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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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雷魂-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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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年了,想不到戒了四十多年,为了你这小兔崽子我还是开戒了。”

“呃,这酒居然是四十年的陈酿?”赵毅使劲的嗅了嗅,浅浅地啜吸了一口,仔细的回味了下,觉得也不咋地,不就是有点甜有点香嘛。对于赵毅来说,两辈子都对酒无爱,实在分辨不来这酒到底是算好还是算坏。

看着赵毅准备将碗放下,胖子瞪着眼不满地说道:“碰都碰过了,哪能就这么放下,你也不看看,师傅我都把酒喝完了?赶紧的,干了!”

赵毅顿时苦了脸看着胖子,见胖子没有通融的意思,只好捏着鼻子将满满的一碗酒咕嘟咕嘟地全倒进了肚子;当下被酒呛的一阵咳嗽,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

看赵毅爽快的喝完,胖子开心地又给赵毅倒上一碗,说道:“这样才是嘛,不喝酒怎么能算男人?你师傅我当年戒了酒,那是有原因的,要不然,就这么两坛子酒,还不够我一个人喝的。”

止住了咳嗽的赵毅好奇地问:“师傅啊,当年你为什么戒了酒呢?”

胖子给自己的碗里也倒满酒,沉默了片刻,说道:“当年,师傅家里生了变故,所以戒了酒了。”说完,端起碗来又是一口喝完。

“师傅,什么变故啊?”赵毅感觉自己的脸很烫,拿手指着胖子,笑呵呵地说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和师娘有关,师傅,您说我猜的对不对?”说着话,心下觉得奇怪,自己这声音怎么那么怪,含含糊糊的不说,还有点抖。

“嗯,你这小子猜的蛮准的嘛。”胖子呵呵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掂起碗来向赵毅示意了一下,眯着眼睛一口干了。

赵毅赶忙陪着胖子,也将碗里的酒一口喝完,咂摸咂摸了嘴,觉得这玩意还是挺好喝的。放下碗,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师傅,您给弟子说说,到底是个啥事情?”

“嗯,说说。”胖子把自己的酒满上,一只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碗沿,想了片刻,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那位聂小倩和庖丁是邻居,两人那是青梅竹马两下无猜,两家大人也有意玉成此事。

祖传的解牛刀在庖家代代沟通温养和日复一日的解牛下,在庖丁出生不久居然产生了灵识,在机缘巧合之下认了庖丁为主。

家人发现了庖丁的修真天赋,于是在十三岁时将庖丁送入了乾元宗外门,说好不管庖丁是否修炼有成,十八岁便回来迎娶小倩。

谁料想当庖丁十五岁时,家里却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小倩被人强抢了去,小倩一家尽数被屠;得知这一消息的庖丁五内俱焚,当下返回家乡;发现小倩是被一个邪修世家的少主看中,要拿小倩当炉鼎。

庖丁上门理论,却被人差点打死。在家养伤的时候,对方却将小倩送了回来,不过送回来的是一具尸体,听说小倩还未来得及被当做炉鼎,便寻机自尽了。

埋葬了小倩,养好伤的庖丁含泪返回外门,拼命苦练。一年之后入了内门,拜在了鹤鸣真人门下。真人听说此事后,决意为庖丁讨回公道,灭了这个邪修世家;却被庖丁阻止,庖丁发誓要凭着自己的能力报仇。

为了尽早报仇,庖丁选择了修炼速度最快,但是副作用也是最大的灵觉经,作为主修心法,但是,这门心法在整个修真界已经几千年未曾有人修炼,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供借鉴,真人在反复推论之后,便有了赵毅如今这样的修炼方式。

几经艰苦,庖丁修炼有成,宗内大比勇夺第一,入圣地成就元胎,并且过了真人最担心的心魔这关。

胎成之后,庖丁的修为一日千里,很快便到了御剑期,成了乾元宗历史上最年轻的御剑期修士,凭着灵觉经和手中的世代相传的法宝。出山历练的庖丁单人匹马,挑了这个邪修世家,将这世家的人从老到小杀了个干干净净。

“呃~”赵毅打了个酒嗝,感觉一股暖流从肚子直冲上来,全身暖烘烘的,分外舒服。

“师傅,您这手段还真狠啊!”喝了酒的人,特别是已经有些醉意的人,胆子便相对大些,所以,趁着酒意,赵毅便大着舌头说出了这句话。

“嘿嘿,我这手段算狠?他们屠了小倩一家的时候怎么不考虑狠不狠?不得持强凌弱,要讲规矩讲道理,那是宗内的规矩。

徒弟,你要牢牢记住,出得宗来,对付外人,那便只凭拳头论道理,只凭生死定是非!”

