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下。夕阳映透了西方一片火云,火红色倒影在河面上,显出此地的另一翻美景。程艳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那戏打着河水。陆丰没有打扰她,一直在旁默默地看着。
“好累啊!”这时,程艳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道,“这个时间的河水温度最适中,你要不要也下来玩玩?”
陡丰从小在都城长大,那里虽有一条护城河,但还从来没见过谁在护城河里游过泳。没碰过水的陆丰,自然不敢下水玩。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不知道运起师傅教的“大诺般德功”可不可以在水里多呆一段时间。只是就算可以,也不能在人家面前显露。
程艳见陆丰摇头,心下一阵不高兴。撅个小嘴,摆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实话,陆丰真的很想下去。但他不能,他知道自己是个旱鸭子。别说是在水里玩了,就是现在站在水边上,还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程艳生气地跺了跺脚,“不陪我玩是吧?我不理你了!”说完,一个急转身。陆丰只见程艳眉头皱了一下,好像是什么东西刺到了她。后又见她没有在意,便也没理会。但程艳在河里走了两步,却发现右脚有抽筋的迹象。她知道,如果在水里抽筋可是非常危险的。于是不敢在河里多呆,想往岸上走。只是,没走两步,右脚一痛,真的抽筋了。
站在河岸上的陆丰见表姐有些不对劲,喊道:“表姐,没事吧?“
“哎呀!”程艳尖叫了一声,便趴在了河里。本来不算深的河底,却溜滑至极。程艳一个没把住,便滑到了深水区。
“救命啊!我脚抽筋了。”程艳本来水性很好,但腿脚不好使,却让她有心无力。在深水区,她能做得只有在水面上扑腾几下,保证自己暂时不沉下去。
陆丰在岸上看的着急,表姐遇到危险不能不救。此刻的陆丰急得双眼发红,他想过跑回家里叫母亲和舅舅出来。但看表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样子,又不忍耽误时间。心下一横,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游泳,更顾不得“大诺般德功”会不会在人前显露。一个猛扎,跳进了河里,向程艳的方向游去。
第十八章 突变
在小河的另一岸头,正有一年轻人看着这一切。这年轻人举止文雅,手拿折扇。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最出奇的是,这寒冬腊月,却只穿单薄布衣,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此人正是那天晚上一路跟着陆丰的年轻男子,踏雪无痕功夫在他脚下依然施展。虽然他站在雪地之上,却没见周围有任何一个脚印。
这年轻男子看着陆丰一系列的举动,不禁摇头叹息,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救命啊~救命!”程艳虽然看见陆丰跳了下来,但依然没有放弃叫喊。
那陆丰心下着急,但因为不会游泳,故此半天游不过去。凭着“大诺般德功”的心法,虽然能保证他不沉下去,却不能让他在水面上自由。
过了好一会,腿脚抽筋的程艳见这笨蛋还没有游过来,不禁心下厌恶。但为了迎合这场戏,不得不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慢慢地向前移动。隐约之下,好让自己跟陆丰更近一些。
就差一点了。陆丰年小,心眼又实。从来没有想过,这腿脚抽筋的程艳,为什么会在水面上坚持这么长时间没有沉下去。但他一心只想着去救人,哪里会想别的?此刻就是成年人,恐有几人能想到这点?
到了,陆丰一把抓住表姐的手,拽进自己的怀里,试图抱着她一同游到岸上。只是这时的程艳却不配合,挣扎了两下后,却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陆丰有些仗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呀?就是嫌衣服湿,穿得不舒服,也不能在河里脱呀,要脱也得到岸上。
八岁的陆丰哪里懂得成人的心机,见表姐在那脱衣服,他也没理会。只顾自己一个劲地将她往岸上拉。
“爹,我好想听到有人喊救命。”离小河不远处,一对父子正好经过这里。那几岁大小的男孩听到了程艳的叫喊,便向父亲确认是不是自己真的听到了。
那孩子他爹仔细一听,没错,是有人在喊救命。纯朴的乡下人,怕自己一个人不够,于是在那帮程艳又喊了几声“救命。”
这一下子,着实引来了不少人,一同向小河的方向跑去。
陆丰实在不明白,自己都已经拉到表姐了,为何还在喊救命?
