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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冰,早花钱装扮成一个“阔少”的模样,离开小镇,坐上火车返回了自己家乡的那座城市。
站在自己家的楼底下,韩冰心乱如麻。自己强暴了张晴,一走了之,不知道父亲如今怎么样了?张晴呢?……正在胡思乱想,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单元门,是继母张岚岚。
韩冰一惊,立即隐身起来。张岚岚慢慢地走了过来,步履沉重,神色相当憔悴和疲倦。她走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韩冰隐身飞行跟随而去。出租车很快驶出了市区,向郊区开去。一路颠簸,车进了一座墓园。韩冰震惊,她来墓地干什么?难道?
张岚岚下车,来到一座墓跟前,半跪在地上,眼中泪花喷涌而出。韩冰从一侧向墓碑上看去,差点昏倒在当场:亡夫韩新锐之墓。父亲!短短几个月,怎么就去了?韩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新锐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撇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怎么活啊!我真恨不能遭遇车祸的人是我啊!我真后悔啊,你活着的时候,对你太苛刻,不让你这个,不让你那个,如今你走了,我悔啊!”张岚岚声泪俱下。
“新锐,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的儿子韩冰,我从小就对他不好。你放心,如果他回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他,他对晴儿做的事情,就算了,就算是弥补我十多年的亏欠吧。”
“新锐,你知道吗,我也快要去那个世界陪你了。上个星期,我的体检结果出来了,估计也没有几天活头了,你一定要在那边等着我啊!”张岚岚哭泣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而在边上隐身的韩冰,麻木地站起身,流着泪一路奔跑着出了墓园。在墓园之外,他现出身来,忍不住放声大哭。父亲实在是可怜,性格懦弱,十多年来被张岚岚压制得死死的,平日里工资奖金都得上缴给她,花钱哪怕是十块钱,也得找她要。在家里也是唯唯诺诺,从来不敢高声说话,张岚岚的话就是圣旨。一念及此,韩冰愤怒地朝墓园里望了一眼,可憎可恨的女人,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当即隐身飞遁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进门已经不需要开锁了,直接就穿墙而过了。家里空无一人,自己的房门紧紧地关着。推开门,里面还是走之前的样子,陈设都没有改变,自己的一些东西也仍旧放在原处。拉开桌子抽屉,取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学历证明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又去张岚岚的卧室找了一张父亲的照片,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套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他叹息一声,悠乎不见。
第十章金钱的魔力
从家中出来,韩冰进了一家星级酒店,开了一套房。每天都是一早出门,下午5点准时回来,关起门来就闷在房里。弄得酒店的服务员背后好一阵议论,真是个怪异的有钱人!
韩冰去哪了呢?股市。这几日,他看股市非常火爆,他原先被深度套牢的几只股票都开始解套。左右自己手里有好几百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投进股市。
股市一路高歌猛进,大盘每天都大涨,短短一个月,他投入的380万翻了二番。这回,他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了,不再贪多,见好就收,从股市中将资金转移出来。握着手里的一张银行卡,他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几个月前,他一文不名,如今却拥有1000多万;几个月前,他被人成为“乳尖”,可如今他已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准仙人!这巨大的变化和反差,这个中的酸甜苦辣,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
中午,初秋的天气还是非常炎热。韩冰信步在街上闲逛,累了便随意走进了一家装修精美的小饭馆。刚坐下,点了几个菜吃着,喝着一瓶啤酒,就听服务台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心里一动,回头一看,居然是张晴。看样子,这家饭馆似乎是她开的。
草草地吃了几口,喝了几口啤酒,韩冰就匆忙结帐离开了饭馆。走出门外,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饭馆崭新的招牌,心里愤懑地想:父亲没了,父亲辛苦一辈子的钱都便宜你们母女俩了!开饭馆,挺得意啊!哼,我让你倾家荡产。
想到这里,他径自去了一家调查公司,就是类似于私人侦探的那种,专门从事替人打探消息、拍摄婚外恋偷情证据之类事物的公司。两天以后,调查公司将他要的许多信息都提供过来,关于张晴以及她饭馆的一切信息,就连她饭馆里几个服务员的生日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他马上做了三件事:第一,找到张晴饭馆的房东,多花一倍的价钱把房子买了过来,一共花了60万。第二,花钱雇了几个乞丐,天天在她的饭馆前胡闹,搅得她生意非常冷清。
第三,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把张晴的男朋友,也就是她饭馆的合伙人,一个叫房伟的青年约了出来,在一家咖啡店见面。
