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的笑道;说了不让你死;你自然就死不掉;看;没错吧……”
“我也劫后余生的笑;恰好看到对面;那对兽人也是轻声谈笑着什么;看来也在为大难不死而庆幸吧……”
南星魂像是也感染到那样的气氛;情不自禁也微笑起来;凤晴朗却神秘的低声道:“其实;你知道吗?我不该如此早能成为绝世强者……虽然我已经半只脚走入了那个境界;但其实;很多人终生也就如此;就算我天赋不错;估计还需要两三年时间沉淀升华;才可能寻求到突破的契机……”
“但那一晚;就是那个神秘的山洞;却让我提前看到契机;记得我前面说过;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总觉得山洞里面闪过道道萤光吗?后来我发现;那并不是错觉”
“要知道退烧的过程;总是曲线下降;所以我再次升温的时候;又一次看清那道划过的萤光;但那时候我已经清醒许多;可以判断出;这并非错觉这可能是此间主人;留给有缘人的礼物;也可能是他不久前曾逗留在此;运行过某种高深的武技;从而留下的法则韵律……”
“其实多年以后;我经常在想;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如果我不是那么早进阶绝世强者;还会不会有日后那个暴风雨之夜……”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离不弃
随着夜更深;风中的寒意也更浓;南星魂也越是抱紧凤晴朗几分;因为她刚刚探了探凤晴朗的额头;貌似温度又再上升了少许;她担忧道:“晴朗;要不你先睡一会?”
凤晴朗微笑道:“没关系;暂时还睡不着。怎么?你不想把这个故事听完吗?”
南星魂道:“好吧;那你接着说。”
凤晴朗仰望着夜空;如流萤般的繁星;一闪一闪;仿佛全是那个时代遗留下的乐与怒;那拾不回的喜与哀;他轻轻道:“那道法则韵律;其实并不好理解;就像一只受了伤的萤火虫;在有限的空间里;飞速的舞动;我怔怔的看了一会;也仍是捕获不到它丝毫的规律……”
“我忽然发现;那个女兽人貌似也看到这道法则韵律;眼珠游移;神色迷惘;我们对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马上将眼神分开;别说语言不通;就算语言相通;人类和兽人一同去讨论武技;那还是算了吧……”
“唐蕊也发现了我的异样;问我什么情况;我如实告诉了她;甚至在面前的虚空中勾勒出法则韵律的舞动轨迹;让她也帮忙参详……”
“有意思的是;对面那对兽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但我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只是分神看了两眼;马上就发现了不妥;那个女兽人画出来的轨迹;和我的也相差太远了吧;似乎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同一样的东西……”
“这种诡异的感觉;刺激得我头皮有点发麻。但我马上又想;会不会是那女兽人不愿意将这段奇遇;分享给同伴;所以才乱画一通呢?但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极低;如果是这样;她完全可以告诉同伴;其实她什么也没有看到……那么;她为什么看到的;会和我不一样呢?”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唐蕊;唐蕊沉吟道;要不;我们和他们沟通一下;分享一下所得?”
南星魂情不自禁问道:“唐蕊心胸倒是磊落得很啊;那你们沟通了吗?”
凤晴朗忍不住笑道:“哈;算了吧;我和她会的兽人语;加起来也不过几句;而且里面大部分还是粗口;真对他们说出我们会的兽人语;恐怕就直接一场大战了。”
“巧的是;那个女兽人看来也不笨;也很是疑惑的看着我画出的轨迹;看来她心中的疑虑;和我相差不远。但我们继续很有默契的没做任何沟通;就这样各自摸索着……”
“唐蕊尝试逼高自己的体温;假装进入发烧的状态;可是却看不到我眼中所见;记得她当时还自嘲不是有缘人……其实可以看出;她兴趣缺缺;忙了大半个晚上;想必她更想去呼呼大睡;但不愿意扫我兴;就一直撑着眼皮;陪着我去研究那道轨迹……”
“那一晚;又过了很久很久;终于;我察觉到那法则韵律似乎不再是无迹可寻;它貌似回到了原点;再重新舞动这可是一个大发现;我赶紧告诉了唐蕊;唐蕊也很振奋;陪着我去研究那个所谓的原点……”
“可是;很快我们又失望了;好比我们认为跑完了一圈操场;觉得回到了起跑线;那么下一圈;应该也是同样的一个椭圆;结果;发现下一圈却是一个方形;那份感觉实在太过打击人了……”
“记得唐蕊直接就打击我道;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原点;它依然是毫无规律;是你自己硬要划分出一个开始和终结……这话说得我很是沮丧;本以为是一场天大的奇遇;没想到很可能是此间主人的恶趣味;和客人开的小玩笑……
“我本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却看到对面那对兽人一脸的兴奋;似乎有什么惊人的发现;甚至还相互深深一吻……喂;你们对面可是有一对未成年的人类少男少女的”
“我自问天赋过人;怎么兽人也能发现玄机;自己却办不到呢?但我总不能去问他们玄机在哪吧;兽人语的粗口可表达不了这么有深度的内容感谢唐蕊先前打击我的话;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了灵光对啊;如果忘记那个所谓的原点;仍是按着最开始的思路去研究;这是一道没有循环的法则韵律;那是不是能打开一扇新的窗户呢?”