这时,程艳叫喊的,已经不仅仅是救命这两个字了。后面竟然又带上了非礼……
“救命啊!非礼啊!”程艳见大家伙都赶了过来,迅速地将外衣脱掉,并拽着陆丰不放。
直到此时,陆丰再笨也明白过来了,这是在陷害我。
河岸上,不仅仅是乡亲父老,就是程晓琴她们也听到叫喊声出来了。当众人看到被非礼的丫头,竟然是村子里最漂亮的村花时,各个不禁愤愤不平。
尤其是十多岁的半大男孩,各个怒视陆丰。如果他们的眼睛可以向湿怪那样的话,想来陆丰已经成人干了。
程志强这时小跑了过来,当看到河里的女儿被侵犯时,大哭起来。一边跺着脚,一边大叫道:“我的女儿呀,才12岁,竟然被这挨千刀的给糟蹋了。这让我们父女以后怎么活呀?”
程艳见父亲都已经出来了,再呆在河里也没有意义。于是甩开陆丰,那动作就好像趁陆丰不注意,挣脱开来一般,快速地游到了河岸上。
“爹,我以后不活了。”上了岸,衣着不整的程艳顿时钻进了父亲的怀里,大声哭着。
陆丰虽然明白这是在陷害,但此时此景已经让他失去思考能力。大脑当机的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跟你爹一样,下流无耻,就知道占女人便宜。这一次,打死我也不会再袒护你了。”程晓琴站在岸上,非常愤怒地喊道。
“就是呀,这小子才多大呀,就知道非礼女人,想来长大了也是个祸害。”人群中,不时开始有人议论纷纷。
“村长,”程志强看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村长,上前哭道,“村长要为我女儿做主呀!我女儿才12岁,这以后让她怎么见人呀!”
那村长冷笑一声,小声对着程志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得什么好事。那娃才多大呀,知道什么叫非礼么?”
程志强征了一下,坏了!这一点当初怎么没想到。陆丰才八岁呀,八岁的男孩非礼十二岁的女孩?
程晓琴看了看这边,可能别人没有注意到,但她却非常注意自己二弟的举动。虽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这村长有点要为难的意思。
没有多想,为了让计划顺利实施,总也要有点付出。程晓琴拿出大户人家的架势,走到老材长面前。小声道:“村长,这是点意思,把这野种办了吧。”
村长瞪大了眼睛,在这穷苦的乡村中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虽然对程晓琴来讲,这些只不过是些碎银,但对于村长来说却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有着无比的吸引力,为了这些银子,让他做什么都行。
村长看了看周围,见众人的目光都在愤恨地看着陆丰,没有注意到这里。于是小心翼翼地将银子揣进怀里,道:“他不是你儿子么?”
程晓琴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道:“才不是,一个野种罢了。”
村长看了一眼程晓琴,心道:人家都说腹蛇口中刺,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也不假。
“大家都安静一下。”老村长突然一声高喊,惹来了众人们的注意。道:“这娃子当众调戏人家女儿,给咱村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按本村规矩,应当进猪笼,沉石投河。”
啊?刚一上岸的陆丰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分明是被陷害的,这说话的老头却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判自己死刑。换了谁,谁能服?
陆丰那倔强的脾气上来,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哼,老头,你说话尊敬点。我根本没有非礼她,是她陷害我。”
嗯?老村长还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一气之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略带颤抖。道:“当众对本村长无礼,罪加一等。父老乡亲们,把他给绑了。”
话刚一说完,只见那程志强便拿来个猪笼,也不知道是他在哪找的,还是早就准备好的。反正速度之快捷,让人砸舌。
“村长,已经准备好了。”程志强这时也不哭不闹了,一脸愤怒地看着陆丰。
“舅舅,这是误会,我没有啊。”陆丰见来了个熟人,连忙解释起来。
“你少在那贫嘴,”这时程晓琴也走了上来,道,“你这野种,跟你死爹一个德行,不学好,专调戏女人。这次,我不会再帮你了,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担着。”
“娘!你怎么这样说呀,我是被陷害的。我真的没有啊!”陆丰本来只是愤怒,但一听自己的娘都这样说他,愤怒之余,更多的是伤心。
“表姐,你也说句话呀,刚才明明是你……”陆丰还没有说完,就被程艳抢口喊道:“就是你要非礼我,把我推下河里,还占我的便宜。呜~”
“什么?这孩子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对表姐这样?”
“就是就是,现在的小孩子呀,哎,一点道德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孩子家怎么教育的,把他教成这样!”
众口铄金,当每个人都说一句同样意思的话时,就是这件事情是假的,也得说成真的。
这时,有几个愤恨陆丰行为的男人走了上来,一把抓住陆丰的双臂,将他绑了起来。
陆丰没有反抗,而是内心做着挣扎。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对自己这样?
