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其阴寒。最后一道方法,更是雪上加霜,那荷花和清露不仅性属阴寒,还有引发滋长寒性的功效。所以,这荷香清露其实是大寒之物!天族长每天要喝至少三杯,长此以往,身体自然阳虚阴盛,出现这种在火焰阵中还叫冷的寒症。以前那些医生的药都对,只是他们没注意到你所喝的荷香清露,以至于治三分,又回复两分,翻来复去,最后以失败告终。”
“那葵花子又是干什么的?”见纠缠自己十几年的病症总算有了眉目,天一刀不由寻根问底。
张崇弛说:“葵花向阳,葵花子是最接近天地阳气的东西,有着引导阳性,助长阳性的功效。这个药引一下,原方子中的药物就如百万大军找到了统帅,一时之间,军威大振,破城掠寨,重振阳威当不在话下!”
“神医!果然是神医!”天一刀不由比着拇指,心服口服地说。
张崇弛脸色一整,说:“好了!这病也治了,天族长请我们来,还有何事,当可直接相告了吧!”
“还有别的事?”天一刀满脸的疑惑说:“我请你们来当然是治病,哪还有别的什么事?”
张崇弛看天一刀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慌,不由暗暗奇怪,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他又追问说:“那么,天族长又是如何知道我会来这智宁城,还在一个月前就派出族中弟子持图守候在各交通要道?天族长又如何确信,一个区区银针医师能治好你的病?”
天一刀说:“是巫咸风告诉我的!巫族家族在我国三十六小家族中排名第七,其主修的占星卜卦预言未来的水准不在甘石两家之下,只是因为是侏儒族,才被人族排在深蓝宝石大陆三大占星家族最末!巫咸风是巫咸家族仅次于族长和副族长的第三号人物,他在一个多月前曾给我占过一卦,说我的病今年必定有救。能治这病的是一位人族银针医师,近期必定来智宁城。他还画出了你的形象,果然奇准无比啊!”
第八章 占星巫咸
在御食府呆了两天,每天都让张崇弛和张巡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他们也渐渐地知道了,那四季迎宾都是采用最好的食材,精心烹制而成。
石非石,树非树,草非草,花非花,就连那莲叶下游动的小鱼其实都是拿别的东西拼制而成,早已熟透了,只是因为在体内刻下了最微型的魔法阵,才能做成自由游动的样子。那紫蟹倒是正宗的活蟹,出自大陆南方阳澄湖中的紫壳湖蟹王,被特殊的方法禁锢在盘中。吃的时候,只要夹破它边上的那朵“菊花”,就会放出一种气体,使紫壳湖蟹王顿时烂醉如泥,然后利用剪、砧、斧、钎、勺等吃蟹八件专业工具,取出蟹肉,和着由十二种调料拼成的“菊瓣”,绝对是无上美味!
赞!张崇弛不得不对天族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既然人家能在厨艺上做到这种程度,那么我在医学上是不是也能做到这种程度?老凭着一本《神农本草经》和体内莫名其妙的光轮混饭吃,何时才能体现自我的价值?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张崇弛和张巡这两天也修习得异常勤奋。直到见天一刀已然痊愈,笑嘻嘻地在御食府到处转悠时,张崇弛问明了巫咸丰的住处后,就从御食府告辞出来,直奔巫咸风的住处!
“阿弛!你确信那个巫咸风跟张家失踪有关?”
“那当然,否则他凭什么认定我们一定会来智宁国智城?”
“占星啊!我们不是见识过甘先生的占星术,那简直是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啊!”
“占星?就算他能算出天一刀的病今年有救,又算出治病之人就是我张崇弛,但他绝卜不出我们的相貌,还画像影图!如果谁占星能占到这种程度,早就成了世上无所不知的神了,哪还用在尘世下界混?何况巫咸风不过是巫咸家族的第三号人物而已,我就不信他能达到这种水准!”
“也就是说,他是知道了张家村的事,更从别处打听到了你的形像,才画出图来!”
“我看八九不离十吧!”张崇弛异常肯定了下了结论!
“你的猜测很对!”就连巫咸风也表示了赞同意见。张崇弛两人找巫咸风的过程顺利得让人吃惊,等他们一迈出御食府,就有三位黑色宽袍,头顶白黑相间占星冠的侏儒等在那里,说是巫咸族第三号人物,族长继承人巫咸风有请。
巫咸风坐在他那间大得可以在里面举行一场足球赛的书房里,在书房的中央是一副具体而微的深蓝宝石地形模型,虽然在个别地方还是以空白替代,但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地方已雕刻得细致入微,特别是那些智慧生物聚焦之处,拿个放大镜,还能看到城市里面一间一间的房子布局。
书房的顶端是一片漆黑,用闪闪发光的晶石缀出各种星图,甚至这些星图还在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就如同真实的星空。
巫咸风坐在书房一角的木床上,看着张崇弛两人进了房间,除了提醒了一句:“别碰坏了我的天地模型!”之外,直到张崇弛自行落座之下,才冒出一句:“你猜测得很对,我的确知道张家村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下倒是张崇弛不怎么激动似地,淡淡地问了一句:“可是跟智宁国国师焦赣有关?”
