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歌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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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歌而语-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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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伸手去捶那个部位……常暮仰天无奈:“睡觉吧,等等就不硬了。”

席蔽语前身只活到十七岁,男女之事也接触不多,虽然平日嘴上没遮没拦的,但真要说对男女生理知识的认知,可是浅陋得很。所以她当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被子可以一会儿硬一会儿不硬呢?

“看来将军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知道。”常暮叹道。

席蔽语听出他口气里的无奈:“是什么?”

“命根子。”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跟大家说明一下。

国庆七天,扫女流落在外,所以没能及时更新。

七号当天,扫女结束了为时三年三月零四天的一段感情。

每次想要码字,心情却总是不允许。

希望能渐渐走出情伤,渐渐走到阳光下。

不过,再难过再伤感,扫女仍然会为大家码字。

至少席二,她是幸福的。

谢谢大家。

☆、练剑

只要一想到昨晚,席蔽语就觉得耳红心跳;当时她怎么就那么后知后觉呢?她倚在床头看着捡秋和抱冬在浴间忙活;思绪却一直停在昨晚常暮说的那句话:“命根子。”

“咦?夫人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浴桶?”捡秋疑惑地看着多出来的一个浴桶。

抱冬和捡秋昨晚都不在场,自然不清楚其中因由:“先拾掇干净了;再去问问夫人吧。”

很快;浴桶里的凉水被倒掉。捡秋和抱冬擦了擦手,到席蔽语跟前问道:“夫人;可是之前的浴桶坏了?若是坏了,奴婢便去换新的来。”

席蔽语脸色越发涨红;忙摆手:“用不着;就那样先放着吧。”

抱冬和捡秋疑惑地对看一眼;夫人从早上醒来神色就有些慌张;奇怪得很。席蔽语没料到自己竟被两个丫头问得如此紧张;暗暗偷换了口气:“抱冬,老太爷今儿在府里么?”

抱冬应道:“老太爷前日刚从别庄养伤回来,今儿是在府里头的。”

捡秋从旁问道:“夫人可是想过去看看老太爷?”

“嗯。”席蔽语从床上坐起来,“老太爷去别庄休养了大半月,也不知伤势怎么样了。”

抱冬和捡秋便道:“那奴婢陪夫人去吧。”

席蔽语本要点头,临时却改了主意:“你们二人留在园子里吧,我今儿带流夏去。”

抱冬和捡秋虽觉得奇怪,但既然主子这般吩咐,她们二人自然只有遵从的道理。很快,席蔽语穿着妥当,在流夏的陪同下去了前院儿。

今日天气回暖,府里的大花园渐渐有了初春的景象,走不多时,席蔽语就觉得脖颈处有些微微出汗。流夏见了忙掏出绢帕递给席蔽语:“夫人……”

席蔽语看了她一眼便接过绢帕擦了汗,而后递还给她:“怪不得老太爷喜欢你这丫头,果真是个机灵的。”

“谢夫人夸赞,老太爷一向心慈,待奴婢们自然宽容。”流夏听席蔽语如此说,心下喜悦,面上便显露出来。

席蔽语自然将她脸上的神情看在眼里,流夏温柔细心,原本是个可取之人,可是怎奈她心比天高,着实是个留不得的。不过幸好,她倒是个眼皮子浅的,心中藏不得多少盘算。

主仆二人走到老太爷院门口,就看到院中央摆放的滑轮车上正骑着人,口中伊伊呀呀地喊打喊杀,双手双脚挥舞不停,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太爷。席蔽语看得眼都直了,便听身旁的流夏忍不住笑了出声:“扑哧。”

席蔽语心想,看来老太爷是经常这样子的了。脚步不停地走到滑轮车旁,给老太爷行礼:“语儿给老太爷请安。”

常怀鸣骑得正开心,忽听席蔽语的声音响起,动作便停了下来,脸上表情十分雀跃:“乖孙媳,你来啦!”

“老太爷好。”流夏给常怀鸣行主仆礼。

常怀鸣笑着点点头:“你去伺候乖孙媳,我放心啊。”

“谢老太爷不怪罪奴婢。”流夏起身。

席蔽语看了看常怀鸣还帮着绷带的腿:“老太爷,腿伤可好了?”

常怀鸣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受过伤一般,惊讶地看向自己的伤腿:“许是好了吧……“说着便伸手用力在其上拍了拍,”哎哟,痛!“

席蔽语脸上带了笑意:“老太爷还是再休息些时候为好。“

若是平时常远夫妇,甚至常暮说这些话,常怀鸣定是撅嘴不理不睬的样子,可听到席蔽语如此说,竟难得地直点头:“是,是,乖孙媳说得很对。”

看老太爷对席蔽语这样的反应,流夏禁不住抬头看了席蔽语一眼,心中不禁琢磨起来。

席蔽语伸手去扶常怀鸣:“那语儿扶爷爷进屋吧?”

一声“爷爷”唤得常怀鸣极是乐呵,常怀鸣笑着摆手:“我在屋里待不住,这样吧,乖孙媳陪我去个地方?”

