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怀空长老所说,那十大光明卷本来是仍在天武剑宗中修炼的般若剑圣以一身绝顶光明法气撰写的符卷,一旦发动,将会出现佛门之中的十大光明金才,威力无穷!
但如今那法卷被赢武剪的九阴戾气死死囚住,里头的法力却是完全不能释放!
李心白双眼通红,却是以拼命的态势飞向赢武剪!身未到,便是催起全身的禅气,使出了一式达摩禅锋剑!
生死存亡,就在此一举!倘若不能激发那十大光明卷,不但他们几人要葬身于此,玉儿、颜真真等人也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境,其余的百姓蚁民,便更不必说了!
皇茗月虽然也是几近虚脱,但如今被逼到绝境之中,体内的凰血却又忽地涌出了一股力量!张弓搭箭,便又连珠般地射出了两支玄冥神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十大光明卷
二汉剪旦两人斩乎疯杀将讨来,脸卜又是声冷姓”鲨!这二人为此物连命也不要,可见确是万分重要!如今他们既然方寸已乱,联便正好一举将此二人拿下!
眼见和心白的达摩禅锋剑与皇茗月的玄冥神箭已经杀到眼前,赢武剪却是轻蔑一笑,手中的巽虎神枪如轮一旋,那浑厚精纯的黑气便突然分为三缕,各自对上了那达摩禅锋剑与两支玄冥神箭!
空中轰轰轰的三声巨响,那三缕黑蓝之气显然是在气势与力量上更胜一筹,一举击溃李心白与皇茗月的攻势之后,便又如巨蟒一般卷将过来!
李心白这一边倒还好一点,但皇茗月因为那勉强催谷起来的凰血之力突然如潮消退,一时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反震力,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两道巨蟒一般的黑气诡异地在空中一旋,便要将她生生卷走!
赢武剪没想到他们二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眼见就要生擒皇茗月,目中不禁一喜!
李心白虽然也是一身气血翻腾,但眼见皇茗月深陷险境,便再不顾得许多,一个飞仙逸飞到皇茗月头顶,双剑一斩,却是以两剑天骄绝将那巨蟒般的黑气一剑枭首!
皇茗月刚刚得以脱离险境,但眼睛余光忽地又瞥见一道黑光当空袭来,不由得心惊胆战地大呼一声:“心白,小心!”
原来就在李心白出剑替她解围之时,那惑武剪早已又一声冷笑,如飞虎一般当头扑了过来!黑气之中,一道血色锋芒犹如艳红至极的蔷薇璀璨盛放,绽吐着死亡的凄美!
巽虎神枪,已经到了李心白的背心之上!
皇茗月刹那感到浑身冰冷如水,那美丽的明月双眸却是深深地往恐惧之中收缩,一个小清瘦俊逸的身影在她眼中清晰又模糊,瞬间却又遥远得如同前世的一个,梦幻了!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闪电也忽然闪过姬玉儿的心中,教她魂魄也一时飘了起来!
就在那刹那之间,似是三人心中都产生了一种同心同命的感觉,彼此之间的恐惧、焦虑、愤怒、不甘、依恋,刹那涌上心头,在无尽的悲凉之中,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如水波一般真幻莫定,如风雪一般缥缈,竟教处于绝境之中的李心白一下子忘了躲闪!
千钧一发之时,皇茗月恍如梦觉,双手似是本能般向前一推,一道五彩羽光骤然击中李心白的右臂,将他往一旁推出了几寸!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蔷薇般凄丽的血色锋芒正好赶到。一头从李心白的肩肿之下噬入。又从他的肋下贯出!
李心白只觉得肋下一阵剧痛,半边身子便都失去了感觉!那巨大的痛楚迅速传遍全身,教他几乎立刻便晕到了过去!但就在那接近昏迷的一瞬间,满额冷汗的他竟反手一剑,将手中的麟玉剑往身后掷去!赢武剪虽然突袭碍手,但本应一枪贯心的一击,却因为皇茗月那危急关头的一道五彩羽光而功亏一篑,结果只是重伤了李心白!
他心中不由得盛怒!只要再偏移数寸,就是那么数寸,就可以一枪夺去这小子的性命!
但未及他抽枪再的,胸前陡然射来一道白光,因为距离太近,竟是避无可避!只听噗的一声闷响,肩上登时血溅数尺,却是李心白那殊死反扑的一剑刺在了他的右肩之上!赢武剪只觉肩上一阵刺骨剧痛,心头盛怒,一手便将那巽虎神枪从李心白身上抽了出来!
李心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随着那枪锋的抽离,一道血柱亦是涌泉一般从他背上喷起!那时的李心白已是神志不清,但仍忍着剧痛当空半翻转身子,那青铜右臂无力地一掌,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一蓬血珠打了出去!
那血珠不偏不倚,竟是正中赢武剪左手紧握着的那卷“十大光明卷。!
