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是铁了心要整死天妖了,妈妈的,你不是永远不死吗。没关系。老子把你整到地平面以下去。
这地球上最莫不可测地就是海洋,把这枚邪帝舍利扔到那里边,被人发现的几率应该不大于森林中寻找一片落叶。
安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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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雷动,万马怒鸣。
李建成三兄弟的唐兵已经在长安城外摆开阵势。数十万大军浓烈地杀气汇聚成如有实质地气流,在诸人头顶上空徘徊鼓躁。
一声震天喧哗,好似连对面的城墙都被震撼的颤抖了起来,躲在家中的百姓赶紧把大门死死地堵上。
秦一业已下了禁令,此时城中已是军管,若无命令任何人胆敢出门行走。发现者一概杀无赦。
曾经有人置若罔闻。但随即高悬在菜市口那一颗颗鲜红的头颅立刻震撼了一众别有用心者。再也无人敢踏出家门半步。
秦一在一众手下的陪同下昂然抵达西城墙头,透过墙剁遥看对方军情。
覆掌轻拍墙壁。秦一冷声说道:“来得正好,看来这回他们应该是倾巢皆回了,自己老窝被端,也难怪他们不得不放弃南方的成果了。
就让本座看看这李唐最后的力量能否攻陷这座城池。”
放眼望去,城外处处旗织飘扬,兵阵如海,章法自如,没有丝毫慌乱,皆是身经百战的精兵悍将。
李建成、李世民与李元吉三兄弟率领各自军马缓缓走到城前,双方遥望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浓烈有若实质地杀气。
李元吉性格最是暴烈,兼且曾经被秦一戏耍过,此时仇人在望,再也按耐不住,打马扬鞭,怒喝道:“秦贼你若有种就给本殿下出来一决雌雄,躲在城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一闻言嘿然怪笑道:“多日不见,齐王殿下还是没有半分长进,这出头
色永远都是你哩。
—
废话少说,若不顾李渊性命,你等就尽可攻城。”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秦一手中拿着一副好牌,若不令城下这数十万大军投鼠忌器,那就不是他地性格。
李世民亦是面含忧色,所谓棋差一招急死人,奈何行势比人强,主动尽在秦一手中,他们空有雄兵百万,却偏偏老鼠拉龟,不敢下口。
但父母妻儿此时尽在秦一手中,前方就是刀枪火海李世民也得踏进去,猛一咬牙,拨马上前,扬声说道:“一别多日,秦兄风采依旧,只是你我这般对立终究不是办法,不妨开出条件,怎样才能退出长安。”
秦一畅声笑道:“就说还是世民兄上道,虽然彼此立场不同,但你我终归朋友一场,这个面子得给你,条件很简单,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秦一的声音响彻半空,但李世民却突然觉得浑身汗毛直竖,秦一越说地容易,他就越发担心。
“若让你交出手中兵权,恐怕你也不会同意,所以我换个要求,给我杀了你那两兄弟,我就立刻退兵,如何!”
“混帐,做你的白日梦,想要挑拨离间,如此拙劣的手段亏你也使的出来,给我死来!”
还没等他说完,李元吉终于怒火再燃,从身旁士兵手中夺过弓箭,箭指秦一头颅,弓弦轻颤,一点寒光直冲秦一面门。
“还真是火药,一点就着呢,不过,终究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成不了气候。”
秦一不屑冷笑,面对这势若雷霆的一箭根本就懒得躲闪,身形半点不动,两根手指鬼魅般探出。
准确无误的把那点寒光夹在二指中间,而那刺目的箭矢此时距离眼眉已然不过咫尺之遥,但任其如何转动,却恍若被定住,怎都无法前进分毫。
这番言语说来繁冗拖沓,实则不过眨眼之间,秦一屈指轻弹,那箭杆蓦然调转,箭头逆转,以更快的速度又反向李元吉回射了过去。
李元吉表情一愕,显然没有料到秦一竟然如此嚣张,一时间被他诡异邪魅的接箭手法镇住。
以他的功力虽然也能勉强做到,但动作怎都没有如此写意,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那一箭的力道。
因此,对秦一才更加感到恐惧。
如此功力,端的打击士气。
此时待反应过来已然不及应变,慌忙间向后一个极度夸张的铁板桥,身体向后倒去。
但已是迟了一线。
“叮”
一声刺耳怒响,戴在李元吉头顶的头盔竟被这一箭射成了粉碎,箭矢贴着李元吉的额头去势不止,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刺破皮肤的冰寒杀意。
“啊!”
蓦然一声惨叫,站在李元吉身后的一个亲卫终究成了替罪羔羊,箭矢刺入眼眶,入脑而没。
半空中只有一道冷艳的飘红飞洒在半空,箭杆上被染成血色的羽毛在寒风中轻轻颤抖。
风冷如刀!
