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城也抱拳还礼道:“在下知道些粗浅武艺,特来试试。”
“那兄台请献艺!”说完主考官退在了一旁。四面马上有人围了过来,台下更是欢呼一片。
谢应城去兵器台取了把长剑在手,正要拨剑显艺。却见一个中年剑客叫嚷着自台下跃上来:“在下也来应招!”他的话声注入内力,传得四野皆知。主考官以理相待,道:“这位兄台果然好身手,但还请先等一等,让他先来。”他说话的时候一指谢应城。
那人看了谢应城一眼,道:“不若让我与这位小兄弟比比,那样且不是更好!”他似乎认为比他小了十多岁的小子,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主考官自然看的出来,道:“这样的比斗恐怕不好吧。”
谢应城本也不欲与中年剑客比较,但听主考官一说,好似他敌不过那人一般,便道:“既然阁下要比较,那便比比。”此言一出,在无人阻挡,主考官也无言。众人赶紧退开一圈,台下更是欢呼四起。蔡雪姬却担心得小手紧握,脸色焦急。
中年剑客叫一声好,接着拨出剑来。
谢应城也拨剑出招,当先便一个刺肩式却是使的谢家剑法。谢家的剑法以绵延不绝环环相接而出名。中年剑客已出剑相应,谢应城的剑应招而动,挑帘式、横肘式、勾环式接着使了出来。看得出的人都知道这少年的剑法必非寻常剑法,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的津津有味。中年剑客的剑法却似乎不如他声音一般的响亮。交手数招便被逼得四处躲闪。
又交数招,谢应城胜利在望,看来蔡雪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中年剑客已经被逼入了人围之中,谢应城抓住时机使一招穿喉式,结束了战斗。
他的剑就停在中年剑客的喉前两分处,众人都为他欢呼起来。
输给一个少年,中年剑客满脸颓丧,坐倒地上,似乎打算向小孩子那样大哭一场。众人看他神态就像当真快要哭出来一般,于是都在鄙夷声中哈哈大笑起来。主考官见中年剑客遭此冷眼,便走去扶他,一面道:“阁下虽败了,却也身手矫捷,我帮也愿收你,大可不必如此。”
然而当主考官扶上他的时候,他的眼中立时闪过一丝得色。谢应城一见之下便知不妙,“小心!”已经跟着喊出。但还是慢了,中年剑客的袖中穿出两支袖箭,已经射向主考官。
主考官大惊之下闪身急退,退的同时向左面避开,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但还是有一支袖箭射上了他的肩头。中年剑客迅速提剑向他杀来。谢应城离的最近,提剑去救,只想这是自己手下败将,当可马上制他与剑下。
然而中年剑客的剑法却一下子变得无比厉害,只交一招,便已饶开谢应城又取向主考官。主考官虽只是肩头受伤,却已经动作迟缓起来,只因那袖箭上是淬有毒的。中年剑客逼近的很快,致命的一剑马上刺向主考官。
眼看主考官就要命丧剑下,却有一个身体抢先接下了那一剑。那正是谢应城。他挡在主考官的面前,中年剑客的剑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他用自己的右胸挡了那一剑,他的肺整个被穿透,中年剑客要抽出剑来再刺,但谢应城的一双手已经牢牢握住了那剑。
这时兄弟帮的其他人已经围了上来,中年剑客见再讨不到好处,脚下一点,借势向外飘去。
然而中年剑客并没有逃脱,飞在空中的一个身影已经一掌把他重重拍落。拍落他的人正是兄弟帮的帮主项义。原来那主考官却是他的儿子项元庆,为了历练儿子,这次的招兵大会他只在台下看着儿子来当主考官,却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他的出手还是晚了。
落下的中年剑客已然被伤,兄弟帮帮众马上拥去,要不是项义在出手的时候说了一声:“留下他的命来。”他现在或许已经没了气息。
喧闹四起,围观的人早逃得没了,中年剑客已被绑起。项义扶起儿子查看他的伤势,蔡雪姬则早就伏在谢应城的身上哭了起来。
流阳城正中,坐落着兄弟帮的总舵,那是一所宽大豪华的住宅,他的辉煌几乎不亚于当年最名动江湖的名剑山庄。
谢应城就躺在这个豪华的住宅中,他躺的是一张女子的闺床,于是有绣花的被子和帐子。而且所绣的都是华丽的牡丹。
谢应城已昏迷了三夜,他醒来的时候天刚刚要亮。
他睁开眼睛时也看到了眼睛。两双眼睛,是两个女子。
一个是蔡雪姬,另一个是和蔡雪姬年纪相仿的女子,他却不认识这个女子。
见他醒了,这二人显是十分高兴。蔡雪姬的眼睛是红肿的,显是为谢应城哭红了的。谢应城见此情景心中无比甜蜜,有一个女子愿意为了他而落泪,这是他很欣慰的。
谢应城伸手轻轻握住蔡雪姬的手,道:“雪姬姐,实在对不注,让你担心了。”蔡雪姬马上羞红了脸,慌忙把手挣开去。
