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踉跄后退,弃了战锤,右手按着胸口,昏暗中只见崖边伸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抓在突起的山石上,紧接着又钻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随即整个身子爬上了崖顶,一把闪着七彩光芒的刀还紧紧握在手上。
无眠他没有死,在“焚神”炸响之时,他在一个倒翻,栽下北边山崖,将手中刀插进岩石,躲过了一劫,但“焚神”强大的威力,依然使他受到重创,体无完肤,全身浴血,身上衣袍早已没有了,赤裸的血人。
楚江来得很快,守在崖下的黑旗军各部首不敢拦她,她冲到崖顶一看,张狂虽然也是一身的血但,还认得出来,另外一个血人已经无法分辨面貌,只有那沾了血迹的银发才让楚江觉得这个人应该是玄翼。
楚江心揪紧,叫了一声:“玄翼……”
无眠朗声一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先退到一边,免得伤到你,看我和张狂谁能最终站在这高崖上!”
楚江又叫了一声:“天王……”
张狂见楚江明显更关心无眠,妒火中烧,狂叫道:“滚,贱货!”再次祭出“风刀之魂”,十二柄风刀旋转飞舞,扑向无眠。
无眠这次没有躲避,他感觉新鲜的血液正在不停地滋生,妖魂印刷过的身体力量尽复,而且比以前更具爆炸性的力量。
浴血重生!浴血重生!突破吧!爆发吧!
瞬间,无眠领会了六级风武技“九龙柱”,一出手就是极致的九根龙柱,前端还带有五级雷武技“崩云乱”,他的雷武技也从三级一举突破到了五级,孔雀大勇者止风曾说无眠要练成五级风雷武技至少需要三年时间,但止风没有想到无眠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强大自我恢复能力,往往在绝境时能获得超常的突破。
张狂驾驭的十二柄风刀气势逼人,其中九柄风刀分别挡住无眠的九根龙柱,其余三柄风刀突破无眠的防守,有一柄直接洞穿无眠的腹部,无眠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张狂也被“九龙柱”附带的“崩云乱”连续的轰击弄得伤上加伤,血染灰袍,他不象无眠那样能够迅速恢复,失血过多,脚下已经有点虚俘。
无眠手捂着腹部的血窟窿,以刀拄地,顽强地站了起来,咬牙道:“来,再来,看谁熬得过谁?”
张狂第一次有一种心悸的感觉,眼前这人怎么打不死的?喝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湖里出来的怪物!”
无眠冷笑道:“少啰嗦,打不过就跪地求饶,看在楚江面子上我饶你狗命。”
张狂怒吼一声,“风暴眼”咆哮而出,他接连施展了多次八级风雷武技,又出了这么多血,这时已无力支撑那种需要强力力量的武技了,但这“风暴眼”依然强大,无眠也无力跳跃闪避了,只有再次硬拼,以六级风武技硬撼七级“风暴眼”。
双方强大的力量轰击在一起,两个人同时向后摔倒,无眠受伤更重,但他更顽强,双手撑地又一次爬起来,张狂也爬起来,两个血人对峙。
崖下聂茫高声叫道:“天王,有大批帝国士兵冲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张狂怒叫道:“我要先杀了这小子!”举刀冲上。
两个人都无力施展什么武技了,就是劈砍,这次是一触即分,各增加一条刀伤,张狂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踉踉跄跄再次倒地,无眠左腿重伤,跪倒在地一时也站不起来。
聂茫、景央奔上崖顶,见天王这么久杀不了玄翼,反而弄得两败俱伤,都是极为震惊。
聂茫过去扶起张狂,急切道:“天王,帝军大队兵马距此不足五里,转眼即到,快走!”见张狂伤重,便背起张狂,健步往南崖奔下。
张狂还在声嘶力竭地骂:“玄翼小子,我要杀了玄翼小子!”
七级霹雳武士武士景央见无眠跪坐着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声道:“我来替天王杀了这小子!”提着战锤大步走近。
楚江叱道:“景央,你敢!”
