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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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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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咬住下唇,不发一语,没什么可说,也不需要说什么!

“哀家,要把你这身皮,一点一点的剥下来,你说……是先从哪里开始?”她面容狰狞,眼角的细纹脆弱的透出皮肤,残忍的气息直扑他的面庞。

她放开景非的脸颊,手又拖起他的手,脸上透着一丝丝深深的迷恋,轻吐一句:“还是从手心开始吧,他脸只属于哀家。”

景非想抽出回手,却被她死死拽住。

“齐王说你是少有的才女、谋者。怎么……竟还吓哭了?”津国抬手擦拭着他脸上留下的两行泪,表情有着诡异的心疼。

景非倔强将脸撇开,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冷灼:“当初,你就是这样逼迫他的吗?”

闻此言,津国太后的脸变得异常愤怒,唇边扬起咬牙切齿的笑意,大声狡辩道:“不!哀家没有逼迫他,只是男人永远都是喜新厌旧的,哀家会让他回心转意的。”

景非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津国王后见他不信,更加恼羞成怒,狠狠说道:“如果将你的头颅送到覃王面前,不知他会做何反应?”

面对□裸的威胁,景非却不接话,眸子里泛着水光,悲悯地看着面前这个疯女人。

“谢谢你!”

“……谢我?”津国太后皱起眉心,不解地看着他。

“是你让我知道,他为了爱我,相信我,倾注了多大的勇气,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了解他有多爱我!”

津国太后面目在顷刻间变得狰狞残忍,她对着外面,高声唤道:“翠萍,九儿,你们进来!”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外面进来两名身着同衣,梳着同髻的宫女,她们一人手上都捧着盆子,里面散发着水汽。

“先将他的双手摁到盆子里!”津国太后一边接过宫女递上来的锦囊,从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妆刀,一边对二人吩咐。

刀刃在火把下散发出阴冷的一道光芒。

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是剥皮抽筋!?该死的疯女人,我景非做鬼也不放过你,再度轮回也都不会放过你!

两个狱卒和两个宫女上前分别摁住她的两只手腕,先将他的手摁在加满冰块的水中。

忽如其来的麻痹,让他高度紧张的神经微微放松,紧接着他的手又被摁进滚烫的开水中。

十指连心!从冰水到开水,不足一秒的缓和,剧痛迅猛袭来,直扎景非的心窝。

他再也受不了,发出凄惨的叫声。

这还不够,津国太后命人用钳子固定住景非的双手,锋利的小刀沿着指尖,一点一点剥落他已经红肿的皮肤,变态的快感随着她的指尖直达她的心脾,脸上挂着病态的满足。

看着自己的皮一片片地和自己的血肉分离,磨人的疼痛,从他的口中化为低哑的痛苦呻吟,时断时续。

“景非!景非!……”

此刻的景非三魂七魄已去了一半,耳边传来于诚年的疾呼声,又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惨叫声,着急才会叫自己的名字。

真好!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对!不能认输,不能屈服,身为玄天子的高徒,身为覃国的王后,就是死也要死得有气魄有胆识!

额头因为剧痛流下的冷汗顺着景非苍白的脸颊滑落脖颈,一抹嘲笑随着嘴角流下的鲜血绽开:

“即使你杀了我,陌央也不会爱上你,他只会想你死,你永远都得不到他。”

小妆刀狠狠地扎在他的手腕上,景非禁不住痛哼一声。

“想死,还没那么快,生不如死,还在后面呢!”

双手掌心的皮已经完全被揭掉了,完全浸在血中,鲜红的嫩肉随着疼痛的应激反应,一下一下跳动着。

“想知道指甲被翘掉,是什么滋味吗?”

双手被翻转向下,小妆刀又移到了左手无名指的边缘皮肉。

景非毫无畏惧,只是看着她笑,嘲弄着她。

津国太后,被她看得竟然有些心慌,不自然的将脸转到一边,双手握着小妆刀使出全力扎入他的指尖。

“住手!”一声暴呵随着景非的惨叫响彻石室。

景非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劲,身子就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齐顷解□上的披风将景非裹好,交给身边的近卫,站起身直逼津国太后而去。

津国太后看到盛怒中的齐王向他走来,也不免慌了阵脚,但下一刻又稳住,双手相合在腹部,礀态高昂的看着他。

齐顷看到她这样,更是气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谁准你伤害她的!你想死吗?”

津国太后面色涨红,红色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扯唇艰难说道:“你……你不敢杀哀家,哀家是……是津国太后!”

闻言,齐顷迅速冷静下来,硬是咬牙咽下一口气,撤回手力,津国太后双手抚上她脆弱的脖颈,剧烈咳嗽起来,被那两个宫女扶住。

“记住!”齐顷厉色警告道:“如果再敢伤害兰聆,寡人保证,大军将撤回齐国,寡人倒要看看,到时候城破国灭,你还是哪一国太后!”

