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师,希望你言而有信!”
张俊焱走到黑板前,冲秦寿微微一笑,拿起一根粉笔,眼睛在试卷上扫了一遍。
说实话,张俊焱根本就没有数学天赋,平时虽然很用功,但成绩却始终上不去。他学数学都是背公式、定理,但题型如果变动太大的话,他就很难做出来。
可现在不同了,只是扫了一眼数学试卷,几个问题在脑中显现,在他眼前一排排数据像是瀑布一般流动。
唰唰唰……粉笔在黑板上挥洒着,粉笔灰如雪花般纷飞落下,黑板上写下的都是答案,没有演算步骤,也没有推理证明,直接就将答案写了出来。
用时十分钟,整张试卷的数学题答案全部写在了黑板上。
同学们看的目瞪口呆,秦寿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田甜眉头皱了皱,冷哼一声,似乎在说:臭小子,你到底还隐藏了多少?
整整一根粉笔已经只剩下一点点,张俊焱放下粉笔,转身,带着淡淡的笑意盯着秦寿,问:“请问我做的对不对?”
秦寿拿起正确答案对照了一番,更为惊讶,有些颤抖地说:“你……你这没有步骤,一定是提前知道了答案。”
底下,孙鹏不屑地哼了一声:“切,焱哥这是深藏不漏!”
秦寿转身恶狠狠地瞪了孙鹏一眼,孙鹏也不服劲儿,梗着脖子回瞪了一眼。秦寿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两个圆,其中一个圆里画了一个正三角形,另一个圆里画了一个不规则图形,然后唰唰唰写下一道题。
撂下粉笔,说:“张俊焱同学,你要是能把这道题答上来,我就相信你没有提前知道答案,你要把步骤写下来,你……”
正说着,忽然见张俊焱拿起一根粉笔,盯着黑板上把她都难住的几何数学题,过了大约三分钟,张俊焱奋笔疾书,在正三角形里画了一条正弦线,然后又在不规则图形里画上几条线,将这个不规则图形分解成一个平行四边形和一个扇形、两个三角形、一个正方形。
唰唰唰,又画了几条线,开始解题。三步,仅仅三步就将这道把秦寿都难住的数学题给解开了!
“希望你说话算话!”张俊焱撂下粉笔,下了讲台,回到座位之后,教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粉笔一甩,张俊焱回到座位,田甜眉头微皱看向他。
全班同学为他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秦寿看着黑板上就连她自己都做不出来的几何题,看了一会儿,面色骤变。这道题是他在一篇论文上看到的,当时她演算了三天三夜可以说是废寝忘食,但却依然没能算出来。
这道题是求证一辆车在路上行驶,假设临近的一座山内部有放射性物质呈直线射出,告诉了汽车的行驶速度,告诉了放射性物质的激射速度,问在汽车行驶到哪里的时候,放射性物质激射出才会与汽车恰好相遇。
圆里的三角形就是那座山,不规则图形则是汽车的行驶路线。
看着黑板上的几条线,以及三个步骤,过了许久,秦寿忽然拍手顿足大笑,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再一看,她几乎要晕倒了,在张俊焱画了几条线之后,这道题看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相信讲台下的同学们都能看懂。
“这……这竟然,初中的公式?三步,汽车到达这点,放射性物质射在这点,相遇,竟然逆推……”
没错,三件装备激活了灵魂锁链,触发了隐藏属性会心,张俊焱的运算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水平,当然了,这要在他所学的知识的基础上才行。
逆向思维!逆推公式!三步解题!
笑着笑着,秦寿忽然捂着脑袋,转过头来看着下面的同学们,在她眼里看到的不是同学们,是魔鬼,一个个狰狞着笑着的魔鬼,各种嘲讽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身子一软,跌坐在讲台上,忽地慌张地喊叫:“不,不不不,我是老师,从小的梦想就是老师,我不是不配为人师表,不是……”一边喊着,一边爬起来跑出了教室。
走廊里回荡着秦寿尖刻的喊叫,正在上课的老师听声音似乎是秦寿便出来瞧瞧,一看之下好像是看到了个女疯子,二班的班主任匆忙跑去了校长室。
过了二十分钟,救护车的警报声从楼下传来,又过了五分钟,校长、政教主任进了高三八班,看完黑板上的几何题,校长、政教主任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校长已经五十多岁,推了推眼睛,转身盯着下面正在心不在焉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张俊焱。
这道几何题他也看过,这篇论文几何题是他的老师发表的,步骤繁琐到了一定程度,而且这道数学题其实也是在推论一个物理理论,没想到学校里的学生竟然三步就解开了。
校长找第一排的同学要了笔和纸,将黑板上的题抄了下来,从始至终啥也没说,回到校长室便打电话给他的老师,过了一会儿又传了一份传真过去,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
“李峰,这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解题步骤?”
