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东方良就放起了音乐。坐在沙发上,微闭双目,假装听得如痴如醉。其实,东方良的音乐细胞并不浓,充其量只是回道些皮毛听出个粗浅的感觉,所以,他不敢边听边同欧阳彤探讨,怕稍出纸漏雨露出破绽。听罢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东方良望着欧阳彤道:“欧阳小姐,我可不可以放一段舞曲,请你共舞呢?”欧阳彤在听第三交响曲的时候,已经很轻松很顺利地将听器塞进了皮沙发座下的缝隙中,听东方良这么一问,莞尔一笑道:“在你的办公室,我是客人,客随主便吧!”东方良兴奋地放起了舞曲,拉住欧阳彤的手指,把她从沙发上带起来。欧阳彤面带微笑,就和东方良跳了起来。一曲终了,当另一曲还没响起的时候,欧阳彤拿起了茶几上的手包道:“举总,不再打扰了,告辞!”东方良意犹未尽地道:“欧阳小姐,还不到十点的,还早嘛!”欧阳彤道:“每天晚上,我都在十点半准时上床的。”东方良道:“为什么?”欧阳彤道:“女儿家,睡眠不足,脸上的皮肤就不会红润而有光泽一再见!”东方良道:“欧阳小姐,可以给我到一四七八房去看你的机会吗?”走出门的欧阳彤回头道:“起码,今天没有。”回到一四七八厉,欧阳觉得这个举鼎和她在一起时,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淫意,她怕在这个夜晚,这个举鼎会到一四七八房对她骚扰,想了想,欧阳彤就决定在这一夜与欧阳红换房而欧阳彤走进欧阳红的房间,欧阳红正在看一部反贪电视剧,见欧阳彤开门进来,道:“姐,有事吗?”欧阳彤道:“小红,今晚,你睡我那边去吧!”欧阳红道:“为什么呢?”欧阳彤道:“我怕晚上有人进一四七八房找我上床。”欧阳红道:“下午的那个男人?不会吧?”欧阳彤道:“不是,是另外的一个。小红,记住,如果在晚上真的有人进了一四七八房要和我上床,你就让他上吧!”欧阳红道:“没问题,干我们这一行,一天一夜陪上十个八个男人,也不算啥”欧阳红一走,欧阳彤就把门从里边反锁上,开始了窃听和录音的工作。在万寻柳看来,与三陪小姐在一起,真正过瘾的是性享受而与寻常的女人在一起,比方说阿雪欧阳彤周小玲之类,真正过瘾的是情趣而已。看看表,已是下午五点,说好了八点回家带妻子周柔去观赏俄罗斯的职业舞蹈团到G省省城第一场《天鹅湖》表演的,然而,说好十分钟内准到的小笛,在超过了五分钟后还没有到,万寻柳就忍不住打了马上拍的电话,问小笛姑娘怎么还没到?马上拍在电话中告诉万寻柳,说小笛姑娘正在洗澡化妆,再过两分钟一准鲜嫩嫩地来到他面前。准备好了情趣也准备好了体力,当然也照例准备好了五百元的小费,万寻柳就听到了轻轻的也很温柔的敲门声,喊了声“请进”之后,门外的小笛满脸微笑地打开门就走进了九一八房间,回身关上门并按下锁钮,张开双臂就扑向万寻柳道:“干嘛催得这么急呢?本来,我是想把身上眉毛以下所有有毛的地方,全部都清除掉,干干净净地来陪您,您一催急,看看吧,连腋窝的毛,还在呢!”小笛这么说的时候,张了张腋窝,证明她所言非虚。万寻柳揽住她的腰,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道:“小笛,该有毛的地方就得长毛,你今天去净了,明天还会长出来!当然,你要还想去毛的话,我这儿有刮胡子用的刀片,可以替你刮。你说,刮哪儿?”小笛妩媚地道:“女人家眉毛以下长毛的地方,不就两处,难道您还不知道刮哪儿吗?”万寻柳一笑,装模作样地从包里取出一个刮须刀片,说道:“来,别怕,我替你刮!”小笛道:“算了吧,我们女人身上,本来就比你们男人身上多一条永远都不会逾合的伤口的!您要是一不留神,又在我身上割出一道口儿,哪才是画蛇添足呢!”言罢,伸出小手婆娑着万寻柳的胸膛,万寻柳在这一刻突然地觉得,这三陪小姐与嫖客之间,原来也是能产生让人愉悦的情趣的,把小笛扶起,动手脱去她的衣物后,万寻柳道:“小笛,今天,想不想又罚我多出一百元的小费呢?”小笛道:“您还想猜谜语呀?”万寻柳道:“想。猜不出,跟上次一样,愿多出一百元的小费,怎么样?”小笛道:“好呀,今天,我叙述一句话,您猜几个影视片的片名,好不好?”万寻柳道:“好!”小笛道:“那我开始叙述了,您听好——一位九十岁的男人,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强Jian了。”万寻柳问:“完了?”小笛道:“说完了,您就猜出四部影视片的片名吧。”万寻柳想了想道:“我猜不出来,小笛,还是你把谜底说出来,我认罚,好不小笛娇噢地道:”不嘛,我要您猜,总罚您,我也不好意思呀!“万寻柳道:”我真的猜不出来,在这方面,看来我很弱智。“小笛的手摸捏住了他的那根欲望的火炬,道:”那我提示提示您,您说您到了九十岁,这个东西,是什么?“万寻柳道:”到了九十岁,这个东西,也还是这个东西呀?不会变的!“小笛道:”您九十岁了,是不是老了?那这东西呢?“万寻柳道:”那就是老东西呗!“小笛道:”哎,看来,我还得进一步提示。