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终于在医生的完全攻略和复查下解脱了束缚,离开医院这个可怕的该死的地方,那里的消毒水味真的让人受不了,差点让人窒息,而那个既丑陋又不端庄淑女而又偏扮嫩说话嗲里嗲气的中年护士偏偏非常负责任地每天早晚都在我的我房间里喷一遍消毒水,说是为我好,结果差点就把我给毒死,消毒水,果然够毒。
自由的空气都是美好,此刻,呼吸着公园里松木芬芳的气息,阳光很好,我们一家三口走在碎石小道上,佳佳持着我的手,走在小道一侧的界石上,左摇右摆地向前走,感觉好有兴趣,充满了挑战的味道。
谢雨绯离我不远,只是不说话,有点保持沉默的感觉,我觉得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在她还没有决定开口之前,我也决定保持沉默。
并且此时,我再次听到那琴声,如此优美,一种空灵轻盈,脱凡脱俗的感觉,虽然我对音乐不是太在行,没有太多的音乐细胞,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上次那天夜里我听到的琴声,无疑是同一人所为,能弹出如此优美动听的琴声的女子,我想也一定是个非常清丽的绝世佳人吧,只可惜可以听到琴声,却分辨不出声源所在,要不可以一访仙踪。
我转过身,无意地道:“你还记得这琴声吗?我们上次听过的。”
“嗯?”谢雨绯一脸的不解,道:“什么琴声?”
我道:“好像是中国的七弦琴,音质很优美。”
“有琴声吗?”谢雨绯道。
这回轮到我不解了,道:“怎么,你听不到吗?一直就有,我一进公园的时候就听到了。”
谢雨绯侧了侧耳朵,凝神听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没听到啊,哪有什么琴声。佳佳,你听到了吗?”
佳佳道:“听到了,是哆啦爱梦,好好听哟。”
这丫?我道:“又撒谎,这样爸爸可不喜欢了。”
佳佳嘻嘻地笑,道:“我什么都没听到哟。”
拐过弯,这琴声更明显了,仿佛就在附近,这回谢雨绯也听到了,前面有一家茶楼,琴声似乎是从楼上传下来。
难得周末,我们三人爬山,走了半天的路,好不容易才达到半山,想不到这半山腰里,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家茶楼,而且古香古色,一点酒楼的那种嘈杂之声也没有。
茶楼像是新建的,全是木制结构,但和小曰本的那种木制又完全不同,有点中国清朝那种厢房的感觉,总之是非常的古,非常的雅。
雅?脑海忽然闪过青雅这个名字,这孩子好像有点故意躲我的感觉,飞絮回国后,一点事情交给青雅负责处理,我虽然见她次数不多,但她给人的那种清新脱俗的感觉,非常让人心灵震憾,她几乎不和我说话,倒是私下和飘雪相处的不错,只是本来两个人玩的挺好的,正说着话,一旦见我来了,青雅就立即闭口,显得有点不安,她这样表现,我倒也不方便走近她了,不过她的那份迷离的仙体气质,真的让人无限流连。
茶楼的一楼大厅里空无一人,也不见侍者,谢雨绯和佳佳坐下,我上楼去看看,楼梯也是木制的,蹋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声,很好听。
二楼是厢房,没有吧台,也不见侍者或者服务员什么的,我叫了几声,也无人回应。只好再上三楼,三楼也是无人,然后四楼,仍是无人,可是这琴声——我停下来,仔细分辨一下,似乎在脚下,又似乎仍在楼上,怎么这琴音有点飘涉之意?
继续上楼,然后又是一层,然后——嗯?怎么房间里一笼着一层雾气,有轻雾缭绕,空气也似乎有些清寒,喊了两嗓子,仍是无人应,只是这琴——停了下来。
难道她听到我的喊声了?
穿过走廊,推窗一望——不是吧,着火了?怎么这么大的烟,这下可糟了,我还爬上了这么多层,下面起火,那我岂不惨死?
我慌忙大叫,转身往回逃,才逃了几步,慢下步子来,感觉不对,仔细闻了闻,心里不禁纳闷,怎么没有火味?也没有烟熏的那种难受状态?那么——
我又折回去,窗外云山雾海,紫气翻腾,我揉了揉眼睛,这莫不是在做梦吧,怎么会有这么一番景色?再次睁开眼,依旧是云雾缭绕,一声清吟,一群仙鹤引劲掠过,这景色?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仙剑里的景色吗?我怎么会处身于此?