景央看了看楚江,摇摇头,返身下崖。
无眠腿部剧痛,支撑不住,仰天卧倒。
楚江轻捷地奔上前托起无眠的头,大眼睛含泪,唤道:“玄翼……”撕衣襟要给无眠包扎伤口。
无眠满是血污的脸露出一丝笑意:“我不会死,你亲我一下,我伤好得快。”
崖下蹄声如雷,帝国军马上就要冲上来了。
楚江俯下头,在无眠失血干裂的唇上吻了一下,眼泪滴在无眠脸上,说道:“玄翼,我楚江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你若要我,就在梦里召唤我,我就会到你身边。”说罢,跳起身,从陡峭的北崖跃下,精灵族的灵敏让她在悬崖峭壁间如履平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无眠也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崖下马嘶人叫,帝国军赶到了,领头的是玄翎,昨日她听弟弟说张狂要来帝都寻衅,所以今日上午便去孔雀宫请求天蕊塔派禁卫军帮助,天蕊塔便命令师长房率五千禁卫军听玄翎调遣。
午后无眠去了飞羽庄园,玄翎心知弟弟痴迷那个妖族女孩,很可能要在庄园过夜,庄园地处帝都城外,若黑旗军来袭,难以防御,所以傍晚时与师长房带着三千禁卫军赶来飞羽庄园,半路上正遇红毛独狼派来报信的庄园守卫,得知独眼天王杀上门来,弟弟挺身而出,去新月崖与独眼天王决斗去了。
玄翎大惊失色,催促坐骑疯狂赶路,急得不停地流泪,哥哥玄翦死了,弟弟就是玄氏嫡系的独苗……玄翎这帝国女强人都不敢想下去,要是弟弟也死了,她活在这世上也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来到飞羽庄园,玄翎没有片刻停留,与师长房率木耳军直奔新月崖,一路上都是庄园守卫和庄园雇工,都说二少爷为了拯救庄园,独自挑战黑旗军,他们要去救二少爷,但去路被黑旗军拦住,那些人凶狠无比,杀人不眨眼。
张狂施展狂暴无比的“焚神”时,那巨大的火球玄翎、师长房都看到了,玄翎心里一凉:“完了,小翼凶多吉少了,谁能在焚神下活命!”
玄翎发疯一般赶到新月崖下,已经没有黑旗军的影子,跳下坐骑,飞一般奔上崖顶。
寒星闪烁,夜空寂寂,崖顶似乎空无一人。
玄翎心陡然抽紧,难道弟弟被黑旗军掳走了,又或者被杀死弃到崖下了?
玄翎锐声大叫:“小翼,小翼……”
随后上来的师长房是八级飓风武士,眼力惊人,一眼看到北崖边有一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急纵过去,这人全身是血,瞧不清面目,一探鼻息,还活着。
玄翎这时也看到了,奔过来一看,毕竟是姐弟,互相熟悉,一眼就知道这就是她弟弟玄翼,手里还握着那柄七彩风影刀呢,衣服已经在决斗中被雷火烧毁,全身皮肤大面积烧伤,腹部还有一个深深的血窟窿,只是没再流血,也不知是不是血流光了?
玄翎双腿一软,眼泪夺眶而出,叫道:“小翼……”
师长房道:“玄财使,令弟还有救,必须马上服用〃火睛碧蟾血〃,谁有〃火睛碧蟾血〃?”
玄翎叫道:“小翼原来身上有一瓶,地莲送的,小翼的背囊呢?”
