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是不是佛祖研究佛经才形成的光啊?”
“海和尚”摇首道:“佛光哪能这么轻易得来,佛祖比道祖早出生两万年,佛教精义何等广阔,道教虽然也发展迅猛,但终究比不得佛义的广深啊!”
道人听到都不快,“道德法宗”道:“道义向来是江湖上奉行的典范,这可没听说过江湖人说过讲佛义啊!”
“青莲师太”笑道:“‘海和尚’所说是有根据的,当年佛祖盘捏多摩读书时,就已经有着佛光隐现,那时佛祖不过十岁,这只能说佛祖天生便具有佛性,才会隐生佛光啊!至于佛光是什么?实在是难以解答,后世虽然也有几个佛法高深的大师身上修成了佛光,但可能大师们也不知是怎么产生的吧!”
“明德大师”冷冷瞥了南宫云海一眼,似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来。南宫云海注意到了,浑然忘却方才的不快,笑道:“‘明德大师’是得佛高僧,晚辈今日本就为专门拜访您来的,却在此见到了更多的前辈高人,得以教诲,实在是三生有幸啊!‘明德大师’,您有什么话要说?”
“明德大师”哼了一声,但面色已舒缓了许多,道:“这是本僧从一本非常古老的经文中看来,佛祖曾有一次言道,‘佛揭若云,佛光若水’,真正的深意本僧理解不透,但可以大致理解为佛的示意如云一般不可捉摸,而佛的光环如水一般深不可测。”
在场众人都是深簇眉头,想着佛祖此云的含义,却是只觉真如云水一般,让人无法深度。南宫云海也是思索着这佛义,只有陈兰对这些不感兴趣,在那里自顾看着庭院,心中有着与家人回来住的期望。
南宫云海遥望云天,忽然面色一喜,道:“我想我明白了,佛祖所言并不是想告诉世人佛义如云水,他只是想说明事物孕生的状态啊!佛揭所寓示的就是自然中的种种奥秘,佛光也是来与无限的自然,无所不在啊!”
众人一惊,细想果然与佛教的教义相吻合,“青莲师太”深深看着南宫云海,道:“小兄弟与佛很有缘份,可曾想过入我佛门?”
南宫云海虽然初解佛光的来源,却还是无法理解佛光的形成原因,这便也无法让他掌握更多的佛光奥妙,闻言淡然笑道:“晚辈方才不过是灵光闪过,才悟透佛祖的寓意,佛门并不适合我啊!”
“青莲师太”失望之色难以掩住,道:“小兄弟不入我佛,实乃佛教一大损失!人各有志啊!不过小兄弟愈想了解佛光,有个地方你可以去看看,或许凭你的佛缘,能够得窥更深的佛义啊!”
南宫云海闻言喜道:“有这地方吗?大师请说。”
“青莲师太”点首道:“在古经记载中,佛祖圆寂在五陀山之巅,但任凭无数佛界后人都无法从那里寻得佛祖的遗体,得到佛祖的教义,这也是佛界首位大谜,小兄弟你不妨去试一下看看!”
南宫云海闻言心中甚感失望,无数佛界中人都无法解透的谜团,自己凭什么去了,就能得到佛祖的教义?表面却是谢意盎然,已有着离开这里之意,显然再呆下去也是陪着这几个异人瞎闹。
南宫云海提出要告退之意,“牛鼻道人”不让了,叫道:“小兄弟还没显示你的本领,怎么能就这样走呢?”
南宫云海笑道:“我的本领也是简单,难与各位高人相提并论,便不显也罢!”
众人叫嚷不让,说道你这便是承认自己吹牛了,让人瞧不起了。“明德大师”在那里一声不发,也在看着热闹,应该也是想看看“神奇公子”近来本领又长了多少。
南宫云海被这些异人闹得,也是不得不要显上一手,他可不想背上吹牛的名声啊!笑指还在天空飞翔的“金色玄鸟”道:“这样吧!那‘金色玄鸟’飞了这么久了,也该下来歇歇了,不如我招它下来如何?”
众皆露不信神色,心想那“金色玄鸟”何等神异,启会听你的命令?“道德法宗”更是不信,心道自己召出“金色玄鸟”都是费了一生的力量,还不能随意地驱策,你这个毛孩子又有多大的本领?
第八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 ~遇见故人(上)~
南宫云海也不多言,伸手向着“金色玄鸟”招了一下,那神鸟身躯一颤,被一股无形力量向下吸去,怎么用力挣脱也是不行,翅膀便不能动了,不由得急的尖鸣不已。掉到地上的“金色玄鸟”怒睁着南宫云海,尖鸣声刺人耳端,而南宫云海只是朝它一拂手,一股仙气拂出,那鸟吓得直往后退,不敢再鸣,老实了许多。
南宫云海笑着向众人抱揖道:“各位前辈,后会有期!”说着抱起陈兰,已经不在当地。
众人早已惊呆住当地,看得神乎其神,忘记了与南宫云海揖手告别。这年轻人竟然把神力无比的“金色玄鸟”轻而易举地吸下来,还吓得“金色玄鸟”不敢出声,这还真神异的可怕啊!