而那时的李心白终于头一垂,手一松,神识灵智已被一片无边的黑暗淹没。
皇茗具面白如纸,疯狂地飞身迎上前去,当空抱住了那个满身鲜血的男子!几点鲜血当空坠落在她洁白如玉的面上,溅开了几点凄艳,一如雪上梅花!
一触上他那沉重如石的身子,感到他身上的冰凉,皇茗月不知为何,下唇一咬,一滴晶莹的泪珠竟滑落眼角,飘向了凄茫的风中!
她,竟然流了泪!
此生此世,除了在父亲被害、族人惨遭屠戮的那段幽暗岁月里,她何曾流过第二滴泪水!?心锁一松,心关一动,她便终于知道了自己在坚强表面下的软弱!
赢武剪如受伤的猛虎,目中已尽是凶光!忍住剧痛高高举起那巽虎神枪,便要再发第二枪来斩草除根!这一次,他对准的却是李心白的头颅!
枪芒再次闪出了幽幽血光,沾满血迹的红缨丝丝震起,仿如一蓬鲜血喷在了一朵盛开的蔷薇之上!,小妥枪落下,泣小子的头颅必定会像西瓜一般破碎!※
但就在蓄势待发之时,他另一只手中攥着的那十大光明卷却忽然发生了异变!本来早已被他的九阴戾气死死禁制住的十大光明卷在沾上了李心白的血液之后,却忽然迸出了一道光明辉煌的光芒!紧接着。一股巨力陡然从中爆发,摧枯拉朽地将赢武剪凝聚的九阴戾气冲开,整个
赢武剪一惊,待要再发力去镇压时,那光明法卷忽地从他手中挣脱飞起,迅速无比地在空中自行展开!但见一个巨大的“天”字忽然当空幻再,比惚间只听见一声沉雄肃穆的佛唱。似近似远,空明清心,似是有法力无边的真佛于不知不觉中降临凡间一般!
另一边正被董元昊逼得节节败退的怀空怀明忽然沐了一身光明佛光。心中不由大喜,抬头一看,却见空中已经多了十个身高如山、威武怒目的金刚尊者,俱是脚踏祥云,头顶金光,一身无上法器,其庄严雄壮,实在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十大光明卷。十大光明尊者!
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之时,李心白终于用他最后一点气力,借体内鲜血来激发了这卷光明法卷!
赢武剪又惊又怒,正要将那高举的巽虎神枪掷向驾起羽光遁走的皇茗月时,空中的两个金刚尊者忽然拦身于前,一个手持金锤,一个手持长棍,分左右向他攻来!一招一式之间,俱有风响雷动,声势甚为惊人!
赢武剪见来者势大,不敢掉以轻心,急忙回枪护体!
而另一侧,一个手持铁鞭,另一个手持长刀的金才尊者亦从天而降,拦住了董元昊!怀空与怀明对视一眼,同时化为金光遁走!
这十大光明卷乃是当年的般若剑圣以无上光明法力篆画而成,十大金刚各有神通,彼此更是配合无间,加上有金刚不坏之体,故而就连两三个大剑尊级的对手也能应付。
只是这十大光明卷已在飞凰原的秘密祭坛之中存放了两千余年,法力不知能维持多久。因而一见赢武剪与董元昊被金刚尊者拦住,怀空怀明等人便急忙撤离战场。董元凌与项魇等人虽然也有心追杀,无奈自身负伤不轻,加上又有其余的光明尊者阻拦,故而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化光遁去。
不但如此,在三五个光明尊者的阻拦之下,即便是那所向披靡的麟虎骑也是犹若铁水截流,去势大为减缓!
在这十大克明卷的无上法力之下,不仅皇茗月等人得以趁陈逃离,便是那些被麟虎骑吓得丢盔弃甲的东周将士,有不少也在虎口之下捡回了一条命。
如此,东周大军急退数十里。尽数回到朝歌之外的最后一座屏障
琅挪关之内设防。而赢武剪虽然一举渡江成功,然而自身损失也甚为巨大。在被十个光明尊者阻拦了一番之后,他们已经失去了乘势追击的最好时机,故而等那十大金刚尊者化光敛回光明法卷飞走之后,赢武剪亦集合大军,在琅琊关之外扎下营来。
只要在此休整一夜,第二日便可挥师叩关,待琅娜关一破,此去帝都朝歌,路上便再无险可守!江南万里锦绣,就可便可一马平川!
