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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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纪事-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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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祥一听,无法,只得看着贾静静坐着车远去。倒是叮嘱秋贵先骑了快马进城。

车和东西进城门前倒也安宁,只是快到贾府那条街口时,横里出来了许多人。服饰不兵不匪,叫人费起了思量。

“谁让你们驮东西进来的。”

车里的贾静静还没说话,帘门己是一阵热闹,伴着男声此起彼伏。

“给我全扔下去踩烂了。”

这声音传入贾静静耳内,她猛地站起来掀开了帘子。“谁敢!!”

官兵们尚未听真切,脸色一变的贾静静,已经大步走了出去。“我是贾侍郎府里的人。”

当头骑马的人目光沉沉。

从庄里带来的几个人正护着马车。

“谁敢让他们送东西给姓贾的?”马上的人喝道,抬脚踢飞了头一个庄里人。“我们王府里头人的也敢惹。”

“好大胆”护着车的人同气相连,挽袖子就要挥拳头,被贾静静抬手制止了。

她只是冷冷的扫过马上的人,目光落在他的腰牌上。

“这些东西是给皇长子的。”她淡淡道。

“皇长子是金枝玉叶,哪里吃这些外四路的东西。”马上之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

贾静静猛地移过来视线,盯在他的身上,“就是说你要动皇长子的东西。”

马上之人见她的年纪尚轻,穿着普通的男袍,瞧起来比一般的女子还秀气,脸一红不由啐了她一口。“没蛋的东西滚一边去。别拿皇长子的名头来压我,说起来,我们王爷还是皇长子殿下的叔叔呢。”

贾静静并没有退避,“这么说来,做叔叔的就可能随意截拦侄子的东西,你敢认了,我明日就敢去行宫击鼓问问陛下,是不是有这个理,如果有的话,我给你叩三百个响头,叩死了不偿命。”

这话令马上的人眯起了眼睛瞧她。“你是什么人?”

说罢手中的鞭子一挥。“管他是什么人,连人带车都给我砸了。”

正当鞭风快要扑面而到时,“住手!!”一阵马蹄声传来。

“谁让你们在这里撒野了。”陈叔宝勒住马后,松开缰绳下马,气势先弱了几分的家丁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他一步一步逼近,“冯小公子,你父亲是兵部尚书,难不成你就是小尚书。”

陈叔宝不同京城的世家少年,他进过兵营,杀过人,此时动了怒,眼中掩藏起来的戾气四射,给人带来强大的危机感。

“还敢纵马行凶。胡乱动皇长子殿下之物。”他说道,手向前一抖开,己是一把抓住马上之小冯公子的鞭子,似乎一用力,就能把他拉下马来。

“皇长子殿下。他能几岁啊!!别吓唬我了。”马上的小冯公子哈哈的笑了出来,将鞭子一抽,手向他一指,马上有人把陈叔宝给围了起来。

陈叔宝后退一步,顺便抓住贾静静的手,倒是恢复淡然之气,看着小冯公子。

“砸吧!有王爷作主呢。”小冯公子看了他一眼后,冲身后的家丁们道。

家丁们一拥而上。

“慢着!”陈叔宝忙伸手一拦。向着后面道。“还在看戏啊!!”

“就是!”在一个转角处出来的陈谨向冯小尚书,问道。“你怎么磨磨蹭蹭的,不快点砸。弄的我不好治罪。”说完小手一摊。“孤可是等了许多,才等到这个机会,谁知你不卖力。”说着,他的身后出来一群浩浩荡荡的人,想是到了关键时刻就充当证人的人。

陈叔宝又向贾静静吼道。“这么晚了,谁让你过来的。弄的好好的布置,全让你弄毁了。”

贾静静听的泪珠儿在眶内打转,倒是负气摔了他的手。“是我多管闲事了。”

“殿下,草民惶恐!”自知逃过一劫的小冯公子一脸惶恐,滚下了马又向贾静静道。“这位小兄弟,刚刚是我失礼了。”

“谁是你的小兄弟!!!”贾静静转头对他吼道。“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狐假虎威的事。没吃上肉,倒惹了一身臊。”说完一拖陈谨的手,怒气冲冲的向前走道。“一个两个都是没心肝的物。”

被她牵在手里的陈谨弱弱的道“贾姐姐,我不是啦,实在是在府里呆的无聊,只是和老师,叔宝哥哥打了个赌。谁知皇叔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尚书府就拿正事办了,谁知道他们那么蠢。”

贾姐姐!!冯小尚书脑海里想着她刚刚张艳若桃花的脸,谁知没有想完,一张剑就横在他的脖子上。

“忘了今天的事,否则。。。。。。。。。”陈叔宝的剑在小冯公子的脖子缓缓的移动。“真说出去了,你们尚书府不过做了王爷的垫背。”

小冯公子点点头。再抬起头时,陈叔宝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晚上,尚书府里传来冯尚书咆啸的声音。“逆子,你做了什么好事,害得我被龙滔那个老匹夫嘲笑了半天。”

他手持棍子把儿子皮实肉多的地方狠打了几下。

小冯公子一边捂着屁-股躲避父亲的棍子,一边到处跑跳道。“儿子知错了。不过儿子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方法。所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父亲你上贾侍郎府替儿子提亲,娶了他们家的大姑娘。。。。。。。啊!!!。。。。。。父亲;你怎么打我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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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特晚安!!(虽然你暂时看不到,但还是照旧。)

谢谢姜小不爱猫的支持!!

