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太爷狐疑的看看这小子,后院为什么划为禁区,这小子是知道的,他要带这些人去后院,难道是为了赵毅?还是已经说动了这些人,准备练习赵毅的那些东西了?族里不是还没取得一致意见吗?
老太爷想不明白,不过肯定这小子不会做不利于赵家的事情,所以老太爷很干脆的不想了,挥挥手同意了,好歹也让老子把这早饭先舒舒服服的吃完不是?
打发这些人去了后院,老太爷以平时十倍的速度吃完早饭;站起身,连口都没漱,匆匆往后院走去。这心里憋着事,吃的没滋味啊!
后院里,因为赵毅晨练未归,虎子正在向四叔和赵威等堂兄弟介绍安在那里各种各样的器械的使用方法,并时不时的做些示范。
四叔和赵威等人是自从后院被划为禁区之后第一次到这里来,看到原来的花花草草全被拔了,鱼池也被填了,光溜溜的成了一片晒谷场,又安着一些单杠、双杠、高低杠、吊环之类从没见过的玩意,不由的很是好奇;再看到虎子的演示,对这新奇的练习方式,更是感到惊奇不已。又听说赵毅老早已经起床出去晨练了,不由的各自暗暗惭愧。
“嗯!咳咳!”老太爷威严的出场了。
“爷爷。”三叔连忙跑到老太爷身边。
“哼!我老头子吃完早饭了,有啥大事情?说吧!我老头子这一辈子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不用担心我吓的吃不下饭去。”老太爷横眉竖眼的说道。
“爷爷,你等等。”三叔回老太爷道,然后转身说道:“大伙儿把场地上的积雪清了!”
大家伙儿一起动手,很快就把场上清出一大片空地,三叔对老太爷说道:“爷爷,您看着!”
说罢,走到场地中间,朝南而立,深吸一口气,左脚一跺,右脚平开,双臂一展——猛虎试爪!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
老太爷看着场中一招一式演练着的赵岳武,觉得这看熟看腻的虎豹二形拳法好像有些不同,正要问站在边上的四孙子,耳朵里突然听到了清晰的隆隆声,顿时便愣住了,仔细的听了听,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三叔此时盘架子时发出的雷音,比昨晚更加纯熟和响亮,从隆隆声开始响起,便连续不断始终不曾停歇。
老太爷看着三叔不断盘动的架子,耳边听着隆隆作响的雷音,再看看边上站着的人,看见他们激动的神色,看见他们眼睛里饱含的泪水,看见他们骄傲挺起的胸膛,这一刻,老太爷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
一轮红日跃然而出,万道金辉洒落。老太爷眯了眯眼,看着场地中起伏辗转的三叔,听着耳边连绵不断的隆隆雷音。
老太爷吸了吸鼻子,……早晨,真好!
颌阳镇这个雪后初晴的清晨,注定只属于赵氏!
……
演练完毕的三叔走到老太爷身前,静静地等着老太爷的训示。
老太爷的眼中泪光隐隐,看着三叔嘴唇哆嗦半晌。
良久,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岳武,你练成了?”
三叔看着老太爷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是的,爷爷。我练出虎豹雷音了!”
得到三叔肯定的答复,老太爷的身子忽然晃了晃,三叔连忙扶住老太爷。
半晌,老太爷大声说道:“练成了。终于练成了!……那不是骗人的,那是真的!那是真的!!哈哈哈哈。”
随着老太爷的大笑声,两行泪水自老太爷的眼中滚滚而下。
……
众人拥着老太爷回到中堂坐下。三叔便向老太爷说起昨天突破的经过;当提起赵毅说过的那些话时,三叔很是感慨的说,正是赵毅的那些话,让他想明白了如何敛力入骨练出虎豹雷音。同时也提起了赵毅关于练与战的那套说法。
说到开心处,众人纷纷哈哈大笑。
老太爷开心的听完三叔的话,想了想,对众人说道:“这次岳武练成虎豹雷音的事,在明年镇里大比前,你们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我们要在镇比的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们明白了没有?”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这时候赵毅从外面跑进来,正好听见老太爷最后一句话,也看见三叔一干人正点头应是;于是便叫着问道:“太爷爷,什么明白没有?”
一见是赵毅跑进来,顿时虎着脸,对赵毅喝道:“毅儿,你过来!”
赵毅一看老太爷发火,乖乖地走过来垂手而立,象极了一个乖宝宝。
老太爷抬起手来,在赵毅的后脑勺上啪地打了一下,嘴里骂道:“你三叔练成虎豹雷音这么大的事情,你昨晚居然敢不告诉我!真是反了天了你。”嘴里虽然骂着,但脸上笑吟吟的摸样分明是极为开心。
赵毅摸着后脑勺,委屈的说道:“太爷爷,不是我不告诉您,是三叔不让说的,您该打他才对嘛。再说了,您老打我后脑勺,早晚得把我打傻了去。”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赵威站起身来,对赵毅拱拱手,真诚的说道:“小毅,昨天的事是我鲁莽了,你别放在心上。”
赵威对这个赵毅是真的服气了,虽说在自己这一辈,自己占了生的早的便宜,算是老大,但是强者为尊是这个世界所有男人心中共同的准则。
就连王家的王家俊,在赵毅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在被赵毅打趴下之后,也是乖乖的叫了大哥;虽然其中部分原因是为了护着弟弟;但是实力不如人就要认这个观念还是深入骨髓的。
就算是四叔,对那一招之差都没意见不是?