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脑袋越来越迷糊,眼看着便要趴在桌子上的赵毅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师傅啊,您这幅德行,真不知道师娘当年怎么会看上你的。”

看着趴在桌上沉沉睡去的赵毅,胖子没有着恼,端起酒碗又是一口喝干,嘿嘿一笑道:“臭小子,老子当年可是这城里有名的俊俏小郎君啊。”

放下酒碗,看向门外,痴痴的目光似乎穿过了夜幕,看到了那座孤独的坟茔,看到那块孑然而立的坟碑,仿佛看到了当年小倩送行之时含羞带怯的俏脸,耳边响起了小倩依依不舍的话语:“庖丁哥哥,早点回来,小倩等你……”

夜色深深,烛光摇曳,照的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酒的胖子的身影,分外孤寂……

第十八章 行路难

修真界和俗世界通过一个个充斥着界雾的通道联系在一起,这些通道据说是上古大能所留,靠着阵法自主运转了不知几千几万年,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没有人说的清楚,也没有一个宗派留有典籍或是只字片语,总之,神秘的很。

界雾;便是这个通道内那灰濛濛无所不在的东西,不仅遮人眼目,而且极为沉重,越是中心越重。

这玩意,是通道之内特有的。虽然叫雾,其实却只是看着象,并不是真正的雾,因为粘在身上不会打湿衣衫。无数年来,界雾既不曾减少,也不曾增多;修真者来往期间之时,总是要开个门的,这雾却不会溢出,外间的东西也不会自主进入;有修真者曾经试图将通道内的东西带出去研究,却发现无论用何种办法,何种器具,也带不出哪怕一丝一毫;所以久而久之,也无人愿意探个究竟了。

赵毅看看眼前,灰濛濛的一片,十步之外便已看不清东西,身上更是沉重无比,犹如负了一座大山。

又看看手上导向玉牌中的光点和时辰刻度,赵毅知道,走了一天一夜之后,自己距离中心地带已经不远了。

昨日清晨,胖子带着赵毅进入界雾,将赵毅放下之后便架云牛而去;在赵毅跋涉了一个时辰之后,胖子给赵毅作为导向用的那块玉牌上便出现了两个光点。

一个会移动的光点代表这赵毅此刻所在的位置,另一个不会移动的便是胖子布置的传送阵。

赵毅必须在四日内徒步穿过界雾,到达光点所示的位置,在那个位置,胖子布置了一个传送阵,赵毅只要到达传送阵,两个光点合一,传送阵便会发动,瞬间将赵毅传送至乾元宗青龙殿内。

胖子告诉赵毅,这界雾之行,既是考验,也是修行。

这四日,将是极其艰苦的四日,在越来越沉重的压力之下,赵毅不能睡觉,不能停下休息,不能进食,全凭五脉中的真气生生运转以及之前服下的一颗辟谷丹撑着;当然,若是实在撑不住,特别是到了界雾中心点撑不住的时候,赵毅也可以选择捏碎玉牌,胖子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至,并将赵毅带至传送阵送回乾元宗。

界雾的中心点,便是赵毅此次修行的最低标准;只要到了这里,便算通过此次考验,但是效果必定大打折扣。

……

深吸一口气,靠着肢体运动、关节抖动和肌肉震颤所带来的惯性,赵毅抬起腿来,向前一脚踏出。

脚一落地,身子顺势往前按着一个微微的弧线移动,全身肌肉依着一个固定频率在绷紧和放松着;各部关节也在微微的抖动。这样的行走方式,缓慢而艰涩。乍一看,仿佛赵毅不是行走在地上,而是在水中,不!是在胶水中用慢动作表演游泳一般。

从进入界雾开始,赵毅便是如此一步一步地走着,一刻未停。

因为界雾不仅仅沉重,如同胶水般粘稠的界雾还有一个极强的迟滞效果,赵毅必须充分的利用每一次动作所带来的惯性才能尽量地节省体力,保持速度。

随着迟滞效应越来越强。开始的一段时间,赵毅只是调动四肢,保持住四肢动作的连贯性,便将这种迟滞效应抵消了;一段时间后,需要调动全身各部的关节参与了,这让赵毅行走的动作变得犹如刚刚被手掌拨动的不倒翁一般,前仰后合夸张无比;从昨天入夜时分开始,更是需要调动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参与其中了,但是之前夸张的动作却是没有了,所有的动作,变得更加的内敛、含蓄。

不过赵毅却是清楚的很,现在这般犹如打摆子似的行动,其难度更大,耗费的心神更多。

若非能以心神为明镜而照得轨迹,更是对这些轨迹预判之后,以全身关节肌肉做出反应,进行抵消或者加强,赵毅根本无法走到这里。

再行一步,十步之内陡然出现了一个向上的斜坡。

整个修真界,对界雾的地形了如指掌的,估计也只有胖子一个人,因为当年胖子选修灵觉经的时候,也是使用了徒步穿越界雾,靠着界雾的重压达到淬体,坚骨,强脉,以及通过在不断行走中化解重压而强化灵觉对身体各部位的控制。

当年出修真界时,胖子曾带着赵毅步行过一段距离,也曾给赵毅认真的讲解过界雾中的地理。赵毅知道,沿着这个斜坡向上,顶端便是界雾的最中心。

相比于身上如山的压力,动作的艰涩难为;那只及十步的视野让人看不到希望,耳中只闻自己的呼吸心跳之声的寂静带给内心极度的压抑。

这样看不到希望又极度压抑内心的环境,很容易使人心生绝望,继而发狂发癫。

赵毅身躯前后微微摇摆着,努力的使自己摆脱这种绝望的感觉。

良久,赵毅一张嘴,放声高诵:

“噫吁嚱!

