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卿。”男子笑笑,“皇上的伤明日早晨我再来看看。今天晚上,娘娘可要要注意了。若是,发热了马上来太医院找我。对了,明日的早朝皇上可能去不了了,娘娘可要小心了。”
“这个我知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方茗急问道。知道帅哥的名字也是好的,虽然不能吃……
“我叫穆天尚。”男子回头一笑,还俏皮的对方茗眨眨眼,说完便背上药箱离开。
回眸一笑百媚生……方茗的脑海完全被这几个字给侵占了。她承认,刚刚在看到那个微笑时,方茗是真的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很快她就对着穆天尚的方向吐了吐口水,死妖精,害的我差点变节……恩,还是桓哥哥好,安全、绿色又环保,绝对不会乱放电!
“小姐……你下次动手的时候能不能好好的思考下后果?”金兰拾起掉落在地的短剑,用布擦拭掉上面的斑驳血迹,摇头叹气。
“我知道……下次不会了。哦不,是没有下次!我保证,这样的事若是发生第二次,就罚我永远都见不到桓哥哥!”方茗决然道。走到床的那边,将剑鞘拿出,递给金兰。“把它挂在墙壁上,警戒我。”
……
大概做皇帝的人都有天保佑着,秦子渊安稳的度过了这个晚上,在凌晨穆天尚过来换药的时候,也大为惊叹秦子渊的恢复速度。
本来预料到秦子渊不能早朝的,但是在穆天尚反复查看后,终于下了定论,“可以去,但是切记,不能动气,不能有大的动作!”
但是秦子渊似乎是赖上了方茗,怎么也不肯去早朝,甚至总管太监前来催促,他也是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你是不是想害我啊!”方茗看了眼躺在床上像个死鱼一样的某男,怒道。
“对啊,朕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方茗就是一个祸水!”秦子渊笑道,双眼闪烁着不知名的神光。
昨天应该刺的再深一点,让你吃多一点苦头!方茗看着秦子渊,暗自诽谤。
011奇特的女子
早餐是和秦子渊一同吃的,这让方茗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皇家的奢华。暗自叹了口气,皇家,自然是比相府的日子要好N倍,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方茗默默的吃着碗中的食物,心思却早已飞到别处。早膳过后,两人就要去向太后请安,也不知道太后会怎么批判她……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政事也抛诸脑后。想到这里,方茗看向秦子渊,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方茗一笑:“皇上身体不舒服,吃点清淡的食物吧。”
秦子渊哈哈一笑,“原来爱妃还是关心朕的,深感欣慰呀。”
方茗也打着哈哈,“这是臣妾作为妃子应该做的事情。”
待宫人收拾好餐桌后,方茗才起身来到秦子渊身边,“皇上要去向太后请安吗?”
“这是自然。”秦子渊浓眉一扬,笑道。
“那走吧。”方茗点点头。
“备轿!”秦子渊吩咐道。
方茗连忙打断,“皇上,这里离寿宁宫如此之近,不如我们走着去吧。再说,多走走也有利于活络气血。”想图安逸,也要看我方茗答不答应!
“爱妃所言甚是。”秦子渊点点头,面含笑意,方茗小小的伎俩有怎么能瞒的过他。
两人相伴走在宫道上,初升春日的光辉洒在两人身上,让他们像是沐浴在圣光之中,如同仙侣一般。
金兰走在方茗身后,看着并排而行的两人,愁绪笼罩心头,若是没有六王爷的存在,他们就这样走下去也不错。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的照顾小姐!
她看了眼身边的春兰,春兰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两人。
金兰暗自叹了口气。
寿宁宫一如以往,那么端庄,那么大气。在进到进殿即将见太后时,方茗有些紧张的握紧了秦子渊的手。
秦子渊抬高两人相握的手,对着方茗邪邪一笑:“原来你还有害怕的时候啊……”
也许是秦子渊的语气过于亲昵,也许是那笑容太过勾魂,方茗明显觉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但是死鸭子嘴还是硬的!“怕什么,太后向来都是慈爱可亲的!”说罢,甩开两人握着的手,向内堂走去。
才一进内堂,就有宫女迎接,说太后在偏殿用膳。
两人对视一眼,笑意盈面,秦子渊苦着脸道:“早知道就不在茗香殿用餐了。”
方茗接口道:“是啊,太后-宫里的膳食真是好吃。好怀念……”
虽说后-宫大部分宫妃的膳食都是御膳房配制,但是大多宫里都有小厨房,太后这里的小厨房做的饭食却是最好的!两人在宫中自是吃过很多次……
相伴走到偏殿,出乎两人的意外,用膳的除了有太后之外,还有一名男子。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白净,十分清秀。见到两人到来,男子离席冲秦子渊行了个礼,之后才落座。
“见过母后(太后)。”两人同时请安,之后发觉声线是那样的和谐,相视一笑。
“过来一起用膳吧。”太后冲方茗招招手,慈爱溢于言表。
两人依次落座,那男子才打趣道:“听闻我们伟大的皇上免了早朝,今天特地来看看。这位就是方相的千金,剑舞名天下的茗妃娘娘是吧?果如传言那般姿容似仙。”
“皇兄回京,难道就只为见见朕新封的妃子?”秦子渊挑了挑眉,看着诚王秦子楚,似笑非笑道。“对了,诚王妃怎么未曾和你一同进京?”