旁边的女子生气了,道:“你这人怎地不识好歹,我如此辛苦的看护你,你醒了却不理我。”说完脚往床边踢去。
谢应城被人说中,不知说什么好,“我------我------”的在口中徘徊只是再说不出话来。
、奇、蔡雪姬慌忙解围道:“你以前没见过她吧,她便是那个主考官的妹妹项元青,你睡的床也是她的。”
、书、项元青闻言哼了一声道:“要不是看你长得清秀,我才不要你睡我的床呢?记住,你可是欠我人情哟,以后一定要还。”
、网、谢应城连连道谢,项元青这才满脸堆起笑来。
谢应城睡的久了,只觉全身麻木,想要动一下手脚,谁知一动之下牵动伤口痛得叫起来。跟着他的伤口又泛出了血水,他伤口大痛之下又昏了过去。
过得两个时辰谢应城又醒了过来,这时房间中已经站满了人。一位大夫在为他把脉,无数双眼睛在焦急地看着他。
看见他醒来一旁的项元青当先叫了起来:“爹,你看,他醒了。”项元青唤爹的那人正是兄弟帮的帮主项义。项义道:“谢少侠,你救了犬子元庆,险些伤了性命,还好这位梁大夫医术高超,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了。”
谢应城记起当时的情况来便道:“我救的那人是你儿子吗?那你是?”
项义道:“鄙人正是兄弟帮帮主项义,犬子项元庆也受了些伤,但已经无碍了,他正在休养,到明天便可以来看你了。”
谢应城道:“那就好!”又见一旁的蔡雪姬便问道:“雪姬姐,你爹呢他肯定在担心我了。”
未等蔡雪姬答话,项义已道:“谢少侠所说的可是蔡盾先生,他已来看过你了,也和我讲了你的事,现在他已经拜在我帮会里做军师了,你既是名剑山庄的传人,又救过犬子,若你不嫌弃就把这兄弟帮当做你的家吧,光复名剑山庄一事我也一定会全力帮你的。”
蔡雪姬慌忙接过项义的话道:“是呀,我爹已经做了兄弟帮的军师,他刚才才来看过你,见你没醒便去审问那伤你的人去了。”
这时那大夫号好脉止住了众人说话道:“他已无大碍了,现在需要休息和吃些东西。”你们别打扰他快去准备吧。
第十一章-两个麻袋
第十一章-两个麻袋
这时那大夫号好脉止住了众人说话道:“他已无大碍了,现在需要休息和吃些东西。”你们别打扰他快去准备吧。
就这样,谢应城大难未死,而对于他的经历,是祸也是福。至少项义很看得起他。
一个月后,他完全康复了,项义还交了一个任务给他,让他与项元庆一起去完成。如果完成了这个任务,那他一定会得到提拨,而且项义还会给他二万两银子让他重建名剑山庄。
项义给他们的任务是去见一个人,那人几日后将在流阳河的上游出现,于是他们要驾船而去。时间就选在了今天一早,船缓缓离岸,流阳城在慢慢变小。
谢应城站在船尾,看着小城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小,又想起刚才离别时的情形,他不免有些伤感,还好的是有两个要好的人和他一起出行——项元庆与蔡雪姬。
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应城也不回头,他知道是谁了,只听他道:“项兄也出舱来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烈阳当空了还不回舱。”说话的人正是谢应城那日救过的主考官,也就是项义的儿子项元庆。在他们二人养病的时间里他们已经成为最铁的兄弟了。
谢应城又望了流阳城的方向一眼,于是转身回舱,一面道:“走,那我们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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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阳河的上游是一个小城,城不出名,但城中有一家叫长进镖局的小镖局倒是有些名气。当然这长进镖局的名气不远,只因它保过的镖还没有跨省的,它走的并不远。
萧浪这次去的这趟镖更近,早上出发,太阳还没落山他就已经回到家中了。结婚后他在城中买了个小四合院,父母并没有跟他出来住,于是家中只有邱红。
邱红是很会持家的女人,萧浪每次回到家中都会感觉很舒适,他并没有动用他那些杀人得来的钱,他现在每个月有四两八钱银子的收入,假如不乱花的话,这已经足够用了。
萧浪已经很不喝酒了,所以他家的饭桌上一般不会摆上酒。但今天这顿饭有酒,而且是好酒,菜肴也丰盛许多。菜自然是邱红做的,但酒却是别人拿来的,拿酒来的人便是长进镖局的大镖头吴天石。
萧浪回家后妻子刚把饭菜端上桌子,吴天石就提着酒来了。
很快三人坐上了桌子,吴天石喝着酒道:“小浪,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萧浪笑笑:“女儿红,至少十五年以上的女儿红。”
“对呀,这可是我也很舍不得喝的好酒呀!”
