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抹了棋,飘雪不愿意起来,道:“你怎么抹棋了?”
茗儿道:“不是已经和了么?”
飘雪急道:“谁说和了,刚才我就要赢了你。”
“你怎么赢我?”茗儿道,“不可能的事情么。”
“怎么不可能,刚才我是这样的。”飘雪说着要摆回刚才的局面,果然是兵后架炮对着帅,而中线是将独占中军营,茗儿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已经输定了的棋,难道茗儿乘说话的时候抹了棋。
飘雪这么摆出一副输定的棋,茗儿当然不认,道:“哪有在这里,”说着拿了飘雪的兵,摆了另一处,道:“刚刚明明在这里的。”
“不,就在这里。”飘雪不服,又摆回去。
茗儿又抢,道:“你是不是记错了,不是在这里的。”
两个人这么闹了一会,茗儿死不认账,飘雪也没办法,只得认了,大叫再战,茗儿今天一直棋艺不见发挥,三战三输,不掉眼泪用茗儿的话来说,已经是粉坚强粉坚强的了,现在已经斗智全无,哪还肯跟飘雪再战,打了个呵欠,意欲要睡。
飘雪不肯放,要去扯茗儿,被我拦过,茗儿赶紧逃走。
我道:“由她去吧,她可输怕了。”
飘雪喃喃地道:“一会再去欺负她,这么不认输。”一面说着一面收起棋,结果又少了个炮,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后我见竟在茗儿刚才坐过的地方,难不成这丫竟还藏子于屁股下,真是丢死人了。
飘雪一摔棋,道:“我说刚才上洗手间回来时怎么感觉棋不对劲呢,她竟敢藏我的棋,不行,我得找她去。”说着起身就走,落了满地的棋也不管了。
唉,家里的棋是越下越少,什么五子棋、围棋、跳棋,还有塔罗版什么的,总是没玩几天就缺子少牌,这这茗儿可真是个败家的人,不过飘雪也好不了多少,渐渐地跟着茗儿也学坏了,偶尔也会藏起牌来,上次三个人打地主,茗儿偏喊着要来钱的,结果两个人暗中配合,赢离我几百块去,后来打着打着感觉牌不对劲,本来是茗儿先揭牌,我最后落底,结果仍是茗儿落底,感觉有问题,两个人还偏说牌正好,结果一查,足足少了十张牌之多,两个大鬼八个二全在茗儿和飘雪手里,怪不得我揭了半天牌只揭到小鬼,大鬼的影儿也没见到,更别提二了,郁闷我半天,直到现在才闹明白,竟原来如此。
直罚了两天二人做家务,拖地做饭洗衣收拾房间样样齐全,不过茗儿做是做了,仍是偷工减料,竟把我的两双袜子给扔进了垃圾筒,我抓住她,按在床上,脱了裤子,就着挺翘的臀部好一顿打,痛得她差点都掉眼泪了。
飘雪在茗儿的房间里闹了一会才出来,我本想和她说说沐娇的事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样怀疑别人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或许我只是过于敏感了。
突然发现,有时越亲近的人,越不有说出心里的想法,因为可能造成伤害,我怀着这个想法,突然有点想念小轩了,走的时候太急,也没来得及和她打招呼,也因为一下是邻居的关系,也没有交换过电话号码,想想她欢欢喜喜地到隔壁去敲门,结果见到的不是我,是不是会很失望。她忘了钥匙,进不去房间的时候怎么办?
上次回去看的时候,小轩不在家,见隔壁正有人搬东西进去,应该是有了新的房客。
见我在阳台看雨,飘雪走进来,拉上隔门,同我一起看雨,我长吁短叹了一会,直到转身要进去的时候,才见到飘雪在身边,吓了一跳,道:“你怎么在这?”
飘雪打量了我一下,道:“怎么,你才发现吗?刚才和你说话你都不想我呢,不知道在想什么事,那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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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在看雨,哪有什么心事。”
飘雪道:“那陆晓棋的事,你就不担心吗?”
她这么一问,我真的无语了。
见我不说话,飘雪叹了口气,道:“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呢?大家生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犹豫了会,轻轻地道:“也许是我错了,我们大家都错了。”
飘雪道:“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曾和陆晓棋说过的,她当时也没这么大的反应,虽然说没有赞同的,可是——”
我道:“你说过?”
