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珍惊讶地看着澄雪。
澄雪:“那天,在兰景堂,你在树林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在龙兴客栈杀的那些人,都是陈国人吧。我想,他们应该和陈姑娘有关。”
文珍:“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决心吗?”
澄雪:“我喜欢你,所以我会为你做很多事。如果你是因为这些而感动,恰巧又在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情况下接受了我,那我宁愿错过也不要。我不需要任何施舍的爱。”
文珍:“我绝对不是怜悯你,我是…”
澄雪:“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就不要再可怜我。你去陈国找她吧,我跟你一起去。解释清楚之后,你们要留在陈国也好,要归隐山林也好,我都会回白馨堂。我想师父看在我是他徒弟的份上,就算我不说是怎么受的伤,他也定会全力救我。”
文珍答应了,和澄雪一起去了陈国。
文珍和澄雪晚上用轻功顺利地进入了陈国境地。他唯一认得的,就是上次假扮乐师时,宛颐安排他住的王府。没想到,到王府一看才发现,那里早就没人住了。
第二天,文珍和澄雪换上了陈国百姓的衣服,服在市井找了个乞丐,给了他一些钱,才知道原来陈禹崱丫涛唬鹨靡惨丫腔屎蟆
文珍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扰宛颐已经安定下来的生活。
澄雪:“他们口中的皇后就是陈姑娘吧。”
文珍:“什么都瞒不过你。”
澄雪:“别犹豫了,既然来了,就混进宫去看看。她当日在丁越山庄为了你可以牺牲自己,就证明她是爱你的。”
文珍:“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宛颐会到麟国来。如果她是陈国派来害我们的……”
澄雪:“我相信你不会看错人。况且,如果真是那样,她就不会离开了。”
文珍:“谢谢你什么都不问。”
澄雪:“你没听刚才那个人说吗?陈禹崱毂稣髁恕U庹歉龊没帷!
文珍看了看那个绣有“珍”字的荷包,想到了办法。
到了晚上,文珍一个人混进了宫里。以他的武功,小心一些,侍卫们根本发现不了。
文珍来到宛颐的寝宫,将荷包扔在了桌子上,就匆匆离去了。
宛颐感觉有人来了,忽然看到了一个荷包,竟然是以前自己绣给文珍的。她发现荷包里有张字条,是文珍约自己第二天晚上出宫见面。
宛颐又开心又犹豫,她心里一直期盼着文珍能来,可是,禹崱纳钋樗秩绾谓淮
她最终还是决定去见文珍一面。
第二天夜里,宛颐见到了文珍。可是当她看到澄雪也在旁边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澄雪:“陈姑娘,你不该走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林大哥他不能没有你。他对我,只是愧疚和责任。”
宛颐似乎并不领情,“对不起,我只想和文珍单独谈谈。”
文珍拍了拍澄雪的肩膀,“二妹,你先出去吧,我来跟她说。”
澄雪出去了。
文珍:“你不该那么对她说话,她是为了我们才……”
宛颐:“我不管她是为了谁,为了什么。我只想知道,难道你对她就从来没有动过心吗?”
文珍没有回答。
宛颐:“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说过要让你幸福快乐,我也承诺过自己不再做一个自私的人。我现在已为人妻,现在问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文珍:“他,待你好吗?”
宛颐:“很好。”
文珍:“那你为什么要写这首诗?”
宛颐看到文珍手上拿着自己昨天临摹的诗,“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宛颐:“我只是想着大陈早晚有一天会收复麟国,想多了解了解麟国的文化,练练麟字。”
门外有声音,文珍出门一看原来是澄雪晕倒了。
宛颐看到文珍担心的样子很不忍心,她想仁怀大师连自己的莲花毒都能解,说不定能治好澄雪。
第二天,宛颐把文珍和澄雪带进了宫里,把仁怀大师请了来。
宛颐怕仁怀大师认出文珍,就让过珍藏在了屏风后面。
宛颐:“国师快快请坐。”
仁怀大师:“娘娘客气了。”
宛颐:“这是我的一位故人,她身受重伤,详情请国师诊治诊治。”
仁怀大师帮澄雪把脉,“这位姑娘是麟国人?她练的似乎是麟国武功。”
宛颐:“没错,国师应该记得我在麟国做过一段时间卧底。那段时间,这位姑娘帮了我很多。她为我大陈效力,现在性命攸关,还请国师救救她。”
仁怀大师:“娘娘真是菩萨心肠,请娘娘放心,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宛颐:“一位名医说过,最多可保她十年平安,您看呢?”