萧浪喝了一口道:“那为何请我喝了呢?”他自然听到了话中的意思,于是这样问。
吴天石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去帮忙。”
“我是你的伙计,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今天一早有个人来到镖局,要我帮他保一趟镖,而这趟镖必定十分凶险,但这趟镖如果成了长进镖局在江湖中将会名声大震,所以我接了下来。”
“那很好呀,大镖头可是要带上我亲自出马,我是镖局的伙计,自然听从你的安排。”萧浪很爽快的回答。
吴天石道:“不是这样,我想让你一人带着镖物前往目的地。”
“让我自己去?”萧浪喝完杯中的酒,笑了。邱红又给他们倒满了酒杯。
吴天石道:“我和镖中兄弟运送假镖正面而去,你则自己带了真镖提前出发,只因这镖关系重大,我知你机灵多变非是一般人可比,一定能完成任务。”
萧浪心中茫茫,不知道如何做答,他知道如果答应就意味着又一次踏足江湖,这次一定不比以前的出镖,这次才是真正的走镖。
吴天石道:“小浪,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去找别人,但恐怕已经没人能胜任了,虽然你把武功隐藏的很好,但我们在一起一年多,其他人看不出来,我却看得出来,镖局中只有你能胜任了。”
萧浪自然在吴天石向他提出要求的时候知道了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些底细,看来没有人能真正的退出江湖。
吴天石道:“如果完成这次任务,我提你做镖头,位置只在我之下。”
“好吧,我答应你!”萧浪说完话,喝完了杯中的酒,然而那一刻他看见邱红的眼中有悲伤的神色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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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很大的船,往流阳河的上游行去,扬起的帆在风中傈傈做响。三十二个船员在各自忙着,谢应城与项元庆在甲板上看着海风喝着酒。船上自然有好厨子与好酒,于是二人可以开怀畅饮。
却没有人想到这酒中有迷药。
一个声音道:“倒!倒!”二人便倒下了。
船员中除一个厨子和三个掌舵的不会武功外其他的人都会武功,而且是兄弟帮中的好手。难道被人下了迷药都不知道吗?或许他们之中有人是内奸。那蔡雪姬为何没和他们在一起呢,难道她是内奸。
谢应城与项元庆什么都不知道饿,他们还昏迷着,一个人已经把他们装进了麻布袋子,装成两袋。
这两个袋子被放在船尾甲板上,一个女子在用绳子捆扎袋子,绳子很长,另一头系在船上。
难道她要把这两个袋子丢下水里去吗?是的,她真的把这两个袋子丢去了水里。
船上的人只有谢应城与项元庆被迷倒,所以她丢袋子的时候被人看到了。那个船员问:“蔡小姐,你在丢什么到水里去?”
蔡小姐道:“大米!”
船员又问:“怎么要丢掉呀?”
“这些大米坏了,吃不成了,我见了,所以丢下去。”
“那为什么还把另一头系在船上呢?”
“用来钓鱼呀!”
船员虽然有些不解,却也不再问了,她认为女孩子总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两个袋子已经被丢进了水里,但并没有完全沉到水里去,蔡小姐让她露出了一半在水面上,她并不想里面的两个人窒息而死,两个袋子就这样被行进的船拉着往前走。
一会吃饭的时间到了,所有人都去吃饭,唯独不见谢应城与项元庆。船员中有一个执事的,本是兄弟帮中的好手,名叫关飞,她见谢项二人没来吃饭,便问:“蔡小姐,可曾见我家公子与谢兄弟,他们怎么没来用饭?”
蔡小姐不敢抬头看他,只把头埋在碗里,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易容可能会被识破,他知道眼前的关飞是很精明的人,她只道:“我出仓时去看过他们了,他们还在睡呢。”
蔡小姐的声音很小,关飞却已听出了不对,这声音似乎与蔡雪姬的有些不对。关飞道:“我去叫醒他们。”说话时他却不动,而是好好盯着蔡小姐,同时放下手中的碗。
蔡小姐脸上的神色已经变了,“别去,”说话的时候已经站起挡住了路。
关飞早有了准备,这次他更确定了,这人不是蔡雪姬,他很快扣住了蔡小姐的手,道:“你不是蔡雪姬,你是何人?”
第十二章-麻袋原委
第十二章-麻袋原委
关飞早有了准备,这次他更确定了,这人不是蔡雪姬,他很快扣住了蔡小姐的手,道:“你不是蔡雪姬,你是何人?”
蔡小姐果然不是蔡雪姬,她已经急得变了脸色,已变了声音。所有人见关飞动静,一齐向她围了过去。
“我------我------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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