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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鬼城
帮助凯妮丝将农场附近，那些饱受折磨的亡者们一一超渡，得享永恒的安宁之后。风翔他们在第二天清晨时再度启程赶路，因为意识到已经进入到了归耐奥祖掌控的区域，他们也不便耗费过多的力气去飞行赶路，还是使用了来时的那辆汽车作为代步的交通工具。
继续向西前进，一路走过去，路上遇见的幽灵渐渐多了起来。就风翔他们的留心观察，这些幽灵大多都与索菲亚一家一样，在自己能够活动的区域里，重复上演着看似宁静和平的生活。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与不对劲。对风翔他们所乘坐的，这辆在空旷公路上风驰电摩行驶的汽车，也没有表现出好奇的举止，最多也就是驻足张望数眼，便转而去做它们原本在做的事情去了。
直到五个多小时过后，汽车驶入到了城市的近郊区域。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才让他们暂时停止了下来。
几只身穿着警察制服的幽灵，用路障将整条公路严密拦住。看到风翔开着的车辆从远驶近，一只幽灵旋即走到了公路中央，比出了停止的手势。
风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车停了下来。
那位身穿着警察制服的幽灵，跟着走到了驾驶座旁，如同正常情况里每位交警都会做的动作那样，轻轻敲响了车窗。风翔依言将车窗放下，幽灵趴在窗边往里张望。在那一瞬间里，这只幽灵有着明显的一阵子出神，以至于让风翔差点以为，它会看出他们的与众不同呢！
可惜那样的事情最终仍未发生。
等这只幽灵回过神来后，却又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照本宣科的对风翔说道，“前方的公路正在施工，请从右边的岔路改道前进。”继而就对同伴示意，让它们放行。
如果这件事情就这样完了，风翔或许压根都不会放在心上。然而这只幽灵在离去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在没有对风翔打招呼征得他的同意的前提下，居然非常突兀的将手伸进了车窗里，拿走了风翔放在驾驶舱前的一包香烟，并迳自便取出一根来叼在了嘴上——这让风翔顿时就愣住了，直到将车转到了岔道上，方才想起来，对同伴们问道：“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它的动作？那个家伙似乎有些奇怪啊！”
无踪笑道，“不就是拿走了你一包烟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凯妮丝也道：“就算它们在无人状态下的表现，是有些茫然乃至呆滞。可在与其他人交流的情况下……索菲亚的例子也说明了，它们可以做到非常的拟人化，几乎与常人无异的。当时你也在场，不是吗？”
爱丽丝趁机问道，“比起这个来，我倒觉得我们在到达这座城市后究竟该有什么样的行动，更加重要一些。”
无踪回到，“什么行动？这有什么为难的，既然索菲亚她们产生的死亡之力都在往这边汇聚。那里这里自然会有收集，甚至储蓄那些能量的节点，我们将它找出来，再把它破坏掉不就完了！”
凯妮丝的目光则有些黯淡，“光凭我的力量，恐怕是很难让它们全部安息了……现在只希望在破坏掉节点，耐奥祖在这里影响消失之后，它们能够渐渐的回归安宁……”
风翔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还放在魔力神眼的视野当中。他看得很清楚，在他们离去之后，那位拿了他的烟的幽灵走到了同伴身旁，先是将烟散了出去，继而就吞云吐雾的说笑了起来。
可以说如今它们几个情况，除了身体朦胧可以透视这点不同之外，它们的一切都与常人无异。
所以无论无踪、凯妮丝她们怎么看待这事，风翔都觉得是有些奇怪甚至反常的。
而之后所遇见的一些事情，更是加深了风翔在这方面的看法。
随着城市的愈发临近，周围的幽灵也愈发的密集了起来。当风翔转上岔路，开车走了没一会儿后，街道两边渐渐变成了热闹的集市。人流汹涌着，人声鼎沸着，一波又一波的幽灵穿梭于其中。就着各种看起来古怪或者不怪物的货物，热闹的争吵着。
这样的情形显然是无法继续驱车前进的。
风翔将车停在一处人流较少的街边，那完所有的东西与同伴们齐齐下了车来。人还没有走多远，几个小鬼便旁若无人的窜进了被他们遗弃的车辆里面。
风翔失笑，“他们还真是对我们视若无睹呐。”
爱丽丝看着前方汹涌的人流，微微皱起了眉来，“这里的……还真是多啊。”
走在人流湍急的幽灵群中，感觉确实相当的微妙，在风翔看来，或许所谓的城隍鬼城也不过是眼前这般情形了。风翔等人走在其中，也没有一只幽灵对他们的身份感到困惑，提出异议。倒似彼此本是同类，完全不值得注意。
风翔他们也就乐得清闲，往前前行时，还有闲心可以留意周围的景物。前面就有说过，这里参与买卖的东西，混杂着不少奇怪的货色。
