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卓尔点头,“我也没想到会再次碰到程小姐,正好有机会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上次我情绪太激动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程小姐原谅”
“哪里”程绿没想到他会向她道歉,看来他已经想通了,她也倍感欣慰。但他的出现让她再次忆起了小木,内心颇为伤感,她垂眸,“其实你当时的心情我能够了解,不用向我道歉”
于卓尔默默注视了她几秒,“能请程小姐喝杯咖啡吗?我想你不会介意向我谈谈小木的事吧,我想听听在我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程绿无言地点点头,她完全能够体会此时于卓尔的心情。
88层走廊中断有一个圆形的露天咖啡厅,非常安静,空无一人,他们择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服务生端来了香浓的咖啡,程绿用小匙轻轻搅动,咖啡香纯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回忆很快涨满了她的心胸。
关于小木的回忆如果抹去他出事的那一段应该说都是轻松而快乐的,她轻轻地叙述,轻轻喝着咖啡,咖啡的苦味很适合回忆的人。她的面容变得平静而神往,于卓尔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听她叙说,不插一句话。
程绿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也出现了疲惫的神情,慢慢的她居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于卓尔站了起来,走近她,他俯视她的侧脸,目光中滑过一抹阴沉。
他从不相信小木会自杀,他了解小木,他是那种越是艰难困苦就越乐观向上的孩子。通过小木留下的日记,他了解了他和程绿的纠葛,他怀疑小木死于一场阴谋,而那个阴谋的重心就是T市握有强权的铁腕人物程钰,为了收集证据他几乎搭上了他所有空闲的时间,寻找目击者,侦察现场,然而所有的目击者包括曾和小木同甘共苦的那些建筑工人都是一致的口径,那就是小木死于一场意外。数月下来,除了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和几近崩溃的情绪之外,他一无所获,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未发现。在他生命中他第二次感受到一种强势的压迫,这种强势几乎让他的生活充满阴暗。第一次他离开了他最心爱的女孩,而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咬牙拼命,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强大,然而现在他才意识到还远远不够,那种强势的压迫感从没有远离他。
当他看到程绿的时候,脑海中一个谋划已经形成。虽然程绿那张纯洁干净的面孔让他产生了片刻的犹豫,但复仇的冲动来势汹汹,最终盖过所有的仁慈念想。既然无法在法律上惩罚凶手,那么他哟啊采取他自己的办法。他喂她吃了一种药,悄悄示意服务生放进咖啡里,是美国特制的一种药粉,全国只有风耳会所里才有,这种药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肯实行性服务的接待小姐,服用这种药后会使人慢慢昏迷,大约半个小时会醒过来,醒来时巨大的药力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她会把面前的人自动想象成她喜欢的人,而这种药的另一个效果就是魅药,它让人产生强烈的Xing爱冲动,欲火焚烧的感觉,只有性茭才能让它舒服或缓解,如果得不到满足,可能人会被这种欲望折磨至死。而这种药的绝妙之处是让服用它的人在记忆中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当她完全清醒时,会以为那完全是一场疯狂的春梦。
于卓尔握住程绿的肩膀将她扶起来,现在他要去找几个精壮的男人,然后将它们一一拍摄下来寄给程钰,到时候……他嘴角现出诡异的笑意。
“卓尔”
于卓尔抬起头,尹左熏已经走过来,少年的目光完全锁定在程绿的脸上。
“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们……”尹左熏眸中闪过疑虑的光芒。
“别误会,我和她毫无关系,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88层,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杯误当做风耳会馆的女招待被人下了药……”
尹左熏眉轻轻皱起,“什么药?”
