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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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陷-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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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靳函煊回来了,一句话没说就直接拉着她出了城堡,坐上已经等在门口的车,让司机直接开回他们住的地方。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那些客人怎么办?”乐桐溦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转得有些慢,没太搞清楚当下的状况,身为婚宴的主角新郎和新娘居然先闪人了,这是正常的吗?
    靳函煊倒是满脸的不在乎,轻松地说:“没什么,他们自己玩儿去呗,反正接下来也没有特别需要我们在场的活动。”
    “是因为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吧,不然人家哪能那么轻易放过你。”乐桐溦怀疑地看着他,“你那阵都说了什么?”
    “你猜啊,”靳函煊扬起嘴角笑得十分邪恶,“我说的理由绝对没人会有异议。”
    “你。。。。。。”乐桐溦觉得眼下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是最明智的,于是瞪了他一眼不再出声,靳函煊倒也没再拿这个话题来调戏她。
    难得安静了一程直到到达了他们所住的那栋别墅门口,靳函煊拿着钥匙率先开门进去,乐桐溦跟在他身后,刚一进屋门就被“啪”的一声合上,紧接着她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喂,你干嘛!”乐桐溦用力往开挣,可是他却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中,让她根本无法脱开。
    “溦溦,”靳函煊用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扶住她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就将她的额头压在了自己的颈窝,“现在就我们两人,你不用再刻意装着了,想哭就哭吧。”
    乐桐溦猛地愣住,停了下来不再挣扎,靳函煊的手臂却搂得更紧了些。
    “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用顾虑,做真实的自己就好。”他醇厚的声线宛如大提琴一般在耳畔回响,每一个音符都轻轻浅浅地滑入耳中,而后却是掷地有声地渗入心里,给人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乐桐溦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靳函煊的衣角,下嘴唇被牙齿咬得生疼,嘴里已经泛起了甜腥的味道。
    靳函煊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不难想象她此时纠结的样子,他侧头离她的耳朵更近了些,几乎就要贴了上去,轻声道:“你再这么憋屈着自己,小心我用强了。”
    感觉到自己的衣服瞬间又被拉得紧了紧,靳函煊眼中说不清倒底是无奈还是疼惜,“不是说好了当我是朋友吗,对朋友还不能坦诚?”
    这时,肩上的重量加了几分,他终于听到她带着鼻音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把灯关了行么。”
    靳函煊闻言便抬手关掉了整个房间的灯光总开关,几乎是同时,颈上就感受到一滴滚烫的温度,然后是一滴接着一滴,汇聚成股沿着他的锁骨流向胸口,划出一道道灼热的痕迹。
    她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着,开始时还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到了后来已经完全克制不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的样子像是要把这一辈子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对于乐桐溦来说,这也许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哭得如此得肆无忌惮,也是第一次将情绪宣泄得如此彻底。就算是在姥姥去世的时候,以及以为杜钰?丫?懒说氖焙颍??济挥邢裣衷谡庋??
    乐桐溦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嗓子都沙哑得发不出声音,只剩下抽噎的力气,直到天快亮时她才实在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
    靳函煊在这之前就已将她抱到床上,而等确认她睡着后,他还盯着她看了好久。
    他早就说过,像她那样强行把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里,总会有爆发的一天,今天就是印证了。虽然哭得几乎要崩溃的她让他看得五脏六腑都像烧着了一般,心疼得无以复加,但还是庆幸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候他是在她身边的。
    靳函煊望着乐桐溦在睡梦中依然显得十分疲倦的面庞,忍不住轻轻欠身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眉心,停留了足足一分钟才离开。
    他知道,她只有将所有压抑着的情感完全地宣泄出来,才能够真正做到彻底地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溦溦,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是将来,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有这么痛苦的经历。
    一旦认定了一个人,这辈子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了。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后悔。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我爱你。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刚考完试回来困得不行不行的依然坚持码字的我真是个好孩子啊!!!第二卷的完结章小伙伴们真的不考虑冒个泡留个言吗?!!
    第三卷开始,就是靳少爷和桐溦虐(没)心(羞)虐(没)肺(臊)的婚后生活啦!当然我们的主线也会同时进行的!!!挖下的坑,都是欠下的债啊~我会填满的嗯!!!