“是呀,”飘雪道,“说过的,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
我摇了摇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想,是非对错都已随风而去。”说着拉开窗子,外面的雨声立即传进耳朵里,还夹杂着淡淡的水汽,微微有点凉。
飘雪道:“何从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见飘雪有点吞吞吐吐,可从来还没有过这个样子,她要说什么事呢?我有点紧张起来,当然,脸上还是带着些许的微笑,男人总要比较镇定吧,道:“什么事?”
飘雪犹豫了会,道:“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在了的话,你要怎么办?”
虽然是如果,但我听了这话,还是一惊,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飘雪,她的话会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百五十五章 离别的序章
第二百五十五章离别的序章
我惊慌地看着飘雪,她虽然说是如果,但她回避着我的视线,我的心一禁颤抖了一下。
飘雪沉默了一会,才道:“昨天姐姐打电话来了,说老爸生病了,挺重的,让我回去。”她说着这话,看着我的眼睛,似在征求我的同意,但事实如此,我又有理由不让她走?
我道:“那你怎么不早说,赶紧回去吧。”
“可是——”飘雪道,“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我道:“什么怎么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飘雪叹了口气,似很忧心忡忡的样子,道:“可能我这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走了,没有人当你的秘书了,工作会不会很累?”
我笑道:“不会,再找一个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我这么说,飘雪似很失望,想说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见她这副样子,我笑道:“好啦,大不了给你留着就是。”
飘雪道:“那倒也不必了。”声音似乎有点冷淡。
我道:“怎么了?生气了?”说着欲把她揽在怀里,不想飘雪缩身躲过,既然她没有这个愿意让我搂着,我也不好再来一次。
或许她真的生气了,但为什么?
过了一会,飘雪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道:“已经买了机票了吗?”
飘雪点了点头。
我道:“几点起飞,我明天去送你。”
飘雪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着我,道:“不用了,你要是送我的话,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了,倒时岂不是很不好,影响了你的工作,也耽误了我回去。”
“只是——”我还想说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总不能拒绝她回去,我并没有那样的资格,虽然飘雪的心意我明白,我们这样生活在一起,也有过无数次超轨的行为,只是——似乎总缺少点什么,也许是生活的磨难,并不有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我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飘雪对这个问题显得很迷茫,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你毕竟还小,还有很多自己要走的路,其实,我也是一直这么打算的,当然,我做的并不够好。”
听我这么说,飘雪很疑惑地望着我,道:“你什么意思?以为我是在骗人吗?”
我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飘雪道:“可是你的话里就是这个意思,你以为我在骗你,想离开你,所以才编了这个谎言来骗你,是这样吗?”
我还要解释,飘雪怒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我离开就是了,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正合了你心意了,你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留我,哼。”说完转回自己的房间了,我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飘雪怎么可以这样误解我?难道我的心意全都白费了吗?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是因为飘雪那样生气的话,而是因为她也要离开了,虽然说是老头子病了,她必须回去,但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事实上并非如此,那到底是什么呢,飘雪不愿意说出来,我也就不问了吧。
第二天起床时,两个小美人都还没有起来,茗儿还要赶到邻市那家宠物医院去,昨天就让她回去的,偏要留下来,说今天早上起大早走的,可现在还没有起床,在我门口犹豫了下,想敲门叫醒她,送她过去的,可还是算了,就让她留下来送飘雪吧,飘雪既然不愿意我送她,如果她一个人孤凌凌地这样走的话,那也太凄惨了。
正要转身离开,房门打开,茗儿冒失地冲出来,可能是被尿憋坏了,急着赶往洗手间,也不曾看清,一头撞在我怀里,这才见到我。
瞪着眼睛,凌乱着头发,睡衣上面的扣子还解开了,酥胸半裸,我一眼瞟见了,只觉春光无限,心里暗暗一热,茗儿也赶紧把扣子扣上,脸上略略一红,嗔道:“色狼一样的眼睛。”
我咳了一下,不接她的话,道:“不是说要早起吗?现在都几点了?”
