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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扯远了，”秦风回到主要的话题上来，“当年柳家的事你可以判断是刘清做的么？”
柳惜玉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臣妾不敢妄下结论，但是臣妾却找不出第二个人与我柳家有那么大的仇恨。”
“嗯。。。你的意思就是你父亲可能是因为挡住了别人的利益而被杀？”
“只能是这样，”柳惜玉又笃定地道，“臣妾的父母虽不是如刘清如今在民众见的声望那么高，但也算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家中既不富有，也与江湖中人没有瓜葛，既然不是仇杀和为财而杀，只能是为利益而杀人。”
“而当年在利益上与你父亲有关的，便是因为他与刘清不同的政见了。”秦风接过来道。
“嗯。”柳惜玉点头道，“臣妾也查过当年父亲的在朝中的事迹，最显著的便是他在对匈奴的政见，臣妾的父亲主战，刘清却主和。”
“唔。。。朕想想看。。。十年前。。。十年前，嗯，当年刘清的弟弟刘明好似正是在攀升着军职，那么，刘清主和，应该是与刘明有关了。”秦风努力地想着这几日晚上看过的卷宗中有关的记载。
“应该便是如此，”柳惜玉道，“臣妾也查过，当年大秦有七万骑兵，而刘明手中便有两万，若是与匈奴展开对战，大秦的全部骑兵一定会调至北疆战场上去，这样便是大大削弱了刘明的兵力，刘清肯定是不愿见到。”
“当时你父亲的呼声有人附和么？”秦风问道。
柳惜玉答道：“有，当年匈奴犯境，边境上的百姓被杀死的不计其数，臣妾的父亲提出开战后，有不少官员附议。”
“嗯。。。以父皇的睿智，不可能会对匈奴的行为忍让，你父亲顶是为皇上牵了个好头，朕猜测当时皇上应该是在心底把注意打定下来了，而刘清，便是害怕自己的势力受大损，才请了江湖人士来把柳家除掉，牵头人没了，其他的人朕不知道怎么表态，但父皇恐怕是把柳家的事情看出了少许的眉目，怕绝大部分的兵力与匈奴交战时，境内会有人发难，所以才没有与匈奴战，只是派了白凤去固守。”秦风说到此处，死劲地摇了摇头道，“这些只是猜测，做不得依据，不过刘清在十年之前的野心便是好好地表露了出来，那么与柳家事件便会有交集。。。嗯。。。猜测，朕只能是猜测，没有太多的依据，朕不能确定刘清是否是幕后人物。但至少，他脱不了干系，柳家的事情绝对与他有关，太后给的东西也不是敷衍朕。”
秦风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小卓子请示后进来，道：“回皇上，内阁大学士首辅大人已遵照皇上的吩咐在弘义阁恭候皇上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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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七夜之章 第八章 如履薄冰（上）
（起7U点7U中7U文7U网更新时间：2007…5…17 21：47：00 本章字数：2348）
第八章 如履薄冰（上）
秦风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小卓子请示后进来，道：“回皇上，内阁大学士首辅大人已遵照皇上的吩咐在弘义阁恭候皇上圣听。”
“嗯，朕知道了。”秦风对柳惜玉道，“你进去与她们说说话吧，朕去与首辅大人解决华妃的事情了。”
“臣妾遵旨。”待柳惜玉行了一礼离去，秦风双手捧脸稍稍用力揉了揉，然后深吸一口气，一甩袖口，再让人看去，只见秦风双眼中又含着讥诮了，嘴角又变得翘起了，那有些线条的脸廓也似乎写满了高傲，眉宇间皱起的川字好像要把他的愤怒在所能及之地化成暴躁与恐惧。
秦风懒懒地道：“去弘义阁。”
小卓子用那特有的尖嗓音高喊道：“皇上摆驾弘义阁。”接着恭敬地随在秦风身后，撇了一眼大摇大摆地跟在皇上身后的金大和金三，小卓子在心底叹了口气，皇上的威严当是被他们两破坏殆尽了吧，要是皇上准许，我一定。。。小卓子看着两个大块头，脸上挂起了怪异的神情。
金三耸动着身上银光闪闪的盔甲，不舒服地嘟囔道：“这铁疙瘩不好，不过，要是卖掉肯定能换不少肉把。”
金大瞥了瞥金三的头盔下正在幻想着的脸，低声骂道：“闭嘴，你要把这疙瘩卖了，主子肯定把你也给卖了，俺可不想吃兄弟的肉。”
