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座小山,这小山上就是英烈祠,由山下商铺出资修建。
周易生和余小宝快速的在拥挤的人群之中走动着,看着如此繁华的街道,就连生为宋帝王之子的余小宝也仿佛是进了大观园一般的惊叹,这样惊人的地方,一年能够收多少税,先前还想象着要带着那几百个鬼来劫人,要是真的劫走了,下得山来,指不定要多久才能走出去呢!
远远的就能看到巡逻的士兵卫队了,一身红色的袄衣,腰间别着沉甸甸的腰刀,整齐的走在宽阔的山道上,山道两旁百步就能看到持枪站岗的卫兵,如此森严的地方,却并不森然,上上下下的香客,英烈祠对外开放,允许百姓祭拜这些开国功臣,小孩们跟在大人身边只感觉稀奇,哪里有什么敬畏之心,稍不注意就来回跑动着开始了打闹,而这些巡逻的士兵却对这些视而不见,甚至有些还会对着小孩们投出善意的笑容。
余小宝看到一幕,心下大奇,看了一眼身边的师傅,看来还是那些个士兵闹事吧!
“这些天杀的杂碎,敢跑来英烈祠闹事,真该将他们弄进这山脚下的黑恶祠里,遭受千人踩万人踏,让他们永远不能翻身。”
“唉!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三皇子来祭拜英烈,这些负隅顽抗的杂碎还不知道要闹出个什么事,闹吧!这富贵街清净了这么多年,今年好不容易办个花灯节,也不能太寒碜不是,算给俺们看看热闹呗!”
“热闹,今年家家都有个好日子,难得清净,要是真闹起来有你哭的时候,你大兄弟在京城当兵倒不担心,可惜他爹在那个镇南大将军手下生死不明,这年过得也不安生啊!”
听着擦身而过的百姓的讨论声,余小宝感觉这事有些麻烦了,又扯上了什么皇族,看着沉稳的周易生,他倒有些羡慕自己师傅这份沉稳了,忍不住问道:“师傅!你说该怎么办啊!三千两银子去找那县官,恐怕解决不了了啊!”
周易生也听到了这些百姓的议论,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担心,他还是选择相信这些皇族的正直,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应该不会无故滋事:“别担心,师傅会解决的。”
看着眼前一排排气势恢宏的建筑,周易生也有刹那的震惊,这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恐怕让这些死去的英烈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生前他们为了别人的幸福而战,死后别人拥有了幸福,用这种形式来昭告彪炳幸福,恐怕能够醒来后会狠狠的骂上一声:“狗日的,你们就可劲的糟蹋吧!”不过谁会在意呢!反正能够看到生前人的功勋就好,总之有就不错了,总比没有好。
最前一排房子供奉的就是那些死去最显赫大将的灵位和雕像,而此时已经戒严了,不过戒严的范围并不广,还能走近去看一看三皇子如何的祭拜这些为他们打下江山的先入。
三皇子姬璧望着大门正中的这位将军,严格的说来是他的皇叔,杵剑而立,双目威严的从殿中望了出去,威严的眼神之中又透着对大周江山的隐忧和对百姓的前途的忧虑,雕像刻画得栩栩如生,这是大周国最好的工匠大师傅的杰作,平生以此为荣,便再也无其他作品。
雕像的不远处,姬璧带来的卫队正压着五个人,确切的说是人,不过他们身体冰凉凉的,而且还冒着一股透心的凉气,这五个人本想将他们压服跪于像前,奈何实在硬气,所以姬璧也没有为难,只是让一旁的官卒好生看押,并没有为难。
余小宝拉了拉周易生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五人,轻声说道:“师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直接上去呗!还能怎么办!”周易生却是摆了摆手,居然直挺挺的向着戒严的士兵卫队而去。
“止步!三皇子正在祭奠先人英烈。”一直没有说话的士兵,见着向着三皇子走去的周易生,一队士兵走过来,领头者厉声说道。
“怎么!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英烈祠成了皇家的祠堂,不许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祭奠了,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有欺行霸市的罪恶。”周易生的声音很大,一旁等着三皇子祭奠完后就去祭奠的百姓们不可思议的望着周易生,这人脑袋被驴踢了,完全是没事找事啊!
这士兵头领一见这人如此大胆,脑中有些转不过弯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即使是先前那五个硬闯的恶徒,也没有这人这样放肆,这不是纯粹找死的行为吗?