此时的琅娜关之内,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关内的道路旁,墙根下,到处是受伤的将士。南门之外,无数百姓拖儿携女,驱猪赶牛,“惶恐不安地逃向南方。一路上,不断有风闻秦军残暴的百姓加入队伍。嚎哭声,混乱不堪的脚步声,以及那辘辘车马声,远远地传向天边。
关内的中军大营里,凰骋七卫垂手而立,面上俱是不知所措的神色。残雪背负双手,不断地来回踱步,眉宇之间一片忧色。皇茗月此刻却已不在营里,三军大事,他们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处置是好。
城中西侧的几间青瓦平房内,怀空怀明也是垂眉对视,目中忧虑如海。谪剑仙此时已经醒来,但因负伤过重,即便勉强再战,怕是功力也不及平时的三成了。
颜真真见他被怀空救醒,竟是又哭又笑,拉着他的衣角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似是怕他转眼就要化为泡影消失了一般。谪剑仙听她开口闭口地叫着“老妖怪”其中的亲昵与关切却是与往日大为不同,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柔软。
只是一转头,看见依旧躺在床上的李心白,他的剑眉便又轻轻蹙了起来。虽然最终在赢武剪的枪下捡回了一条命,但李心白自回城之后便是一直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脉象近乎停顿,再加上赢武剪的巽虎神枪之中带有一种不明的邪毒,以李心白如此虚弱的身躯,怕是熬不了多久!
第一百七十三章 九龙雪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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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儿坐在床边,一双秋水瞳子痴痴地望着李心白,似是要把他那清瘦的面容与苍白的容颜永远地烙在自己的生命中一般。颜真真从旁给她递来一方浸湿了的丝帕,她便轻轻地用那丝帕拭去他额上颈上的汗珠与血迹。丝帕缓缓地在李心白的肌肤上滑过,那动作轻柔万分似是在拭擦一件无上的珍宝。
皇茗月站在离姬玉儿几步远的地方,虽然月眸之中也是一片紧张忧虑,但她却是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往日的冷漠与高贵都已悄悄隐去,如今的她一手紧握着那把凰鼻神弓,另一只手却不安地揪着黑裙的一角,那手儿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其状与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女儿无二。
李心白是为了替她解围而舍身受了这一枪,若果他有什么不测,那她该怎么办?
又回忆起那一道血芒从他的肋下破出时,她的心竟似是也被那锋利至极的枪头一枪贯穿般,痛得难以形容。自己如此痛苦焦虑,难道”便真的只是感激他的临急相救?
她默默地看着姬玉儿,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她如妻子照看丈夫般温柔的动作,看着她目中那无限的情意,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有些酸楚。究竟是妒忌,愤恨,羡慕,还是忧愁无奈?
姬玉儿款款起身,一回头,却蓦然对上了皇茗月那如望夫石一般的目光。皇茗月也忽然察觉到了姬玉儿的目光,慌忙将眼神从李心白身上移开,玉面上先泛开两朵桃红,而后又有些发白。
姬玉儿凝着她的双眸,莲步轻移,却是己经到了皇茗月的身旁。不知为什么,皇茗月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心中似是有些发虚。姬玉儿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得她面上发热,心中更是跳个不停。自她出娘胎以来,她却是从未如此慌乱失措过。
室内的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两个女子,气氛沉寂而尴尬。
良久之后,姬玉儿才缓缓地抬起了玉手,手中的丝帕缓缓地伸向了皇茗月的俏脸。皇茗月心中本已慌乱不堪,见她忽然伸手过来也不知她要做什么。身子便如受惊小鹿般微微往旁边一倾,似是要避开姬玉儿的手。
那丝帕在空中停了一停,却是又继续向前,然后轻轻落在了皇茗月那白玉一般的肌肤上。
“皇小姐,你脸上还沾着些血迹呢。”姬玉儿轻轻柔柔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轻轻地替皇茗月拭去了脸上的几点血迹。那如雪上梅花一般的血迹,却是李心白留在她脸上的痕迹呢。只是姬玉儿可以将这痕迹从她脸上擦去,但又能不能将它们从心里擦去?
皇茗月的心迅速恢复了平静。她定眼看着姬玉儿,但却无法从姬玉儿的脸上看到一丝表情。只是那替她擦脸的动作,却如姐妹一般的自然。
皇茗月急忙伸手接过那丝帕,说道:“姬姑娘,还是本宫”还是我自己来吧。”姬玉儿轻轻一笑,便松了那丝帕。
见她二人并没有发生争执,也没有互相怨尤,谪剑仙等人都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怀空与怀明对视一眼,目中都有几分无奈之意。这个情劫之果,果然结上了啊,”
谪剑仙想到如今形势万分危急,不禁忧心仲仲。他转头面向怀空长老,说道:“当务之急,”
姬玉儿与皇茗月忽然同时扭头过来,接口道:“是要救他!”。众人皆是愕然,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聚在了两人身上。两女也是彼此看了一眼,脸上同时一红。颜真真瞪大眼睛,看了看姬玉儿,又看了看皇茗月,嘟囔道:”你们两个倒是好齐心!”
听了她这句话,皇茗月只觉万分尴尬。退后一步,那脸上又恢复了冷玉般的冰艳。姬喜儿则作势要打颜真真,嗔道:“好你个小妮子,终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颜真真一吐小舌头小狐狸一般闪到了谪剑仙身后。谪剑仙轻轻一笑,说道:“这当务之急,当然是要救心自。只是他伤势如此之重,放眼天下,除了一个人之外,怕是再无人能救他。”
这样一来,众人都望着他惊问道:“是谁?”
谪剑仙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剑隐苏舜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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