城门前一派肃杀、死寂。
好像就连周围的空气也被人突然抽取,呼吸也极度压抑。
数十万双眼眸死死的盯着那个站在城头的男子,虽然远远看去他是如此的渺小,但在场唐兵却觉得自己好似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只要有那个杀神在,任何人想要登上城头,无不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就是秦一那一箭展示出的无语威胁!
真实而冷酷。
李元吉反应不及当场吃了暗亏,为了躲避秦一这致命长箭更是从马上摔了下来,已是颜面尽失。
尤为糟糕的是,那一箭恰巧把他头顶发箍割断,整个人披头散发,看起来好不狼狈。
一世英名,今朝丧,李元吉怒急攻心,恨不得立刻把秦一扒皮抽筋,满面狰狞,厉声叫道:“给我攻城,不杀秦一,本王誓不为人!”
第十六卷
→第二十章 … 血阳←
咚!咚!咚!”
震人耳膜的鼓声响起,李元吉手下的士兵已经摆开阵势准备向守城的秦军发动攻击。
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李世民张了张嘴巴,迟疑了一下,最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李元吉为自己的颜面找回场子。
三兄弟为了皇位彼此之间早就钩心斗角、尔虞我诈,此时再出头阻止无异于火上浇油,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秦一方才的诡计并不高明,所有人都知道他那所谓的狗屁条件只是在挑拨离间,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他的假话。
但偏偏他们三兄弟心中早已横着一块毒刺,稍一撩拨就足以刺痛心中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李世民抬头望着城头上方那个身影,心中除了苦笑却再无办法。
秦一拍手笑道:“很好,这个李元吉果然是属火的,一点就着,不过想要攻陷长安怕你还没有这个能耐呀!”
守城的士兵本来面对比自己多了数十倍的唐军心中正自忐忑,闻听秦一故意大声说出的话语,心中奇迹般的镇定了下来。
对呀,咱们大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定是早就锦囊妙计,说不得现在援军已经赶过来了。
长安地处要冲,又是李唐皇都,城墙高度至少在三十丈以上,实乃天下雄城,任何人想要攻陷此城都要付出百倍以上的惨痛代价。
李世民三人心忧亲人安危,全力回援,一应攻城器械根本就无法置备充足,而反观秦一坐拥皇城,手中自有大量李唐军械库中存储的守城工具。
“弓箭手,放!”
一声怒吼,天上立刻飘过一团箭雨,向城下冲来的唐兵刺去。
李元吉一马当先,又是大唐皇子,受到的照顾自是更多。
秦一手下弓箭手分成两列。几乎不分间隔的向城下倾洒着弓箭。
这真得感谢李渊,为了防备外敌的入侵。军械库中存储了大量的箭矢,这正是如此才经得起这般毫无理由的消耗。
城下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面对这种铺天盖地的攻势就算是躲在乌龟壳中也要被射烂了,更何况是这些血肉之躯。
尚未有人冲到城墙下,李元吉手下就生生折损了两千精锐。
李元吉眼眸发红,恍若疯子一般怒吼道:“气煞我也,秦一你若有种就出城与本王决一死战,只会躲在城中,简直就是个孬种。”
这家伙是被秦一气傻了。不过总算还有几分理智。没有再强行派兵攻城,只是在城下疯狂叫战。
“原来大名鼎鼎地齐王殿下也不过是头只会乱吠的疯狗,不过,本座就如你所愿,看你有何资格如此嚣张。”
秦一似乎有意在那拖延时间,闻言不怒反笑,示意手下停止射箭,就要出城应战。
李世民神情一动。赶紧驱马来到李元吉身旁。低声说道:“三弟切莫意气用事。这秦一功力高绝,恐怕不好应付。”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李元吉不是秦一地对手,还是不要出来丢脸了。
李世民深知秦一的可怕,不愿让自家兄弟中了对方地诡计,虽然好心,但却错估了李元吉此时的心态。
听在他耳中反像是对自己出师不利的嘲讽。
李元吉顿时脸色一冷,不阴不阳的说道:“二哥乃是不败军帅,自然不屑单打独斗,别人怕他秦一,我李元吉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角色。
废话休提,看我与他沙场上证高下。”
李建成更想看到李元吉与秦一能够同归于尽,这样他就能得勤王之机,彻底稳定自己未来帝位。
看李世民一派主将姿态,心中自是不爽,在一旁阴恻恻的说道:“三弟尽管放心,待会只要那贼子敢出城,我们就一拥而上,把他拿下。”
秦一自然听不到三兄弟的秘谋,不过,他却是艺高人胆大,以他目前地功力,寻常手段也没有放在眼里。
纵身跃出城墙,左脚迈出,身形恍若柳絮般轻飘飘地滑了下去,直到及地丈许才伸出脚尖在身后城墙上一点。
立时借得一分
身体不降反升,又向前径直横移了数尺,好似踩在了阶梯上。
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如此鬼魅玄妙的轻身功法顿时震摄全场,鸦雀无声。
数十丈的高度足以把一个成年人摔成肉酱,即便是武林中的轻功高手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但秦一却如此轻描淡写的完成了这个几乎与自寻死路没有区别地动作,委实了得。
城上地士兵看主帅大展神威,自然是欢声如雷,士气大振。
反关大唐军一方就有些被压地抬不起头了。
李元吉对秦一早已是恨之入骨,视其为自己毕生大敌,看自己风头完全被他所夺,心中更是嫉恨难平。
双腿一阵,座下战马怒嘶一声,扬起裂马枪向秦一冲去。
人借马势,马住人威!
