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哭的已经红肿起来的双眸看着月儿,半信半疑道:“是父亲请你们过来给我治伤的?”
我暗骂月儿是个小笨蛋,这还要她相信吗,看她这般容易情绪就失去控制,便知她是多么希望双手能被医好。
我的出现就好比一根救命稻草,虽然只是一根稻草,对于她这个溺水者来说都是救命的。
哪到她来质疑“是”或“不是”呢!
对她这个横蛮的娇女,我好象是特别容易硬起心肠,可能是因为她对我太过刁蛮的缘故,旋又在脑中出现华斯可恨的面孔,恐怕和他也有些关系。
不是因为她,华斯又怎么会寻我晦气,搞到我都要亡命天涯了。
我走近她身边道:“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总之我是来给你治伤的。”
她有些犹豫的道:“经脉都可以萎缩了,还可以医好吗?”
我冷冷的道:“那有什么困难,随便从你的其它部位割下一两截经脉,再把你的手腕割开,把经脉给接上,再用针给缝合在一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好的。”
云梦惊道:“怎么会这样,这种方法太恐怖了,手腕割开再缝上,以后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的。”
唉~~!真不知道女人的脑子中是用什么构成的,竟然首先想到的是难看还是好看。
我一把掣起她的手腕,作势要用剑给切开,云梦吓的小脸发白,口中呼喊着不要,死命想争脱。
月儿有些埋怨的道:“铠,你就不要在吓唬她了。”
看她惊吓的样子,总算出了口恶气,松开她的手。
云梦惊恐未定的道:“我不要你治,你根本治不好,只是想看我的笑话罢了。”
我哂道:“你不想治就算了,想想你的奶奶,要比你严重多了,现在怎么样。”
云梦露出思考和心动的样子。
我突然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封住她的行动能力,再撑开她红润的小口,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入两滴血,再帮助她运功全身,调匀气血,相信她不几天就会好了,而且武学都会更胜从前。
唉!做的都是赔本买卖!
第五十八章 他乡遇故知
第二天,我和月儿便悄悄的离开了水月痕宗,由于我嘱托宗主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离开的消息,所以没有人来送行。他们所有的人都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影响了他们的兴致。
不过,虽然在很隐秘的情况下,仍然有人知道了消息,前来送我们。
那个人就是云梦,很早就站在宗外等我和月儿。
看来一夜的功夫已经使她意识到,我强行挤入她口内的鲜血的功效,所以特意前来送行,当然也有向我道歉之意。
满怀羞意的向我说了声谢谢,还意外的给了我个热吻,我还未反应过来,便飞也似的逃走了。
用手抹去嘴上留下的唇膏的残迹,口中还留有余香,回味着那动人的一吻,我确实怦然心动,突然发觉这个刁蛮女也不是那么可恶,至少不是太可恶。
月儿这个家伙本来还笑脸盈盈,突然的阴云密布,缠着让我吻她,好在我也很喜欢这项工作,当然是胜任愉快。
在几乎透不过气的情况下,月儿终于决定不在吻下去,开心的长长吸了一口气,道:“出发喽!”
看她将我丢在一边,自顾自的走开,我便大叹,长不大就是长不大,从来都不知烦恼忧愁,开心便笑,伤心便哭,从来不受任何约束。
不过,我不就正是喜欢她这种性格吗!
一路上,我和月儿故意避开大路不走,偏捡荒芜人烟的小道,有月儿相伴,到也其乐融融。
走时,宗主给我们准备了大量的干粮和晒干了的瘦肉,因此,我一路到也不用为食物而费心。
宗主还送了我1000个金币作为盘缠,加上先前的1000个金币,实在是富足有余了,让我不在为金钱而苦恼。
终于,我和月儿来到了华那兹的都城………罗兰。远远的望去,作为政治中心的罗兰和经济中心的麦而地的不同之处。
宽阔而高大的城墙,不但有防御敌国入侵的作用,更透露出其丰富的文化底蕴。
入夜后,我和月儿如轻灵的大鸟般悄无声息的掩进都城。正值深夜的罗兰,居民大部分都已经关门闭户休息了。
剩下的就是在夜间才能看出人气的勾栏,还有很多的酒肆也还都开着门,虽然也很热闹,但是与麦而地城的熙熙攘攘不分日夜的夜市来说,就逊色很多了。
我和月儿夜间偷偷进入罗兰就是不想被人给人出来,我这个异乡人的面孔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最是好认,很容易就会被人给辨认出来。