“房先生,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就直说了吧。我要你撤资并离开张晴。”韩冰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咖啡苦苦的,他没放糖。
“你说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房伟大声叫了起来,站起身。
“房先生,不要急躁。你看,只要你撤资,与张晴分手,这些钱就是你的。”韩冰微微一笑,从脚底下的包里掏出10万块堆在桌子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房伟呆在那里。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只要你答应我,你会拥有很多钱。这样吧,你撤资不撤资都无所谓,你只要跟张晴分手就行。你的本钱我给你,10万够了吧?”说着,韩冰又从包里取出10万。
房伟盯着桌上的钱,眼睛发直,没吭声。
“呵呵,干脆,如果你答应,这包里还有30万,都给你。”韩冰笑了笑,一手把下面的包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拉链,里面全是崭新的一摞摞的百元大钞。房伟完全傻了。这么多的钱,他做梦都没想过。
沉默了半响,韩冰冷冷一笑,把桌上的钞票往包里划拉着,“算了,我不勉强你!”提起包就要离开。
“你,你说得都是真的吗?”房伟开口了。
“自然是真的。只要你答应,这些都是你的。”韩冰心里发笑,再次坐下。
“好,我答应你。”房伟犹豫一会,还是这样说。
“好吧,你带着钱,马上去跟张晴摊牌。”房伟沉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来到饭馆门口,“你自己去吧,我回避一下。”韩冰说。其实,他准备隐身跟进去。他要看看,金钱的魔力到底有多大。
房伟进去,张晴正在清点帐目。“张晴,我找你说个事。”
“等会,没看我正忙着吗?”张晴头也没抬。
“我要撤资,另外,咱们分手吧。”房伟轻轻地说。
“你,你说什么?!”张晴猛然抬头,眼睛里充满震惊。
“我要撤资,和你分手。”房伟低下了头。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张晴大声叫道,明显带着哭腔。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了。”房伟抬起头,下意识地把一包钱紧紧抱在胸前。
“你,你这个骗子!你滚!”张晴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滚,但你得把钱还给我。给你一天时间,我明天来拿钱。”房伟说完便抬脚离去,连头都没回。
身后,是张晴悲愤的哭声。当然,还有韩冰的冷笑声。
饭馆才开不到半年,也没赚多少钱,张晴把所有的钱凑了2万还了房伟,饭馆马上便没有启动资金了。而且,连日来总是有一群乞丐在店门口捣乱,吃饭的人也寥寥无几。一天到晚,门庭冷落,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要关门大吉了。
就在这个时候,韩冰出现了。他没有隐身,也没有化形,真实面目。
走进饭馆,张晴正在服务台前发楞。服务员都走光了,就剩下一个厨师。一见有人进门,她赶紧站了起来,一看,顿时呆在当场:“是你,你,你还敢来见我!”
“我为什么不敢来?”韩冰冷笑一声。
“你出去,我不愿意看见你。”张晴背过身去。
“我不能出去。相反,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出去。”韩冰的声音冰冷。
“你说什么?”张晴霍地转过身来。
韩冰从包里掏出房产证以及相关的手续,上面赫然写着:韩冰。张晴惊讶地张大了嘴。
“我来收取半年的房租。一共3万,请交钱吧。”
“你,不是说好了一月一交的,怎么收半年的。”
“房主变了,规矩也变了。你同意交钱就继续租,不同意,我们就解除合同,你走人,我关门。”韩冰缓缓说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张晴捂住脸痛哭起来。
“我怎么对你了?我收取房租,天经地义。你难道忘了,从小到大,你是怎样对待我的吗?”韩冰眼放寒光。
第十一章 女人的眼泪
张晴的饭馆很快就关门了,落下一屁股债。不仅如此,她马上又遭遇了更加致命的打击:她母亲患上一种癌症,如果做手术,需要手术费80多万元。
晚上。某医院。内科病房。
“晴儿,我不做这个手术,我们上哪里去弄这么多钱啊!”张岚岚叹息一声。
“不,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凑够钱的,你安心养病。”张晴笑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孩子,别傻了。妈知道,你的饭馆也关门了,你上哪弄钱去啊。对了,你说韩冰回来了?”
“是的,这个混蛋,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买下了那套我开饭馆租用的沿街房,硬逼我交半年的房租。我上哪去弄那么多钱给他啊,只好关门了。房租我还没给呢,他爱咋地就咋地。”提起韩冰,张晴气就不打一处来。
“唉,孩子,算了。这孩子,也不容易。你从小也没少欺负他,自从你继父去世以后,妈就常常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非常后悔,以前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一个孩子。”张岚岚长叹一声。
“不说他了,妈,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张晴站起身,亲了张岚岚一口,然后离去。病房的一个角落里,隐身的韩冰也随之消失不见。
张晴从医院出来,沿着长长的大街踯躅前行,路灯下,修长的背影晃动着。
在一个名叫华丽夜总会的门口,她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交谈了几句,就跟在女子的后面走进了夜总会。韩冰一惊,她要干吗?难道要?