听了秦子渊的话,诚王爷的脸色刷的一下涨红了。他尴尬的笑笑,没有言语,侧过脸去看向别处。
诚王爷是秦子渊的大哥,先皇诞有六个皇子,长成人的只有三个而已。而这诚王爷之所以能够安稳的坐在太后的寝宫安享美食,主要是因为他胸无大志,对政事毫无兴趣。
先皇病重时,他主动南下,在江南屈居一隅。而秦子渊话中的诚王妃却是个不一样的存在。泼辣,目中无人,不懂规矩、不明情理,只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她的爷爷是三朝老将,父亲又是当朝的大将军,标准的虎门虎女,在京城“作威作福”也没人敢管她。不过所幸的是,她本性善良。
而成为诚王爷的王妃却是极为好笑的。她女扮男装逛青楼,喝了青楼女子配制的春药,然后进了诚王的房间……于是,她就成了诚王的正妃。
这事在京城流传甚久,传到方茗耳中时,她倒是是佩服这诚王妃。敢做敢当,比自己倒是更像个穿越人士!以她多年看言情口袋书的经验来看,那次的乌龙事件,没准是早有预谋……说不定那诚王妃早就暗恋上诚王爷,担心自己“名声”在外,所以才自导自演这场戏。
自此之后,全京城的父母都拿诚王妃做反面教材。
“好了,不要再拿这个说事了。人家诚王妃好的很!”太后停下银筷,淡淡说道,又对方茗道:“茗儿,初入后-宫,要慎重。要在后方协助皇上,像今早的事,哀家希望不要不要有第二次。现今西疆战事吃紧,每天都有要事,若是错过一天的紧急事件,你说该怎么办!”
“茗儿知错……”方茗低下头,心中却在将秦子渊再次狠狠骂了一遍。
秦子渊失笑,却被太后瞪了一眼。
餐后,两人陪太后聊了会,就离开了。诚王爷自从被秦子渊嘲笑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看到秦子渊离开,他便也向太后告辞。
走出宫门,方茗喊住诚王爷,“诚王爷,您的王妃可曾同你一道进京?”
诚王看了方茗一眼,神色有些淡然。
“您别误会,本宫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佩服她。”方茗急道。
“嗯?佩服?茗妃娘娘佩服她?若是她能学到娘娘四分之一的知书达理,本王便要去寺庙还愿了。”诚王话中“诋毁”着妻子,但是脸上流露出的安逸却暴露出了他真实的想法。他对她的妻子还是很满意的。
秦子渊听了诚王的话,笑意盈面,知书达理?他疑惑的看了方茗一眼,这世界还有人用知书达理来形容她?
方茗冲秦子渊得意的笑笑,“其实王爷恐怕也觉得王妃好吧……一个女子,如果能做到自我,那也是一种幸福。能让她用她本性来对待你,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至少,她是喜欢你的。”
这话中的意思,秦子渊自然是听的明白。
“对了,”方茗道:“王爷何时回江南?走前能否将王妃带进宫中,让本宫见见。”
“子楚知道。”诚王爷点点头,向秦子渊告退后离开。
诚王爷的背影一消失在宫道尽头,方茗纤细的手腕便被秦子渊紧紧的握住,“记住,你是朕的!这辈子,只能喜欢朕一个人。”
“是吗?皇上这么肯定?”方茗挑眉,笑道。
“爱妃也知道朕是皇帝哦?”秦子渊笑,大步离开。富有磁性的音线缓缓进入方茗耳中,“你,是朕的,记住了!”