男人和女人上了床。其实,就是以男人之矛刺女人之盾,这个比喻,应该明白吧?“万寻柳道:”当然明白。“小笛道:”那就好,矛在历史上,称为什么?或者说,在儿童团员的手里,称为什么?“万寻柳道:”枪,红樱枪!“小笛双手轻拍了万寻柳的双腮后,笑道:”对了,是枪!那您说说,您九十岁了,这个东西,是什么呢?“万寻柳果然恍然大悟地道:”是老枪一啊,一部影视片的名字《老枪》!“小笛道:”对了,顺着这个思路,再往下猜!“万寻柳将”一个九十岁的男人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强Jian了“的话,念了几遍,仍然猜不出下文,小笛道:”看来,又得我告诉您了!听好,一个九十岁的男人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强Jian了,所打的影视片名是——《老枪》、《日出》、《红衣少女》、《第一滴血》,连起来说呀,就是一杆《老枪》《日出》《红衣少女》《第一滴血》!“万寻柳笑罢,追问道:”《第一滴血》的片名,与谜面有些牵强吧?“小笛道:”大凡少女,都是Chu女,被强Jian后,能不流出第一滴血吗?“万寻柳笑道:”非常正确!那你说说,你自己今天会流第几滴血?“小笛本来想说他不是《老枪》自己也不是《红衣少女》的,但没说,只是很多情很迷人地慢慢躺下,望着万寻柳,自己缓缓躺下的同时,勾住万寻柳脖子的双手也稍稍地用力,自己躺倒之后,自然而然地就将万寻柳带到了自己的身上……近一个星期来,周柔觉得自己的心情不错,丈夫万寻柳与娘家侄女周小玲一事过后,似乎感到了内疚和对不住他,因此,一个星期来,原本对自己比较冷淡的丈夫,又对自己有了阳光照耀后的温度。准时下班不说,还能在饭后陪她散步,并且,要晚一点到家,也先给个电话,让她等得踏实等得心中有数。其实,周柔恰也明白,丈夫的官做到省委办公厅主任这个职位,肯定要忙,平日里很累地回家,言语少了亦属正常。这个夜晚,万寻柳陪她看罢《天鹅湖》回到家里后,周柔先是为万寻柳放好洗澡水,然后又到厨房熬了两碗冰糖莲籽粥。等万寻柳洗完澡,渴了冰糖莲籽粥,深情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时,她便觉得有一股幸福过后的兴奋气流很快地流遍全身。这种兴奋的气流,周柔明白,正处更年期的女人是很难在没有外在条件的辅助下自然出现,也就是说,周柔明白,自己这一晚所产生出的与男人缠绵的欲望皆因丈夫这个星期对自己关怀体贴所至。躺在床上,自然也是躺在万寻柳身边,周柔本来想有所动作,但听到丈夫似乎已经轻轻地发出了入睡的鼾声,悄悄下床,摸黑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后,呆了会儿,准备了一杯热茶供万寻柳夜半醒来时饮用。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重新上床,急促的电话铃声惊了周柔一下也把万寻柳只身穿越一个无光邃道的梦惊破!周柔拉亮床头灯。拿起了话筒道:”喂,哪一位呀?“对方道:”是万寻柳的家吗?我有急事找万寻柳,请他接电话!“周柔拍了一下万寻柳道:”找你的,还说有急事。“万寻柳欠起身,问道:”谁呢?“周柔道:”我没听出来,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女人。“万寻柳从周柔的手里接过话筒,道:”哪一位,我是万寻柳!对方道:“老同学,是我呀,听不出来吗?”万寻柳道:“啊——是你,也不看看都夜里十一点了,还来电话,是故意扰民吗?”对方道:“不是,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我这四五个月,一直在国外,昨天晚上才回北京,今天到报社一上班,同事们都在议论你们省省领导的事,其中就有你,据说是我们报社收到了一篇揭发文章,而且,还派出了一个记者,一个多月前就到了你们省暗中查证的!那篇揭发文章,我看了,说你和一位姓叶的副秘书长腐败堕落贪污受贿乱搞女人,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揭发,你知道这件事吗?”万寻柳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道:“谢谢你,老同学!可是,我们一直没见到你们社来我省的查证记者呀?”对方道:“人家来查证,能以真实身份出现吗?告诉你,我们社派去的,是一个很能干的姑娘,名字叫欧阳彤!”万寻柳惊道:“什么?欧阳彤!老同学,太谢谢你了,你这个电话,太重要了,是在哪儿打的呢?”对方道:“放心,我明白我这是在通风报信,所以,是用的路边的公用电话。”万寻柳道:“老同学,你们社派出来的这个欧阳彤,是不是一个大眼睛。双眼皮,又白净又丰满,很漂亮的一个姑娘?”对方道:“对呀,她可是我们报社的一个社花呢!好了,晚安!”万寻柳道:“谢谢你——晚安!”