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萦:“你身边不也有一个护花使者吗?”
芷茵:“铭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宛颐的姐姐沈碧萦,这位是她的夫君。”
铭羽对碧萦和广奕点了点头。
广奕:“早听说赵公子年轻有为。”
铭羽:“哪里哪里,叶兄过奖了。”
……
柏苴在远处看着他们,见碧萦和广奕相安无事也就放心了。
昨天又一晚上没睡,宛颐又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文珍恰巧路过,静静地走了过来。看到自己送给宛颐的簪子吊链处有点坏了,文珍就轻轻地拿了下来。
宛颐醒来的时候,柏苴正坐在旁边。
宛颐:“我怎么又睡着了。”
柏苴:“是啊,我们沈师叔可是给紫翊堂的弟子们做出了好榜样啊。这两天工人休息,弟子们忙着盖房子。看到沈师叔睡着午觉,都困了。”
宛颐:“啊?他们都看到了?天啊,又丢人了。”
宛颐说话的时候,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发髻,发觉有些不对,就由摸了摸。
宛颐:“柏苴,你看到我的簪子了吗?”
柏苴:“你簪子那么多,哪一支?”
宛颐:“就是我每天都带,文珍送给我的那一支。”
柏苴:“没看到,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它就没在你头上。是不是你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插上。”
宛颐:“不会呀,早上来山庄的时候明明带了。”
宛颐很着急,四处找着。
柏苴:“那支簪子也不怎么名贵,我甚至觉得是你簪子的中最难看的一支,丢了就算了。”
宛颐:“那可是我的头号宝贝!”
柏苴:“我都妒忌了,文珍送的就当宝贝一样。”
宛颐:“你还说,你从来都没送过我什么。”
柏苴:“下午马上就开工了,你找这个被师叔和弟子们看到不太好。这样吧,晚上我帮你找。”
晚上,柏苴在山庄一直搜索簪子,让宛颐先去陪文珍练功了。
文珍一到,就让宛颐别动。
文珍轻轻地帮宛颐插上了簪子。
宛颐:“原来在你这儿呀,害我担心了一下午。你舅舅现在还在山庄找呢。”
文珍:“我看有些坏了,拿去修了。你……真的想簪子的事想了一下午?”
宛颐:“是呀,我怕你生气呀。”
文珍笑了。
第二天,柏苴在山庄见到宛颐,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宛颐:“你干嘛?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柏苴:“这个是给你的。”
宛颐打开一看,是一支镯子。
柏苴:“喜欢吗?”
宛颐:“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柏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不是抱怨我没送过你东西吗?这个就算是定情信物。簪子没找到,就拿这个当补偿吧。”
宛颐:“你没看到我头上戴着呢吗?”
柏苴一看,还真是。
宛颐:“是文珍拿去修了。”
柏苴:“哎呀,你怎么不让信鸽给我传个消息呢?我找了一夜。”
宛颐觉得十分感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找一夜。”
柏苴:“那你怎么补偿我?”
宛颐腼腆地笑了,轻轻地吻了一下柏苴的脸颊,却不巧被进来找柏苴的文珍撞见了。
文珍马上转过头要走,柏苴却叫住了他,“那个……以后进来要敲门。”
文珍原本表情凝重,回头答话的时候却笑脸相迎,“舅舅,看来现在师叔比我重要了。以前你可没让我敲过门。”
柏苴也半开玩笑地说:“那是自然,宛颐比你重要多了。”
傍晚宛颐和柏苴没有修炼内功,宛颐靠在柏苴肩上,一直看着戴在手上的镯子。
柏苴:“那么喜欢吗?”
宛颐:“是啊,你第一次送人家首饰。”
柏苴:“要是知道送你首饰就能把你哄得这么高兴,我早就送了,省得你总哭。”
宛颐:“谁总哭了。当着文珍的面你可不能那么说,他心里会笑话死我的。”
柏苴:“知道了。唉!最近内功修炼得有些烦了,想练练剑。”
宛颐:“那好啊。”
柏苴:“一个人练太没意思了,不如我教你,这样你就能跟我过招了。”
宛颐:“不行不行,我学了紫翊堂的轻功已经让你犯了大忌,不能再……”
柏苴:“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忘性大,今天会了明天也就忘了。我主要是想让你协调一下。你看看你,轻功厉害了是不摔跤了,可是走路的姿态一点都不优雅,还总撞到东西。吃饭夹菜还总掉,该练练手,灵活一点。”
宛颐:“好啊,你嫌我给你丢人了是不是?”
柏苴:“对呀,你这样,怎么做我林柏苴的妻子?”
宛颐:“谁要嫁给你?”
柏苴:“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明天就去宋小姐家提亲。”
宛颐:“你敢!我不嫁给你,你也不许娶别人!”