他可是亲眼看到三叔怎么突破的族武,怎么练成虎豹雷音的;不说赵毅指点三叔,但至少提供了全新的思路不是?帮助三叔捅开了那层窗户纸不是?
虎豹雷音,自己短时间内肯定是做不到的,连力蕴成形都还没呢。
但是赵毅昨天说的关于练与战的关系,以及就黑虎掏心这个招法的实战攻防演示,他可是一字不漏完完全全的全记在了心里;回家之后,这下半夜就基本没怎么睡着过,翻来覆去的想赵毅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对。
“太过拘泥于招式”就是这么些年来颌阳赵氏始终被王家压一头的原因啊。上一届镇比时,被王家打趴在擂台上的三个族人的惨样;擂台上王家胜利者得意洋洋的鸟样,那是历历在目啊。
每当想起那些场面,赵威都臊的不行,恨不得去找个王家的狠狠打一场。他相信,如果按赵毅的说法去练去打,明年的镇比绝对有信心将对手打趴在地,为赵家报一箭之仇。
所以,对赵毅,他是真心的服气和感激。
赵毅笑道:“大哥,哪能啊?咱们是兄弟呢。”
赵威又说道:“你昨天说的那些东西,我回家想了很久,觉得太有道理了。这样,你以后得多教教大哥我,可不能藏私,我还想着明年的镇比能好好的斗斗王家呢。”
老太爷也点头说道:“毅儿,你们小一辈中,你的鬼主意最多,我方才听你三叔讲你昨天的那些话,觉得也是很有道理;反正你还小,参加镇比也不在于一时,你就多和帮帮你大哥他们;他们取得的成绩越好,对咱们赵家就越有利。”
看赵毅点头答应下来,老太爷又说道:“昨晚想必你们几个都没睡好,今天就先休息一天。你们也看看毅儿练的东西,如果有兴趣,不妨跟着练练。但是绝对不能宣扬出去。”
三叔也是笑着点头说道:“小毅搞的这些东西如果能练起来,对你们的帮助应该会很大。”
赵威等人看了后院的摆设和虎子的演示,本来就很好奇,听三叔这么说,当即便拉着赵毅一起去后院了。
老太爷看到赵毅和赵威等人去后院了,捻着胡子笑眯眯的说道:“毅儿真是咱们赵家的福星啊。”
三叔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小鬼大病之后好像懂事了很多,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呢。”
老太爷笑笑,对三叔和四叔说道:“你们俩去叫一下各个长老,让他们过来一趟,族武既然找到了突破的路子,那就需要商量一下,看今后咱颌阳赵家的路该怎么走。”
三叔和四叔领命而去,不多时,长老们匆匆而来,拜见过老太爷,便进了专门的议事间。
当老太爷郑重的告诉几位长老,赵毅的三叔练成了虎豹雷音之后,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再当三叔当场演示之后,各个老人都是激动莫名,有两个长老甚至当场痛哭失声。
待得各长老情绪平静之后,老太爷便提议开始商议今后该怎么办。
这一商量便是整整一天,诸位老人那是精神奕奕争相发言;因为商量的时间超长,当日的晚餐便在老太爷家吃了,这顿饭吃的很是开心,欢声笑语始终不断,几个长老那是醉的一塌糊涂,三叔和四叔只好一一把他们背回家。据说连戒酒十几年了的老太爷,在这次晚餐中居然也破例喝了两杯。
第二十四章 三转金丹劫,威猛拉风刀
冬去春来,转眼已是来年三月,虽然时不时还有飞雪降落,但已难挡春天的来临,积雪渐融的高山之上已有点点绿意隐隐而出。
乾元宗箕水殿的上空,道长、云瑶和一干师兄弟正在遥望西方,云瑶和其他四个师兄弟脚下踏着各色云朵,只有道长的脚下踩的是落霞剑。
这几天,天气晴好,只有西面一座巍峨的山峰上空始终凝结着一团团缓慢翻滚着的乌云。
乌云在半个月前便已出现,始终不曾消散;一日比一日堆积的更多,也压得更低;与通常乌云不同的是,这些乌云只是凝聚在一处,不会随风漂移;但是乾元宗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这便是令修真之人谈之色变的雷劫先兆——劫云。
此云一出,便预示着有人将要因破境而应劫;若顺利过劫,自然是破境圆满,若是未过,那便是身死道消。
今日的劫云已经浓厚异常,远远看去便似已经压在山顶一般。
劫云笼罩之下的山峰高处有一间密室,一颗夜明珠镶嵌在密室顶部,柔光之下,密室内柔和却不显阴暗,明亮而不刺眼。
一个女子正双手持印静静盘坐在这件密室之内,她身着墨绿衣裙,墨绿头巾从额头向后披散,至后腰处聚拢,将一头秀发尽数包裹;光洁润滑的额头泛着润玉般的光泽,双目微闭,神情平静而雍容;周身上下围绕着诸多肉眼不可见的不停旋转着的气旋。