像这边的道路旁边，就摆放着一具魁梧异常的坦克的身体，双臂、单腿都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而剩下的地方，货主也会应客人要求随手切下来买卖。和显然的，在这些人当中，坦克与牛羊猪等食物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无踪愣愣地看着那边好半天，方才挤出一句来，“我很好奇……它们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只坦克的。”就算坦克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亡者，可负能量也就是死亡之力也能对它造成一定的影响，至从进入到俄罗斯境内之后，风翔他们所见到这些变异怪物，个体实力都有着明显的进一步加强。
如果这坦克是活着被这些幽灵捕猎到的话，那么这些幽灵的个体实力，恐怕就要重新做一次估计了。
像是在验证无踪的心思那样，这片至今还没有走出尽头的集市中，叫卖坦克的绝不止先前那一处。而且除了坦克之外，舔食者、猎人、追猎者等怪物的身体，也均都出现过。
无踪低低“啧”了一声，“之前遇见的索菲亚她们，应该做不到这点才对。”
凯妮丝点了点头，“它们体内的死亡之力，确实要更加强大一些。”又问道，“你们注意到了吗？它们交易时用的那种货币。”
这么重要的事情，大家显然都不会错过的。
爱丽丝马上应道，“不是这里应该有的卢布，而是相当复古的金属货币，材质不能肯定，但它们中都蕴藏着一些古怪的东西……”
“其实就是死亡之力了。”风翔左手一翻，依然有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从他的指尖浮现。他把顺手牵羊得来的这古怪货币，给无踪她们一人手里塞了一个，又道，“里面蕴藏的死亡之力虽然不多，但却很稳定。对于这些幽灵而言，就算不去看仅凭触摸，也能马上明白它对自己的价值有多重要。而且同种货币里蕴藏的份额，也是完全的分毫不差——内里暗刻的法阵，对我而言也是相当精妙的呢。”
“这么说来，这不轻易就能够制造出来的东西咯？”凯妮丝微微笑了起来，“看起来，专门弄出这些货币的地方，就是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呢。”
没人对此计划提出异议。
弄明白那个地方的确切位置，对于风翔等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风翔想了想，做了决定，“还是等到凌晨再说好了。现在人多眼杂的委实不好做事，而且到那个时候，我还能顺便追查收集来的负能量的储集点，顺手将它也一并解决了！”
“我们能做的事情，或许还不止这些呢……”无踪忽然说道，并将手指向了前方。顺着看了过去，就见前方一处地方，人流显得格外的拥挤。密密麻麻的将几张桌子及它后面的数“人”堆挤的水泄不通。
有个声音从中清晰的传了出来，“……信奉耐奥祖大人，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到的事情……”喊话的是一个身材健壮，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长相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声音也几句诱惑力。
他站在那里喊了还没有几句，拥挤在他周围的其他幽灵，便忍不住跟着应和起来。他说上一句，便重复的大喊一句。倒让风翔听的有些不太真切。
其实就算听不清，内容也是能够相见的。就是牧师布教的那些把戏——宣扬耐奥祖的威严使其畏惧，再有就是传送正确的祷告方法与咒文，好让耐奥祖能够好的从中汲取到信仰之力了。
远远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男子，无踪微微笑了起来，“你们觉不觉得，他应该会比其他的幽灵要知道更多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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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鬼城（续）
“你想抓住这个幽灵套问情报？”
风翔问道，使魔力神眼与能量主宰并用观察起正在演讲的幽灵男子的底细来。稍顷，他与凯妮丝同时开口说道，“倒也不是很难，只要能找个他人不会太过留意的清净地方，轻易就能将它抓到。”
风翔与凯妮丝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笑了起来。
凯妮丝又补充的说道，“不过要想抓捕到它的话，我们应该更注意那个人。”随着她手指的风翔，无踪看到了距离演讲地方不是很远相貌平凡的另一个幽灵男子，看不出它的特别的地方来，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它怎么了？”
凯妮丝解释，“它体内的负能量相当的庞大，比这里所有的幽灵都要强出许多。”