危乎高哉!

……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

断续而高亢激昂地朗诵声中,赵毅缓缓抬起脚来,艰难而决绝地一步……一步跨上了斜坡。

……

“也不知道毅儿成不成呢?”在界雾的另一端,正坐在云牛之上守着那个传送阵,并看着传送中上那个代表这赵毅缓缓移动的光点,胖子担忧不已,叹了口气,

“当年我徒步过这个界雾的时候,那可是先天已经开了魂府的境界呢。”

尽管担心,但是胖子绝对不会在赵毅捏碎导向玉牌之前出手援助。当年的胖子,入先天开魂府之后,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报仇,才选择了修炼灵觉经;正因为已经开了魂府,神魂已固,胖子总感觉自己的修炼并不完全,好多东西无法解决,这其胖如球的身躯便是其中之一。

对灵觉经一再参详,发觉先天之前过界雾,或许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将自己的想法报过真人之后,真人也觉得可行,所以便有了胖子带着赵毅四年不回宗门,在赵毅明明可以冲脉的情况下,阻止赵毅继续冲脉的举动。

“希望毅儿能量力而为吧。”胖子如是想。

……

艰难跋涉,缓缓而行,已经在坡上走了好长时间了,赵毅确信自己已经爬过了大半的山坡,或许再走几步,便能在视线范围内看到坡顶。

开始登坡以来,前进的每一步都耗费了赵毅巨大的体力和心力,每一步,压力的增长都是巨大的;赵毅毫不怀疑,若是胖子一开始就将自己丢在这地方,没有之前一步未停的惯性和压力逐步增长的适应,恐怕自己连一步都迈不出去。行路难,果然难于上青天啊!

再行几步,坡顶果然出现在赵毅的视线范围之内。

赵毅心下大喜,但是心神一刻不敢放松,继续调动着体内几乎已经消耗干净的真气;别说真气几乎耗完,即便是容纳真气的五脉和丹田气海,似乎都已经干瘪了。全身所有的关节都似乎长满了锈,每一次的动作,这些关节便“咔咔”作响,赵毅很怀疑,是不是下一刻,这些关节便会因为重压而散架。

所幸,如明镜的心神在重压之下却似乎越擦越亮;体内关节的滑动,肌肉时时绷紧放松所形成的震颤轨迹,无不丝丝入照。

再行六步,还有三步便到坡顶,赵毅感觉心力交瘁,只觉得头晕脑胀,耳中嗡嗡不绝,不说干瘪的丹田气海和五脉已经无法提供前行的动力,单是体内的关节和肌肉的疼痛便让赵毅苦不堪言,几乎已经无法提腿迈步。

怎么办?难道这三步便已是天涯鸿沟,无法企及?

赵毅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和玉牌上的光点,难道要在这时候放弃?

“不!”赵毅的心中发出咆哮之声,依着已经小到不能再小的惯性,奋力迈出一步,牙关紧咬的口中是满嘴咸涩,赵毅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一脚踏下,耳中是轰然鸣响,眼前是无数的金星直冒,膝盖一屈,便欲向地上跪下去。

这一跪若是跪实,重压之下,如何还能起身?

赵毅的手紧握住了玉牌

……

明镜般的心神在赵毅的感知中明亮异常,放射着璀璨明亮的光芒,耗尽真气干瘪的几乎已经粘合在一起的五脉因为透支,已经如同绞紧的钢丝。

危急关头,赵毅将满口的咸涩咽下,璀璨的明镜忽然抖动起来,赵毅的感知中,这一刻,明镜便似在极度高温下燃烧,变得虚幻起来。

明镜一动,本已紧若钢丝的五脉便被齐齐拨动,“嗡”地一声,发出弦动之声,赵毅的体内顿时充满了力量,又向前强迈了一步。

一步踏实,赵毅便欲趁此机会再往前一步,只要这一步踏出,赵毅便攀上了坡顶;如果赵毅愿意,此次修行便已经可以结束了。

紧紧地咬着牙,努力向前倾着身,后脚的脚跟微微的提了起来,作为支撑的前脚不停的在抖动,抖动。

额头上、脸上、身上,有颗颗粘稠的液体冒了出来,这些液体不是汗水,因为汗水是无色的,而这些液体是红色的;所以,这液体——分明便是血。

鲜血随着赵毅的汗孔颗颗而出,这一刻,赵毅咬牙切齿,脸庞分外狰狞。

一张嘴,赵毅的口中“嗬”的一声闷吼,宛如野兽垂死的挣扎,后脚跟又提了几分;五脉“铮”地一声齐响,赵毅感到,从未去冲击过的其余七脉居然齐齐地微微震动了下。

赵毅心下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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