“魅影”
尹左熏一怔,目光定定地看向程绿略显苍白却已经浮现出淡淡红晕的小脸。于卓尔见尹左熏不说话就说:“现在她可能就要醒了,我去找一名男客人,您知道只有这样,不然她连性命都保不住”
“把她交给我”
“什么?”于卓尔还没从怔愕中回过神来,尹左熏已经接过他怀里的程绿,抱着她离开。于卓尔完全愣住,尹左熏有着严重的性洁癖,他从不允许女性与他有身体上的任何接触,甚至女人过于接近他的身边都不行。而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了,尹左熏竟完全对她的身体没有反感。
他应该完全知道吧?魅影的毒性只有通过性茭才能解除,他将她抱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想让她死,而另一种……于卓尔完全不能思考了。
“帮我准备冰袋”尹左熏按铃吩咐服务生,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冰袋就已经送到他的面前。刚刚抱着她的时候,她的身体烫得像火,他知道药的效力已经完全在她的身体里发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降温。
他轻轻抓起她的手,她的手生的很好,纤巧洁白,像乖巧的小小白鸽静静地卧在他的手心里,他竟然凝神良久,直到她手中滚烫的体温熨烫了他,他才回过神来,他慢慢用冰袋擦拭她的手和脸,他听到她不安的嘤咛,纤眉轻轻地皱起,她的睫毛每颤一下,他的心就飞快地提升起来。
他在擦拭她额头的时候她张开了眼睛,慢慢坐起来,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在看着他,她抬起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他看到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睛里滚落,心不由的以疼。
“钰……”她哑哑地叫着,手指如同抚着易碎的琉璃,“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我真的和他没什么的……”他抓住了她的手指,他不直到她在说什么,但那一声叫唤却让他想起那天将她抱走的那个充满霸气的男子,他的内心变得柔软而复杂,竟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眸已经变得迷离起来,面颊出现不自然的潮红,她开始用手扯自己的衣服,上衣襟的两粒扣子已经被她扯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
“好惹,哥,我真的好热……”尹左熏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称呼上的变化,少年的目光完全被那片雪白的净地所吸引,清冷的眼眸变得热烈起来,如樱花般俊美的面颊漫过一片热烫,他的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想上前一把扯掉她衣服的冲动,他的眼睛那么渴望看到她如女神般洁白美丽的膧体。
他急急闭上眼睛,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极不稳定,他抓过被单,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程绿却抓住了他的手,一把按在了她的胸前。
“哥,要我,哥……我好难受……”
手指下柔软的不可思议,温暖的难以言语,她软软的肯求让人无法拒绝,这次他听清了她在叫他哥。
“不能”他告诫着自己,努力稳定着自己的呼吸。他想脱开她的手,然后用床单将她裹起来。但这时她的力气竟出奇的大,她抓着他的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去,轻轻的移动,手指下是她活色生香的肉体还有她因为他的触摸而轻轻溢出的婉转呻吟。起初只是她带着他,后来他的手指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他开始抚摸,揉捏,爱抚那美丽的浑圆。
程绿开始脱他的衣服,他诧异于她的疯狂和主动,还没有回过味来,她已经俯在了他的胸前,她柔软的嘴唇轻轻吸弄着他胸前的小豆,陌生的情欲让他不可抑制的低吟出声。她灵活的手指已经穿过他的衣裤紧紧地按在了他的分身上,尹左熏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哥……”她迷乱地叫着他,他低头亲吻她的Ru房,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肤。瞬间她已经在他身下不着寸缕,他将自己的粗大抵住她的入口,试过了几次却无法进入。她居然抓住了他的昂扬,经她手指的碰触,他身体很快掠过一阵颤栗,她带领他一点点侵入她的身体,在他完全进入时她的身子像猫一样弓起来,让他更加深入。少年很快掌握了主动,激|情在他体内爆发,这个如樱花俊美如明月清冷的少年品尝着情欲所带给他的美妙滋味。
她又紧又热,像只热情而无法满足的小猫,让他不停贯穿她,占有她和她一起攀上情欲的颠覆。终于在他的快感达到极致时,少年旺盛的种子一泻千里,她终于疲累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64 季狐狸&程豹子(VIP)
“小木……”程绿张开眼,眼前俊秀斯文的面孔让她忍不住轻叫出声。面对她迷濛漆黑的眼眸,于卓尔有瞬间的动容。
“我是于卓尔”他还是冷静地开口。
程绿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张宾馆的床上,她想坐起来,但身体的不适和头部的昏沉让她跌回到床上。
“你晕倒了……可能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程小姐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程绿点点头,“谢谢你,我该走了”
于卓尔按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的”程绿摇头,已经下了床拿起了床边的包包。
“程小姐怎么会来风耳会馆,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绿没有立刻回答,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她问:“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左熏,听说是风耳会馆的控股人”
于卓尔愣了一下,轻笑,“当然了,他是我的上司”
“什么?”程绿起初一惊,接着她啊了一声笑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了”她从包包里取出名片递给于卓尔,“我是花月报社的记者,想采访一下尹索集团皇太子尹左熏,但他行踪真的好神秘,两天来我一直没有见到他呢”
于卓尔微讶地低头看了她的名片,上面很简单地印着花月报社编辑部主任程绿的字眼,他抬起眼眸,“早知道的话你直接找我就好了”
“真的吗?”程绿看起来很兴奋,完全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于先生可以帮我引见一下吗?”