萦尘、宇翩翩这时也赶到了崖顶,萦尘应道:“二公子的背囊在这里。”举着无眠给她保管的革囊奔过去。
玄翎解开囊口束带,夜里看不清,伸手进去一摸,先摸到一个圆圆的晶球,也没在意,随后摸到一个瓷瓶,掏出来一看,是青色的瓶子,正是地莲送给无眠的拜师礼……可以起死回生的“火睛碧蟾血”。
玄翎哪里知道瓶里真正的“火睛碧蟾血”早已被无眠用来给冷嫣治伤了,现在瓶子里装的是“智昏草”的汁液,若是男女双方都服用了“智昏草”,一个小时之内双方就会产生强烈的爱慕之意,这本来是小猫熊利令教宇翩翩勾引无眠的,当时阴差阳错,却让无眠和鱼人少女天籁清音有了露水姻缘。
玄翎拔开青瓷瓶的木塞,嗅了嗅,一股草木的清香,她以前没有服用过“火睛碧蟾血”,以为就是这种气味,当即托起无眠的头,将半瓶“智昏草”汁液喂入他嘴里,剩下的半瓶全部洒在无眠伤势最严重的腹部上,随同洒上去的还有玄翎、萦尘和宇翩翩的眼泪。
玄翎一手垫着无眠的脖子、一手从无眠膝弯下穿过,将他抱起,含泪道:“小翼,我们回家去。”快步下了南崖,抱着无眠骑上银蹄盘角鹿,往飞羽庄园奔去。
师长房看了崖顶打斗的痕迹,明显有人施展了“风刀之魂”和“焚神”,看来张狂风雷武技都已经达到了八级,师长房自问远不是张狂的对手,而这个玄翼竟能在张狂手下活命,真让师长房吃惊。
帝都近郊出了大股黑旗军偷袭贵族庄园之事,不追击说不过去,师长房当即率禁卫军分三路追击黑旗军去了。
玄翎怕鹿背颠簸,就一直抱着无眠,见弟弟双眼紧闭,体无完肤,心疼得直掉眼泪,轻轻吻着弟弟的脸颊,柔声道:“小翼,你要挺住,姐姐知道你很坚强,你一定能好起来的,你快醒来吧。”吻着吻着,就吻了一点无眠唇边的“智昏草”汁液到嘴里。
此时的无眠陷入了纷乱的梦境,因为伤势过于严重,他强大的精神力也有失控的迹象,其实他早可以醒来的,但就是陷入梦境不能自拔,好比当日萦尘被绝三潮困在了梦里。
十里路程很快就到,玄翎把无眠抱进自己的小院,玄氏三兄妹在庄园里各有自己独立的小院,只是现在玄翦的小院永远等不到玄翦来住了。
玄翎把无眠放在自己的绣床上,给他脱掉靴子,取伤药为无眠敷在伤口上,无眠全身都是伤,所幸大部分伤口都已止血结疤,只有腹部那个血窟窿还很可怕,都能看到肠胃。
玄翎让仆妇端来热水,她亲自为弟弟擦拭身子,宇翩翩、萦尘等人都不许进来,小院大门紧闭,只有玄翎姐弟二人在里面。
玄翎知道弟弟身体恢复能力极强,而且又服用过“钢蟒肉芝”,若不是这样,肯定已经死在张狂手里了,现在虽然还没苏醒过来,但呼吸平稳,显然不会有生命危险,这让玄翎稍稍放心,开始用毛巾为弟弟擦拭身上的血污。
“智昏草”开始发挥作用了,玄翎已经感觉有些异样,但她一直喜欢这个弟弟,姐弟亲情和爱情一时也分不清,只是为弟弟擦拭身体时,心里除了怜爱痛惜之外,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迅速滋生,让她呼吸加快,脸色发红。
玄翎见证了无眠神奇的身体恢复能力,毛巾擦拭上去,那些新结的痂疤纷纷脱落,新肉竟已长好,嫩得如新生的婴儿,腹部那个血窟窿也迅速在合拢,等玄翎把无眠的头脸、四肢擦干净时,腹部伤口已经开始结痂。
玄翎心里的爱意越来越浓,这时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认为自己是担心弟弟死去,所以加倍疼爱弟弟而已,她俯身在弟弟胸膛上亲吻着,手轻轻抚摸弟弟腹部伤口的四周,柔声道:“小翼,快点好起来,快点醒来,姐姐喜欢你。”手忽然碰到一坚硬竖起之物,侧目一看,顿时满脸通红,她手碰到的竟是弟弟勃起的阳根。
无眠是全身赤裸的,虽然困在梦里醒不来,但玄翎给他擦拭身子、在他胸膛上亲吻、抚摸,他都是有感觉的,新生的血液和肌体带来蓬勃旺盛的精力,可以说每次重伤垂死后恢复过来的无眠,身体比往日都要好,所以阳根勃起也就毫不稀奇。
玄翎心“怦怦”直跳,闭上眼睛不敢看,玄翎二十六岁,因父仇在身,所以拒绝任何追求者,至今独身,也没有任何男女欢爱的经验,弟弟那硕大坚强之物给了她强烈的震撼,小时候她为弟弟洗过澡,也摸过他那里,没想到时隔几年,就变得这么大了,简直吓人!