柏苴:“那你是学还是不学呀?”
宛颐:“学,干嘛不学。等我武功比你厉害了,看你还敢不敢去别人家提亲。”
就这样,宛颐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学起了紫翊堂的招式。对比之下,宛颐发现林家的招式和叶家的招式相辅相成,既有异曲同工之妙又能相互破解。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同时学过紫翊堂和白馨堂的武功,所以宛颐可以说是目前为止唯一发现这个奥秘的人。可是,她既没有告诉柏苴,也没有告诉文珍。因为她知道,无论告诉哪一边,都辜负了另一边对自己的信任。
宛颐正要洗澡,芷茵给她送来了水果。
宛颐:“谢谢,放在桌子上吧,我洗完澡之后吃。”
芷茵看到了宛颐摘下的镯子,又回想起了往事。
那是她与柏苴的新婚之夜,柏苴将那支镯子戴在了芷茵的手上,“这是我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也把我的一生交给你。”
芷茵决定离开兰景堂,柏苴进到房间里,“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先别走,我想办法解决。”
芷茵冷冷地看着柏苴,缓缓地摘下镯子放在了桌子上,“还给你。”
第二十一章 云在天边水在瓶
宛颐想去庙里烧香,柏苴虽然从来不信奉这些东西,但怕宛颐一个人路上出什么危险,只好陪宛颐一起去。
宛颐:“既然都来了,就一起许个愿吧。”
两人并排跪在佛祖面前许愿。
宛颐心想:“请佛祖保佑澄雪得偿所愿,保佑我姐姐母子平安,保佑文珍一切顺利,保佑芷茵生意兴隆,保佑…保佑我和柏苴能长长久久。”
柏苴心想:“请佛祖保佑澄雪得偿所愿,保佑碧萦幸福快乐,保佑…保佑芷茵过上到她想要的生活,保佑宛颐平安健康。”
回来的时候,宛颐和柏苴手牵着手走在林间小路上,正巧碰上了柏苴的一个朋友,廖凡。
廖凡虽然武功高强,却常年隐居山林,为人洒脱不羁。
柏苴看到廖凡,下意识地松开了宛颐的手。
柏苴:“廖凡。”
廖凡:“这位是……”
柏苴:“哦,这位是清吟堂沈家庄的二小姐沈宛颐。想必你听说了吧,清吟堂把毓兵山庄卖给了我们。沈师妹在锻造兵器方面颇有见地,就来到湘恒帮忙。”
廖凡:“沈小姐,你好。”
宛颐:“廖公子。”
廖凡:“你们……”
柏苴:“沈师妹想来烧香拜佛,我怕她一个人有危险,就陪她来一趟。”
柏苴和廖凡聊了一会儿,一旁的宛颐很是伤心,她不明白,为什么柏苴对一个从来不问世事的人也要隐瞒和自己的关系。
廖凡离开之后,宛颐就独自一个人往前走。
柏苴:“怎么了?”
宛颐:“见到廖凡之后你为什么要立刻松开我的手?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他向来不问世事,也不会和其他人说什么,和我在一起就那么给你丢人吗?”
柏苴:“他虽然不问世事,可是跟他的师兄却是无话不谈。我想谨慎一些,这事儿传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
宛颐:“别找借口了,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别人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
柏苴:“我……”柏苴犹豫了。
宛颐:“好,既然没有未来,那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宛颐摘下手镯,“还给你。”
宛颐径直而去,柏苴却回想起当时芷茵做同样的动作,说同样的话的情景。
晚上练功的时候,宛颐脸色很不好看,文珍:“有什么事吗?今天不是和舅舅单独出去了吗?应该高兴呀?”
宛颐一下哭了,“我们分手了。”
文珍:“为什么?是他提出来的?”
宛颐:“不是,是我。我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等着柏苴来追我。可是,我等了好久他都没有来。他好像一点都不想挽回。”
文珍的表情很复杂。
晚上回到慕欣阁,宛颐赶紧看了看鸽子有没有带来什么纸条。
宛颐希望柏苴能让信鸽传来道歉的消息,就这么在窗前等了一夜。
第二天,宛颐在山庄一直没有看到柏苴。
宛颐:“文珍,你舅舅他是不是病了?还是有急事出去了?”
文珍:“他哪儿也没去,只是在躲着你。”
宛颐面露失望的表情,又哭了。
文珍看到宛颐又哭了,拉着她出去了。
宛颐:“去哪儿?”
文珍:“带你去骑马。”
两人来到马场,文珍牵了一匹对老板说:“这是押金,借我两个时辰。”
文珍自己上了马,一下子把宛颐也拉了上去。
宛颐有点害怕,“等一下,我没骑过马,现在也没心情学。”
文珍:“没要教你,我带着你骑。”
宛颐:“我害怕,掉下去怎么办?”
