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她瞬变的表情,他的心头不由得感到酸楚。
“找回来?”陈静怡轻轻的摇头,好像在看陌生人的看著他,笑中带著萧索。“你究竟有何意图?有何用意?想捍卫你的心肝宝贝萧翎翎就滚回去,仔细的守护著,小心的照料著。”她冷冷的讽刺道。
“你不打算放过任何姓萧的?”他眉头轻拢,认真的盘算著她的用意。萧家与她的仇恨有多深,值得探讨!
“没错!”她坚决的道。
冷酷无情的狠绝浮上她清澈的眼眸,无邪已退成魔般的邪肆无情,红唇勾出阴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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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已不需要再瞒著他她的用意,开诚布公的谈,划地为界。
“我可以帮助你。”他冷声的接道。
萧家的人命在他的眼中如蝼蚁,乍见她因仇恨而空洞的眼中有著灼亮的光彩,不再死寂一片时,他的心猛然的跳动起来。
当他发觉在她的心中,仇恨远胜于一切时,他不禁为她心痛,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
“用不著,你如果插手,我发誓倾我一生之力也要拆了你的天地帮,摘了你这个帮主之位。”她的目光飘向他,笑意更为冷沉,轻柔的语气夹带著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好大的口气。”他摇摇头笑出声,心却怔忡起来。
她傲气十足的昂起下巴,睨看著他,“你可以试试看!萧翎翎是你亲爱的枕边人,你舍得让她落入我的手中,受尽折磨和虐待吗?据传闻,她是你未来的帮主夫人,啧啧……瞧你,如此轻易就要将她的性命转送出去吗?无半点依恋,女人在你眼中果真贱如草。”她语中尽是不信,他会为初相见的人,送上长伴他三年的女人?
“她对我不具任何意义。”
“哦!”陈静怡眼眉间充斥著不信。
“我本有意送走她。”这是今晚未遇见她时最初的打算,只是现在他……坏主意进入迷乱的脑子中,自信和傲气再次浮现在帅逸的脸庞上。
“哦!”欣喜飞上她的眉宇,亮起一抹光彩,来不及道谢,他脸庞上的笑意让她心生不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笑意猖狂,与她的表情成对比。
喜意消逝,她怒瞪著他,“什么意思?”出尔反尔!她的小手气愤的抡起,伺机而动。
“我不喜欢你沾血,小东西。”将她纤细的素手包入他黝黑的手中,轻柔呵护,黑白对照下,她纤细的手小巧得令人怜爱。
陈静怡使劲的抽回小手,不在乎是否会受伤,恐她伤自身他松手,雪白的小手已红,他眉头一皱,不舍的瞅著。
“韩烈勇,别太过分,这件事情我本无意牵扯上天地帮,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萧家人。”闷气梗在胸中,她怒火灼亮的射向他,眼眶泛红。
“严格说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在黑道要报仇雪恨可以,要仇人血溅三尺也成。但要找只能找萧大雄,祸不及子女。”韩烈勇冷静的分析著,天大过错不累及家人,是他一贯的作法。
“是吗?”她冷笑,像厌恶他的碰触,死命地擦拭著身后的浴袍。“我不懂你的用意是什么。想要我的心?想找我的心?冠冕堂皇的说著动听的话语,就是要哄骗我放弃这段血海深仇吗?你是痴人说梦话,我的仇、我的怨、我的恨,我自己会做了结。
“要帮忙?不!绝不!非经我允许而挡我道、碍我计画者,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别怪我在清算本上多记一笔,懂吗?否则,可别怪我不顾原则,牵连无辜的人。”
她够倔也够傲呀!
韩烈勇深思的望著她,瞥见她拚命擦手的动作,让他释出一抹笑意,“如果我执意捍卫萧家呢?”
“你可以试试与我为敌的情况,是生是死,我陈静怡奉陪到底,绝不轻言放弃,若此刻你杀了我,萧家四口绝活不过十天。”她平静无波的口吻却暗藏杀气,语气和神态十分笃定。
“什么意思?”他心一凛,眼一眯,锐利的扫向她。她口气过于笃定,森冷的语气让人不得不防。
“陈家就独留我一条血脉在人世间沉浮,血海深仇全系在我的身上!若我报不了仇,岂不辜负家人对我的期许?我总得做最后的打算,不是吗?这笔帐若我生时讨不回来,死后自有人会替我报,替我讨。”她嗤笑道。
“你想你的天地帮防得了多少人?保得了他们一时,保得了他们一世吗?平常的角色你或许防得了,可是防得了多少世界级的职业杀手?一个、两个,还是三个?更何况,我一次聘请十名世界级的杀手,你防得了吗?保得了吗?我死,也要拉萧家人作陪,懂吗?”