室外虽然寒冷,但卧室内壁炉燃得正旺,温暖如春,但玄翎还是怕弟弟冻着,取了一条羊毛毯盖在弟弟身上,但是弟弟两腿间把羊毛毯支得高高的,象顶小帐篷。
玄翎心里生出强烈的要与弟弟亲热的渴望,手颤抖着伸向那凸起的羊毛毯,隔着薄薄的毛毯摸了一下,象被火燎到似的赶紧缩回手,过了一会,又伸手过去……
玄翎是个意志坚定的女子,不然的话她也无法在贵族互相严重倾轧的帝国上层立足,并成为帝国首席理财使,但现在,这帝国女强人心很乱,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这么迷恋弟弟的肉体,这还是姐弟之情吗?
玄翎大步走到门外,让小院的寒风冷静自己的头脑,但不行,脑子里全是弟弟、全是他赤裸的身体,她一秒钟也离不开弟弟。
玄翎略显冷峻的脸庞这时绯红如霞,回到卧室关上门,着魔似的脱掉短筒靴子与弟弟并肩躺着,手伸进羊毛毯抚摸弟弟的胸腹,发现腹部伤口也痊愈了,摸着摸着,手又移到下面去。
这时,玄翎已经是和无眠同在一条毛毯下了,玄翎的喘息声无法抑制,她有强烈的要和无眠欢爱的渴望,这是世间她唯一爱的男子,她要把身体给他。
理智在爱欲的冲击下崩溃了,玄翎忘了身边的这男子是她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也许她是装着忘记,她什么也不管了,就是放弃一切也要和这男子在一起,她解开自己的衣衫,扯掉黑缎胸兜,把两只滚烫的乳房压在弟弟胸膛上,摩擦着、喘息着,不停地亲吻着弟弟的脸颊和嘴唇,低声叫着:“小翼,小翼,快醒来,姐姐喜欢你……”
纷乱的梦境里,无眠听到了玄翎的呼唤,强行凝聚精神力,终于挣脱了走火入魔的险境,睁开眼来,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张酡红娇颜,叫了一声:“姐姐。”
刹那间,玄翎理智有所恢复,羞得脖颈都红了,结结巴巴说:“小翼,你醒了,那太好了,姐姐,姐姐要起来了……”
无眠双手抱住玄翎不让她起来,眼里流露迷醉之色,说:“姐姐,我也喜欢你,很爱你。”说着抬起头,手捧着玄翎的脑袋,嘴凑上去,吻住玄翎薄薄的唇,舌头伸了进去。
无眠的舌头一入口,玄翎就觉得头脑“嗡”的一声,身外之物全忘了,全抛开了,动情地趴在无眠赤裸的身体上,舌头纠缠,身体摩擦。
无眠重伤痊愈,精力充沛,他一直知道玄翎并不是他姐姐,他只是借玄翼的躯体,他是妖族人,所以当“智昏草”药力发作,对玄翎产生强烈的爱意时,他没有任何不伦的抵触情绪,一个翻身将玄翎压在身下,见这帝国女强人上身已经完全裸露,两只丰满的乳房翘翘的起伏颤动,顿时情欲如潮,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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