第265章 该死的太监
第265章该死的太监
“来啊!将这大胆狂徒抓起来。”这士兵也不想和这样的疯子多说,直接一挥手,身后持枪的士兵顿时朝两边包抄而来,皆小心的警惕着,这样的疯子发起疯来,那可是不要命的主,一般人都怕。
三皇子姬璧眉头大皱,如果先前不是马公公出手,这五个狂徒倒也不好拿下,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么个狂徒,猜测着今日祭拜是不是个好日子,恐怕其中定有关联吧!看了一眼阴不阴阳不阳站在一边的马汤威。顿时这马公公遍知道了该怎么办,转过头去看着士兵去捉拿那狂徒,只要有任何的异动,就会亲自出手拿下他,如果是其他地方,恐怕会直接将这等狂徒击毙吧!
“我所犯何罪,你们敢拿下我,可知道我是谁。我乃出云城王正勇王太守之子。”周易生挺直了胸膛,面带嘲讽的看着众人,那模样当真狂妄至极,比之皇城里的纨绔子弟更加纨绔。
周易生的话说出来,周围的兵丁还是有些忌惮的,虽然大周政治还算清明,但是对于这些纨绔子弟,法律有一定的约束力,但也仅限是一定的,如果真要被他们记恨上,估计自己以后会很难办,所以面对着周易生的这些兵丁,顿时犹豫起来。
“姓三的皇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啊!你这样霸占着英烈祠,我们什么时候能做我们的事啊!”周易生见这些兵丁果然被自己唬住了,顿时开口大嚷,今天他是不闹翻他不罢休。
余小宝看着自己的师傅在表演,不知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就能吓唬住这三皇子吗?到底能不能够救出他们啊!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不过对于周易生的信任,他相信自己的师傅能够解决,所以在外纯粹是以看热闹的心态。
王静竹!对于这个名字,或许在皇城里还没有传开,但是却非常出名了,至少一些听说过他在有凤来仪里所做之事,都会将他的名字深刻的记在脑中,或许记得最清楚的就属几个皇子了,对于这样的人,他们作为皇位的竞争者,自然会为自己增加抢夺皇位的砝码,而最好的砝码就是这种有名气有实力而无门无派之人。所以,三皇子在昨晚有凤来仪散了宴会之后,就知道了王静竹的大名,或许会因为忌惮未央王而不敢接触王静竹,但是不乏会生出拉拢之意。
现在忽然听到周易生喊出这个名字,心里顿时一紧,不过随即又想到了某些事,叩拜完这位皇叔之后,轻声对着一旁的马公公道:“去试一试他的武道究竟有多强,记住!生死勿论。”
“知道了。”马公公是看着三皇子长大,三皇子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义父,而马公公也将三皇子看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一般,为了他几乎可以放弃一切,就算是自己的生命,所以两人非常的具有默契,没有问原因,却是知道究竟该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
转身而走,望着周易生那张年青得有些出奇的脸,尽管心里有爱才之意,但是护犊之心更盛,如果不是真材实料,那可就真正惋惜了,忽然面瘫脸变得有些阴狠,身体不完全之人的一面显现得淋漓尽致:“爷们今天就要看看,那王正勇是怎么教训你这小兔崽子的。”
忽然出现的人,用那阴柔之中听着渗骨的话讽刺自己,周易生有刹那的失神,这些人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见过了吧!顿时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又清晰的浮现出来,站在寒风凛冽的宫门外,自己是最垫底的侍卫,受尽白眼,就连这些小太监露过时,也总会为了讨好别人而讽刺自己几句,似乎从讽刺自己的话语之中能够找到他们心底那脆弱的自尊。
对于周易生的失神马汤威看在眼中,还以为这是周易生对自己的不屑呢!看了一眼那士兵统领,有些愤怒的瞪着他很想要质问两句,你是怎么当差的,为什么这个人犯了王法你却不捉拿,不过还是得要保证自己的脸面,和这些低贱的泥腿子一般见识那纯粹是丢爷们的脸,只好将怒气撒在周易生身上,那仅存的爱才之心也彻底化为愤怒,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说你呢!怎么这么没有教养,难道真的是有娘生,没娘教吗?”