这是她的下下策,报不了毁家灭门之恨,也要萧家人陪著她一同下地狱纠缠,至死方休。
两败俱伤是她最不愿使用的方法,若达此地步,亦不容她退缩。
“你……”韩烈勇错愕的瞪著她。
没料到她……
“不信吗?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只要我无故消失三天,到时就算我还活著,格杀令会自动由世界各国发出,届时就算我想放他们萧家一马,也无可奈何呀!韩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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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怡高傲的缓缓道来,直到最后那句称谓时,蓄意露出讥讽的笑意,毫不退缩的迎向他。
第五章
“不许再喊我韩叔叔,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韩烈勇挫败的怒喊,他威吓五湖四海、震惊黑道的声名在陈静怡眼前,全不被当回事,她的轻视挑衅蓄意的逗弄,他看入眼底,气在心底,对她却无可奈何,无法惩戒她。
他将危险和恼怒强行压抑在心底,著实痛恨这沉重的称谓,硬生生压在头顶上,教他喘息不得。再则,萧家的事件她打定主意不容他插手,让挫折加重。
“不叫韩叔叔?”
陈静怡轻展笑靥,微嘟著樱色的粉唇,啧啧两声,狡黠如狐的冷笑。
“你是萧伯伯的朋友,依照辈分来说,称你为韩叔叔也不为过,这才显得小女子我敬老尊贤,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我仅仅相差十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是萧姐姐未来的老公,或许该换个称呼,年轻些,也亲切些。我就喊你一声姐夫吧!”笑意间,含著存心的逗弄。
称谓在她的小嘴中换来换去,两个称谓都让他深感痛恨和愤恨,白牙紧咬磨出细微的声响。他微扬眉头,知晓她激起他鲜少发怒的性子,怒火在心坎飘荡,寻不找出口。
“叔叔、姐夫,这两个称谓都不适合我,从今而后只能唤我……”
他抿紧唇,狂霸下令,但慌乱间想不出为她而设的称呼,而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随著旁人,喊你声韩爷吗?”她不怕死的接道。
“陈静怡!”他火大的吼道,气她总是轻易燃起他的火气。
她不在意的轻扬笑意,捉弄道:“不喊你韩爷、叔叔、姐夫,难不成喊你一声韩哥哥、小烈烈、还是小勇勇?你也帮帮忙,别恶心,把肉麻当有趣。咱们交浅言浅,没那份交情,别讨那份热情。”
“陈静怡!”
怒吼之下他仅存的理智已崩溃,半坐的身子再次翻转,她被压在他结实的身躯下,雪白的浴袍被扯得更加松脱,几乎掩不住晶莹剔透凹凸有致的娇躯。
被压住的她分不清方向,失声惊呼,圆瞠了双眼,他低俯向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亟一欲攫取甜美可口的猎物。
不!难道他是她的目标!
她突然偏著脸蛋,及时闪开他狂野的攻势,炽热的唇印在她脸颊上。
“啊!放手……”她惨叫著,焦急的扭动著无力脱困的身子,修长的腿儿勾起,用力的朝他如铁的粗硬双腿踹去。
“该死!”他吃痛的低咒著,怒极的瞅她一眼。
他粗喘著,狂热如火的吻像暴风雨撒在她细致的脸庞上,像一只失控的狮子掠夺者!
“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低低的嗓音宛如魔魅的音调,蓄意在她耳旁低语,像一道阎罗的追命符。
像要佐证他话中的可信度,他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红唇惊悸的颤动著,红唇微启,炽热的唇移到上方,灼热如火的目光直勾著她,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她的口鼻间。
她惊喘不休,清澄的眸子浮上惊慌的神色,一双葱白的小手出其不意的捂住他的唇,挫败的低吼著。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怎么不可以呢?”他轻柔的语调勾取她的心魂。
宽阔的额抵上她的,似挑弄的以眼勾著她的眼,瞧见她眸中的清冷,一股好心情浮上心头。邪邪的笑意更炽,不怀好意的勾起笑痕,直瞅著他怀中的猎物瞧。
“你究竟想做什么?”陈静怡懊恼的低吼,分不清他究竟是敌是友,或是存心来搅局,搞分乱意识。
从遇到他起,棋局已乱,战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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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让我失望呀!你该明白我要什么。”他语带玄机的说著。
“我……又不是你肚中的蛔虫,怎知你心中盘算?”她大皱其眉。难道他的到来真的只为她?这根本难以置信。
向来不信情爱的韩烈勇,会对初见面的她许下终生?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想你我之间的称谓问题。”别急,问题一个个解决。
幽暗的黑瞳闪著盈盈的笑意直勾著她,他身子放松的压著她,技巧的让她下半身再也无法动弹分毫,紧紧的与他的腿相贴紧连。
她惊呼著他的遽然移位,欲出口斥责他的无礼,捂住他唇的小手却猛然的传来一阵震动,晶莹的美目迸出狂烈的羞愧和怒气,蓦地燥红成红霞的脸蛋。
该死!他竟敢……竟敢舔她……
“嗯……还不回答我的话?”他闲适的迎上她的目光。真好,瞧她几近失控的情绪,他感觉十分的畅快。
“你无耻、下流!”她气红了眼。
他湿润滑腻的舌像蛇在她手心轻柔的移动著,若不是怕他侵犯她,小手早就承受不住那股酥软,逃离而去。
“唤我无耻、下流,这等称呼不甚妥当。”他鼻翼再低俯些,轻触著她小巧的鼻头,感受她不稳的气息徐徐的喷出,笑意更浓。
“你……”她为之气结,情欲这门课她的学分等于零,无力与教授级的他斗法。
“唤我韩哥、烈哥、勇哥,择三选一,你偏好何者?”