茗儿反省了一下,昂起小脸来,理直气壮地道:“还不都是你的错,起那么早,也不叫我,今天迟到了,全都是你害的。”
呃——这丫居然这么会推托责任,真是让人汗颜。
茗儿推开我,道:“让开,我要去尿尿。”
这丫又说得这么直接,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小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也不文明点,至少要隐晦点吧,就这么直来直去的,她从我身过过去的时候,我扬起手来在她PP是打了两巴掌,茗儿赶紧捂着,回头瞪了我一眼,本来是要和我闹个不休的,可尿太急,只得赶紧冲进洗手间。
我笑着摇了摇头,一回头,见飘雪的房门正轻轻地掩上,刚才的那一幕她应该是看到了,不过住在一起,她也习以为常了,我还曾打过她的臀部,只是次数比较少而已,现在她明明起来了,见了我,又轻轻掩上门,这是什么意思?
我过去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伸手推开,飘雪躺在床上,面向里睡着,我知道她是醒着的。
我叫了两声,她并不理我,我在床边坐了会,见她的行礼都已经收拾好了,我的心里不禁一阵悲凉。她这一去,估计至少得半个月,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是建立在老头子真的生病的基础上,如果不是呢——也许将是一个永恒。
飘雪明明醒着,却不应我,也许正是因为心里对因此了解,当着我的面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所以才这样装着睡熟吧。
我打量着这个房间,人还没走,就已经感受到它空荡荡的样子,虽然家具桌椅都还在,但没有了飘雪,没有了生气,再充实的房间它给人的感觉也是空荡荡的。
正打量着,见桌子上有一封信,一封信?会是写给谁的?
我走过去,信还没有封,是背面朝上的,拿起来,见正面上写着“亲爱的何从哥哥敬启”,原来竟是写给我的,我正在抽出信来,这是不知飘雪啥时起来了,而且已经无声无息地到了我的身后,伸手夺过了信,道:“谁让你看了?”
拿着信又回到床上,钻进被窝里,依旧侧过身去,把背留给我。
我道:“不是写给我的吗?”
飘雪道:“是又怎么样?可现在不许看,我走之后才能打开。”
我道:“那写了什么?”
飘雪道:“到时看了就知道了。”
我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飘雪翻过身来,一脸的怒意,道:“你烦不烦,我现在很困,我要睡觉,你出去好不好?”
飘雪的反应吓了我一跳,估计她也被自己给吓到了,复又躺下,做出一副很烦很不愿意理我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出了房间,把门轻轻掩上的时候,我未曾发觉此时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在飘雪的脸宠,紧接着又是一颗,然后又是一颗,然后狂涌,她咬了咬牙,可终究控制不住,拉上被子,掩头痛哭起来。
茗儿从洗手间里出来,见了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道:“茗儿,过来。”
茗儿打量了我一眼,不禁又打了个呵欠,道:“干嘛?”
我道:“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
“你什么意思呀你?”茗儿立即不高兴起来,道:“我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我指了指钟,道:“你看现在几点了?”
茗儿道:“一会给老伯打电话,就说路上塞车了,她会理解的,他可好说话了。”
我道:“是不是因为他好说话,所以你常常胡弄人家?”
“哪有的事!”茗儿几乎要蹦起来,道:“听谁说的,我找她算账去,就会冤枉我。”说着要回房间。
我喝道:“站住。”
茗儿吓了一跳,转身看着我,还以为自己要挨训了,紧皱着眉头,嘀咕道:“又怎么了么?不是已经起床了么。”委屈地都快要掉下眼泪来。
我咳了一下,起身道:“回房间,我有话要跟你说。”
出于敏感,茗儿赶紧把手背到后面,捂起臀部,道:“不进去,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见她如此,我不由想笑,叹了口气,道:“放心吧,今天不打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天天打着玩。”
我这么一说,不想茗儿脸上竟红起来,道:“那你——是不是又想干坏事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幻觉
第二百五十六章幻觉
呃——无语,这丫想哪去了,思想真的有问题。
我懒得解释,直接把茗儿推进房间,这丫似乎还不太愿意,有点被动的感觉。
当我把门掩上的时候,茗儿就显得更有点紧张了,站在床前,差红着脸望着我。
我瞟了一眼,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脱下的衣服随意地放在椅子上,袜子扔在地上,还好没有扔内裤,要不这回也要忸大了。
我道:“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茗儿点了点头,在床上坐下,腰板挺得笔直,有点正襟危坐的感觉,看样子很警惕,深恐我搞突然袭击似的,却不想她这样坐姿,正好把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