“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他们冤枉我可以,为什么连你也不信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正眼看过我,我到底怎么了?”陆丰的声音一点点开始哽咽,他真的不理解,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本来就要把陆丰关进猪笼的几个大汉,一听这位富夫人是他娘,不禁征了一下,每个人都看向程晓琴。
程晓琴哼了一声,绝情地说道:“这孩子从小就不知廉耻,今日又犯下如此大错。你们不用管我,怎么处置就安规矩来吧。我不要他了!”说完,程晓琴怕言多有失,装做很伤心的样子,转头离去。
“娘!”陆丰不敢太用力,怕伤了身边的几个大汉暴露自己的功夫。但眼见自己的亲娘就这样狠心地抛下自己,伤心的泪水不禁又流了出来。
“哼,这女人真狠毒。”一个中年人看不下去,刚要往前走,后面另一个中年人拦住了他。
“我说兄弟,你要干什么呀?”
“当然是阻止他们害了这娃子。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连自己孩子都算计。这娃子才多大?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嘛!我八岁的时候别说是非礼女人了,就连男孩与女孩之间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怎么非礼?”
“谁不知道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问题。可是咋整?那富夫人一看就不是一般身份,不是咱这种穷人得罪得起的。听兄弟一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唉,你说得也是。我就是出头了,也斗她不过。咱走吧,我看不下去了。”
“走走走……”
几个稍明是非的人看不下去,便低着头,一脸惋惜地离开此地。
陆丰瘫软的坐在地上,任期他人把他关进猪笼。这一刻,陆丰没有想过逃走或反击。他心里只是在想,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离开我?师傅离开了,父亲去世了,现在就连母亲也抛下了自己。
对他来说,人生还有何意义?不如死去算了。
陆丰没有像第一次离开师傅时的那样伤心,也没有像失去父亲时的那样悲伤。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又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思想。纵然一身绝学,却无力施展。
这是对生命的放弃,还是极度的悲伤?谁也说不清楚,他只感觉自己被扔进了河里。四处都是水在淹没着他。身体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自己漂浮不起来。
咕噜~,一口河水灌进陆丰的嘴里。直到此时,陆丰才清醒过来。
河的对岸,那个有着踏雪无痕境界的神秘男子。见陆丰被投入河中后,以无人发现的速度,第一时间也跳进了河中。
第十九章 踏入修真界
程家村,某大院的一个偏僻小屋内。程晓琴手拿火折子,点亮了屋内的第三盏灯,总算让漆黑的屋子亮堂起来。
这间屋子背阴,本来已是傍晚时刻,更让屋子昏昏暗暗。再加上那几盏油灯,屋子里不知道重叠了多少人影,让人数不清个数。
“呵呵,”突然间,本来安静的屋子出现一阵笑声。
“二姐,你这注意真棒,没想到这么顺利的就成功了。刚才那村长老头为难我之时,我还怕会出现什么纰漏,没想到你拿了那么点的碎银子就轻松解决。”程志强眉开眼笑,在那一个劲地称赞程晓琴。
程晓琴也没自大得意,谦虚地道:“这都是你家闺女戏演得好,要不是我知道内情,我都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程志强呵呵一笑,小声道:“二姐,你答应我的……”
“瞧你急的,从小到大,二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说完,程晓琴从怀里拿出了两锭金子,放在了桌上。
程志强看到了两锭金子,顿时双眼放光。别说是金子了,就是银子,在程家村也很少看见。老村长见了几两碎银,都可以不顾良心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何况是金子?
程晓琴没有理会被金钱所迷倒的小弟,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小屋。那程志强流着口水地看着两锭金子,仿佛少看一眼就会受到损失一般。只是他不知道,这以花铜板为主的程家村,连银子都没地方花,更别说是金子。财迷心窍的他心里一味图财,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了。
话说程晓琴走出这间屋子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头去了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比刚才那间好不到哪去,但起码向阳。只是这傍晚时分,也得须要灯油来撑亮。
“弟妹,怎么样了,答对好了么?”这屋子是间客房,正是程晓琴为陆松准备的。
程晓琴没有客气,就像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样,大步走进,坐在了一把宽椅之上。道:“都答对好了,只是给那老村长的碎银,也算是意外破财了。你得顶一半,不然我可亏了。”
陆松呵呵一笑,知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