风翔在之前也有注意到那个家伙的存在，跟着说道，“不但如此，我还察觉到它体内有魔力运转的迹象。”
“这么说来，它也很不简单呢！”无踪微微笑着，浑然没有把风翔与凯妮丝的提醒放在心上，“那么等上一会儿，将它也一并抓住算了！”
风翔他们都没有当着众多情绪激动的幽灵的面去抢人的兴趣，于是便先隐忍不发。毫不引人注意的站在一边，只是远远的观望着讲演台那边的动静。那个幽灵可还真是能说会道，风翔看着它煽动周围一干围观群众的情绪，足足有半个多小时还看不到有停止下来的迹象。
着实有些无聊。
无踪掩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提议道，“干脆换班好了！看这家伙的架势，要结束估计还早着呢！
大家的心思显然都是一致的，提议没有异议的通过了。
风翔发扬风度让三位女士先行离去，自己则仗着有魔力神眼可以进行远距离监视，也在附近转悠了起来。伏击地点的选定有无踪自告奋勇的承担了。所以这一次，他真的是漫无目的的在集市里闲逛，饶有兴趣的观察这个幽灵集市中交易的货物。
这真是个相当独特的体验。
前面就有说过，这里交易物品可是千奇百怪的，像坦克猎人那些恶心玩意儿暂且不提，就是一根枯枝一块碎石都有人看得上眼愿意拿货币去买它。这让风翔在最初时很是有些不解，直到运用上能量主宰后方才发觉：原来幽灵们购买物品的最大准则，就是看那些物品中蕴藏的负能量的多寡。
注意到这点之后，风翔又无聊了起来。用魔力神眼再确认了一次，见到目标依然在原地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他就又一次的扩大了闲逛的范围。很快的，风翔在一棵树下发现了凯妮丝的身影。
她刚刚打发走了一拨来套近乎的大男孩们——好吧，身为亡者的幽灵居然在向掌管圣光的圣骑士示爱——风翔承认，他看到这么荒谬的场面后是不怎么厚道的笑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呢？”他强忍着笑意向凯妮丝走去，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一边的凯妮丝至今还没留意到他的到来。看到风翔时也就很有点惊奇，“你怎么也过来了？现在谁在那边监——”凯妮丝话才说了一半，就注意到了风翔左眼里泛着的那抹紫光，意识到他正在使用魔力神眼，于是也放下了心来，“没什么，就是那边的情况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那边？”
风翔看了过去，便发现凯妮丝所指的地方，是一处……呃……征兵站？
他能马上确认了那个几张桌子拼凑而成的摊位的用途，全赖那个摊位后方的几张条幅。那上面大大的书写着：为耐奥祖大人效忠，为每一位信徒应尽的义务；又或者是：假如暗影，让你的才华得到全面发挥！等诸如此类的宣传口号。
只让风翔很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可他也很快发现了，凯妮丝为何要留在这里进行观察的主要原因。
这个征兵点虽然看似不如前方那个宣传演讲台前那样人流拥挤，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但这实际上只不过是看上去的假象罢了。这里看上去始终显得冷清，可实际上通过的人流量却是相当的大。可以这样说，几乎每个从征兵处走过的幽灵，都会专程往那边饶上一圈。不过它们上去的快，下来的也快，所以才始终没有对交通造成阻碍，也随之造成了冷静的印象。
风翔陪着凯妮丝看了一会儿，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只有两个幽灵被负责征兵的人留了下来。和其它那些被刷下来的幽灵相比，这两个幽灵体内所拥有的负能量，无疑要强大了许多。
风翔偏着头问道，“你觉得，以它们的实力在选中后的还会再增长多少？”本是随口问得，可凯妮丝居然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起来，“要我想的话，大概会变得很负责征兵那五个幽灵一样吧？”
“一样？”风翔不太肯定的确认道，“你指得是实力？”
“这是一个方面。”凯妮丝点了点头，“除此以外，还有它们的相貌。”
“相貌？”风翔真的弄不懂了。
凯妮丝也有点惊讶，扭过头来看了风翔一样，“你难道还没注意到吗？负责征兵的那五个幽灵，在样貌上几乎完全的一样啊！”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止是这五个，就连我刚刚提醒无踪注意的那个幽灵，在无论是力量还是样貌上面都也与这几个相当的类似。”
“有这么回事？”风翔将信将疑的再做查看，好吧，在凯妮丝的提醒之下，他确实发现那五个幽灵想象了起来，可就是不肯定这到底是事实还是错觉……最后丧气的说道，“跨人种的样貌辨别，果然是相当吃力的一件事情呢。”
“是吗？我倒是不觉的你在这方面有丝毫的问题。”凯妮丝又看了风翔一眼，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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