“厉害!厉害!”巫咸风抚掌大笑说:“果然不愧张道陵之子!”
张崇弛再次淡然说:“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焦赣闲着没事,跑到张家村,将整个村子都弄没了,该不会是冲着我父亲来的吧!”
巫咸风点头说:“你又说对了!若不是你父亲,谁有资格劳动早已隐世的焦大国师亲自出手?要知道,就连中原国汉皇陛下派特使来拜见他老人家,他老人家都懒得一见!”
“能说说其中的秘密吗?”张崇弛说话的神态好像是一个看客,让人有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巫咸风说:“那是自然,既然请你来了这里,当然得告诉你其中的原因!”
“如此最好!”张崇弛不再插话,静等着巫咸风从头说起。
“巫咸族在智城只拥有很少的一点势力,更不可能动用很多人手,所以我才将你将要到来的消息告诉天一刀,用他的势力保证你进城后,第一时间进入御食府,再到我这儿。”说着巫咸风突然站了起来,向张崇弛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闻说张神医心怀天下,治病如神,我巫咸风恳请张神医出手,救我族人!”
张崇弛这回表现得不像以前那样热心,甚至连扶起巫咸风的动作也没有:“要治病,随便找个人请我来就行了,何必惊扰我父母?”
巫咸风笑着说:“惊扰张神医父母的不是我巫咸族人,而是摩候罗迦族!不过,有一点请张神医放心,令尊令堂现在智宁国王宫之中,也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绝没有受一点委屈!”
张崇弛的略略心安,说:“你这是在拆摩候罗迦族的台?”
“这怎么可能呢!”巫咸风诚挚地说:“我智宁国绝不像其他国一样,各势力之间相互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相反,大家都沉缅于自己的领域研究,对权力的愿望早就被搁在次要地位,所以,各族之间才能守望相助,千万年来不受深蓝宝石大陆乱局所扰!”
张崇弛两人被巫咸风说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巫咸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相互望了一眼,才由张崇弛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大费周折,不让我们接触到他人?”
“这跟我家族的病有关!”巫咸风说:“张神医一旦进入王宫,必有极多极繁事务,不知何时能轮到治我族之病!而我族之病,越早治越好!”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巫咸族的病!可巫咸族的病又是什么病呢?张崇弛疑惑地说:“你口口声声全族人的病,可在我看来,不仅你很健康,就是派去请我的人也非常健康!病人又在哪里?”
“不!我们都有病!”巫咸风斩钉截铁地说:“我巫咸氏上下合计五百一十三口,每人都重病在身,才请张神医慈悲!”
张崇弛的三指在巫咸风的脉门上按了半天,才叹一声:“很抱歉!我的确没有发现你有什么病!不过你既然这么肯定整个巫咸族都有病,何不向我说说?”
巫咸风脸色一阵扭曲,一字一顿地说:“天咒!我巫咸氏也是天地间堂堂的人族,身体和智慧却被囚在十二岁小儿的樊笼之内,这就是最大的病!张神医还能说,我们没病吗?”
张崇弛一愣:“天咒乃诸神所下,除非神魔,谁能解开?恕张某无能,这病没法治!”
“不!你能治!”巫咸风的脸色铁青一片,狰狞地狂叫:“你一定能治!就看你肯不肯给我们治,说,你肯不肯尽一切力量帮我族解除天咒!”
“尽一切力量!”张崇弛觉得巫咸风的精神急剧波动,已到了变态的边缘,随口安慰说:“那也得是我能治才行!捕风捉影的事,不提也罢!”
巫咸风双目微闭,静了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请原谅在下的鲁莽!我实在是心急!”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张崇弛刚想说下去,巫咸风竖起一支手,止住了他的发言,说:“也许你真的不知道!好吧!我告诉你,你的父亲张道陵就知道天咒的破解之法,否则,摩候罗迦族也不会出动国师焦赣将他迎入皇宫!”
“什么?”张崇弛不由地大吃一惊:“我父亲居然知道侏儒族天咒的破解之法?”
巫咸风点头说:“如果你能立下誓言,答应向你父亲求取天咒破解之法,解我巫咸氏于水火之中,我巫咸氏愿意奉你为族长!”