“那时候;天已经亮了;外面的雪崩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我们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呆在山洞里面;做着各自的研究。山洞里没有食物;但我们身上带有足够的于粮;唐蕊陪我吃过东西之后;只低嚷了一句;老娘可没兴趣陪你再疯了然后她就在我身边睡下了……”
“这时候;我的实力已经恢复不少;自问也能保护她;便一边警惕对面;一边陷入了那份疯狂的思考之中……然后;我发现;一开始确实是误入歧途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原点;这更像是一种力量的运转方式;无规律;似水无定;不像大多数武技运行那般有始有终;但绝对是一种极为惊艳的力量运转方式;我觉得一扇窗终于在我面前打开了;然后继续往前走;另一扇窗也打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风雪也停了;唐蕊也重新醒了;她听我细细描述这种新型的力量运转方式;也双眼大亮;终于有了真正的兴趣;陪我一同研究;去攻克最后的难关”
“而对面;那对兽人貌似已经早我们一步完成了这个步骤;已经默默起立;再默默收拾好他们曾经因为翻箱倒柜而弄乱的一切;或许是出于某种敬畏的心情;他们收拾得异常认真;非常一丝不苟;直到确认山洞里面没有任何问题;当然;是他们那一边没有任何问题;便紧紧盯着我们;默默后退出山洞口;直到确认我们不会出手偷袭他们;才飞快转身离去。”
“唐蕊当时还冲我笑道;我们自负天赋过人;结果却被一对普通的兽人给比下去了我当时没反驳;但心里却在想;那一对兽人;定不是普通的兽人;应该也是兽人帝国里面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吧……”
“又过了好一会;我们终于彻底弄明白了这道法则韵律的意义这实在令我们震撼;与其说它是一种力量的运转方式;倒不如说;它是一种解决方案;它教人如何突破瓶颈;而且不是一般的瓶颈;而是混沌巅峰;进入绝世强者那一道坎的瓶颈”
“那是我人生旅途中;第一次生出高山仰止的心情;此间主人该是何等惊才绝艳;才能想出这样的法则运行方式;来突破那一道瓶颈呢;而且;最妙的是;这道法则韵律只能意会;很难言传;我想明白之后;手把手在唐蕊面前描述了半天;她方才领悟过来;然后拍案叫绝……”
听到这里;南星魂心里同样震撼;绝世强者的境界;离自己实在太过遥远了;但惊才绝艳这个词;面对凤晴朗时;她心中就不时会浮出出来;而现在;凤晴朗竟然对另一个人;也用这个词去形容;那这人该是何等高度啊?
她轻声问:“那这个时候;你已经正式突破进绝世强者了?”
凤晴朗道:“还不是;但既然已经打开了那扇门;我只需要一点时间;定可跨过去了。”
“我们同样默默收拾好整个山洞;便沿着峭壁;慢慢攀爬下山;仰头看去;那茫茫雾气之上;想起一天前的彷徨;再对比现在的收获;心情真不是同日而语……但攀爬到山峰脚下;却教我们看到了极为震惊的一幕……”
“那个女兽人竟然死了;胸口留下一个血洞;就这么倒在雪地之中;双眼仍死死瞪着天空;显然死不瞑目那个男兽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开始我们还以为他们遇到我们人类猎人的袭击;或者遭遇上什么猛兽;可是在现场仔细勘察一番后;才无奈的发现;她是被自己的同伴偷袭了;而且她在仓促间有做出反击;那个男兽人应该是负重伤逃离的……”
“这一幕让我们太震惊了;久久不语;在那个女兽人病重的时候;那个男兽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不惜在栈道上与唐蕊死战;跌落栈道后;也紧紧守护着那个女兽人;但发现惊人的利益后;他却在女兽人刚刚康复之际;却偷袭杀死了对方……”
“唐蕊疑惑的问我;会不会是他们那种力量使用方式;只供一人使用;所以男兽人才要杀死她;抢掉这个名额?我默然不语;我不知道兽人那边看到的法则韵律是什么;但我看到的;是一种无分次数的瓶颈突破方式……”
“默然了一阵;唐蕊又猜测到;会不会他们是同一个师门;最后只能一人继承师门;那人就是第一个成为绝世强者那人?我只能继续沉默;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一年我才十四岁;只觉得很残酷很伤感;我在想;这就是我将来要面对的世界吗……”
“接下来;唐蕊又说出了大量的推测;可是;真相是什么;真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为了利益;他杀死了前一刻还在守护的人”
“最后竟然是我们埋葬了那个女兽人;记得将那块无名的石碑竖上时;唐蕊幽幽的问了我一句;为了那极为诱人的利益;将来你会不会也于掉我?”