扮成行脚商人的模样,掩盖上头脸,不虞让人认出。我和月儿找了个偏僻些的酒馆,点了些酒菜和月儿稍适休息,可惜这个酒馆没设旅馆部分。等到酒馆不得不打烊关门时,我和月儿只好露宿街头。
看着昏昏欲睡的月儿,我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
终于熬到了天明,趁着路上行人较少,迅速找了间旅馆歇下,爱怜的将困乏的月儿抱至床上,盖上被褥。
虽然一夜未曾合眼,我却了无困意,透过临街的窗户,大量着行人和街上的建筑。
我忽然兴起一个念头,出去熟悉一下都城的环境,即便异日被华斯发现了,也有逃跑的路线。
从镜中望着自己的头脸,实在是和西方有着太大差异,拿过身旁那身奇怪的行头将之穿在身上,虽然不习惯,但好过被华斯发现。
从镜中再也找不出半分东方人的特征,这才放心的出了旅馆,漫步在都城的街头。
临走前,我点了月儿的睡穴,她恐怕得一直熟睡到晚上,才能醒来,所以我不担心会发生她因醒来发现我不知去向而着急的情形。
要是懂得怎样写西方字便好了,只可惜虽然西方话,我说的琅琅上口,却是个“目不识丁”的粗汉。
我穿街过巷,仔细留意着身边的情形,漫无目的四处游逛,从早上一直到了傍晚。
我见时候不早,正打算回旅馆时,被眼前一座奇妙的建筑物所吸引。
绵延很长一段距离的围墙,中间露出一个似大门般的缺口,说它像入口的门,是因为没有门,只有一个缺口。
在它前面竖着一块很大的石雕,其上雕着几个大字,看上去气势磅礴。
我拉住正在经过的一个老伯,问道:“请问老伯,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外乡人吧。”
我很纳闷他为何一眼看出我不是罗兰人,道:“老伯如何得知,我不是罗兰人呢。”
他瞅着我道:“你连鼎鼎有名的“天外仙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罗兰人。”
我恍然大悟,眼前的奇怪建筑便是天外仙宗。我透过大门,极目远眺,希望能更加清楚的看一看即将生活的地方。
里面好似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所有建筑四周都均有绿色植物环绕,还有各种鲜花点缀其间。
透出古老韵味的建筑好似已经和植物相互融为一体,形成让人赞叹的奇妙而美丽的风景。
我大为赞叹设计人的巧夺天工、别具匠心,他定也是一位非常热爱大自然,崇尚协调和和平的人。
我十分欣赏即将居住的地方,一颗心活跃起来,看着地上的影子,猛然醒悟,天色已太晚了。月儿随时可能醒来,加快步伐向来的路走回去,希望不要太迟才好。
☆ ☆ ☆还好,待我回去,月儿还在酣睡,看着她甜美的睡姿,不禁轻轻吻在她脸蛋上。不想,已经睡饱了的月儿吗上醒觉,见是我,双手缠上我的脖颈,热烈吻起来。
甫一起床,月儿便叫喊着饿。睡了一天当然会饿,我都有饥肠辘辘的感觉。
我提议出去逛夜市,找吃的,月儿兴奋的又叫又跳。
女人天生便喜欢到商店闲逛的,想至自己还未曾休息,忽然懊悔自己刚才提出那样令自己陷入囹圄的境地。
月儿喜孜孜的挽着我的手臂,小女儿态十足的拉着我走入寂静夜空下的闹市。
用完晚膳,月儿兴致勃勃的拉着我东瞧西看。一些投机的商人们趁机向月儿兜售自己的东西。
可惜,他们都白费了心机,月儿在他们夸夸其谈的夸耀自己的东西后,并未想其她女人般被他们夸大的言辞而欺骗,只是仔细看个够后,便拉着我走开。
我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乖巧懂事,我道:“月儿为什么不挑选几种自己喜欢的东西呢!?
月儿仰起头,露出如秋水般清澈的秀眸,认真的道:“那些钱是用来让铠进入“天外仙宗”的,剩下的还要用来支持我们的生活,怎么可以用在这种地方呢。”
我显出感慨的神情,想要说几句让月儿欢喜的话,突然有所警觉,心中升起被人窥视的不安感觉。
我闭上眼睛全神贯注感应着那种危机,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我从未感应到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月儿见我忽然闭上眼睛,脸色也变的很难看,道:“铠,你怎么了。”
我蓦的睁开双眼,警觉的大量着四周,道:“我们遇到危险了哩!”
我带着月儿在人群中四处游动着,希望依靠人群的掩护摆脱未知的危险。
行了很长一段路,被窥视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我猛然醒悟,敌人必是用了什么不知名的邪法,在我们身上下了记号,所以我无论怎样隐藏,都会被找出来。
我突然从高速中停下来,月儿不解的问:“铠,咱们把敌人甩脱了吗?”
我眼中露出一抹沉重,道:“咱们不但没有摆脱,而且被愈盯愈紧了呢。”
月儿骇然道:“怎么会这样,他们很厉害吗!”