挂好电话,万寻柳翻身起床,周柔见他十分惶恐的样子,问道:“老万,出了什么事呢?”万寻柳道:“你最好别知道,我出门一趟。”周柔道:“都半夜三更的,什么事,等到明天不行吗?”万寻柳道:“要是等到明天,也许什么都完了,你休息吧,我出门一趟!对了,再有人来电话找我,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接电话。”见万寻柳如此惊慌,周柔明白,一定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但丈夫不说,她也没办法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万寻柳下了楼,一边往公路上走,一边给叶秋扬打了电话,叶秋扬说他半夜三更的打电话,一定是神经有问题!万寻柳解释说有火烧眉毛的急事,必须一见!叶秋扬听万寻柳的语气,知道不是平日里哥们间的那种闹剧,于是决定起床等他。万寻柳拦了辆出租车,七八分钟就到了叶秋扬的楼前,给了出租车司机一张百元大票,也不等司机找钱,就直奔楼上。出租司机一见,小声地嘟哝道:什么人,把一百元当十元给了,这不是让我得不义之财吗!按响门铃,叶秋扬身穿睡衣地为万寻柳开了门,道:“看你这种神情,似乎还真有大事嘛!”万寻柳道:“家里人都在吗?咱俩到你书房去谈!”叶秋扬道:“什么事让你如此神经兮兮?”万寻柳道:“对我、对你都有重大关系!”叶秋扬把万寻柳领进书房,关上了隔音门和陪音窗,道:“说吧,什么事?”万寻柳道:“欧阳彤是北京来的记者探子!”叶秋扬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万寻柳道:“为我为你保障用车的欧阳彤,是北京一家大报的记者,暗中来查你我的腐败收受贿赂搞破鞋的!”叶秋扬惊道:“这情报可靠吗?”万寻柳道:“千真万确!我的一个同学,跟欧阳彤在一个报社,一直在国外,昨天回京,今天一上班,就看到了一篇揭发你我的文章,弄清报社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派记者来暗查了,名字就叫欧阳彤!而且,在电话中,我的同学所描述的欧阳彤的外貌特征,跟司机欧阳彤一模一样!现在,我总算明白,我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司机,原惯,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司机!副秘书长,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啊!”叶秋扬道:“难怪我也觉得这个欧阳彤气质不凡,原来,她是个来搞我们的记者!老万呀,这个欧阳彤是不是掌握了你的命门呢?”万寻柳道:“我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自她与我上床过后,我就把她当成自己人,根本就没防她呀!”叶秋扬道:“我也是一样啊!老万,这件事,你看怎么办?”万寻柳道:“咱俩搭档这几十年,凡事都是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叶秋扬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永远不说话!”万寻柳小声问道:‘除了她?“叶秋扬道:”别无选择!老万,这件事,看来只有你亲自去动手,才保险。“万寻柳道:”什么时间?“叶秋扬道:”事不宜迟,说作就作吧!我去把花向阳酒店一四七八号房的电子钥匙给你拿来,作掉了她,再把钥匙给我送来。“万寻柳道:”“副秘书长,欧阳彤会在一四七八房吗?”叶秋扬道:“我想会,因为下午她说过,不回车队。”万寻柳出了门,叶秋扬握住他的手道:“我等你顺利归来!”万寻柳道:“放心吧,跟着你,这种事十几年前就干过一回的,你就等好吧!”晚饭后,在妻子许文族和女儿东方玉的一通逼问之下,东方瑶关好门又关好窗户,终于把现在的举鼎就是儿子东方良的实情告诉了她们!东方瑶知道,妻子那里无法一直隐瞒的,而东方玉面前,再隐瞒下去,东方瑶更怕女儿与哥哥之间发生那种乱仑的事,所以,经过反复权衡,还是实情说了。东方玉听罢,泪水汩汩而流地用手捶打着爸爸东方瑶,怪他不该让举鼎为哥哥去顶死!许文族搂住女儿东方玉道:“孩子,你要懂事呀,男朋友可以再找,可哥哥,你这辈子却只有一个啊!”哭罢闹罢冻方玉冷静下来理智下来后,埋怨地对东方瑶道:“爸爸,这件事,您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让我从北京拍片回来后,在哥哥面前说了好多肉麻的话!那些话,都是对情人才能说的!”许文族道:“妹妹在哥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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