再远眺,云遮雾隐里隐隐有山峦叠峰,若隐若现,清风拂过,只觉心胸涤荡,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流过全身。
这里?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回想一下,这不只是三层的茶楼吗,不过6、7为之高,怎么会—算一算,不对,大致回忆一下,我至少爬了有20层楼,可是——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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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同时我又发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一口气爬了这么多层楼,可为什么一点也不累,难道这琴声——正思索间,这琴声再次索绕在耳畔,似乎很远,近在身侧,又似乎很远,远在山的那一边。
我成仙了?当这种念头在我头脑中产生的时候,我不知是兴奋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全身感觉轻飘飘的,像是虚化一般,仿佛我已经御剑于空,衣袂飘舞,仙风道骨,咔咔,帅得一塌糊涂,还好我有一点清醒,要不就差点跳下窗子,以身试法了。
“神仙——”想学段誉那斯喊神仙姐姐的,想想不妥,还是喊神仙妹妹的好,至少叫妹妹怪亲切,怪有感觉的。
“神仙妹妹?神仙妹妹?”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那琴声果然停下来,呵呵,看来这个神仙妹妹是听到我的声音了。
我道:“你在哪里?在下何从,误闯入仙地,还望神仙女妹妹莫要见怪。”
停下来,仔细听,无回音,是不是这神仙耳朵不好?呸呸呸,人家是神仙,是完全可以心灵感应的,哪用得着耳朵来听,不过——好像人家也用不着和我这个凡人来什么心灵感应吧,你以为你我谁。
我道:“视仙妹妹,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无回应。
我又道:“你在哪里?”
无回应。
我又道:“我能见到你吗?让我一睹你的风姿?”
仍无回应。
看来这神仙还是挺会摆谱的,蓝雪人家也是大明星,在我面前了可也没有耍大版,而且还被我——咔咔,占了不少便宜,有最亲密最亲密的接触,这神仙妹妹的架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竟不理偶。
不过人家是神仙,也许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不理就不理吧,大不了我自己找,看你还能飞了不成,不过能看看仙女御风远去的风采绰姿,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只是不知这神仙妹妹是否是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是否衣带飘飘之际,冰肌玉骨若隐若现,一抹雪脯清香诱人,性感地让人喷鼻血。
继续上楼,一层,一层,又是一层,每层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直到这一层为止,珠光宝气,遍地堆着宝箱,或开或掩,里面金砖翡翠,玉石玛瑙,古玩墨迹,这幅画写得龙飞凤舞,果然写的好,连一个字也不识,展开看落款,不是吧,居然是传说中的书圣那个王羲之,这莫不是价值连城的《兰亭集序》?据说书法之中含着一种至高无尚的剑术,其威力之强,变幻莫测,可堪与孤独九剑有得一拼,至于僻邪剑谱,更要靠后了,那种子只有不阴不阳的人的才能练的武力,其阳刚不足,阴柔不济,非正道所为。
虽是陋室,却蓬荜生辉,我在此流连忘返,不过也只是一时好奇,把玩一番而已,想人生有限,所用不需即可,何必一要要家财万贯,反倒一生为金钱所缚,我自有公司,虽不像李嘉诚那样富甲一方,却也不为衣食所愁,钱多无用,只用引来杀身之祸,不如远离的好。
我至宝中来,继续上楼,挥一挥手,不带走一块金砖。
这层?第一次感到这琴音如此之近,近在身边,我想这应该是顶层了吧,神仙妹妹应该就在楼上了吧?我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继续上楼,楼上竟是一平台,平台中间是一所小凉亭,凉亭四周有帏幔垂着,帏幔随风扬着,凉亭之中一娇美身影若隐若现,见不真切,只感到美。
凉亭之间;置一方案,上置一琴,果然是很古的七弦琴,她十指纤纤,这清澈的音质如流水一般。
她一袭白衣,秀发垂肩,那种气质型的美——
气质型的美?这种气质——这种气质,似乎在哪时遇见过?我上前一步,不小心踩过脚下的落叶?落叶,为什么会有落叶?我的脚踩到落叶,发现一声清脆的响声,看来这落叶够干够燥,生火应该很好用。
“啊?”她一惊,回过头来,这回眸的瞬间,秀发轻扬,秀出她那一脸绝美的脸,她微启着唇,一脸的惊愕,她淡淡的眉,那份仙姿?那份仙姿?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转过脸去,一手在琴弦上一按,止了琴音。
这声音?这声音?
我道:“神仙妹妹,我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
“你叫我——”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却是那么好听,这就是真正的天簌之音吗?
“你叫我——什么?”
呃!我赶紧转口,道:“这位仙女,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可否——自我介绍一下?”
