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三十一幕
杨莲亭几乎屏息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这人是…是…东方不败么?一身女子装扮,美到不可思议的人……会是…真的会是东方教主么?!
这几年杨莲亭早在心里就有怀疑,多少也猜到点,他甚至为了讨好东方不败,还弄了不少女人家的东西献上去。可是,此刻真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杨莲亭傻了一般的看着东方不败。他曾在心里多少次不屑过堂堂一个教主竟然喜欢女人的东西,可现在看着仅仅是轻纱半遮面的东方教主,就已经觉得美的让人无法形容了。
那身红衣更是衬得人犹如牡丹绽放,从未见如此适合这等傲然昭示一切般红色的人,宛如花中帝王。杨莲亭只觉得心里一阵猛跳,东方教主竟变的如此之…绝色诱人?!
东方不败见杨莲亭傻傻的看着他,冷哼一声,道:“杨总管,还愣着做什么?本座说什么没听见么?”东方不败之所以在此刻出现,并非说他不忌讳杨莲亭。只是刚才一直见花满楼心急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就有点不悦。加上杨莲亭这几年在身边伺候的也算顺意,而且东方不败也知道杨莲亭看出点什么,所以反倒是没有在意。况且杨莲亭不过是个下人,他又敢说什么?
杨莲亭被东方不败冰冷的语气激到,顿时回神,才结结巴巴的道:“教…教主…千…千秋万代……”一贯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东方不败不耐烦的打断,道:“本座让你拿解药!”
杨莲亭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虽然对于东方不败的命令觉得匪夷所思,不明白他为什么竟要饶了私闯黑木崖的人,还是说教主是因为花满楼才……脑子里想法种种,但杨莲亭手上却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结果苦瓜着脸,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教主…属下没把解药带在身上……”
东方不败的姣好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看的杨莲亭心惊胆颤。
东方不败这时候轻移几步走到花满楼身侧,见他犹自用内功试图将那人体内的毒逼出,但怎奈那人不单是中毒,身上的刀伤也严重,眼见着气是出多入少。东方不败不禁伸手按上了花满楼的肩,轻轻道:“不若回黑木崖救治?有平一指在……”
可不待东方不败说完,那个人就开始浑身抽搐,口中一口口的黑血吐出,只听他挣扎着说:“向…向问天…你…你害…害我们……你…你绝对…找…找不到圣…圣……”话没说完,那个人就在花满楼的怀里断了气。
花满楼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终是无奈的放下尸身,站了起来。东方不败站在他身后,看不见花满楼的神色,心里不禁有点急,脱口而出道:“花满楼,你……”
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回身朝着东方不败,说道:“生死有命,罢了。”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见他嘴上虽然说着这话,但表情却很沉重,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转头冷冷的对着杨莲亭就道:“教中什么时候开始用起毒来?杨总管,你可有解释?”
杨莲亭满身冷汗,用毒的事也是近期才想到,最近不知为什么偷摸上山的人开始多了。杨莲亭尚且指挥不动那些长老,于是就下了狠心,干脆用上了毒。人死多了,自然敢冒险的就少了。否则日月神教的教众岂非又要笑话他杨莲亭无能?
杨莲亭在旁吱吱呜呜的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东方不败也心知这人近几年是张狂了点,过去他不在意也懒得管,可今天的事,换了之前的东方不败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如今身边站了花满楼,这人又是悲天悯人的性子…东方不败倒是真觉得杨莲亭的做法丢尽了脸。堂堂的日月神教竟然下作到用毒的地步,这说出去还有何颜面可言?
东方不败皱紧了眉头,看着杨莲亭原本还算顺眼的脸,这时候却无端端的厌恶起来。但东方不败也知道有些事还怪不得杨莲亭。就像花满楼说的,他也有责任。再说,这时候,他也不可能当着花满楼的面责罚杨莲亭。否则那个好心的人,不知又要说什么去。
东方不败当下就对杨莲亭道:“行了!若这事本座不想再见到第二次。神教什么时候沦落到用毒的地步?那些长老都是干什么的?杨总管,近年本座管事是少了,但你也该知道些轻重。你退下吧!”
