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落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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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奇遇
第一章 愤怒的“乳尖”
2020年6月,北方某城市。
从股票交易大厅走出,韩冰挪动着沉重的双腿,神情麻木,口中喃喃自语:又跌了,又跌了!我的钱没了,我的前途和未来没了……
逡巡在高楼大厦之间宽广的马路上,头顶是毒辣的太阳。韩冰绝望中带着恐慌,恐慌中带着茫然。此时此刻,他更加不愿意,回到那个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的家。
母亲在韩冰6岁时得病去世,父亲一年后再婚,他7岁时有了一个继母,还有了一个继母带过来的“姐姐”。从此,他的噩梦就拉开了序幕。
继母张岚对他,虽然不打也不骂,但看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敌视和反感,而且在物质上对他极度苛刻。这种敌视和苛刻一直持续到现在。而他父亲为人懦弱,怕老婆怕得要命,看着儿子受委屈,也只能背地里摸几把眼泪。
继母带来的姐姐张晴,由于继母的宠爱和父亲的“偏爱”,从小就霸道无比,无论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吃的穿的玩的,都得她先挑,完了之后才轮到他。
韩冰的性子本来就遗传了他父亲的懦弱,在长期的压抑下,他变得更加懦弱和沉默寡言,对于继母张岚和张晴的挤兑和欺压,他从来都是逆来顺受。
张晴大他一岁。两人在同一所中学读书,高中毕业,张晴考入外地一家知名大学,毕业后回到本城,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而韩冰,则考入了本地一所二流大学。
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韩冰原以为,自己的苦日子要到头了,可以工作赚钱,经济独立了,再也不用看继母的脸色了。可谁知,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不是岗位不合适,就是工资太低。现在的研究生都多得跟牛毛一样,就业压力空前得大,何况是一个二流大学的本科毕业生。
在这期间,张岚和张晴只要见到他就大加嘲讽,说他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好吃懒做,就会赖在家里吃闲饭,等等。
本地有一种野菜,方言里称为“乳尖”,也叫“奶头菜”。有时,往往也用作人的绰号,来形容一个人的无能和窝囊龌龊。张晴就管韩冰叫“乳尖”,而且,不仅在家里叫,在外边也叫。每逢和邻居聊起韩冰,总是“我们家的乳尖怎么怎么”,根本不叫他的名字。有时候,当着很多外人的面,她还故意叫。蔑视和羞辱之意让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但韩冰却总是敢怒不敢言。他越是这样,张晴越是得寸进尺。日子一久,就成了习惯,“乳尖”就成为韩冰的名字。小区里的小孩和一部分大人也都不自觉地叫他“乳尖”,他的名字似乎被人淡忘了。
其实,韩冰一点也不龌龊。一米八的个头,宽厚的肩膀,英俊的面庞,怎么也算是一个帅哥。可是,不知怎地,继母和张晴就是看不上他。
父亲见韩冰可怜,偷偷将自己积攒的加班费1万元钱给了他,让他去做个小买卖,起码先暂时赚个自己的生活费吧。可区区1万元能干什么呢?像样的手机买一部就华光了。
一日,韩冰在证券公司门口遇到大学同学王强,一见面就鼓动他炒股,说现在的股市是百年不遇的大牛市,进去不管你懂不懂股票,也不管买什么股票,买了就大把赚钱,云云。
韩冰忍不住去开了个户,然后几天蹲在股市交易大厅里看行情,学别人炒股。股市天天红盘,疯狂上涨,股民们个个兴高采烈。他终于还是选择了一只股票,全部杀入。
第二天,涨停!第三天,还是涨停!
两天赚了2000块,韩冰兴奋地浑身颤抖。那两天,是他活了21年来最高兴的两天,走路昂首挺胸,说话理直气壮,不再像以前那样垂头丧气、畏首畏尾。
然而,股市风云变幻莫测,第三天,政府证券监管部门发布调控政策,打压股市,股市大盘瞬间逆转,抛盘汹涌,数千只股票当天跌停。5个交易日,不但利润化为泡影,还1万元本钱都贴了进去,被深度套牢。
一直到傍晚,韩冰都在街上转悠。看看夜幕降临显现的万家灯火,他悲哀地想哭。又累又饿,终于,他还是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开门一看,张岚他们已经吃了晚饭,正在看电视。张晴在上网,父亲值夜班。
一见韩冰,张岚厌恶地扭过头去,继续看她的都市言情电视剧。而张晴,则格格怪笑一声,“怎么,乳尖还没找到工作吗?”
韩冰没吭声,转身进了厨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拿了一块馒头,顺手从冰箱里取了一根火腿,就一边吃着,一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张晴气冲冲地上前,“这是我买的火腿,你有脸吃吗?”
