏听偏信
()
在电话里委婉拒绝了老公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可以结束
没想到他一下快哭了
第一次说了他爱我
说了好多好多……
不得不承认,我对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
莫名莫名的感觉
他求我给双方一个机会,他只要求见一面
如果见面后我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