咔咔,自我介绍?纯粹是职业病,去人才市场招聘好像没几次,怎么现在一激动,竟把这句话带出来了。
“我——”仙女犹豫了一下,道:“我四海飘泊,以琴为伴,你就叫我琴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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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姬?这名字?这不是仙四里的那个仙姿绰绰的退出江湖、以琴为伴的隐世武林高手吗?难道这丫也是个仙剑迷?
我道:“你认识李逍遥吗?”
“谁?”她语气里很陌生。
“不是,”赶紧转口,李逍遥是仙剑一,有琴姬在的时候,那小子还没出生呢,我道:“是剑仙,就是魔仙的主人,还有纱纱,还有天河,就是那个野蛮人,你认识吗?”
她不说话,似乎在思考,我继续道:“你相公姓秦,对不对?我们——不对,是天河、纱纱你们一起去过一个叫——,叫——名字我忘了,是一个什么塔,后来你还弹琴给我们——不,是他们听,你想起来了吗?”
琴姬摇了摇头,道:“你认错人了,我没有那些经历。”
哦,想想也是,那是游戏,又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个神仙,不过,神仙,这有可能吗?可眼前的事实又让我不得不相信。
我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用琴声引我来的吗?这里是哪里?”
琴姬不答,继续抚琴,我还要问什么,却怎么感觉这琴音变了,琴音里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悲伤,还有,思念?
她是不是要用这琴声向我诉说什么?我才静下来听,不想这一静心,心就沉了下去,似乎融进那个故事里。
第一百四十五章 隔壁女孩
眼前无数个碎片在飞,每一块碎片都是一段回忆,或快乐,或忧伤,或痛苦,或兴奋,怎么,甚至还有——床上戏?不是吧,怎么那主角那么像我?穿着大红的衣服,帅得掉渣,而那个女子,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她倚在我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呢喃,一脸又羞又喜的表现,好不诱人,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碎片已经飞了过去。
碎片像是随风纷纷而落的花瓣,我站在这里,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那么缤纷,而又唯美的伤感,美的让人年泪。
笑声?小时候的模样,翠翠的竹林,我们在一起练剑,天空那么高,风轻云谈,我们躺在草地上,阳光很灿烂,手牵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你悄悄地说:“这里安全吗?”
我心里一痒,道:“安全,怎么,是不是又想让我亲你了?”
结果你狠命地扭了我一下,道:“我想那个——不许偷看哟。”
我侧过身,看她一脸的羞红,娇美无限。
画面一转,我们面临着离别,花前月下,你牵着我的手,那么依依不舍,我们坐在石阶上,一起听花开的声音,有紫雾升起,寒意渐起。
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了,而她必须留在这里,我们约好,信誓旦旦——
“爸爸,爸爸。”佳佳推醒我,我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谢雨绯坐在身边,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而我们身在一层,桌上摆着茶水,还有点心。
谢雨绯问道:“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我不接她的话,仔细想梦中的情景?不对,那是梦吗?我分明一直很清醒,怎么可能是梦?
我走出去,仰头看这个古香古色的茶楼,只有三层,不过6米而已,可是为什么——
“怎么了?”谢雨绯和佳佳也出来,“在看什么呢?”
其实这山一点也不高,于其称之为山,不如称之为山丘的好,山峰清淅可辨,也只在下雨的时候,远远望去,才会有一点点云雾之色,如果是现实,我身在云端峰顶之处,那又怎么可能?
幻觉?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下山吧。”
整个一下午都有点神魂失落的感觉,晚上上床睡觉前,脱衣服时,从西装口袋里滑出一封信来,这信?竟是用毛笔写的,字迹绢细,明显出自女子之手,而且清秀。
我心灵不由一震,赶紧拆开,一封信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落款:琴姬。
这——这怎么可能?我又出现幻觉了?我扭了扭自己的手腕,疼,刺骨的疼,可这封信——它并没有消失,安然地躺在我的桌子上。
睡梦之中,似乎耳畔一直索绕着那琴音,中夜醒来,新雨后,一弯皎洁的中月映在天空,月光如水般地泄进我的房间,天空清澈的犹如透明一般。
而琴音已经止了,只能听到风声,还有——隔壁在听刘若英的歌,那首《后来》,我走进走廊,隔壁的小女孩呆呆地站在阳吧那,怔怔地出神,她嘴角含着烟,火光一闪一闪的,看她吸烟的样子,那么幼稚。
这半夜了,她还不睡?
她蓦然间侧身,见到我,赶紧把烟给扔在地上,用身子挡住,拿脚蹋灭,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应该是有点尴尬的吧。
有灯光飘过,见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