继续隐身跟了进去,只见张晴随那个女子进了一间包房,不久,便换了一身极端暴露的衣服出来,真是一个艳丽的尤物!韩冰明白了,她要当做台小姐。看来,是救母心切啊!
韩冰心头一软,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她也与自己在一个屋檐下一张桌子上生活了十多年。
张晴与一群小姐嘻笑着走向夜总会的走廊上,等待着客人的挑选。韩冰叹息一声,现身出来,掏出1万块钱,开了一个包房,并点名要了张晴。
昏暗的灯光下,韩冰坐在沙发上,门一开,张晴走了进来。犹豫了会,终于还是坐在韩冰跟前,半靠在他的身上,“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韩冰沉默着。顺手打开了壁灯。
“啊?!”张晴羞愧地无地自容,立即站起来,就往外跑。
韩冰轻轻一挥手,门就死死地关上。张晴转过身来,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
韩冰站起身,慢慢走到张晴跟前,扶起她,“你跟我走!”说完,不管她答应不答应,拖着她就走出包房,离开了夜总会。
韩冰仍然住在那家酒店。看着他拖拉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进来,服务生低头笑了笑,为他打开了门。这年头,在星级酒店,客人带小姐回来过夜,太正常了。
进门后,张晴蜷缩着身子,靠在沙发上,身子颤抖着,眼泪不住地涌出。
看着哭成泪人的张晴,韩冰心头像放电影一样,过去的一切,都那样历历在目,从张晴为他起“乳尖”的绰号,一直到那天晚上自己“强暴”她时沙发上留下的一滩殷红的鲜血。
“你别哭了。我不该这样对你。”韩冰递过一条毛巾。
张晴接过去,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了,唉!”韩冰走过去,挨着他坐下,犹豫一会,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这个混蛋,我问你,是不是你捣的鬼,让我的饭馆开不下去了?”张晴抽泣着说。
“这个,这个,是我。”韩冰有些尴尬的回答。
“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过分了。就算我以前对不起你,可你那天也……!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把我逼上绝路,我欠了人家好几万的债,妈妈又得病,你……”张晴趴在沙发上痛苦流涕。
伸出手去,搂住她的肩膀,韩冰叹息一声,“你别哭了,有我呢。”
“别碰我!”张晴把他的手甩开,继续抽泣着。
“别哭了!”韩冰忍不住大喝一声,“哭什么哭!”
张晴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了韩冰一眼。高耸的胸部晃动着,两只乳房似要从薄薄的、超短的吊带衫里涌出来。韩冰心里一跳,那晚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张晴白皙的肉体,丰满的乳房,惨烈的呻吟……
他一时情欲涌动,上前将张晴抱起,粗野地仍在床上,然后,扑了上去。张晴发出一声惊叫。
三把两把拽下张晴身上单薄的衣衫,张晴就像一只小白羊一样裸着身子在床上颤抖着。当韩冰再次强行进入她的体内,她眼中流下了悲愤的眼泪。
一阵狂风暴雨。一阵婉转娇啼。床上,张晴的眼泪湿了一大片床单。
理智回归之后,韩冰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如果说那天是因为愤怒,那么,今天呢?自己竟然强奸了她,做下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望着表情麻木,身子还在颤抖的张晴,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对她的伤害太大!
“你别哭了,是我不好。”韩冰跪在张晴的面前。
张晴愤怒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回该够本了吧?起来,让我走!”说完,她哆哆嗦嗦地穿着衣服,就要下床。
“不,你别走,我会对你负责到底!”韩冰死死抱住张晴。
“我从小就喜欢你,尽管你老是看不起我……”说着,韩冰脸一红,他为了安抚张晴,生平第一次说谎了。从小到大,他对张晴只有愤怒,哪来的爱慕?鬼话。但在这种时候,对于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来说,这也许是最管用的话了。
果然,张晴激动的情绪有些平静下来。她相信了韩冰的话,因为,想想以前自己对他的百般侮辱,他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用“爱她”来解释,是最合理不过了。
一看有效,韩冰赶紧趁热打铁,“张晴,你嫁给我吧。我向你求婚。”
张晴没吭声。眼前这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