南星魂见凤晴朗久久不言;不禁催促道:“那你当时怎么回答?”
凤晴朗道:“我回答;我承诺;我绝不会。”
但如此说时;他脑海里却回想起当年那一幕;他们在墓碑前同时立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
多年以后;再回头一看;不知唐蕊还是否记得那个誓言;当时那个誓言;是友情的承诺;还是……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交换
南星魂犹在回想着那个兽人的故事;耳边却传来凤晴朗轻轻的呼噜声;他眉头却微微皱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样烦心的事;南星魂不禁也随之皱起眉;探出手指;温柔的将凤晴朗眉间的皱纹抚平;然后再次探了探凤晴朗的额头;温度算是停止了上扬;但仍在发烧中;南星魂默默叹了口气;又轻拥了凤晴朗好一会;才从这臂弯中轻轻挣脱出。
凝视着这张俊秀的脸;在月光投影下;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柔弱;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躬下身;樱唇缓缓贴上对方的唇;这次不再是像白天那样轻轻一啄;而是停顿良久……
没有小说故事里描述那样动魄惊心;也没有曾经少女梦中那般柔情似水;更没有传说中的那种火热激昂……
那是一种令灵魂也为之温柔的平静;那是一种似乎本该如此的默契;那是一次似曾相识的接触……
南星魂情不自禁笑了笑;她想;她和晴朗之间;应该是爱情更多一些吧;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相随到底;那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又何必深究;去自寻烦恼呢?
如此想的时候;凤晴朗的眉心又一次微微蹙起;南星魂再度温柔抚平;却听到熟睡中的凤晴朗;忽然呢喃着什么;南星魂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细听;似乎那是某个人的名字;南星魂本以为那会是唐蕊;但就算她不懂阿兰斯语言;那发音也未免相差太大了……
他发烧时;情不自禁在喊某个人的名字;那是个女人吗?
南星魂只觉得本来稍稍好转一点的心情;立即蒙上一层阴霾;她轻轻哼了一声;略有点负气的出了帐篷;倚靠在帐篷边的树于上;为篝火添上新柴;也不知是不是那新木质量不佳;导致烟雾过盛;南星魂不禁又想起那回归星辰深处的父亲;那只可忆不可再见的音容笑貌;那如烟般的种种往事;她的泪水不禁再次默默下垂……
这时;整个世界是安静的;除了远处那小瀑布的水珠弹射声;还有那夜风不时拂过的声响;就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在回应着她悲苦的心声。
南星魂并没有太丰富的值夜经验;加上过去一天里情绪大起大落的次数太多;仰头怔怔看着群星;渐渐模糊;然后竟睡着了……
当她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帐篷里;身上还盖有那张粗制的毯子;仰起身看向帐篷外;天已经微亮;凤晴朗正盘膝静坐着;一丝极淡的法则气息;缓缓在他身畔游移过来。
想起凤晴朗曾经那可令万千元素一同共鸣的霸气;现在竟然运转心法;却只得到一丁点的共鸣;南星魂只觉得喉咙一阵苦涩;她慢慢走出帐篷;凤晴朗终于察觉到她的苏醒;回头笑道:“醒啦?嗯;我还是没什么力气;你去打点鱼;我们吃过早餐;梳洗一下;就继续上路吧这里仍然是高危地区。”
南星魂点点头;问道:“我们接下来;是先回明光;还是直接到海外?”
凤晴朗道:“明光只要敌人找不到我们;就会进一步扩大搜索圈;中心坐标一带;反而会降低搜索力量;同时;没人会想到我们竟然敢这个时候回明光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恢复部分实力之前;出海只能是死路一条”
“暗红漩涡一带;岛屿环立;那里将拳头捧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越有道理。”
凤晴朗看到南星魂的脸上情不自禁又流露出那种困惑的神情;不禁笑道:“别担心;你还有我这个守护者跟着我走就是……”
南星魂终于有了几分笑意;点头道:“嗯;大不了死在一块就是……”
凤晴朗抗议道:“喂;大清早的;能乐观一点吗?我被废了武功都保持着微笑呢……”
当太阳来到头顶上方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多个山头以外;四肢无力的凤晴朗;无法长期奔走;南星魂一咬牙;就要求将对方背到背上;她很开心晴朗没有那些不必要的男子自尊;很是乐意就答应了;甚至略有几分愉悦;就爬到对方的背上。
体力并非南星魂的强项;多个山头之后;她已经娇喘连连;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