“我,我。”韩冰抬头看着张晴,两眼变得通红。
“哟,不是个男人吗?还要哭鼻子啊,真是个乳尖!”张晴不屑地啐了一口,低头不再理他。
回到自己房间里,韩冰一边啃着馒头,眼泪哗哗而下。“乳尖,真是乳尖!”张晴的话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荡,他浑身颤抖,心中哀伤到了极点。
大约晚上9点钟,张岚接到了单位的电话,让她去看一个急诊,她是一所大医院的外科主任。临出门前,韩冰听她对张晴说,“晴儿,茶几上有妈给你冲好的咖啡,待会你把它喝了。”
夜渐渐深了。躺在床上的韩冰,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他明白,是张晴在洗澡。
从床上起来,他到客厅里,打开电视,随意看着。张晴长发湿漉漉地,穿着真丝的白色睡衣走了出来,因为刚洗完澡的关系,睡衣紧紧地贴在婀娜的身体上,胸部高耸,曲线玲珑。
说句实在话,张晴算是一个顶级的美女了,容貌艳丽,身材一流。
“一分钱也赚不到,光知道白吃。快关了电视,别在那浪费电了。”张晴不耐烦地说,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我看会电视还不行吗?”韩冰小声说了一句。
“说你一句,你还有理了。你看电视,你交电费吗?”张晴瞪着他。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韩冰手哆嗦了一下,低着头,仍然小声应道。
“我就欺你太甚,怎么了!你这个不中用的乳尖,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要是你,早就跳楼自杀了!”张晴的声音越来越大,胸部不住地耸动着。
“你!”韩冰流着泪,死死地盯着张晴,十几年的屈辱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他的心中一阵阵的刺痛和愤怒。
“乳尖,没用的乳尖!”耳边回荡着张晴刺耳的喊声,他一步步向她走去。
“你要干什么!”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张晴白嫩的脸上。
韩冰两眼充血,直勾勾地,神情麻木而可怕。
“你敢打我!”张晴哭喊着扑了上来,对韩冰连掐带打。
两人厮打着,突然,张晴停顿下来,脸涨得通红。原来,韩冰不小心将她的睡衣扯了开来,僵硬的手还从她饱满的乳房上重重地划过。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韩冰心里一颤。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愤怒但却俏丽动人的张晴,胸部半露,鲜红的蓓蕾隐约可见。他顿时热血沸腾,欲望高炽。
一瞬间,欲望战胜了理智,他猛然上前一把将张晴抱起,疯狂地吻着她的嘴唇,乳房,一只手还上下游走,粗鲁而野蛮。
“不,你滚开!”张晴一边死命抗拒着,一边尖叫。
可是,已陷入半狂热状态的的韩冰,跟发情的野兽其实也没什么多大的区别。眼下,他除了占有怀中的美女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念头。
“让你霸道!让你侮辱人!让你欺人太甚!”韩冰歇斯底里地吼着,呼喊着,带着些许放纵,又带着巨大的报复之心,腰部一挺,猛然粗暴地进入了张晴的身体。
接下来,是一阵近乎狂暴的“攻击”。张晴发出了痛苦地惨叫和呻吟,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不断地淌下。
外边夜明星稀,屋内风狂雨骤。客厅内,奶白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块巴掌大小的殷红的处女血迹,是那样地触目惊心!
第二章 迷途遇野人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因为张晴的再三挑衅,韩冰长期逆来顺受和个性压抑所“积攒”下来的愤怒、不满和恨意在瞬间爆发,或许如果不是如此,他这一辈子可能就真的“乳尖”下去了。
一个极端懦弱的人,一旦“爆发”,他的性情会如何呢?让我来告诉你,很有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极端——偏激、愤世嫉俗、叛逆、冷酷无情。韩冰大概就是这样。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青年,在欲望平息之后,他自然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只要张晴报警,他就难逃法律的严惩。此外,还面临着社会道德的谴责和拷问。
在麻木和痛快淋漓之后的解脱感中,他匆忙收拾了一些衣物和随身物品,将继母储存现金的柜子撬开,拿了2万块钱,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家门,打出租车来到火车站,随意买了一张车票,坐上了一辆列车。列车开往哪里?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路上,整整一天一夜,他大脑一片空白。
列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清晨,下车,出站。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徘徊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回头一看,火车站的正门写着:伏龙架。
哦,原来,他来到了著名的旅游圣地伏龙架了。
伏龙架,是一个十分古老而又充满神秘的地方。这里原始森林茂密,不仅空气清新,气候适宜,还有数不清的奇山异谷、奇花异卉、奇禽异兽、奇风异俗。传说,还有大量的野人出没,从古至今,虽然山民遭遇野人的传闻不断,但国家组织了几次大型考察,都毫无结果。