“是的,老师!”
“天才!天才啊!这名学生叫什么名字?”
“张俊焱!”
“多大年龄?”
“17岁!”
“17岁?做学问最重要的就是天赋,”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虽然他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就凭这样的数学天赋,我也可以保送他来我们复旦大学。正好我手里还有一个名额,就给这个张俊焱了!人才,人才啊!”
电话忙音,李校长愣了,过了一会儿,拍手大笑。学校里出了名复旦大学的保送学生,而且还是市里的学习典范,这名学生给市二中脸上增光添彩可不是一点点啊!
在李校长接通了电话之前,下课铃声响了,张俊焱被田甜叫道了走廊尽头的窗口。
田甜坐在窗台上,嘴里嚼着口香糖,随口问了句:“张俊焱,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句话把张俊焱问愣了,没想到田甜竟然会这么直接,而且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抬头看着她随意的表情,张俊焱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喜欢?这几天的相处已经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见他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田甜眉头微皱,吹了下流海,说:“我不喜欢吞吞吐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有什么难的?顺着你的本心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张俊焱脱口而出:“喜欢!”
“嗯!”田甜淡淡一笑,从窗台上跳下来,拍了拍他肩膀,贴在他耳畔说:“记好了我说的话,有胆子喜欢我还不够,还要有实力!”说完,转身,下楼,高跟鞋踏在台阶上的音符飘入耳中。
张俊焱愣了愣,侧头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个倔强偏执的纤纤背影,眉头皱成一团,喃喃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表白?让我表白,然后又没说拒绝,也没答应,这算是怎么回事?”
高三八班教室门口,胡海平、孙鹏探头瞧着他和田甜,当田甜问他喜不喜欢她的时候,这俩***瞪大了眼睛,等到他说喜欢她的时候,胡海平张嘴就要喊出声,幸好孙鹏手疾眼快,一把将他嘴捂上。
见田甜下楼了,孙鹏这才喘了口气,松开了手。胡海平横了他一眼,说:“大鹏,刚才田姐跟焱哥说啥你听到了没?”
孙鹏说:“悄悄话我哪能听到,你当我是顺风耳啊!”
胡海平坏笑着说:“这几天小弟们交上来的保护费咱该给焱哥了!”
这时,就听到张俊焱的手机响了。
张俊焱掏出手机,放在耳边,紧接着脸色大变,忽地喊出一句:“医大二院?”挂了电话,匆匆跑过来,问他俩:“二平子、大鹏,你俩身上有没有钱,先给我用用,我有急事。”
见他着急,胡海平、孙鹏二人正好要把这几天下面小弟上交的保护费给他,二人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有整的也有零的,加在一起怎么也有个千八百的。
“谢了!记得帮我请假!”张俊焱接过钱,揣在兜里匆匆跑下楼。
孙鹏问:“二平子,焱哥这是出啥事儿了?”
胡海平说:“好像是焱哥他哥心脏病犯了!”
胡海平猜的没错,张俊焱他哥哥心脏病犯了,这次比较严重,电话里他听到了母亲的抽泣声。
哥哥,他对哥哥的那份亲情没人能懂,那天他之所以对胡海平说一条命就当剩下半条命,在他心里,他的半条命是他哥哥的!
田甜才走到二楼,这时就见张俊焱从她身边慌张地跑了下去。她眉头微皱,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叫:“张俊焱,你给我站住!”
此时张俊焱心里担心他哥哥,哪里会站住,他要赶快打车赶去回车站,哦不,要打车直接去哈市,去哈市医大二院。
见他不站住,田甜吹了下流海,冷哼一声:“臭小子,慌慌张张的找死吗?”紧跟在后面追赶。
快跑到校门口的时候,张俊焱猛地停了下来。他想到了田甜开车的速度,如果是田甜开车载他去哈市,应该会节省不少时间,四个小时的车程,以田甜的开车速度差不多可以缩短一半时间。
田甜追了上来,还没等说话,就见他慌张地说:“田甜,你能不能开车载我去哈市,算我求你!”
印象里这小子从来不求人,现在竟然求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田甜说:“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我不想你对我有所隐瞒!”张俊焱没有深究她这句话有什么隐含的意思,心里着急,说:“我哥哥心脏病犯了,现在正在哈市医大二院抢救。”
“别着急,你着急也没什么用,放心,三个小时内赶到哈市医大二院。”田甜眉头微皱,跑出校门截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电话接通后,她说:“阿龙,给我卡上拨五十万,对,现在,立刻,马上。什么事儿你就别管了,把我的车开出来,在步行街东口等我。这事儿你不许跟我爸说,否则后果自负!”