    最后再求个收藏~打滚神马的都弱爆了~~我打倒立求还不行么!!!~(≧▽≦)/~
    #晋(了个)江独家谢绝转载#(看我能召唤回几个盗文网的小伙伴~)

  ☆、第七十六章

美国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
    随着夜幕的降临;“不夜城”也渐渐变得热闹起来;蛰伏了一天的人们纷纷出动,无论是赌场或是夜店;都是一片人头攒动的景象。
    MGM酒店的夜店是很出名的了;入场券都是预先在网上定量销售,即便控制了人数;场内仍是人山人海火爆异常;走路时必须小心地不被身边各种夸张的细高跟踩到。
    这会儿;一个约三十来岁的亚洲男人刚从吧台端了两杯酒;一路躲躲闪闪地好容易挤回了二楼另一侧一个位于角落的隔断里;那里已经坐了一位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短发女子;她脸上画着十分精致的烟熏妆;但却没有半分妖艳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不易亲近。
    “小蕊;给你。”男人亲昵地坐到那女子身侧,将手中的一杯酒递了过去。
    “嗯,”那女子笑了笑,虽未道谢,但抬起头的眼神却是温柔而妩媚,那分明是看着喜欢之人的眼神。
    这两个人,正是蒋槐的大女儿蒋小蕊和近来行迹不明的前杜家私人医生连商。
    “小蕊,你这次来,是叔叔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连商凑近了问道。
    蒋小蕊把嘴唇几乎贴在了连商的耳朵上,虽然周围人声、音乐声吵得不得了,她还是特意压低了声音说:“嗯,他说最近杜钰琅他们似乎主要在调查美国和欧洲这一块儿,让你先去墨尔本避避风头。”
    连商皱了下眉,有些沉闷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等下回去买后天的机票走。”
    “商哥,你别着急,他们虽然怀疑你但却没有证据,这段时间你暂且回避一下,等过段时间他们也就顾不上这事儿了。”蒋小蕊拉着连商的手柔声安抚道。
    连商叹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等了等才看着她问:“小蕊,你跟我一起走吗?”
    蒋小蕊的表情很是无奈,“我刚接了一个案子,现在是真脱不开身,明天一大早就得飞回三番。”
    连商默默地点了点头,蒋小蕊看他情绪有些低落,不由有些担忧,“商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连商不愿深谈,反手握住蒋小蕊的手道:“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我没事,现在让人担心的反倒是你啊。”
    “不用担心我。”连商对她笑了笑,“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商哥。。。。。。”一贯能言善辩的大律师此时却有些语塞,她知道他会有如今的境况全是托她父亲的“福”,而他当初会答应蒋槐的条件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连商看出了她眼中的顾虑,尽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着急也没用。”
    蒋小蕊心下焦虑,却也不得不认同他的说法,这事就算他们再着急,目前也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
    “商哥,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墨尔本那边我爸已经做了安排,你到了之后会有人联系你的。”
    连商握着她的手微微用了些力示意她安心,同时亦是给自己一丝丝的安慰。
    真希望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早些结束就好了。
    ※
    “溦溦,你在化妆吗?”
    “溦溦,你在换衣服吗?”
    “溦溦,你在收拾东西吗?”
    “溦溦,你在干什么呢?”
    “溦溦,你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晕倒了吧?用我进去救你吗?”
    。。。。。。
    乐桐溦一脸无语到极点的表情打开房门,看着在门口笑得满面阳光灿烂的靳函煊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他说要出门,她进屋换衣服开始,这才总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听他在门外像机关枪似的问个不停。
    “溦溦,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真进去了。”靳函煊嘻嘻哈哈地迎了上来,挽起她的胳膊前还仔细端详了一番,感慨了一声道:“嗯,我老婆就是美!”
    乐桐溦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胳膊从他臂弯中抽了回来,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有你那么催的吗,本来没晕也要被你烦晕了。”
    “冤枉!我那可不是催你啊!”靳函煊紧走几步追上她,乐呵呵着道:“我是怕你一个人换衣服无聊才跟你说话嘛,可是你又不理我,我只能猜想你是不是晕倒了啊。”
    “你要是再说我就真晕了。”乐桐溦瞥他一眼道。
    靳函煊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开口了,“对了溦溦,你刚才是不是还忘了说一句话?”
    “什么话?”
    “就是刚才我不是说‘我老婆就是美’吗,你是不是应该回应我一句意思意思?”靳函煊眨着眼睛说。
    乐桐溦闻言站住了脚步,回头温柔地笑着看他:“要说我老公就是帅吗?”