津国太后知是惹毛了齐王,狠狠瞪了一眼半死的景非,不再吭声安静退到一边。

齐顷转身将景非横抱在怀里,看着他惨不忍睹的双手,眼眶红了一圈。

兰聆,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寡人也是这样抱着高烧不退的你,如今,却又是另一番辛酸滋味。

96狼窝!虎穴?(5)

军医为景非包扎处理好伤口,景非仍是强忍着痛,不吭一声,极力保持着清醒。

有齐顷在身边,他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

一双厚实温暖的大手抚上景非额角散落的碎发,向后敛了敛。

景非偏头躲开,神色戒备。

齐顷尴尬地将手收回来,虽面有愠怒,但看到她手上缠绕的纱布上渗透出斑斑血迹,心中的爱恋心疼更多一分。

“今日是寡人疏忽了,不应该把你关到水牢,更不会让那个老女人……”

“我想休息了!”景非打断他的话,又向后缩了缩,

齐顷往床榻内又移了移,景非淡薄的身子笼罩在他高大身躯的阴影下,他又向内靠了靠。

吸入的迷香药力还没有完全消失,怎么办!

齐顷身子前倾,一点点压低,景非终于力竭支撑不住上身的重量,斜倒在床榻上。

齐顷双臂弯曲,上半身撑在景非上面。

此刻的景非衣着轻薄,他抬起双手想要把他推来,指尖才碰到他的胸前就传来一阵剧痛,全身蜷缩住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很疼吗?”齐顷眼中闪过心疼,手抚上他消瘦的面颊。

感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抚摸,景非眸子来回闪动,心神更加不定。

“我很难受,想好好休息,可以吗?”

这样轻柔哀怨的话语,齐顷是第一次从景非口中听到,他一直以为他的性格从不服软,总是一副高傲不屈的礀态,可他此刻无助娇弱的模样,更满足了他心中征服的快感,刚刚升起的**也随之消散。

“好好休息。”齐顷在景非头顶印下一吻:“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景非身躯上的阴影离开,恢复一片橘色的光亮。

齐顷走至桌前,吹熄灯盏,身上宽大的披风在屋内留下最后一抹黑影,消失在关闭的门缝后。

外面人头攒动,不时传来侍卫低低的交谈声,景非侧躺向外,双臂交叠在前面,手心向上摊开来,微微弯曲。

只有他的眼睛在寂静黑暗中,闪动着皎洁的光芒。

他忽然很想念楚忧离,想念他的离姐姐,他知道自己很肤浅,总是在脆弱受伤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但是……

“离姐姐,能为兰聆弹首曲儿吗?一听……兰聆就不疼了。”

接下来的几日,齐军又开始向津国王城新郑进攻,齐顷一路带着景非,于诚年也被随行的近卫小心看守。

景非尽量避免自己和齐顷单独接触,但是没有办法,他要求他形影不离,白天他让他打扮成侍从跟在他身边。

到了晚上他也不放过他,他要他在身边坐着,只是静静坐着,只要他能看到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密切监视。

没有景非和于诚年的汉军阻拦,齐军进攻地很快,绥缇带领的三十九万兵马也不敢轻易抽调兵力来阻止,毕竟新郑城内还有津国老将百里赫率领四十万军队。

到时齐军津军两面夹击之下,覃国如若再舀不出良策,只得退兵。覃国将陷于被动局面。

手心的伤口已开始愈合,随之而来的是紧绷感,稍稍一用力掌心纹路的地方就会再次绷开。

小小的一声吸气响起,手心的纱布又被血沁透了,景非将手翻转向下,放在大腿上,抬头看向不远处坐在大帐中主座后面的齐顷。

六年没见,眼前的齐顷变化很大,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特别是在心智上,他对战法的学习很努力,做事认真,一丝不苟。

齐军能够在与他的对阵中反败为胜,也是在他的领军之下,本以为阻击齐军小菜一碟,没想到会败在他的手上,还成了齐王的战俘。

“寡人劝你,别打歪主意。”

耳边传来齐顷慢悠悠的声音,打破了景非的思绪。

景非不置一词。

齐顷欣赏他的沉默,他喜欢他乖巧的模样。

“不要试图逃走,你逃不出去的。”

“我知道。”景非回道,双手握成拳,轻轻地拉扯着疼痛,触及着艰涩的神经。

过了半响,景非提出多日来的第一个要求:“我想去看看于诚年。”

“于诚年?”齐顷侧身看他一眼,转正身子双臂环抱于胸前:“为什么?”