出租车到了步行街东口,田甜那辆经过改装的奥迪a6l停在街口,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人,西装革履的等在车边。
下了出租车,田甜颇有雷厉风行的架势,直接上车,招呼张俊焱上车,嘱咐他系好安全带,要吐的话吐外面。
又交待了叫阿龙的青年男人几句,发动引擎,离弦箭矢般飞奔出去,在市区里田甜还不敢开太快,等到了外环后,开始渐渐加速,不一会儿车速便提到了时速200。
等到了高速公路,车速直线飙升到了230。
用时一小时四十分钟到了哈市的一个收费站,车停在收费站口,一名交警迎了上来,因为超速行驶要返款,还要扣车。田甜下车跟这名交警交涉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交警下令放行。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哈市医大二院停车场,下了车,张俊焱跑进医院,问了咨询台的护士急救室在哪里后,便匆匆跑上楼,田甜一路无语跟在他身后。
急救室门前的椅子上,张俊焱他爸妈正在愁眉苦脸的坐着,沉默着,空气里都是哀愁。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次张贵淞心脏病犯了,如果再不手术的话,不知道能支撑多久,或者这次就……
“爸!妈!”张俊焱跑了过来,焦急地问:“哥呢?”
他爸张国栋说:“急救呢!”
张俊焱说:“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犯病呢?”
他妈孙淑兰说:“我跟你爸也不知道咋回事,你哥好像跟人打架了……”
打架?张俊焱一惊,他知道他哥是啥样的人,平时的时候从不惹事,只有让他不能容忍才会跟人动手,他哥俩都是一个性子。听说是打架,张俊焱恨的牙痒痒,心道:不管是谁,一定要给哥哥报仇。
这时候,手术室门开了,医生出来,说:“病人情况危急,本身就有心脏病,又受到钝器击打,虽然腹部的刀口已经缝合……现在必须做手术,而且还要有亲人输血……”
钝器击打?腹部的刀口缝合?是谁下的黑手,下手这么狠,这不是要杀了哥哥吗?
张国栋、孙淑兰沉默了,这次来的匆忙,把家里所有积蓄都带来了,还从村里人手里借了一些钱,可加起来也不过三万块钱。
“医生,手术费要多少钱?”张国栋问了句。
医生说:“现在还不确定,大概需要四十万,而且现在要尽快配型,病人失血过多,要尽快输血……”
“四……四十万?”孙淑兰一惊,继而垂头叹气,哪里来的四十万啊。
这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医生,现在就手术,钱不是问题,只要病人平安就行,请你竭尽所能保住病人的命!”
说话的是田甜!
张俊焱满怀感激的望着她,却见她吹了下流海,说:“别傻愣着了,还不快去跟医生配型,尽快给你哥哥输血。”
第二十六章
张俊焱跟着医生去配血型,跟他哥哥的血型相符,紧接着他便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张贵淞已经被送到手术室,一看到他哥哥,张俊焱红了眼眶。
此时,张贵淞躺在手术台上,气息微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腹部刚刚缝合,现在又要开胸做心脏手术。
“是谁要对哥哥痛下杀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心里想着,耳边忽然听到护士的声音:“针管插不进去……”
张俊焱一惊,泰坦腰带赋予了他超出常人的物理防御力,此时却成了坏事儿。慌忙地跟护士说:“可能是我太紧张了,肌肉没有放松,护士小姐,你再试试。”说话的同时,意识想着防御力转移,手腕空出来。
手腕感觉有东西扎进了血管,张俊焱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有着一丝惊讶,没想到泰坦腰带赋予的物理防御力竟然可以受意识驱使。
手术室内,手术正在进行。
手术室外,张国栋、孙淑兰焦急地等待,田甜靠在椅子上歇息。开车一路疾驰,真是累了。感觉眼皮好沉重,可却还倔强的撑着,听到手术顺利的消息才可以安心。
“孩子,真是太感谢你了!”孙淑兰望着坐在身边的这名女生,看起来感觉难以亲近,不过却在危难关头伸出援手,她心里也在疑惑,这名女生跟她家阿焱是什么关系。
田甜笑了下,说:“伯母,不用客气,人命要紧,钱是小事儿。”
听这话就不是缺钱人家的孩子,只是不知道跟阿焱是什么关系。孙淑兰淳朴的笑了下,问:“孩子,你跟我家阿焱是……”还没等她说完,田甜便笑了笑,说:“还不算是女朋友的女朋友!”
这话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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