闻言,陈静怡美目中的怒火更炽。
“选呀!”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放开我,听见了没有?”她拒绝接受威胁,绝不接受他的无理要求,绝不!
纤纤小手猛然被扳开,火热的唇结实的封住她的樱唇,将她的嘶吼声画数吞入他温热的口中。
像是要惩罚她的不敬、她的不驯,他狂野的吸吮著蛊惑他多时的水嫩红唇。
好香、好甜、好软呀!
韩烈勇狂野的掠夺属于她的甜蜜,不在乎她抗议的使劲捶打在他的肩头上,那轻柔的力道伤不了他分毫,却奇异的激起他更深沉的狂野和粗暴。
该死!
浅尝根本无法止住他心底狂野的蠢动,粗吼一声,像猛狮出闸深入她甜蜜的口中,勾出她青涩的丁香小舌,紧紧的纠缠、紧紧的相随,火热的吸吮、舔弄。
“嗯……”昏乱的感觉霎时迷乱她的神志,搅乱她所有的感官知觉。
稍早,惊吓气愤之余,小手抡成拳用尽力道捶打著他的厚肩,不知何时,捶打的力道消逝,小手无力的圈著他宽厚的肩。
火热的吻洒在她的唇畔,他欣喜若狂的看著她红潮布满娇俏脸儿的羞样,娇喘连连,美目盈盈,红唇被彻底爱过而红肿。
他的杰作呀!
“往后唤我烈哥,懂吗?”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敲开迷雾,为他的称谓烙下印记。
连耳根子都红透的她轻声喘息的瞥向他,惊慌的发觉自己的手不知羞耻的横放在他的肩头。
唇仍传来火热的触感,隐隐约约的痛楚提醒著她曾发生过的激|情,她慌乱了,怔怔的凝望著他。
她与他……怎会……怎么可以……
“从今而后,你要唤我烈哥。”
韩烈勇低沉的嗓音中有著无比的坚决,不容她反驳,慵懒的身子散发出绝对的舒坦和满足,似乎刚刚得逞什么好事般,舒服得让他放松所有的严谨。
陈静怡怔忡的目光移向他,刚毅的脸离她的脸庞仅有数公分,他与她之间当真……这究竟是……
“喊声来听听。”他无赖地要求著。
“你作梦!给我起来,给我滚出去!你……”陈静怡指著他的额头怒不可遏的大骂,葱白小手忍不住朝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打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四周。
她顿时傻了眼,在她惊觉不妥时,错误已然发生。
“你敢动手打我?”慵懒已失,危险巨增。
阴沉的眸中闪动著危险阴霾的光芒,他薄唇紧抿,大手毫不留情的攫住她的下巴,一手高举在半空中,似乎要赏她几个耳光,以表回礼。
没人胆敢赏他巴掌,她是第一人!狂猛的怒气充斥著身心,韩烈勇恶狠狠的直瞪著她。
她本想说些话,却猛地打住,自认错已造成多说无益,双眸合上,任他赏她巴掌当还他。
剧痛的感觉没有传来,巴掌声也没有响起,也没有感受到他身上传来任何的变化,似乎就此定住,粗重的喘息声越显平静。
良久过后,她捺不住性子,轻启双眼,迎进一双忿忿不平的眸子,韩烈勇突然起身,如同一只动作敏捷的豹子,优雅的迈开步子,不再以限制她的身躯为乐趣。
她立刻松了口气,拢好敞开的雪白浴袍,拉扯床单掩住自己的身躯,不容他窥伺半分。
韩烈勇爬了爬微乱的发丝,眸子若有所思的瞪著她,似乎在评估汁么,光芒闪烁著。
两双眼互望著,良久后,他僵硬的脸庞线条有了变化,唇畔漾著冷笑,看得让人从脚底发冷。
“明天,我来接你。”他捂下话,如狂傲的君王举步离去。
陈静怡怔忡的凝视著他离去的身影,门在开关后,紧绷不安的心终于平稳下来,她沉思著。
他今晚究竟有何意图?
最后的话语又有何意?接她?接去哪里?
美丽的唇线,悄悄的弯成一抹诡异的笑意……
清晨,六点正,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