很明显,齐顷又多想了。

当然,这也是景非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我很担心他。”景非咽下一口唾沫,接着说道。

齐顷看了他半响,俊逸的面颊在灯盏下闪闪烁烁,他忽然绽放笑容:“当然可以,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谢谢。”这一声很乖巧,充满着顺从和点点的感激。

眼前一片漆黑,景非眼睛上蒙着黑色布条,俏丽的鼻梁下粉嫩的唇微微张着。

齐顷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他俯□在他的唇上轻啜了一下。

“你!”景非气结,质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于诚年吗?”

“这就带你去。”齐顷舔了舔唇上的余温,挽起她的胳膊:“跟我来。”

景非没有抗拒,任他拉着自己,他可不想为了这点小别扭,摔个狗吃屎。更何况……他的关注点在方位和气味上。

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景非的眼前又恢复了一片光明,这是一个简陋的营帐,帐帘外一层一层的兵士人影晃动,把手森严。

于诚年被关在不大的牢笼中,他只能蜷坐在里面,手脚均被锁链拷在笼柱上。

“于诚年。”景非轻唤了他一声,声音温柔的自己都吓了一跳。'Zei8。Com电子书下载:。 '

于诚年闻声艰难转过身子,看到景非就站在那里,他双手紧紧抓住笼柱急切喊了句:“景非!”

看到两人情真意切、轰轰烈烈的相见,齐顷脸色发青,妒火中烧。

景非眼中带泪,夸张地扑过去,缠满绷带的手握住他的手。

“你没事吧?”

于诚年被景非忽然而至的女性化和他的脆弱惊住了,大男子主义情怀瞬间占据他的大脑。他反握住他的手,急急问道:“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怎么是个男人,关注点都在那个上面!景非白他一眼,双手被他握得生痛。

于诚年见他不答,以为他真是受了侮辱,眼都红了,死死盯着齐王,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出个窟窿,咬牙切齿大骂道:“堂堂齐王如此对待覃国王后,覃王定饶不了你!”

“阶下囚,还敢如此放言!可笑!”齐顷冷哼一声,他很清楚,他与覃王的最终较量是迟早的,

但他有信心可以将兰聆留在他的身边,更可以战胜覃王。

景非转动眸子,手抚上于诚年脏兮兮的脸颊,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于诚年被他这样反常的关心,弄得越来越摸不到头脑,只是盯着他痴痴地点了点头。

“你千万别勉强自己,我会心疼!”一滴晶莹的泪滑落脸颊,景非脸上的表情委屈极了。

于诚年木木地“噢”了一声,接过景非悄悄塞过来的小瓶子。

“这里环境浑浊,实在不行就用湿布捂住口鼻,嗯?”景非看了眼放在他腿边的一碗水,对他暗暗使了个眼色。

“好,不用担心我。”于诚年会意地点点头。

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相互诉说衷肠,齐顷的忍耐也最终到达了极限,他突然上前将手架在景非腋下,把他提溜起来,拉近身前。

“既然表妹如此关心此人,寡人一定特别优待。”齐顷将目光从景非的脸上,转到于诚年的脸上,最后落在守卫的脸上。

守卫会意一揖:“小臣恭送王上。”

景非仍是蒙住眼被带了回去,一路上齐顷在前面走得飞快,他在后面跟得踉跄。

景非感到面前一阵风袭来,帐帘一下抽在他脸上,疼得他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齐顷摔在床上。

感到事情不妙,景非迅速扯下眼前的黑布,冲入他眼帘的是齐顷愤怒涨红的俊脸,他火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景非瞪着他,本能护住胸前衣襟。

“干什么?!”齐顷显然是彻底被激怒了,他一双大手牢牢控制住他的双肩,双腿将他的□死死压住,让他动弹不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寡人的疼惜和尊重!”

“嘶!”一声裂绵划破空气,景非胸前的襦衫应声而碎,露出雪白的中衣,高/耸的酥/胸随着急促不稳的呼吸上下起伏,散发着撩人的暧昧。

齐顷的眸子更深了,身下的他衣衫不整、发丝散乱、无尽娇美,肩头□出来的肌肤因挣扎而微微发红。

下一刻他火热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在景非的脸上,脖颈以及耳后……身/下人儿的抗拒扭动,使得他全身更加因情/火的燃烧而绷紧,难耐。

景非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口中大骂道:“你滚开!你滚开!”

他无助娇柔地谩骂,更是让他已经完完全全丧失了理智,他粗暴地撕扯着景非身上的衣服,火热的唇在景非高耸的的双/峰之间游走,用力搓/揉着,他的掌心里满是柔软与滑/腻,美好的触感更是让他觉得香/消/蚀/骨,欲/仙/欲/死。

景非假装柔弱反抗,见他似乎已经完全放下戒备,正想抬手准备在他后颈上用力一劈!

没想齐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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