抱抱萨洒,巧克力特暂时上不来,心里难过的很呢!!幸好还有你们在。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京城里头的事,当天就传进了津城,那日张玉环正和姑母承色在老太太的正厅里。

只见一张榻上,老太太正歪在榻上,身后坐着一个丫头替她捶腿。

冬阳才上屋头,天空映着雪光明亮的很。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寿山伯夫人面若春山,自门外款步而来,张玉环低眉垂眼站在姑姑的身后,两手放在身前,看见正厅老太太的影子越近,那两只手就越发的拘紧,交叉的越发厉害。

老太太一见媳妇的嫂子和侄女都在,倒是起身命人扶了自己起来。

秦氏和女儿不约而同上门找寿山伯夫人说话,老太太又哪里不知道她们的心思。

“叔宝是做大事的。”老太太一边让人给她们泡茶喝,一边和秦氏说闲话,“只是我心里悬的慌呐!幸好这孩子会自己作主。我是管不住他了。”

孙子是寄以厚望的。

秦氏也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这样的男孩,眼界广阔的很,如果硬是要替他安排了亲事,反弹的也大。

“娘,所以媳妇想叫他快点娶妻。”寿山伯夫人一边喝着今年刚出的茶,一边和老太太说闲话,“莫说婆婆悬的慌,我也悬的慌。”

“正因为悬的慌,所以才不敢害了别人家的女儿。”老太太道出了不一样的说法,她喝是一口茶,抿了抿又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太新了,也太嫩了,到底上不的台盘,换回我旧日常喝的茶罢了。”

秦氏也难得照顾她的主意,自己也换了茶。

“您看,老太太惯喝的茶,就是不一样。”秦氏细细的品了茶,“其实新茶放久一点也可以有这般香味。”

张玉忠进了厅,“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一边让他落座一边抱怨,“我的两个孙子都不在旁边,叫你多过来就是不听。还是你姐姐乖,得了空都过来陪你姑姑。”

说话间,她的贴身大丫环带着正在抬着箱子出去晒,忙得不可开交,老太太看着里面的东西,指着那里出了神道,“所以里面的东西,除了给我的孙媳妇,也给一些给你姐姐。”

寿山伯夫人笑,“婆婆,这里是你近年穿的衣裳,玉环想要穿,还得等好久呢。”

老太太看着满满当当的暗色绸缎,料子虽好,却不是年轻女孩能压的住的,也不禁好笑。“不一定穿原样的,只要有巧手儿,哪怕再差的衣裳,也可以改的合身。”

她立起了身,示意要人过来扶她,秦氏顺势让女儿过去扶她。

老太太觉得有趣,“玉环是个好孩子,我原是没有看错。”

张玉环欲言又止。

还是先扶着她一步步走到箱子前,到底还是大着胆试着开口道。

“老太太,如果有时机的话,我可以翻改一下里头的衣裳吗?”

老太太就住了拍衣报的手,望向了她。

这丫头比叔宝大了两岁,现在也是十五的年纪了。

望着自己的那双眼,虽然透着急切,但仍少不了澄澈。

在叔宝婚事上,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想法,任何人都觉得自己才是对的。

包括她自己。

所以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衣裳是我母亲给的。那时我才十八岁。”

张玉环没有开声,静静听着。

“多年轻的岁月啊,花骨头一般的鲜艳,所以母亲送的布匹,我从来不放在眼里。可现在明摆着,人终究会老,许多自己年轻不在乎,不知道的事,现在都明了。”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强求,或者用别的手段促成了事情,这内院的事,虽是女人的天下,可日后没有男人给你撑腰,可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婆婆能给你作主,但有些事,她代替不了。”

“好,就算是婆婆和娘家都疼自己,自己也生了儿子在夫家里站稳脚跟,不过。。。。。。。。。。。”老太太喃喃自语,“丈夫的喜爱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你日后终究混出头来,可是到头来才发现;你过的不是日子;而是和台上一样;照着戏本儿唱别人的戏。”

张玉环不由张了张口。

老太太的话——

“我们不是灯,”老太太垂下头笑着叹了一口气,“又那么的美丽,为什么熬油似的熬。”