刹那间,让我发现了危险的来源,我笑道:“是福是祸还未定哩!我到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月儿紧紧的跟在我身旁,我的精神首次在伤愈后达到顶峰,即便与华斯相斗时,我都未曾这般谨慎过。
从主街道插入一个比较昏暗的支道,沿着向前走,穿进一个阴暗的小巷中。
我的精神能告诉我,危险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在阴暗的巷中站定,借着淡淡的月光,瞬间将整条巷的情景尽收眼底。巷内堆放着一些破烂不堪的杂物和众多散发着熏人的难闻气味的垃圾。几只野狗,因为我和月儿两个不速之客的闯入,而停止抢食,发出“呜呜”的声音,警惕的望着我俩。
这里可以确切的称为垃圾堆,遍地是已经开始发酵和腐烂的食物。
月儿仿佛有些害怕的道:“铠,这里怎么能够藏人呢?”
肮脏的巷子一览无余,根本就无处藏身,可是我的精神能明确指定,危险确实来自这里,我的精神能是不可能错的。
我丝毫不敢大意,来回扫视着堆放的垃圾。
“小心!”我大声吼着。
同一时间,一道闪亮的剑光划破黑暗,出现在月儿的面前。
事起突然,我抢救不及,只能靠月儿独自应付眼前的危机了。
几只野狗,早已收起吓人的姿势,夹着尾巴瑟缩在巷内一角。
我非常奇怪刚刚的感觉,当敌人出现的一刹那,危机的感觉完全消失了,而且我对来人还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我默默的盯着两人剑来剑往,已经过了十数招,双方的剑竟然一次也没有碰到一块。
月儿的剑法又有提高,不过,显然来人对剑道也同样有很高的造诣。
只是凭这个黑衣人的身手还不可能作到,可以悄无声息的跟踪我,更无法让我产生无法摆脱的颓丧感,我暗自揣度来人可能的身份。
“姐姐,是你!?”
随着月儿惊喜的声音,丽雅富有磁性的声线从黑暗中传出来,“妹妹,我现在已经打不过你了。”
我又惊又喜的道:“是你吗,丽雅。”
丽雅从暗处走近我身旁,幽幽的道:“铠,又一次见到你了,谢谢你帮我照顾照顾妹妹。”
月儿这时亲昵的来到我身边,拉着丽雅的手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丽雅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正要道出原因。
又是一个使我感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是进来说吧!”
我一眼就认出,说话之人,正是黑暗教廷的死灵法师………幻!
没想到,今夜遇到的都是熟人。
原来巷中有一密道,入口便在巷中一边的墙上,大小刚好容一人进出。幻法师一马当先领着我们进入密道。
刚刚坐定,幻法师以其罕有的关怀口吻道:“铠呀,你的功力比我们上次相见又有提高,我刚一跟踪你们,就被你给发觉了。”
我问道:“幻法师,我为什么一直无法摆脱你的追踪呢!”
月儿见我问及此事,也睁大了眼睛看向幻,他拈须笑道:“当你们往返那些兜售东西的地方的时候,身上被下了特殊的气味,就凭这点气味,即便你走到天之涯,海之角,我也可以找到你。”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月儿道:“姐姐,你怎么也会来到这儿,还和大法师待在一起。”
丽雅首先把目光向我望来,刚好我也向她望过去,视线相碰,丽雅慌忙避开我的目光,垂下臻首,道:“团长已经过世了。”
月儿一震,急道:“团长怎么会死呢,月儿不信。”
丽雅,叹了一口气道:“月儿不用难过,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天便有了生老病死,团长年龄已经很大了,他只是病死的。”
月儿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我柔声道:“团长很老了,也该休息了,他只不过是自然死亡吧。”
月儿抽泣着道:“团长对月儿这么好,没有见到月儿最后一面,就死了。”
我轻轻的把她给搂在怀中,安慰她。
丽雅接着道:“团长死后,团内在也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了,所以我打算去找你们,半途遇见了大法师,幻法师说他可以找到你们,所以我便一直跟着大法师。”
我这才恍然为什么幻法师会和丽雅同时出现的了。
丽雅又道:“月儿,你现在的剑法好厉害呀!”
幻法师冲我笑道:“这小妮子比以前不知厉害多少倍,换作是现在的她,当初恐怕被敲昏的是我呢!”
一句话,惹的我我们哈哈大笑,刚刚的忧愁已经抛至一边。我头脑中又浮现当日初见幻法师的情景,他带着被他敲昏的月儿,出现在我和丽雅的面前。
想起当时,她姐妹俩还剥光了我的衣服拿去洗。下意识的望向丽雅,心中不禁一热。她的脸庞更显清瘦,一对充满秀气与忧郁的眼神使我怦然心动。
月儿听大家提到她的剑法,顿时来了精神,暂时将因团长的死而带来的悲伤丢至一边,兴高采烈的和丽雅底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