仁怀大师:“如果用老夫的药方连续用药半年,老夫可以保证她的病痛能彻底根除!”
宛颐:“国师的医术真是高明,那就有劳国师了。”
送走了仁怀大师后,文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文珍:“他的话可信吗?”
宛颐:“除了他,你还能相信别人吗?对了,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外公?澄雪不是他的徒弟吗?”
文珍:“其实我杀了很多人,她为了替我掩盖真相才……”
宛颐:“算了,我没兴趣知道你们俩的事。”
这时,榴裙(宛颐的贴身侍女):“娘娘,前方传来消息,大臣们已经在外等候,想请您前去议事。”
宛颐:“知道了。”
禹崱图赴俪卤焕В渌卤幌羁褚卤鸫Γ荒苋ソ饩扔韻‘。现在需要派两队人马,一队去把其他陈兵引领回去,另一队直接赶到禹崱焕У牡胤浇饩扔韻‘。宛颐想,去解救禹崱哪嵌尤寺碛扇驶炒笫Υ煸俸鲜什还墒怯韻‘继位前郑氏树敌太多,可以信任的人太少了,几乎全部在前线。派谁去把被项狂引致别处的陈兵引领回来成了最大的难题。
宛颐想到了文珍。
宛颐回到寝宫,对文珍说:“我们做个交易吧。”
文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宛颐。
宛颐:“你就把澄雪交给我,我会找人好好照顾她,让她按照仁怀大师的药方服药。”
文珍:“你要我怎么做?”
宛颐:“我要你去帮皇上。”
文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临走前,他对宛颐说:“就算没有治病这事,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去。”
宛颐的计划十分成功,文珍带着兵马前来会合时,禹崱丫蝗驶炒笫攘顺隼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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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珍:“回皇上,臣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臣以前也曾在麟国做过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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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了。这儿有我和国师就足够了,陈国还需要有人保护太后和皇后的安危。”
文珍:“臣领命。”
文珍知道,皇上是不信任自己,怕自己害他。宛颐料到生性多疑的禹崱换崛梦恼淞粝吕窗锼缇团扇舜抛约旱男鸥细扒跋摺N恼涓找肟侨司偷搅耍盎噬希馐腔屎竽锬锔男拧!
“皇上请放心,有人质在我这边,林文珍定会助您凯旋而归。宛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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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珍:“是,皇上。”
项狂的计策和用兵的手法虽然高明,却没料到会有文珍这么个高手相助。几场对决下来双方打了个平手,可是项国的粮草已经不够了。项狂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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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的禹崱燃酥J希隼春缶腿チ送鹨玫那薰舶盐恼浣辛斯ァ
宛颐:“皇上,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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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颐感觉莫名其妙,“我怎么会?我日夜牵挂皇上,皇上被困后我更是想尽一切办法营救皇上。”
禹崱骸澳阕约嚎纯凑馐鞘裁础保韻‘把一张纸扔在了地上。
宛颐一看,正是当日文珍拿走的自己临摹的“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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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诬陷
宛颐:“这不公平!你和嫣庭就可以…况且我是为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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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颐万般无奈,“我跟他走。拜别皇上。”
宛颐拉起文珍的手,“我们走。”
宛颐和文珍还有澄雪很快就出了城,禹崱诔锹ド峡醋潘恰U馐敝J献吡斯础
禹崱骸澳饬恕!
郑氏:“我这既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她好。”
出城之后,宛颐背对着文珍和澄雪说:“别跟着我。”说完之后,宛颐就跑开了。
文珍马上追了上去。
宛颐跑到悬崖旁边,大哭了起来。她不知道禹崱裁椿嵬蝗徽庋
“是我错了吗?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我只是想救他,可为什么他要这样误会我?为什么?”