“鬼道人”忽然道:“我怀疑这是不是真的‘金色玄鸟’?”说着,向那鸟走去。
“金色玄鸟”本就憋着气呢!那人类的一股仙气压得它极为地不舒服,见这瘦骨人类也想欺负自己,当下用力一扇翅膀,飓风骤起,把“鬼道人”吹得倒退十几步,才惊骇地稳下身形。而别的人也不妙,被吹得东倒西歪,踉跄后退不已,眼睁睁看着“金色玄鸟”向空飞去,没入云端。
“鬼道人”摸着被罡风吹疼的身体,惨然地道:“果然是‘金色玄鸟’!可是那小兄弟到底是何人?竟然能让‘金色玄鸟’对他驯服?实在是了不起啊!”
“明德大师”正在整理自己那被吹的显露不雅肌肤的破烂袈裟,闻言叹道:“他便是那‘神奇公子’,却是没想到他的力量现在精进如斯,他那无敌的名号看来是永远拿不下来了。”
众人皆惊呼不已,原来他们口中的小兄弟,竟是当朝的六皇子,是江湖中的“神奇公子”,难怪力量如此神奇强大啊!
对于“神奇公子”,他们心中褒贬不一,有的认为其是个神化中的人物,一切作为只能用神迹来形容,有的认为其协助父兄,组建的“天卫”实在祸害了不少人,“明德大师”这个佛门高人就深深痛恶着“天卫”的所作所为。不过,他们现在有着一个共同的念头,那就是不得不承认“神奇公子”确实无敌于天下啊!
陈兰又一次陶醉在南宫云海的怀中,只盼能永远这样,她认为这样真的很浪漫。每个女孩都有着一个浪漫的梦,而她的梦幻就是有一天能偎依在心爱的人怀中,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现在虽然没到夜晚,抱着自己的人还不能算作自己的爱人,可是她已经非常满足了,现在的世界多么美好啊!
只是有时梦幻只能是一时的,她还在享受着这种从所未有的美好心情时,南宫云海的声音传来:“兰姑娘,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吧!”
这声瞬间打破了陈兰正在做的美梦,梦幻的泡泡飘离她而去,陈兰颤抖地道:“您要离开我了吗?”
南宫云海此时已经抱着她飞到了京城的高空上,看着她微笑,见她的面容颤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微微一怔,道:“是啊!兰姑娘,多谢你带我来这里,我现在要去五陀山,先把你送回去吧!”
陈兰紧紧抱着南宫云海的雄躯,似害怕失去,不愿意放手,道:“您也带我去吧!好吗?”
南宫云海见她如糖般腻到自己的身上,不由得苦笑道:“这……兰姑娘,我此去五陀山,在那里可能要呆上不少时候,而且你也要回家啊!”
陈兰还是不愿意放手,道:“我不回家,我要跟您去……”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心一横,撒起娇来。
南宫云海正想使用强制手段让她放手,却看见了她泪汪汪的大眼睛,不由得心一软,道:“你真的想与我一起去那里?”
陈兰已经泪眼婆裟,点首道:“我要去,求求您带我去好吗?”
南宫云海心更软,一个美丽的女孩这样求人,实在是让他不忍拒绝,拂着她的秀发,道:“好吧!路上有个美人相伴,那也是快哉!兰姑娘,还是先下去与家人招呼一声吧!”
陈兰见南宫云海答允,那是满心欢喜起来,乖巧地应了声是,泪水却与此时涌出,为她甜笑着抹去。南宫云海看了也不禁心动,这女孩妩媚纤弱,温婉柔顺,那一颦一笑间自然地有着一股动人的韵质,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生出爱怜之心!
陈兰又提出一个要求,便是要南宫云海唤她兰儿,这样显得亲近。南宫云海答应了,本就长她一辈,叫兰儿便当作是对晚辈的亲昵叫法。
南宫云海抱着她,向着一处飞去,瞬间就飞临陈坤的府邸。陈坤本就清廉,家中看来也是素雅淡洁,只有一个使唤丫头,开门见到小姐,喜悦地叫出声来。
这时内里也出来一个美妇人,抱起陈兰便嘤嘤哭泣起来,原来陈兰去上香,许久未回,她这个为娘的担心之极。这时见到终于回来了,那是忍不住就哭出声来,丈夫已被押入大牢,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女儿了,怎么能不更牵肠挂肚的呢!
南宫云海一见那美妇人面容,便后悔跟着过来了,原来竟是老相识。心中在想道:陈坤娶的妻子原来是京城的名妓宋香君,却与自己也有着几夜夙缘,为何自己早不知这个事情呢?也难怪陈坤当时娶妻不大张旗鼓,待那日一次宴会中见到了年龄尚幼的小兰儿,才知道陈坤已经娶妻,却还心中笑他是不是因为丑媳妇才不带夫人出来呢!