“别看男人口里说着无后为大,可是他的眼睛可以望的很远,我们守的后院却很小。他高兴了,我们不能跟着高兴,他难过了,我们不可以陪着难过。这样我们女人在后院的日子和一潭死水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是个好孩子,比那些高门大户的女孩儿都好上许多。”

老太太的容颜平静似水,“只是这个道理,你一定要记住,最后和你过日子的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婆婆,也不是你的娘家人。”

张玉环怔住了。

不由咀嚼起了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望着她微微地笑。

为什么她能容忍马姨娘那么久。

因为那是儿子爱的。

直至他自己不爱了,或者发现有些东西比这还重要,就会自动放手,但是叔宝不一样,他年少,满腔的热情,像一盆开始燃烧的火,突然一桶冷水浇了下去,熄了的不止是火,而是他们寿山伯府的前程。

但是张玉环看着母亲热切的眼神,姑姑的期望,渐渐的,迷茫的心,又被无所谓换上,她的背重新挺直了。

“老太太想多了,自古嫁娶都是父母大人说了算的事,我却做不得主。”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孩,说完这话后,脸红了起来。

只话里又多了惯有的韧性。

“叔宝一个人在外,姑姑身边也是要一个人陪。”

那个唯母命是从的女孩又回来了,只是看着老太太的眼神里,已是没有了刚才的迷失。

爱,情、心动、迷乱、。。。。。。。。。。看到自己的姑姑如今有了尊荣;从前的丈夫的冷落;都只是过眼烟云,她淡淡地打量了一眼陈家头顶上的天空。

那来回走动的下人,华厦锦屋,叫张玉环的嘴角自然的翘了起来,方才心中的梗塞压落心底所剩无几。

“姑姑从前不也陪着老太太。”

她脸色平静,声调里带着少女特有的甜。

阳光下,被掸掉灰尘的锦衣缎服,沉沉的宝光流转,若有似无的撒在人的脸上。

老太太神色不变,“屋外的风还是太大了,扶我回去吧!!”

张玉环应了声是,缓缓的扶了她进去。

寿山伯府在今天吃过晚饭后,寿山伯来了跟老太太在屋里说了有一个时辰了。守在外头的丫环坐在外面,听见里面寿山伯的声音越来越大。

哐啷!

不知哪个花瓶滚了下来粉身碎骨。

丫环不敢冒然进房,隔着门问:“老太太,老爷,要不要小的进去收拾。仔细被瓷片划伤了手。”

老太太笑道:“没事。一个瓶子而己。”

寿山伯的怒气显然被压着,也沉着声道。“儿子听母亲的话。”

他倒了杯茶放到母亲的手边,坐下道:“我明日上京城提亲去。”

说完后,他拿起茶杯一口气灌下去,用力放下茶杯道:“叔宝的事,我和母亲就作主便是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掺合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小,有一两个小丫头蹑手蹑想走过来,却没有敢在这个时候贴上前去。

老太太笑笑,小声说:“你说的什么孩子话。真把人家娶了过来,就让人家受气啊!”

寿山伯愣了,回过神来就说:“她敢。”顿了下道,“不是有母亲和我在吗?”

老太太拉着儿子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傻儿子,真那样,我能费尽心机帮我孙子吗?你一个男人怎么能知道,一个女人要在后院立足,除了夫君帮的起,也要婆母帮衬。贾太太那么聪明的人,哪会让女儿因为男人一份虚无缥缈的喜爱来安身立命。哪怕娘家再好,但是一嫁了人,还能在娘家过活吗?”

寿山伯点头,马姨娘就是现成的例子。毕竟是共枕那么多年的爱妾,想起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

“傻孩子,我知道你委屈。”老太太将他拉到跟前仔细打量,“所以,我拼了老命也要让叔宝娶一个他喜欢的人,省得再出现什么马姨娘,牛姨娘的。”

“儿子不委屈。”寿山伯听的鼻子发酸,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也是不等老太太发话,就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唯愿我们陈家安康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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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特晚安!!

话说今天起床时,听到手机闹铃响,一看八点多,还以为手机出了问题呢,把还闹钟调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然后再冲到公司,就已经迟到十几分钟鸟!!!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且不说寿山伯府的各人打算。

再说京城里的贾府里,忽然来了冯府管理的人,送上了礼。

“织五彩缎八团金龙十匹,上用纱二十匹,金玉项圈四个。”

贾静静诧道。“这算什么。”虽没有明面上说,可是大家都知道冯尚书与自己的父亲不对路。突然送了这么些东西过来,让人糊里糊涂的。

陈叔宝冷笑道。“你连这个都不想到。那冯小公子口里说着忌讳的话。”说皇长子年小,言下之意便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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