    “对啊对啊!”靳函煊激动地不住点头。
    “哦,明白了。”乐桐溦认真地望着他说:“我老公就是帅——”她顿了一下,“——不起来。”
    只见靳函煊脸上的表情先是一点点明亮起来,然后就一下子僵住了,“呵呵,呵呵,呵呵。。。。。。”
    看着他那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乐桐溦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溦溦啊,”靳函煊叹气道,“你这么打击我的自信心我会很伤心的。”
    “想找自信那还不简单,你只要说一声,外面肯定有一堆人排着队等着夸你帅呢。”乐桐溦挑了挑眉梢,打趣地睨他道。
    这会儿他们俩正好走到了门口,靳函煊抢先一步去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很绅士地欠身,等着她走了出来才说:“别人夸一千句都没你说一句管用啊。”
    乐桐溦抿着嘴笑,“这么说,有一千零一个人夸的话就比我说的管用了?”
    “溦溦,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吃醋的感觉呢?”按开车库的门,靳函煊让她先等在外面,自己进去把车开了出来。
    等乐桐溦一上车,靳函煊就立刻说:“快,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吃醋了?”他这人一旦想问什么,那就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岔开话题在他这儿丝毫没用。
    乐桐溦已经习以为常,随意地说:“你感觉错了,我只是对待数字的态度很严谨罢了。”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你这个不坦诚的个性我早就知道了,我懂。”靳函煊根本不管她的答案,即便明明是他一直在锲而不舍地追问。
    乐桐溦下意识地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将话题拉回到正事上:“对了,话说宏隆的大老板到底是什么人?按理说他邀请你去是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为什么请柬上还会有我的名字呢?”
    “哦,他这次虽说是公开露面,但其实只是个面向一小部分人的私人宴而已,邀请都是落实到每个人头上,如果请柬上没你的名字你不就进不去了。”靳函煊回答地理所当然,但却忽略了她真正要问的事情。
    乐桐溦怀疑地看了看他,“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已经知道宏隆的老板是谁了呢。”
    “嗯?你不也马上就能知道了。”靳函煊模棱两可地说。
    “靳函煊。”乐桐溦的声调低了下来,斜眼瞪着他。
    沉默了几秒,靳函煊忽然笑了一下,“溦溦,我倒不是刻意瞒你,只是觉得这事给你个惊喜也不错。”
    乐桐溦轻轻蹙眉,有些不解:“惊喜?难道是我认识的人?”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靳函煊说完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乐桐溦心底虽疑惑,但脑海中也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想。
    比起去证实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她此刻更关心的是靳函煊是如何提前知道这件事的,以及,知道的时间。
    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对一个答案那么执着,即便心里想知道,她也没有立刻去问。别人想让你知道的事自然会告诉你,而如果不想让你知道,强行去问也往往是徒劳无功,反而会招人厌烦。这个道理明明从小就懂得,可是随着年纪渐长,她竟还没有小时候活得明白。
    …
    车停下的地方是一家高级会所,他们来的算早了,门口只停了十几辆车。
    靳函煊将请柬出示给门口负责签到的工作人员,核对了没问题后就另有一个礼仪小姐引着他们进去,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替他们把门打开,躬身道:“二位请进。”
    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灯光调成了柔和的暗黄色,里面靠墙摆了一圈白色的真皮沙发,有单人的、双人的、还有多人的,能坐三十来人的样子,看似摆放十分随意,但却给人一种非常放松和舒适的感觉。
    “走吧,和熟人坐一块儿去。”靳函煊拉着乐桐溦,她还来不及问熟人是谁就看到了单独坐在靠窗那面沙发上的杜钰琅。
    杜钰琅从他们进门时就注意到了,看他们朝自己走来便站了起来,先看了眼乐桐溦然后才对着靳函煊客气地点了下头,“你们来了。”
    “嗯,你家那俩还没来啊。”靳函煊环视一周道。
    杜钰琅顿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快了吧。”
    乐桐溦趁着他们两个人说话,自己便细细地观察着已经来了的人,虽然不是每个都认得,但她认识的几个都是平市里面捣鼓古董和玉石出了名的行家里手。
    过了一会儿,门口又进来了两个人,杜钰琅眼神冰凉地看着蒋槐和杜炜煜并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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