杨莲亭如蒙大释般的松了口气,可是临走前,东方不败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杨总管,今日所见,你该知道怎么做吧?”语气中是不容忽视的杀气。
杨莲亭全身一震,双腿当即一软就跪了下去,对着东方不败连连磕头,口中急声道:“属下明白!属下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哼!算你识趣。本座近日会离开黑木崖一段时间,告诉童长老,本座不在期间,教务由他处理。退下吧!”东方不败冷声道,心知这个杨莲亭怕是真的什么都不敢乱说。
杨莲亭急急应“是”,匆匆退走,走出好远后,才算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浸湿。没想到他再见到东方不败竟会是这么一个情形。在庆幸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之后,杨莲亭也颇觉自傲,东方不败果然还是宠信他的。若非如此,他杨莲亭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直到这一刻,杨莲亭才定下心细细想东方不败之前都说了点什么。
东方教主竟要离教?而且教务居然是交给他杨莲亭的死对头童百熊?这…这算怎么回事?过去他不是从来都不理这些的么?难道是……在杨莲亭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花满楼的影子。暮然间,杨莲亭才想起,东方不败竟是留着和花满楼一起?!
莫非…莫非花满楼会在此处,是为了和东方不败见面?也就是说…东方不败还是去见了花满楼?!杨莲亭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之极。双眼里光芒闪烁不定,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但是看他双拳紧握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半晌后,杨莲亭才生生迸出一句话:“好你一个花满楼!”
话再说回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花满楼见到有人死,自然是心情郁郁不佳。东方不败见他不说话,自然也就跟在一旁沉默。两人就这么站了好一会。
隔了半晌后,东方不败终于忍不住,轻声道:“花满楼,你怎么了?”
花满楼这时重重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人是入土为安。我们葬了他们吧。”他又怎么能说,他颇觉的郁闷那个杨莲亭怎么就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虽然花满楼不喜欢见有人死,可杨莲亭那种小人得志的样子,他还真是见不惯。不过东方不败对这人也算是相当宠信了。否则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让杨莲亭走了?再加上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花满楼倒是真觉得东方不败是颇宠信杨莲亭的。不知怎么的,花满楼心里就很是不悦。这种小人,放在身边就不觉得恶心么?
东方不败哪知道他的顾虑居然就这么让花满楼给误会,只是听他说要安葬尸体,整个人就愣住了,他哪里做过这种事?杀人便杀人了,死人便死人了…还要葬?
花满楼这时倒是丝毫没有犹豫,走了过去,刚弯下腰想动手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站直身体,回身对着东方不败道:“这里血腥味太重,你去上风处等我就好。”说完这才动起手来。
东方不败又愣住,花满楼是没让他动手呢……心里顿时也不知涌起了一股什么滋味,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走上前两步,跟在花满楼身边,低声道:“我帮你罢。”
这回换了花满楼怔住,但他感觉中东方不败还真的动起手来。花满楼忙一把拉住东方不败的手,道:“小心,有毒。”
东方不败感觉到手被紧紧握住的力道,心里一暖,竟是微微一笑,语气里却带着点嗔怪道:“这点毒,我还怕不成?”说着轻轻挣开了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回过神,却突然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不解的看向花满楼,道:“你笑什么?”
花满楼满脸温柔的笑意对着东方不败道:“若在以前我定不敢信,你会帮我做这事。不过,偏偏这时候的你,我觉得才真的像你。东方,你真的是很可爱啊!”
东方不败整个僵在了原地,轻纱覆着的面上瞬间升起一抹红润,这人…这个该死的瞎子…胡说…胡说什么呢?“你…你…谁可爱?!我…我才懒得帮你!”说完这句,东方不败就如风一般的飘走了,然后离的花满楼远远的站着。
花满楼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之前郁闷的心情,竟又变好了。虽然说葬尸体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是花满楼却真是第一次心情愉悦的去做这事……(作者实在忍不住说一句:好囧!)