张崇弛笑了,直呼其名说:“巫咸风,我想你想错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懂得天咒解除之法,但在我看来,这事却虚无飘渺得很!到今天为止,侏儒族还没有解除天咒,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父亲根本不知道天咒的解除办法,一是这天咒的解除办法实在是不适合拿出来用。否则,以我父亲的脾气,根本不用你们开口,千山万水也会将解咒办法送到侏儒族来!”
“不!你父亲不仅知道天咒的解除方法,还为一个侏儒族人解除了天咒!”巫咸风神色激动地说。
“那你向我父亲去求好了!”张崇弛越来越觉得这个巫咸风不对胃口!
巫咸风仰天长笑:“张道陵那家伙比驴还固执,在皇宫之中,根本不开口说一个字!”
“好了!”张崇弛站起身来,说:“既然我父母在皇宫,我这个当儿子的到了智城,不去看看他两位老人家也说不过去!”
“走得了吗?”无数的光芒从书房顶上的星空中射落,在地上的山河模型里也纷纷升起黄色光柱。光芒一错一敛,在张崇弛两人的四周已围成一个闪动着乌黑光泽的金属笼子,每一根柱子上还浮动着魔法光芒。
第九章 摩候飞燕
“宝钢族秘传炼制的钨钢禁神笼,没有钥匙,连神也走不出去!”巫咸风哈哈大笑:“当年,张道陵能为妻子解开天咒,今天就要为儿子交出解开天咒的秘方了!”
张崇弛大吃一惊,这么说来,自己的母亲赵飞燕莫非就是侏儒族人?如果真是如此,父亲肯定能够解除天咒,否则,侏儒族跟人族出于生理方面的不同,根本不可能结婚,就算是结婚,也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更不用说还有了自己这个后代!
巫咸风兀自狂叫:“解除天咒,复我光辉,一统天下,智儒独尊!”
疯了!这人彻底疯了!不过,想想也是!千万年来的天咒若能一朝解除,使身体和智力恢复到当年智儒胜况,鲜少有侏儒族能不疯狂的。能够理解,并不表示赞同,张崇弛叹了一口气,悠然说:“既然我父母都被抓进宫去了,想来你们将整个张家村搬过来,也是为了威胁他老人家吧!”
巫咸风说:“张家村!该死的张家村里居然还有厉害人物!那个叫张飞的铁匠居然是一名皇骑士,在快到智宁国时,乘焦赣一时不备,劫走了所有的村民!不只他一个,还有人在暗中助他!”
张崇弛看了一眼张巡,脸上露出了一线微笑,原来张大叔也不是常人,平时倒没看出来啊!张巡摇头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那暴力老爸是骑士,居然还是皇骑士级别!”
“那不是可以拿我妈威胁我爸吗?他老人家对我妈可比我对这个儿子更着急!”张崇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巫咸风的口气。
“靠!”巫咸风的风度全无:“摩候飞燕是第一个解开天咒的侏儒族人,按照祖先遗训,她该自动登基,成为智宁国皇帝!谁敢拿她威胁张道陵?可笑,她还偷偷地交代我,让我照顾好她的儿子,却不想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我!我巫咸风早非当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无知少年了,为了我巫咸一族,也为了普天下的侏儒族人,我只好拿你来换天咒的解除之法了!”
当年摩候飞燕以一曲掌上舞,倾倒智宁国无数少年,巫咸风也是其中最疯狂的一个。但在摩候飞英名在她十六岁那年,以美妙的舞姿击败所有挑战者,成为摩候罗迦族的继承人后就神秘消失,直到一个多月前,一个王宫小婢偷偷地将他带入王宫时,才再次遇到她。
如今的摩候飞燕身高一百六五,体态婀娜,甚至在眼角已有了细细的鱼尾纹!等他确认了她就是摩候飞燕时,如雷击顶,整个人愣在当场!她解除了天咒!只有解除了天咒,恢复到人族状态,她才会有如此成熟的风韵,换做普通的侏儒族人,就算是到死,也是一副十二岁的稚气外表!
摩候飞燕见到巫咸风也很高兴,她怕摩候家族以张崇弛威胁张道陵交出解除天咒的法子,才偷偷地托付巫咸风,让他设法赶在摩候家族之前找到张崇弛,将内情告诉他。只要张崇弛不出现,她和张崇弛在皇宫的生活就无后顾之忧!
不想巫咸风也是解除天咒的狂热分子,一口答应之余,又设下另外的圈套。幸好,这侏儒族人真的跟他所说的那样,往往过分注重于自我领域的研究,在勾心斗角算计人这方面,早已落后于习惯内斗的人族。他的计划又怎么设计得了眼前的这两个人精?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想我也该走了!”张崇弛站起身来,向巫咸风微微一躬身,行了个礼后,心平气和地说:“我会问问父亲,看侏儒族的天咒该如何解除,如果可能,我倒是愿意帮你这个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