席蔽语应道:“好。流夏你去让人备个辇子来。”

于是,常怀鸣便坐在辇子上,由护院抬着往前去,席蔽语和流夏则跟在一旁走着。走着走着,席蔽语发现老太爷这竟是要往草暮园去:“爷爷,您这是要去……”

常怀鸣调皮地冲席蔽语眨眨眼睛:“乖孙媳来了就知道了。”

一行人在花园里穿行,忽然老太爷吩咐辇子停下来:“把我放下来,你们都下去吧。”

待护院们都退下,流夏看看四周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疑惑地道:“老太爷,便是此处么?”

常怀鸣屈起伤腿,指了指那处假山:“咱们悄悄过去,千万别被坏将军发现了。”

席蔽语没来过这里,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听常怀鸣这么说,应该是常暮经常来的地方。而流夏这才想起此处是常暮平时练剑的地方:“老太爷,您是说将军练剑所在的剑园……”

席蔽语瞧流夏神情有些古怪,仿佛剑园是什么神秘之处:“爷爷,为何要悄悄过去?”

常怀鸣食指放在唇边:“嘘!小点儿声,跟我来。”

席蔽语和流夏只好跟在他身后猫步向前,席蔽语看着跳跃得无比灵活的常怀鸣,心中腹诽:这哪是受了伤的样子啊待穿过假山,突然眼前一片开阔,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干净的平地,两旁花草掩映处还有处小亭子,是个十分清幽雅致的所在。这时便听剑声徐徐,很快就有一人舞着剑从假山遮掩地带逶迤而出。一袭白色长衫,长发被玉簪束在一起,身形潇洒英气,剑在他手中使得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俊逸凛然的气势,剑气如虹,一衣带水。

席蔽语是看不懂剑的,一时间竟也看得着迷,直到那舞剑之人忽然回身看了过来,露出一双黑沉的双眸,不怒自威:“谁!”

席蔽语只觉刚才背上出的汗忽然冷了几分,便听常怀鸣咳嗽两声:“坏将军,是我啦。”

常怀鸣曲着腿从假山缝里跳出,常暮原本微怒的双眸,在看到常怀鸣身后跟着走出的席蔽语之时,几不可见的变了变。≮我们备用网址:≯

常暮收回剑:“你们怎么过来了我说过这里闲人勿进。”

“好你个坏将军啊,也不想想这剑园是谁给你取的名儿。哼哼。”常怀鸣并没有被抓了现形的尴尬,反而叉腰生起气来。

席蔽语这才知道为何常怀鸣要偷偷地来,下意识摸了摸耳垂,便要离开,却听常暮道:“来了就想走?”

席蔽语回身疑惑地看他,常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夫人既然来了,便留下吧。”

既然常暮如此说,席蔽语想走也不好意思走了。跟在席蔽语身后的流夏听常暮如此说,心中大喜,方才是她从小进府第一次看到将军舞剑,是她从未看过的英气逼人,与往常那淡然冷酷的样子不同,是那样的让她心驰神往。

常暮今儿自然是练不成剑了,心中想:“罢了,老头子和她一来,剑还怎么练?”

常怀鸣自去亭子里坐了,拿起桌上的热茶点心吃了起来:“爷爷一大早便过来,到这会儿还是肚皮空空呢。”

“怪得了谁不留在院子里晒太阳,来这里做什么。”常暮没好气地走进亭子,将剑扔到桌上。

流夏抬头看到常暮头上的汗珠,便伸手去怀里掏绢帕递给常暮:“将军,擦擦汗吧。”

席蔽语看她虽低着头,脸上却是红云密布,一副小女儿娇羞的形态。再抬头看向常暮,他冷冷地看着流夏和她手里的绢帕,迟迟没有伸手过来,流夏捧着绢帕的手有些僵。席蔽语眼波流转,伸手入怀将自己的绢帕拿给常暮:“流夏的绢帕方才被我用过了,将军用新的吧。”

常暮视线重新落在席蔽语身上,流夏抬头看常暮只是盯着席蔽语,心中羞窘难堪之极,正要将绢帕收回去,忽然来了一股力,而后手中的绢帕已经到常暮手中。流夏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常暮,心中隐隐有了期待。

席蔽语将流夏脸上的期待看在眼里,抬头看常暮用绢帕擦了脸,心想今后这流夏恐怕要更不消停了。只不过她和流夏都没想到的是,常暮擦完脸后,将绢帕扔回给流夏的时候说:“既然是夫人用过的,我自然也该用用。”

席蔽语的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流夏正暗自神伤呢,就听常暮道:“夫人若想来便来,只不过今后别再带丫头来了。“

流夏到这会儿还哪有脸继续留下:“奴婢告退。“

席蔽语心中虽然觉得流夏有些可怜,但是并不觉得常暮如此做有任何不妥,比起那些给不了情与爱,却只能徒增留恋之人好的太多了。到此时,席蔽语才对常暮有了改观。

且不提席蔽语心中是如何看待常暮,已经将点心吃得差不多的老太爷抹了抹嘴,对席蔽语道:“语儿,五日后府里要办生辰宴,昨儿我才和儿媳妇说的,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生辰宴……”席蔽语念叨着,“是谁的生辰?”