东方不败心情郁闷的在旁看了一会后,想想那个瞎子一个人多费神?于是没忍住,就又飘了回去帮忙。花满楼这次学乖,什么话都没说。两个人一个用掌风硬是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另一个就把尸身安葬进去,动作倒也快。
安葬完那七个人后,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几人算起来该是死在向问天手里。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且说什么他在找盈盈,又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没有立刻回答花满楼的话,反倒是见花满楼脸上粘了一块污迹,就从怀里取出一块绣了牡丹的帕子,走到花满楼身前,轻声道:“你别动。”
花满楼就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醉人的香气,然后轻柔的触感自脸上传来。意识到东方不败在做什么之后,花满楼心里竟是一动,别样的情绪腾升,张口要说什么,却又弄不清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这时,东方不败清雅的声音响起:“我随你去小楼…把盈盈接回来。教里的事,等我回来后,我自会处理。你不必挂心。”
“东方……”花满楼听着东方不败应了自己的邀约,但自己的心情同之前却又截然不同。可究竟哪里不同,花满楼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而东方不败却似放开了自己的心情似的,收回了帕子之后,轻笑道:“其实你说的是呢。我东方不败何许人也?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花满楼,若你真不嫌我,那我便以这身红妆随你回小楼吧。”
56、第三十二幕
往洛阳去的官道上来来往往行人颇多。这天,一个年轻的小伙赶着辆并不起眼的小马车缓缓驰来。不远处正有个飘着“茶”字大旗的茶铺,供人歇脚用。
小伙朝着车内高声道:“花公子,前面有茶铺,要歇会么?”
马车内传出了花满楼温和的声音:“辛苦了一天,就歇会吧。”
小伙很高兴的将马车停在了茶铺旁,茶铺的伙计迎了出来,“几位喝茶?”
花满楼正从马车里出来,闻言就微笑道:“是,麻烦上三杯茶。”
伙计见花满楼气度温文尔雅,人又长的英俊,一派贵公子风范,赶紧就迎上去扶花满楼下车,一边道:“这位爷小心。”
花满楼道了声谢,下了车,才转头对着车里柔声道:“东方,这几天都闷在车里,出来透透气吧?天也快暗了,歇会再走一程就该进城了。”
“不用了…我在车里就好。”东方不败的声音清冷冷的传了出来,却非常悦耳。
花满楼叹笑一声,心知东方不败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但再这么下去,花满楼真怕把东方不败给憋坏了。离开黑木崖已经好几天了,本想骑马走的花满楼,却愣是被东方不败叫去买了辆马车,还连带着雇了个车夫。东方不败自然不想坐日月神教的马车了。
可东方不败自进了马车之后,除非是进了客栈休息,否则绝对不会下马车,就算是进客栈,东方不败都是避开人群的。花满楼连着好几次要他下车,他都给拒绝了。花满楼也只好无奈的由着他。可今天,花满楼怎么想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体谅东方不败的心情,可更担心他身体。虽然这人是什么江湖第一高手,可是即便如此又如何?第一高手可不代表东方不败就不是人了。于是,花满楼就站在了马车边,说道:“东方,今天不论如何你都要下车…这都几天了?”然后花满楼又凝神听了听茶铺里的声音,才道:“茶铺里也没多少人,你出来吧。”
“我不要…花满楼,你去喝茶就是,多管我做什么?”东方不败一口就拒绝了花满楼的提议。
花满楼皱起了眉,伸手一把就拉开了马车帘,东方不败正一身红衣斜斜的靠在铺了软垫的车椅上,没带面纱,整个人显得秀美已极。不过可能真是因为几天没出马车的缘故,全身都透着股病恹恹极惹人怜惜的神态。
而这一刻,东方不败似是没料到花满楼会突然掀开车帘,眼前突然就出现了花满楼的脸,这让他一下就愣住,隔了好几个眨眼的瞬间,他才急忙坐起,有些慌乱的把面纱给自己戴上,怒瞪了花满楼一眼,道:“你干什么呢……”瞪完才想起这人该是看不见的。
花满楼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动作,就微笑道:“出来吧,东方。外面没多少人。没关系的,透透气也好。”
可东方不败他偏偏就是不愿出来。花满楼又劝了几次未果,一旁的伙计和车夫小伙,都瞪着眼睛看花满楼劝马车里的人。两个伙计心里都充满好奇,不知那个声音尤为悦耳的女人究竟是何模样。
车夫小伙自打花满楼买了马车又聘了他之后,就知道马车里还有个人。可是偏偏这几天他也只是仅闻其声不见其人。他早就对被那位儒雅的花公子称为“冬芳”的姑娘好奇到了极点。连着些日子来都在见花公子劝说,这一幕早就发生过很多次了。不过这冬芳姑娘听着语声又没病没灾的,怎就不愿见人呢?莫非是长的太丑?他乡里的人都说声音好听的女子长的都丑呢。这冬芳姑娘的声音却是极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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