背着包,韩冰一路从城市中走出,漫无目的地走郊外。从日出走到日落,直至傍晚,他慢慢进入了伏龙架的山区。
山风阵阵吹过,他艰难地爬上了一座山峰的顶部。脚下是茂密的林海,远处是霓虹灯闪闪烁烁的城市,他迎风站立,心里百感交集。
可以想象得到,张晴报警之后,自己肯定已经是警方的通缉犯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抓回去了。
记起当时张晴的恐惧和痛苦的眼神,他不禁有些后悔,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自己怎么能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然而,一想起继母和张晴多年来对自己无休止的欺凌和侮辱,他的心又变得愤怒和冷酷。
活该!这是报应!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他疯狂地呼喊起来,直到声音嘶哑说不出话来。
月亮悄然爬上了天宇。韩冰仍然跟木头一样,站立着。突然,一道黑影悄悄地接近了他。
一股骚臭味传来,韩冰刚要回头,一只强大有力的手臂已经将他挟起,然后飞奔向林海深处跑去。
耳边呼呼地山风掠过,夹杂着浓烈的骚臭味,在巨大的恐惧中,他逐渐昏迷过去。
当他有知觉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被带到了另外一座山峰的顶端,前面是飘渺的云海。
猛一抬头,面前站着一个似人非人、通体红毛的家伙。这家伙一边狞笑,一边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抓住了韩冰的手臂。
难道?啊!野人!是传说中的野人!韩冰大惊失色,自己居然碰上了野人!
野人呲牙咧嘴,像是笑,又好似哭,两片嘴唇一咧,露出雪白的、还有点尖利的牙齿。棕色的脸上长满了寸长的毛须,只看见深陷的眼眶中,那两颗天蓝色的眼珠。下体赤裸,双手过膝。
野人蓦然仰天长啸,再次挟起韩冰,纵身向前面的云雾中跳去……
韩冰再次昏迷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触目是一群野人:不论男女,都是体形高大雄壮,遍体红毛。看到韩冰醒来,野人们兴奋地手舞足蹈,双手捶胸,口中发出“吼吼”或者“哈哈”的怪叫。
在巨大的惊恐中,韩冰透过野人狂舞的身影缝隙,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身下是一块宽阔的草地,身前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看起来还是在伏龙架地区。
此时,带韩冰来此的野人,发出一声嘶喊。
众野人纷纷安静下来。那个野人挟起韩冰,向森林深处奔去,后面奔跑跟随着这一大群野人。大约一个小时,野人就从森林中穿过。
眼前是一番极为壮观的景象: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用树木搭建的窝棚,无数的男女野人正在忙碌着,或烧烤,或砍伐,或来回走动,或两眼发直站在地上。
还隐约看到,窝棚里面,还有不少对男女野人正在交合,发出极为难听的动静。
此刻,已经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韩冰震惊的心情:数目这么庞大的野人群体,怎么至今没被发现?他们把自己抓来干什么?想起一些报纸杂志上所讲野人的野蛮,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一声悠扬的号角响起。所有的野人都肃立不动。有一队手执木棍和石块的高大野人,簇拥着一个“女人”缓缓走了过来。说是“女人”,是因为她与周围的野人有很大的不同:身体有毛,但不是很长,面容清秀,且脸上无毛。更重要的是,她的胸部和下腹部的隐私部位都用树叶遮掩着,而其他女野人则赤身裸体。
“女人”所到之处,野人大都垂首低头,不敢仰视。她摆了摆手,护卫的众野人停步不前,她自己走到韩冰跟前,打量着他,眼中露出好奇地、亲切地、热烈地光芒。
“你,你随我来!”一句生硬的话从她的嘴里吐出。
韩冰浑身一震,这个女野人居然还会说“人”话!他已经逐渐平静下来,虽然身体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就这样,他跟在女野人的后面,一前一后,向她的来处走去。奇怪地是,没有一个野人跟来,就他们俩。
走了不一会,眼前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深洞,洞口有一座巨型石块堆砌成的高台。女野人回过头看了韩冰一眼,带头走进洞去。
虽是夏天,但洞中却让韩冰感到冰凉彻骨。
穿过一段幽深的洞道,眼前一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府”。里面,有石床,石凳,石桌,等等,中间的洞顶上,还高悬着一颗硕大的珠子,放射着明亮的光芒,把“洞府”照射得跟白昼一样。
女野人径自坐到石床上,然后示意韩冰也坐下。他迟疑着坐到一个石凳上,心中忐忑不安。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女野人说话了,语调生硬而缓慢。
“我叫韩冰,请问,你们把我抓来想干什么?”韩冰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女野人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放肆而狂野,随着笑声,胸前遮羞的树叶几乎要滑落下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