粗重的喘气声清晰可闻,两条白气从周易生的鼻中喷出,似一条莽龙又是一把利剑,刺穿了空气,剑的阴影投在人心里,闻之让人心惊胆颤。
看着周易生这副模样,马汤威不知怎的,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经常都会有,那是面对皇帝、未央王、广德王等几位权贵之时才会有的,这种感觉是几十年在宫中如履薄冰的小心锻造而出的谨慎,不过当看着周易生那张年轻得出奇的脸,又想着王静竹的背景,虽然他爹是出云城的太守又怎样,能大得过将来的三皇子吗?不过一外臣尔!自我安慰壮了壮胆气,昂着头挺着胸,俺虽然身体不完全,但俺的心里可是个纯爷们:“怎么,你生气了,哼!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你在这儿放肆,这里是大周国的皇城,这里是大周国的英烈祠,这里是大周两万万百姓心里最崇高之地,怎么,你还想反了天去了。”
脑中的记忆不断的浮现,那屈辱的一幕幕,自己还未再周朝出名之前,因为父亲的原因,受尽了白眼和屈辱,一次有个小太监在他站岗的城门前因为雪滑而摔倒了,想着他们嘲讽自己的那一幕,看着摔了个大马趴的小太监,忍不住乐和出声,却没想到那小太监报复心重,居然将地上的雪揉成冰塞进了他的后颈之中,因为站岗时不能擅自离岗,所以华俊忍了,却没想到一时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小太监更加猖狂的报复,不仅揉了更多的冰想要塞进他的后颈之中,更是言语讽刺,难听恶毒之极。
终于忍不住发飙教训了这小太监,结果换来的却是小太监的告状,说自己擅离职守,更是恶意的殴打自己,平日里寥寥无几的朋友兄弟,让华俊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幸好还有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王公子弟求情,这位王公子弟,就是当今的皇帝,以当时严苛的法律,即使有这位大皇子求情,依然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扣了半年的薪俸,又被打了一百二十军棍,几乎剩了半条命,被送回家之后,母亲那复杂的眼神,让华俊当时恨不得真的死在军棍之下。
少了华俊的薪俸支撑,母亲一人肩上的担子成倍增加,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困难,还有华俊要养活,又无意之中得知日子太过拮据,为了华俊能够早日康复,母亲去求那位无情的父亲被打出门外,华俊得知后恨不得去死,正是因为如此,撑过来后,才会让华俊在逆境爆发之后,再次受到诘难之后,反弹会如此之大,一路杀出周国,让那些贰臣谈华色变。
回想受过的苦难,正是因为这些苦难,让自己在修影的道路上遇见困难之后,毫不犹豫的发起冲击,即使是错误也感尝试,痛不欲生的感觉回想起来,对于那段日子来说,不过是孩子的过家家而已,修影一蹴而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古人诚不我欺。
正是这些死太监逼了自己,更是造就了自己,双眼赤红,周易生的记忆就如一把利剑,几乎要刺穿他的胸膛,忘却了二十几年的愤怒,就要在今日一招勃发,至少要先收取一点利息。
皇帝,兄弟,哼!我就要好好的看一看,你是如何对待你兄弟的。
“死太监!二十五年前你们侮辱了我,今日我就要先讨回一点利息,让这皇城的那些人看看,我华俊不是好欺负的人。”周易生心底怒吼,面上反而无比的平静,看着这不过地榜高端实力的马汤威。
“哟呵!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三皇兄来得可真早啊!”就在周易生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一大对人马簇拥着一华服公子而来,而说话之人正是这华服公子。
六皇子此时心里十分的不爽,昨夜在有凤来仪宴客,却没想到都给十公主面子,却将自己摆在了一边,这算什么!趁着要过年了,皇宫里也热闹了,要祭拜太庙和英烈祠了,提前来表表心意,却没想到又碰到了三皇子,本想这瘟神祭拜了早点走,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三皇子趁了威风,也沉不住气想要出来打断和他争一争风头。
“我说马兄啊!我三在皇宫里斗了这么些日子,可不曾想你居然越活越回去,欺负这么一个小兄弟。”岳四指以鬼魅的速度在皇宫中出名,话刚说完,右手缺少了食指的断掌已经拍向了周易生,看似好意,实则包藏祸心啊!
这争功的太监却哪里知道,周易生心底正憋着火等待发泄呢!两个地榜巅峰又怎样,照打不误!
第266章 凶猛进行时(一)
第266章凶猛进行时(一)
岳四指那阴柔的罡气之中,似蕴含了无穷的绵绵细针,随着他的手掌拍入周易生的肩膀之中,突兀的袭击,让周易生恼怒之余,更多的是想要爆发出洪峰一般的怒火,丹田处罡气汹涌的喷薄着,仿似火山,铺天盖地的罡气带着燃烧的熊熊烈焰,从周易生的身体之中爆发出来,他的身体上似乎燃烧起了红色的火焰。岳四指还连接在周易生肩膀上的阴柔罡气,被极阳一冲,顿时惨叫一声,捂着烧焦的手快速后退,眼中一副见鬼的神色。
周易生全身腾出的红色罡气,乃至至阳至刚之物,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打法,双拳同出犹如二通天锤,直直击出,向着岳四指胸膛轰去,霸气无边。
“奴才敢尔!”岳四指心下害怕,厉喝一声,快速后退,打定了主意当先以避锋芒再奋起直击。
“岳老儿,咱家来救你。”马汤威心下得意,这岳老四吃瘪他就开心啊!掌如游蛇般飘逸鬼魅,缠向周易生。
暗骂一声无耻,轰出的双拳毫不退缩回防,更是忽然加速,砰的一声巨响如平地炸开的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