第八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 ~遇见故人(下)~
宋香君却也是随后见到了南宫云海,芳容吃惊不已,叫道:“傻儿……不……六皇子……”
南宫云海那时装的特傻,在名妓女中混出了个傻儿的叫号,这宋香君与他曾经几度春风,叫傻儿也习惯了,这便脱口而出。南宫云海闻听傻儿,忽然心生亲切,想想那时虽然胡闹的很,但是确然无忧无虑,快乐的很,哪象现在这般诸事多忙,还担负起了对抗魔军入侵的重任。
陈兰有些诧异地看了母亲一眼,道:“娘,您认识六皇子吗?为什么叫……”
宋香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道:“傻孩子,六皇子这么有威名,娘自然见过了!”说着向南宫云海福身,眼中有着恳求的意思。
南宫云海明白她不愿自己的以往名妓身份泄露,毕竟已经从良嫁入高官,给女儿知晓了不好。微微颔首笑道:“陈坤好福气,才娶得这么个温柔贤良的夫人!算一算,与陈夫人也有着十余年没见面了啊!”
宋香君点首道:“您为什么与兰儿一同回来?”
陈兰在旁把南宫云海救陈坤的所为说了,那宋香君又是满面的香泪,跪着向南宫云海道谢,陈兰和丫鬟也自然随着跪下。南宫云海扶起她们,心里不是滋味,他此时正在想着的是方才便不应该答应陈兰的请求,这般该如何对宋香君说出口。
他正在盘算着怎么办时,那里陈兰又把要陪南宫云海去五陀山的事说了,让宋香君诧异不已。她看着有些羞答答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南宫云海看着她的眼神,回想起与她曾经的几夜风流,暗叹一声,希望她能坚决不允许陈兰跟随自己去才好。南宫云海正待出声,说明自己的立场,让她能劝服陈兰不再同去,却听她道:“兰儿,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与六皇子有几句话说。”
陈兰没说什么话,便与丫鬟先出去了,宋香君幽幽地道:“您应该能看出兰儿的心思,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啊!”
南宫云海点首道:“她还是个孩子,我不想伤她的心,我想你还是劝劝她吧!”
宋香君摇首道:“您不知这孩子的性格是外柔内刚,决定做的事情,我也不知该怎么劝服她啊!”
南宫云海闻听为难起来,想了一想,道:“不如我这就离去,断了她这份心思?”心中却在想着那清泪涟涟的面容,不禁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现在最怕的就是美人垂怜,忽然极想逃避起来。
宋香君还是摇首,却也是快要哭出来,柔柔地道:“您这一离去,我又该怎么去劝她呢!”
南宫云海一呆,这宋香君还是如以往认识的那般怜弱,心中不禁又软下来,道:“那我便带她去转一圈再回来?”
宋香君犹豫不决,幽怨地看着南宫云海,道:“真是冤孽,这该如何是好啊?”
南宫云海烦恼极了,是啊!这该如何是好?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起来,这可不是个好现象,道:“陈夫人,我们都不愿意伤她的心,还是让她与我同去,便当做去游赏观景!我们……我们之间的往事,还是不要再多想吧!”
宋香君凝视着南宫云海,眼中愈加幽怨,道:“您……我想问您一句话,您可曾对我们……这些人真心过?”
南宫云海看着她幽怨凄迷的眼睛,点首道:“我真心对待每个美人,或许一生都不会再见,但那温柔缱绻的夜晚,曾经相处的美好记忆永远也不会消失!”
宋香君幽幽叹息,道:“那时的您英俊多情,又十分的……有趣,我们虽然喜欢捉弄您,但实际上最想的便是与您在一起,因为您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温柔,还有象家人一般的爱,这是在别人身上得不到的!我还能叫您……傻儿吗?”
南宫云海微笑道:“可以!傻儿勾起了我的思念,我很珍惜与你们在一起的每段时光啊!”
宋香君启唇一笑,似终于决定下来,道:“傻儿,兰儿便交给您了,她从小便不象我,骨子里有着她父亲的脾性,只要决定了做什么事,我也是无法!我不敢奢想您能永远的照顾她,那是她攀上了高枝头,只求您给她一段快乐的时光,让她也终身无悔曾经与您相识!”
南宫云海的心砰然而动,宋香君此言隐晦,但他已明白,注视着这曾经名冠京华的名妓,显然方才自己的一番真诚表白让她改变了心意。只是自己还是不要越轨的好,小自己一辈的小姑娘,还要去嫁于比自己年轻的郎君啊!
宋香君见南宫云海灼灼的目光,娇面飘上彩云,心中却还是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南宫云海这个傻儿虽然已经成为天下闻名的无敌六皇子,可是他的本性没变,还是那么的真诚可爱,这点最难得可贵,自己是没这个福份,兰儿可能也没这个福份,但既然兰儿已经痴上他,便求缘不求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