常暮看她:“老头子七十岁大寿,按理说是该热闹些……”

常暮话音未落,常怀鸣就操起桌上的长剑去刺常暮的下盘:“什么老头子老头子,我是你爷爷!”

“老头子,快住手!”常暮当然不能对自己的爷爷做什么反击,只能一味地逃窜。

常怀鸣也不碍于脚伤,伸着一只脚在场中跳跃得乐呵:“哼!翅膀硬了就没大没小的,瞧我不把你刺出几个窟窿!”

席蔽语笑着看着祖孙二人无厘头的打闹,一时间心旷神怡,脸上露出久违的畅怀笑容。常暮被常怀鸣追得跳脚,耳中捕捉到一两声灵动欢快的笑声,循着笑声望去,便看到亭中那个女子笑靥如花,嘴角上扬,清丽宛如二月的烟霞。镜头忽然一个调转,时间好似回到几月前,漫天烟花飘洒下来,漏进树梢,连同那张清丽的容颜掉入眼里。记起她对他第一次开口说话:“那个,能不能不要托那里?”

就在常暮晃神之际,“啊!”他被常怀鸣无情对用剑背打中了臀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咯更新咯!~~

这两天被抓去加班,天天加班到十点多。

这会儿刚回来呢。

☆、宴会

十二月十三,常府老太爷七十大寿;大肆宴请京中名流贵胄;一时间京中人人接耳议论,也是常氏一族建府以来难得一次铺张大宴。说起这位常府老太爷;虽已到鹤发童颜的年纪;却没有丝毫老者迂腐酸化之气,如今虽是安度晚年;但其在少年时就已是先皇亲封的西北大将军,位高权重盛极一时。

直至八年前常老太爷不知何故受了重伤;这才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恰此时新皇即位;常府唯一嫡孙常暮初出茅庐便被寄予重任;除了西北方向;连同东北角也一同受其接管,圣上御赐“镇远大将军”之衔,是名副其实的边陲重臣。

常府三代皆是一脉单传,竟然一连出了两位武将,不可谓不称奇。撇去祖孙二人不谈,单是常府老爷常远也是朝中泰斗,在朝多年,始终得圣上青眼有加。至此,常府的荣耀尊贵自是不必提,而为京中男女老少最为津津乐道的,却是至今为止常府祖孙三代皆只有一位正妻,连半个妾侍都没有。只要能嫁入常府,便能享受专房之宠,这是怎样令人眼馋的诱惑?只可惜,如今常府三代都已娶妻,恐怕这也是常府门庭并不热闹的原因之一吧?

京中人士对常府是如何看法,在此暂且不提。却说席蔽语身为孙媳,自是要从旁协助常夫人筹备宴会一干细节,别看常夫人一向安然素静,大事之前却是极有手腕极有能力的一府主妇。所以席蔽语倒也没怎么受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就罢了。

于是就到了十三这天,常府忽然间就热闹起来,一扫几十年的平静,迎来数百位宾客。宾客们被迎进正厅中,一眼就看到上首站着的五人。常怀鸣今日不复往日的不羁,着一身墨色长袍,神情端正严谨,嘴角带着礼貌爽朗的笑容,发白的须发竟衬得他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常远依旧是一副儒雅装扮,神色静宁温和,向来宾谦和拱手致谢。常暮长身而立,身躯凛凛,双目若寒星,双眉如刷漆,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只一站,便有万夫雄敌之威风。目光瞥至此,来宾心中不免都赞叹一句:“好一个常府三代!”

视线旁移,常远身旁站着一位妇人髻高挽的女子,明艳高雅,姿容贤淑,情态柔顺宽态妩媚,想必这就是常远之贤伉俪了吧?而常暮身旁站着的这位是……只见她着一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和一件烟云蝴蝶裙,发上并没有过多繁杂的钗环点缀,髻上只斜斜一只水晶银晶御凤钗,耳上一对青曦幻幽穆耳坠,脖颈细长,下颚美丽,不敷脂粉却衬得她肌肤胜雪,两弯动人的细眉下是晶亮动人的眼眸,脸上只不过是淡淡的笑容,却令人觉得顾盼生姿,看过一眼便挪不开去,竟不知京城中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子。

一时间宾客的目光皆落在席蔽语身上,有些竟都置常远的寒暄若罔闻。直到常远出声唤醒:“咳咳,诸位赏脸前来,寒舍蓬荜生辉。”

诸人这才察觉自己方才失态了:“常大人客气了。”接着就上前向常老太爷行礼祝祷,“晚辈祝愿常老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席蔽语和常暮默契地对看一眼,便见常暮挑了挑眉,意思是说:“夫人好风采。”

席蔽语斜睨一眼还他:“将军福气了。”

夫妇俩无心的一眼对看,落入来宾眼中,众人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就是圣上为常暮钦赐的姻缘,也就是席府的二小姐。京中见过席蔽语的人本就不多,今儿是头一回看到她,心中情绪自然是复杂,宾客们转而看了看常暮,又看了看席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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