宛颐万念俱灰,看到悬崖,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文珍看到后也跳了下去。
宛颐感觉自己在急速地下降,她想,很快,自己就会到尽头。
可是,她看到了文珍,文珍用手臂挽住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宛颐在文珍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情。
宛颐看到文珍背后有棵树,试图挣扎着推开文珍,让文珍抓住树枝不再继续下落。
可是文珍却没有远离她,反而抱她更紧。
就在那一刻,文珍眼神里的深情仿佛重新点燃了宛颐生的希望。
宛颐看到这一幕对文珍笑了笑,示意文珍两人一起用内力铸造一个气旋托住他们的身体。
两人成功了,慢慢地落到了地面。
宛颐:“谢谢你又舍命救我。”
文珍知道,宛颐是个骄傲的人,就没说破自己看到她刚才是自己跳下去的。
文珍:“怎么这么不小心。”
宛颐:“我们还是快上去吧,澄雪刚刚复原,别让她在受惊吓了。”
两人又用轻功飞了回去,澄雪果然在崖边焦急地等待。
澄雪:“你们两个吓死我了,我差点也跳下去。”
宛颐:“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不小心摔了下去。幸好你没跳下去,你可是我花了半年时间救回来的。”
澄雪和宛颐互相看了看,都笑了。
文珍:“就是的,咱们三个人,都死里逃生过,以后更都要好好珍惜生命。”
入夜,宛颐和澄雪都没有睡意,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澄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宛颐:“不知道,也不想想。”
澄雪:“你,不回清吟堂吗?”
宛颐:“我已经将堂主之位传给建溪了,我再待在那里有些尴尬。”
澄雪:“你和林大哥应该会成亲吧,然后住在白馨堂。到时候我们又会住在一起了。”
宛颐:“要是我们真的成亲了,我肯定不住在白馨堂。”
澄雪:“为什么?”
宛颐:“我都横刀夺爱了,还要让你天天看到我们,岂不是太过分了?”
澄雪:“你没有横刀夺爱。他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从小到大,他见过的姑娘实在太多了。可他对你的态度,是我从未见过的。还有,谢谢你照顾我。”
宛颐:“谢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澄雪:“我们,算是朋友了吧?我听林大哥说过,你比他还大几天。那以后,我就叫你宛颐姐吧。”
宛颐:“好啊,那我也随文珍,叫你二妹。”
澄雪笑了笑,“恩。”
三个人商量后还是决定先回紫翊堂,毕竟文珍和澄雪一失踪就是大半年,怎么也应该先和林夫人报个平安。
三人到了紫翊堂才知道,林堂主正在召开大会。但不妙的是,宛颐从其它门派弟子口中和听到了一些关于建溪不好的传闻。事情大概就是沈建溪昨天救了一位姑娘,结果第二天一早有人在建溪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的意思好像是建溪对她无礼。
宛颐一听这话立刻急了,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都有损清吟堂的名誉。三人马上赶到了紫翊堂。
宛颐到的时候,各路人士正在向沈建溪讨说法。
三人悄悄从后面走到坐在主位的林堂主和林夫人身边。林夫人见到文珍很是高兴,“珍儿,这大半年你去哪儿了?娘担心死了。”
文珍:“都是孩儿不好,孩儿……去找宛颐了。”
林夫人回头一看,“陈姑娘,真是太好了,你的莲花毒是怎么……?”
宛颐:“借伯母吉言,宛颐真的遇到了一位高人帮我解了莲花毒。只是这位高人吩咐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他的下落,所以…”
林夫人:“我懂了。”
澄雪:“伯母,我也来了。”
林夫人点点头。
“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发生这种事,沈堂主你怎么解释?”
沈建溪百口莫辩,宛颐终于忍不住出来说话了,“各位,请大家先不要急。此次大会还有要事相商,各位这样似乎对林盟主很不尊重。”
“陈堂主,你是想要袒护自家弟子吗?”
宛颐:“莫堂主这话是怎么说的。晚辈只是认为武林同道应以大事为重,不应该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我们武林人士习武是为了维护正义,可是如今竟有人这么明目陈胆地强抢民女,还在林盟主的紫翊堂里做这种苟且之事,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参加大会,更不配做清吟堂的弟子。”
宛颐:“莫堂主,恕晚辈直言,这是本派内部之事,还轮不到外人妄加评断。”
莫堂主:“沈兄啊,你的徒弟一个个冥顽不灵,今日就由莫老弟我替你清理门户!”
莫堂主向沈建溪出手,沈建溪为了自保也只好出手。
在两人的打斗中宛颐看出沈建溪有些不对劲,她怀疑沈建溪练了清茴*。
宛颐怕再这样下去沈建溪会用清茴*杀了莫堂主,那样事情可就闹大了,只好出手阻止二人。
宛颐:“莫前辈,既然您和其他前辈非要把这事弄明白了,那咱们现在就问个清楚。林师伯,您没意见吧?”
林堂主:“就按陈堂主说的做吧。”
宛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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