“为啥吃俺的肉。”金三听不懂金大的话，疑惑道。
“这。。。”金大的口才也好不到哪里去，习惯地搔了搔脑袋，却又搔到了冰冷的头盔，不爽地骂了句：“吃他娘的花肉。”
“为啥又吃他娘的肉。”金三不耻下问。
“俺是在骂人，”金大牛逼哄哄地道，又开始为自己发明这句话自恋起来，摆了摆手道：“你是学不到地。”这姿势，却是像足了秦风曾经的动作，那眉眼间，也努力地做作着，微眯的牛眼在那张豪放的脸上，竟是说不出的怪异。
“吃他娘的花肉。”金三不爽地回道，“他娘是谁？他娘有花肉吗？你能吃到吗？有乳猪肉好吃吗？没有把，没有有什么好的，俺学到了也是累赘，可是你还没告诉俺为啥要吃俺？”
“闭嘴。”秦风不耐烦地转头吼了一句，这两人在他身后夹杂不清把他的思路完全打断了，他恼火地训斥道，“你们两的嘴是拿来喷粪的么？不准再吵吵闹闹。”
“喷粪是啥？”金三用他的牛眼盯着秦风问道。
“就是喷出粪便。”金大在一旁解释道，“粪便就是你拉的屎。”
金三转头望着金大道：“你咋知道？”
金大一扬头道：“因为俺是老大。”
秦风见两人居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冷冷地道：“晚上没有肉吃。”
两人立马闭上嘴巴，苦着脸看着秦风，可怜巴巴地道：“主子，俺们要吃肉。”
“那你告诉朕，你们凭什么吃肉？想好了再告诉朕，如果能让朕满意朕晚上不但给肉你们，而且还会给你们加餐。”
“加餐是啥？”金三发挥他不懂就问的性格。
“就是加多肉。”金大又回答。
“你咋知道？”
“因为俺是老大。”
“真的不想要肉了？”秦风挑了挑眉，看到两人再次变乖，才满意地点点头，道，“继续想，想不出理由来不准出声，要不就罚三天没肉。”
小卓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二金愁眉苦脸地摇着头，心中大爽，皇上真是英明啊。。。
刘清垂首肃立在弘义阁殿堂中，眼帘微坠，气息平稳，一炷香过去，身体竟不间一丝的颤动，殿前的侍卫偷眼瞟了瞟首辅大人，心中甚是佩服，绕是伸手不错的年轻力壮的他，也一动不动地站一炷香之久啊，哎，难怪人家是首辅大人呢，自己这样也只能做个殿门侍卫了。
刘清把眼睛睁开，神情一下子变得恭顺谨慎，侍卫又看见了，再次佩服起来，自己恐怕一世也练不到这境地吧，难怪人家是首辅大人，自己也只能做个殿门侍卫，他正这样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阶梯上来一群人，为首的便是当今皇上，他来不及去看皇上的表情，立即单膝跪了下去，道：“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却不知，此时自己脸上恭敬的神情比他向往的那神情却是肃穆得多去了。
刘清唱着礼跪了下来，秦风也不去扶他，只是道：“刘卿家，朕这里有一道旨意，你即刻把它昭告天下。”
秦风的话中夹杂着压抑了狂暴的不容置疑，刘清心中一凌，似乎猜到了什么，嘴上却仍然恭敬地道：“不知皇上的旨意是。。。”
秦风道：“朕要封齐萱为朕的华贵妃。”
刘清犹豫道：“这。。。按照祖制，贵妃应是先去礼部入册之后，再昭告天下，而且。。。后天礼部那里就会完成皇上的吩咐，不若皇上等。。。”
“朕怎么等！”
秦风粗暴地打断了刘清的话，“朕倒是想等，朕再要等下去，太后那里指不定会要把齐萱给赶出宫去，到时候你让朕怎的，下旨给天下人看，朕的母后与朕之间不和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刘清安慰道，“皇上既然怕太后反对，下旨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这样一来，皇上岂不是与太后之间把关系给。。。”
“你起身吧。”秦风闭上眼睛，低出一口气，无奈道：“那你让朕怎地解决这事？”
刘清仔细斟酌了话语后道：“老臣认为齐，嗯华妃娘娘那里还好，可是因为此事皇上与太后有了间隙岂不是不美？”
“你的意思是让朕顺从太后的话不要齐萱？”秦风冷冷地道。
“不是不是，老臣并非此意。”刘清见秦风语气不对，立刻把后话拿出来，“老臣的意思是不若皇上先不册封华妃娘娘为华妃，但皇上可以把她安置在宫中，太后的意思只是不让皇上为她册封，并没说不让皇上娶华妃娘娘把。”
秦风咬了咬牙，对刘清道：“你附耳过来。”
刘清虽是疑惑，还是恭敬地上前去。