“叫我卓尔”于卓尔纠正,“我想你不介意我叫你小绿吧,我们现在应该是朋友吧?”
程绿点头。
于卓尔一笑,“那你明天上午过来吧”
程绿站在路旁等出租车,唇角一直带着一丝笑意;今天虽然出了一点差错;她竟然又晕倒了;但还是不虚此行;采访尹左熏的事终于有了眉目;她显得格外兴奋;末梢神经的兴奋感将身体的疲累都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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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高耸入云的风耳会馆大厦第三产业88层的一个窗口,一个少年站在被风掀起的窗帘边默默注视着她,他有着狭长而漂亮的蓝色眼眸,眼眸的颜色像最纯粹的蓝宝石,却被主人的专注而熏染的深郁如海。
程绿拦了一辆出租车,她要先回花月报社,然后坐司机的车回家。上车刚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直到在报社门口司机将她叫醒,她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到了程式钰和季梅开,因为醒的仓促,所以梦境显得格外真实。
此时,程家偌大的会客厅里,两个男人分别占据沙发的一边互相对峙,仿佛都先等对方开口,以免过早暴露出破绽。
程钰穿一身剪裁合体的纯手工制作的淡墨色西装,立领的蓝粉色衬衣加同色系领带,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口一只铂金袖扣,随意的姿势却彰显着霸气、冷酷与高贵的气质。
季梅开却穿着休闲的淡色长裤和同色系衬衣,同样价值不菲的手工打制,貌似随意轻便的穿着却总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优雅无边的气息。
“妈的,国内最顶尖的侦察社居然都查不到一丝线索,小蝶好像从来就是程绿,好像从来就在那个人身边一样,如果不是看到她身上的纹绣,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她就是我们的小蝶。他为此真是费尽了心机,所有能够查到的蛛丝马迹都一一消灭。真正的程绿去了哪儿,小蝶究竟如何失踪变成了程绿几乎成了难解的迷题,真是要疯了”
“不是侦察社说在小蝶失踪的当天,外环路发生了一起车祸,两个人死亡,其中一个是和小蝶差不多大的年轻女孩……”
“的确,但断续侦察下去后线索完全中断了,侦察社甚至查到了那两起车祸的死亡者的家属,均得到证实那起车祸属实,那个死亡的年轻女孩不可能是小蝶的替身……”
“以前曾经有过一起类似的案件,但由于这类案件非常错综复杂而且非常少见,所以法庭最终的审判还是判定当事人互相调解,作为律师,其实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如果案件的一方处于相对的弱势,可能案件会比较容易偏向于强势的一方,但现在看来程家和季家在T市都占据房产的半壁江山,法官很难做出偏向一边的判定。而且如果这样的事闹上法庭,可能事情得不到根本的解决而最终伤害的还是季小姐本人,她的记忆系统很可能会产生错乱,甚至整个人都会崩溃,所以事情的真相需要慢慢透露给她,这是我的建议……”
季梅开坐在沙发上,对于他和司马青阳的对话以及专属律师所给出的建议他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修长的十指轻轻交叉,面孔淡定一无表情。
“我想寰天和开阳并无生意可谈,那么季总光临寒舍不会只是想来参观吧,或者只是和我大眼瞪小眼”程钰开口。
“程总真会说笑,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程总谈,或者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来向程总要人的”
“要人?”程钰勾起唇角,“季总更会说笑,恐怕我这里没有季总想要的人吧?”
“我所说的话程总不会听不懂吧,我想要回我的妹妹季蝶飞,她就是一年半前嫁给程总的女孩程绿。一年半前小蝶失踪,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她居然就在我的眼前,我却不敢冒然和她相认,因为她被某些另有目的的人完全改变了原来的容貌,只因为想满足一已之私……”
程钰面色不改,双手轻拍了两下,“季总的剧本非常精彩,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影视投资发生了兴趣?”
季梅开不受他的干扰,“她的小腹上镌着蝶恋花的图案,白梅绿蝶,那是我带她去美国请最顶级的纹绣师绣上去的……”
程钰面色一沉,眸中隐含了戾气,却依旧淡笑,“‘刻骨铭心’这是只有恋人间互相铭志才产生的图绣,难道你要让我相信哥哥会去为妹妹绣这种图案吗,那么哥哥岂不是个疯子?无论小绿身上有没有这种纹绣,它似乎都与你无关”
“小蝶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根本没有人能够了解。知道这种纹绣为什么叫‘刻骨铭心’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