此时的裂马枪自有一股夺人心魄凌厉肃杀、一往无回地决然气势。
李元吉双目精芒毕闪,全身的精气神已经凝聚在这一枪之上,目标死死锁定秦一,誓要把他毙于马下。
秦一凝立不动,恍若顽石,静待着李元吉的靠近。
一人一马,数十丈的距离转瞬及至。
寒气凝聚的裂马枪尖距离自己的头颅亦不过数尺之遥。
眼看秦一就要惨遭灌颅之厄,李元吉眼中也以闪过兴奋莫名的异彩。
突然,秦一动了。
这纯粹是主观的感受,秦一身体丝毫未动,但身上骤然散发出咝咝血色红雾,浓烈有若实质的血腥气息冲入李元吉的鼻端。
让他本来无比凝练的意志不由的掠过一丝恍惚,脑海中好似闪过无边杀戮。
李元吉心叫不妙,猛咬舌尖,方才从幻象中惊醒。
骇然色变这究竟是何妖功,怎会如此邪魅可怕。
这番突变发生在眨眼之间,但李元吉却惊怒交加的发现秦一消失了。
他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他根本就不知道刚刚战胜天妖的秦一整个人不论是心智、功力都再度迈进一个玄奥的境界。
或许以前李元吉还能对他产生些许威胁,但现在他的一切动作看在秦一眼中无不漏洞百出。
想要把他拿下,实在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李元吉身在局中,根本就看不透秦一的虚实,犹在惊慌茫然间,眼前咫尺处骤然爆出一团红芒。
就像是燃起了一道血色的骄阳,妖异、奇诡!
座下的战马一声悲鸣,蓦然摔倒,措不及防下,身在马上的李元吉也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
然后……整个人就被血色笼罩。
“不好!”
李世民在外边看的分明,任他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这李元吉竟然一招之下就落入秦一魔爪之下。
心中大急,老爹等人尚在秦一手中生死未卜,现在眼看对方手中又要多个交易的筹码,怎能让秦一得逞。
怒喝一声道:“给我留下人来。”
一道乾坤卦象有若流水潺潺,似缓实快向秦一罩去。
秦一目中闪过一丝异彩,却也毫不惊慌,右手抓住李元吉后颈,脚尖一点座下战马,身形上窜。
同时剩余手掌发出一团鸡蛋大小的血色气团,与李世民的掌劲撞击在一起。
“桀桀,不劳世民兄相送了!”
半空中传来一声得意的怪笑,秦一已然趁机攀上了城墙。
堂堂齐王殿下,万军统帅眨眼间却落入敌手,如此诡异的变化让唐军上下一时似乎怎都无法接受。
李建成满脸铁青的走到李世民身边说道:“二弟可有破城良方,若是再让那贼厮嚣张下去,不用攻城,我们的气势就彻底消散了。”
虽然希望少个竞争对手,但面对这种方式就连一向心机深沉的李建成也再也忍耐不住,这仗打的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好似从一开始就被某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对性格高傲的李建成来说绝对是一种难以接受的羞辱。
→♂ 第十六卷 第二十一章←♀
砰!”
“混帐,本王不信这长安城就是铁桶一块,听说秦一那小子不是沿着城外地道钻进去的,我们不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来个暗渡陈仓。”
城外帅帐内,李建成挥拳砸碎了面前的条案,怒不可赦的说道。
李世民苦笑一声道:“大哥息怒,就算我们知晓秘道的位置,但谁敢下去,只要秦一在那边投放毒烟,多少人也只有一死了。
而且,父皇、三弟他们都在他手中,这一仗……不好打呀!”
也难怪就连号称战场不败统帅的李世民此时也感到头疼,投鼠忌器、束手缚脚,打的又是自己老窝。
这让他纵是有千般算计也不敢轻易实施。
秦一这是算准了他的顾虑才敢如此嚣张呀,更可虑者寇仲那小子随时可能统兵北上,到时候两面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李建成闻言眼眸中厉芒一闪,面色阴沉不定,沉默了片刻后,倏地抬起头来低声说道:“以我们此时的兵力若想抢攻并非无法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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