012争执
和秦子渊在太后-宫门前分手后,方茗和金兰回到茗香殿。
前世,方茗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个米虫,安稳且舒适,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而现在她做到了,后廷中,她的地位仅此于太后和太妃姑母。但是她明白,后-宫之中,她只能做一个永远都不能放松的米虫……前有狼,后有虎,时刻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
一个穿越者,自然明白后-宫凶险,女人暗中的战争更可怕!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红色之路,那么就保证自己能安稳的走下去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宫妃是个悠闲的职业,除了去给太后请安之外,方茗发现自己还真是空闲。练剑,没有剑……看到满园的艳丽茶花,她眼睛一亮,但是她不会……也许是该把那本《茶经》要来好好研究。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在方茗左瞧瞧右动动之中悄然流逝。
午时(上午11点),有太监传话,让方茗去御书房一趟。
御书房?方茗嘟起红唇,不情愿的朝宫门走去。门外立着一顶金色小轿,方茗心下感叹,这秦子渊还真是体贴,若是没有桓哥哥的存在,可能她也迷失在他的柔情之中。但是,有了桓哥哥,他所作的一切都让她反感!抬头看了眼已经有点规模的艳阳,她摇摇头,认命的钻进轿中。
优雅的走进御书房,却看见厅中不仅只有秦子渊,还有她的哥哥方谦。方茗向秦子渊福了福身子,算是见礼,之后走向方谦。
方谦对方茗行礼却被方茗拦下,“哥哥准备去西疆了?”
方谦点点头,“回娘娘,是,今日启程。”
“小妹在此预祝哥哥能凯旋而归。”方茗眼眶含泪,对方谦鞠了半躬,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秦子渊看此场景,心情烦闷,插口道:“方将军即已准备妥当,那就趁早上路吧!路途漫漫,预祝将军能顺利到达,大败西戎贼子!”说完将任命文书拿在手中。
方茗目光灼灼的看向秦子渊,那表情似是说:“我还没有跟我哥哥说好话呢!”
方谦神色一暗,接过秦子渊手中的文书,对秦子渊行跪拜礼后朝门外走去。
“哥哥,能否查查他的下落,我想知道他究竟是生还是死!”看着方谦的身影即将走出御书房,方茗还是将掩在心中的话说出。
方谦身形一怔,瞬即大步离开。
看着哥哥的身影离开,方茗眼中的泪终于落下。桓哥哥,若是你还活着,就回来见一眼茗儿吧……茗儿想你!
秦子渊是真的怒了,气冲冲的跑到方茗身边,紧紧拽住她的手,“你当朕是透明的吗?!”他冲门外大喊了一句,“外面的人,给朕离远点!”
方茗看了自己白皙的手腕被秦子渊捏的泛红,她回望秦子渊,最后一滴泪水滑落脸庞,凄美无比。她苦笑道:“难道臣妾就不能让人查一下他的生死吗?总好过某些人,知道自己的弟弟遭遇不测,也不曾去弥补!难道皇上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
“你什么意思?”秦子渊喊道,拽着方茗的手腕使劲摇了摇。
“皇上聪明绝顶难道听不明白茗儿的意思?”方茗回道,皱着眉看了眼手腕,再次开口:“能放开臣妾么?皇上再大力一点,或许它就废了。”
秦子渊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怔了怔后,松开了手。
方茗看着泛红的手掌,苦笑,废了,就再也不能握剑了……
“对不起……”秦子渊道歉的声音幽幽传进方茗的耳中。
“皇上乃天下之主,这个天下都是您的,您不用道歉。”方茗转动手腕,淡淡的回了一句。“臣妾能回宫么?”
秦子渊没有任何表示,方茗自然当他默认,正欲离开。他有些压抑的声音传出,“你,能忘了他么?”
方茗抬眼,看了眼眼前的俊美男子,失声笑道:“皇上在开玩笑么?忘了他?我为什么要忘了他?我本来就是他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只是个掠夺者,你抢了我的他,也抢了他的我!”
秦子渊双手搭上方茗的肩头,晃动着:“为什么?为什么?朕就这么比不上他?父皇喜欢他,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喜欢他。朕又那点比他差?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看不上朕!这个皇位,茗儿知道吗?还是他主动放弃的。父皇病逝前他便主动请求去往西疆,把这个皇位留给了朕。”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皇上为什么就不能放臣妾一条生路,让茗儿离开。”方茗正色道。如果你没有宣我进宫,或许再见还是朋友……但是,世上,没有如果……原来他是自己离开的,为什么不带着我一同离开?桓哥哥……
“我只是想看经常看看你……”秦子渊垂下眼眸,神色有些落寞。
方茗摇头,拂去秦子渊的手,朝书案走去,“那皇上知道不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只能让我更加的讨厌你。一入宫门深似海!不是所有女人都向往那高高的位子的。臣妾想说的是,皇上您错了!”
方茗的目光落到书案上展开着一道折子,上面有数十个人名,有的用朱笔圈起。
“不要看!”秦子渊慌忙跑回书案前,将折子合起。
方茗笑道:“不用欲盖弥彰,臣妾知道,是秀女留牌的名单。那些秀女我见过,都不错,青春靓丽,会有适合皇上的女子的。”
“茗儿……”
“没什么事,臣妾回宫了。”方茗福了福身,眼光却落到书案边悬着的一把金黄色的剑体上。“这把剑不错,我能带回去么?”不等秦子渊答应,她就已经将剑拿起,这才发现,这把剑的剑鞘和剑柄都是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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