文珍:“我不是在后面吗?我抱着你,你掉不下去!”
就这样,文珍带着宛颐骑了好久的马。
随着马儿的奔腾,宛颐的心里舒服多了。
那一天,宛颐傍晚没有去凉亭等柏苴,而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文珍喊道:“现在还难过吗?”
宛颐:“难过!但是不那么难受了!我才发现骑马能让人的心清爽不少!我感觉以前都白活了!”
……
晚上练完了功,文珍突然说饿了,带宛颐去了一家酒楼。
宛颐:“这家店居然这么晚了还没有打烊。”
文珍带宛颐去了一间厢房,“这家店开一夜,我下去点菜,等我一下。”
文珍去了有一会儿了,见文珍还没回来,宛颐有些坐不住了。
没想到这时,柏苴居然进来了,一边进来一边说:“文珍,你这么晚了……”
两个人看到彼此都很惊讶,也马上就反应过来是文珍想给他们创造和好的机会。
柏苴:“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这就走。”
宛颐:“你就那么厌烦我吗?厌烦到一看到就想离开的程度。”
柏苴:“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宛颐:“你怎么能这样?一句想挽回的话都不跟我说。看来,你想跟我分手想了很久了。”
柏苴:“决定权在你手里。如果你想离开我,我没有资格阻拦,也不该阻拦。我的阻拦,可能会成为你日后怨恨我的理由。”
宛颐:“我说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为什么你还要这样?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柏苴走过来拥抱了宛颐,又拿出手镯重新戴在了宛颐的手上。
宛颐本来很欣慰,可是看到了门外的文珍,心里莫名的一颤。
文珍看到两人和好了,默默地转头离开了。
看到这一幕的宛颐却莫名地流泪了。
柏苴送宛颐回慕欣阁。
宛颐:“好了,送到这儿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柏苴:“明天见。”
柏苴走了几步,回了一下头,竟看到宛颐还在目送自己。
宛颐看到柏苴回头了,笑着跟他摆摆手。
柏苴继续往回走,心里却五味杂陈。
柏苴从不知道,每一次的分别,宛颐都那么依依不舍。
其实,今天一整天柏苴心里也很难受。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这么在乎宛颐了。这也是他刚才离开之后又回头的原因。尤其是看到宛颐在自己离开之后还在目送自己,柏苴更加确定了对宛颐的那份感觉和感情。此刻的柏苴不仅动心了,而且用心了……
第二十二章 爆笑的对决
这天,宛颐上早课的进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站着,且一言不发,和之前大相径庭。
宛颐:“你们,这是怎么了……”
弟子:“我们吃饭的时候开了几句玩笑,被师叔看到了。他要我们以后只许站着吃饭,平常铸造兵器,干活,练功的时候都不许说话。他还给我们定了好多其它规矩。”那名弟子拿着一张纸递给了宛颐。
宛颐一看,“这么多……我在这儿呢,你们先坐吧。站着那么累也记不住我说什么。”
这时柏苴过来了,“都给我站着!你们还好意思跟沈师叔说这些!也不怕人家笑话。”
宛颐:“是我的问题,他们站着我紧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他们坐下吧。”
宛颐给柏苴使了个眼色,柏苴跟宛颐出去说话了。
宛颐:“你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柏苴:“没人惹我,就是他们是在太不像话了。”
宛颐:“你自己看看你定的这些规矩,照这么下去,他们全都得累病了。”
柏苴:“紫翊堂的弟子不是那么好当的,这只是暂时的,我只想让他们收敛收敛。”
宛颐拉着柏苴的胳膊,撒起娇来,“那至少,在我的课上,让他们坐着吧。”
柏苴:“你以为让他们坐着他们才能安心听你讲什么,可你不知道他们一坐下经历就不集中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别的。”
宛颐:“哎呀,拜托了,他们都站着我也进入不了状态,你就当为了我。”宛颐继续摇晃着柏苴的胳膊。
柏苴:“那你别告诉他们我同意了,就说是你想让他们坐着,让他们随时提高警惕,要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就全站起来,这样他们还能紧张一点。”
宛颐:“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好了。”
几天下来,弟子们都是苦不堪言。文珍晚上练功都练不动了,可是柏苴还是没有要解禁的意思。于是,宛颐想出了一个办法……
柏苴经过,看到大家都坐在饭厅里不动筷子,就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柏苴:“你们都坐在那儿干什么,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吃完饭。”
宛颐走了过来,“你规定每次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必须一起动筷子,不可以先来的先吃,要每天的值日班长来宣布开饭,然后继续他今天的监督任务。可是,今天的值日班长上午被汪师叔叫去陪他看大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