这正是云瑶的母亲、道长的师娘、张真人的妻子——萧芷云。
萧芷云的双眼暮然睁开,精光暴射仿若实质,周身的气旋急速旋转,发出呜呜声响,密室内的空气陡然躁动起来;双眼开阖间,伸缩不定的精光缩入眼中消失不见,周身的气旋也随之没入体内。
萧芷云看了眼紧闭的密室大门,忽然便自密室中消失不见,密室大门无声间已经大开。
“快看快看!劫云变了!”云瑶指着天上的劫云,大声叫道。
原来,刚才随着萧芷云双目的开阖,天上的劫云翻滚突然加剧,连云瑶这边的空气都变得狂躁起来,平地风起草断枝摇。
在相隔数百里远的另一条山脉的一处宏大宫殿外,一位白衣飘飘的中年修士正在远眺,看见突然变化的劫云,捋了捋及胸的长须,微笑着点头说道:“看来你芷云师姑马上就要渡劫了。”
衣袍上的五条金线灿灿,赫然显示此人也是一位渡过五转金丹大劫的半仙。
站在后面的一个略显年轻的修士,也是白衣白袍,只是上面没有金线,却绣了两朵红色的云朵,显示这是一个腾云中期的修士。
五转半仙姓郑,名博奇,身后的修士是他的儿子,名游斌。
郑游斌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金丹三转劫而已,和爹的五转之劫差远了。”
郑博奇哈哈大笑道:“斌儿,莫要小看了你芷云师姑的三转之劫,乾元宗四山二峰一殿,你爹这一辈的女修中,以你芷云师姑修为最高,若是这次天劫顺利渡过,便是金丹三转,超过你娘整整二转了呢。”
郑游斌不说话了,不以为然的神情却一望可知。
中年白衣修士负着手,问道:“你和云瑶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那斌儿回答道:“甭提了,本来就对我爱理不理的,去年他那个什么定乾师兄一回来,更是连见都不肯见我了。”
中年修士一听,负在身后的手松了开来,一甩袍袖,一股劲风击打在汉白玉地面上,顿时击出一个浅坑来。只听见这修士骂了一句:“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个废物!”
郑游斌不服地轻声嘀咕道:“我好歹也腾云中期了,至少比那个什么陈定乾御剑中期的修为要高,他才是废物呢。”
郑博奇听的清楚,冷哼一声道:“那个陈定乾比你入御剑期早二十多年,要不是他早年与人争斗时被破了气海丹田,宗门无计可施,为此而荒废了三十余年时光,你以为他会弱于你?
何况修真之人,境界固然重要,但是境界便能决定一切?现在的你能打的过那个拿杀猪刀的了吗?哼!”
郑游斌不由的面红耳赤,懦懦无言。
说话间,只见一道人影自劫云下方的山峰处一冲而起,恍若飞蛾扑火一般向劫云中心扑去,劫云瞬间向天空提拉而上;那道急扑而来的人影转了个弧,向东而去,转眼不见了人影,劫云随之移动,如影随形。
一道金光紧随而去,所过之处,金光四射,霞光万道,正是赶过去护法的鹤鸣真人。
云瑶等一干师兄弟看着天边不断翻滚的劫云,也是揪心不已。
一个有气无力的赞叹声在身后响起,“师父师娘这一手真他妈的帅啊。”
说话间,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云瑶一回身,只见身后不知何时上来一个胖子,呃~,是个超级大胖子;一个圆鼓鼓的大头直接嵌在肩膀上,一双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得本来就小,这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更是眯成了一条缝;一件脏兮兮的粗布衣裳在壮观凸起的肚子前勉强用一根金丝系在一起,胡乱卷着的袖子露着粗壮犹如火腿的胳膊,袒着胸挺着肚,腰间还围了一条沾满污渍的牛皮围裙;外面倒是罩了一件宽大干净的青袍,袍上绣了三把银色的小剑,显示这超级大胖子居然是御剑后期的修士。
只是这个御剑后期的修士脚下踩的既不是精巧的飞剑,也不是威猛的长刀,更不是神奇的法旗。
只见那法宝木制手柄,手柄上是层层叠叠的鳞形花纹,手柄之前无鄂,直接连着刃身;那刃身呈宽大的椭圆形,上有一条深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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