秦风低声在刘清耳边道：“其实华妃已经怀上朕的骨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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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七夜之章 第八章 如履薄冰（中）
（起3G点3G中3G文3G网更新时间：2007…5…18 22：00：00 本章字数：2344）
第八章如履薄冰（中）
秦风低声在刘清耳边道：“其实华妃已经怀上朕的骨肉了。”
刘清面色先是数变，后又满脸惊讶地看着秦风道：“华妃娘娘既是已怀上龙骨，为何皇上不直接宣旨让她入得宫来，岂不是无须经过太后了？”
秦风砸了两口，摇着头无奈道：“朕又何尝不想这样，可是，爱卿也应当知道，华妃她有婚约在身，朕，朕也是无法，才出此下策啊。”
“所以皇上才上街去，假装与她产生冲突，然后顺理成章地把她带进宫来？皇上这样做，太冒险了吧。”刘清推敲着字句，道，“似乎，老臣没看见皇上与华妃有交集，要不老臣早就为皇上打理好了，怎会让皇上受如此委屈，都是老臣的疏忽啊，请皇上责罚老臣，否则老臣不能心安啊。”刘清说完，竟是要跪下去。
“爱卿这是做什么？”秦风连忙一把将他扶起，感动地道：“爱卿莫要这么说，是朕疏忽了。朕与华妃虽相见时少，但自从第一次无意中相见后便已心有灵犀，朕当时既是沉迷与书海，但也不忘她的音容，苦于门墙相隔，只能暗地里匆匆见得几面，自从做上皇帝之后，与她更是相见无期了，爱卿见不到朕与她在何处有交集，也是在情理之中，这怪不得爱卿去。”
“皇上能如此信任老臣，老臣这心里实在是，实在是愧疚啊。”刘清说完还抹了把老泪，那悔恨的神色让秦风一阵“感动”。
“你有此心，朕就很欣慰了。”秦风拍了拍刘清的肩膀，道，“这事件其中朕有其他的一些顾虑。前几日，朕听她传来话，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快要掩饰不住了，要朕想办法，朕没登基之前，本是想偷偷与她一齐远走去，可是现在做了皇上，这些事朕不能做了吧，又难不成朕宣旨或是明里带人去把她抢进宫来，定然是做不得。朕实在是急得无法，也来不及去寻爱卿想办法，加上，嗯，这事朕也不想把它传开，所以只好就装做富家公子，借着打伤了朕来把她抢走，如此皇家的脸面也好些。”
“可是皇上为此受了一掌，伤得那么重，却是有些委屈了吧，”刘清一脸痛惜地道，“让华妃娘娘假装出手不好吗？皇上若有个三长两短，这，这，老臣该如何是好啊。”
“嗯，嗯，其实，朕以为她的武功也不怎么样，说既是要来就来得像一点，再说朕一个大男人，还怕女人在身上打上一掌吗？。。。哪知道，她出手却也是不知道轻重了，朕只要她狠狠地来上一下，她当真就收不住手，又把朕给打伤了。”秦风摸了摸胸口，似乎是有些不舒服。
“原来年初皇上受伤便是与华妃有关呀，老臣说当时先皇问皇上何人打伤了皇子，皇上却不肯告诉先皇，原来便是华妃了。”刘清疑惑道，“可是，老臣听说华妃似乎，应该是很知晓轻重地吧，怎么。。。”
“哼，她要真知道轻重，当初也不会把朕伤得那么重，现在又急急地催着朕来，又把朕给打伤了，可是朕的孩子朕总不能。。。”秦风说到这里，把眼神中压抑的那一丝温馨一收，道，“嗯。。。爱卿还是快把圣旨拟好，其他的，待这件过去了再说。”
“老臣遵旨。”既然皇上吩咐下来，刘清似乎也满意了什么，上得桌前去磨墨起来。
秦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寒光一闪，复又变成了压抑的狂暴，道：“朕与爱卿来磨墨，爱卿快写吧。”
“皇上折杀老臣了，岂敢让皇上为老臣磨墨。”刘清满脸惶恐地道。
“怎么，”秦风瞥了刘清一眼道，“昔日父皇在此处为你磨墨颁布三道圣旨，造福百姓，今天你因为是为朕下这般意义尴尬的圣旨就瞧不起朕了？”
“皇上冤枉，皇上冤枉。”刘清吓得慌忙跪了下来，伏地道，“老臣并无此意啊，老臣是怕累着皇上了，请皇上明鉴啊。”
“好了好了，爱卿怎么又跪下了？”秦风弯腰把刘清扶起来，责怪道，“你答应朕不就好了，还说那么多话做什么，让朕与你君臣之间的亲密关系都弄得尴尬了。”
“是是是，”刘清连忙应道，“皇上吩咐吧，老臣一切听皇上旨意。”
半柱香过去，墨香已流溢与殿堂中，刘清放下笔来，垂首立于一旁，对皱着眉头神游屋外的秦风道：“老臣多谢皇上磨墨，圣旨已拟好，请皇上过目。”
“哦。”秦风回过神来，放下墨模，拿起圣旨粗略地扫了一遍，点头道，“嗯，不错，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