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冲老头道：“大爷，你退钱给我吧……”
胡大爷刚答应了一声，西玥就叫道：“不能退。”
“嗨，作为消费者。根据消费者权益法，在不影响二次消费的情况下，我有权退货。”铁锹的脑子也不白给，从高血压状态恢复之后，转得相当快。他道：“西玥，你要是不还我钱，意味着你抢我的钱……”
说到这里，他故意阴笑了两声，摩挲着下巴，道：“嘿嘿……你的姓名我知道。而且，我会画画。你的样子，虽然没有特点……但凭我的画功，画出来不费吹灰之力。拿着你的画像报警，抓你就像抓只小狗，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铁锹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西玥。他还准备好，欣赏西玥憋屈生气时的模样。萌妹子嘛……就算生气，也很可爱啊！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没有桌椅板凳，花生瓜子饮料……看得不尽兴呢！
可是，铁锹失望了。
西玥一点没生气，宝石般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她露出一个又可爱又俏皮、秒杀一切宅男的笑容，道：“铁锹，我真为你的智商着急！刚才你给胡大爷钱，已经说了。油煎饼一斤不要，只要公正评理就行了。你的记性，不会差到不足十秒吧？”
铁锹张着大嘴，一句话说出来，活像痴呆的拉风少年。他还想着看西玥憋屈生气的样子，现在自己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他指着西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姓白的，你做人不能光长心眼，还得厚道。”
他这一生气，连萌妹子都不叫了。
“唷，帅哥！”西玥欣赏着铁锹七窍生烟的模样，笑嘻嘻的讽刺道：“作为一个男人，你得保持风度啊！”
铁锹现在浑身哆嗦，保持不住风度了。他现在就想变身成午夜****，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把西玥那个一遍……然后，再那个喽……
西玥脸上笑得天真，人却警觉的往后退。她招呼道：“胡大爷，咱们走吧。”
说着，她推着手推车就想离开。
现在人已经坑了，钱也到手了，再不走就傻了。而且，铁锹那个样子，面容扭曲，眼喷火，站在那里都快****了。面对这种失去理智的家伙，还是斗智不斗力的好。
西玥想走，胡大爷却不肯动。他把刚才弄皱的钞票抹平，向铁锹讨好的笑了笑，道：“老板，你的钱在这里，一分不少……”
铁锹和西玥同时一愣，接着两人同时有了反应。
“大爷，你是要把钱还给我吧？”铁锹赶紧伸手去接钱，嘴里还夸赞道：“您老真是好心人，我谢谢您嘞……”
“胡大爷，你干什么？”西玥急了。她伸手挡着，不让胡大爷把钱给铁锹。
“白丫头，没事。”胡大爷还是在笑，但是笑容除了讨好之外，还有了老年人遍阅人生的豁达。他道：“这钱是老板的，人家不愿意给，咱们还是得给老板……”
西玥以为胡大爷怕铁锹用强，不敢不还钱。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城村，快跑的话也就五分钟路程，距离老妈那里也不算远。而且，铁锹要是真敢用强，老妈给她买的防狼喷雾剂，也有用武之地了。
“胡大爷，不要给他钱。”西玥一把抢过钱，对着铁锹凶巴巴的道：“姓铁的，你要是男人，说过的话就得算。”
“男人对女人说的话都算，那还是男人吗？”铁锹的脑残过程已经结束，现在只想把钱要回来。西玥挖的坑，自然不在乎。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再说，我是不是男人，我自己清楚。但是，大爷已经要把钱还给我了。你非挡着不让，是什么道理？”
“你……是不是男人？”西玥有点词穷，只好用激将法。希望铁锹为了面子，能不要这个钱。
可惜，铁锹要的是钱，不是面子。五百块和面子，哪一个重要？对于已经结束土豪心理的铁锹，选择很明确。
“钱给我吧？”铁锹伸出手，道：“钱是我的，你不给就是抢劫。”
他另一只手拿出手机，作势欲打道：“你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
西玥气得要命，手里的钞票都被攥成团了。她脑子拼命的想办法，急切间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白丫头，把钱还给老板吧。”胡大爷轻轻拍了拍西玥的肩头，道：“这钱，我确实不应该拿。”
“胡大爷……”西玥急得都快哭了。
“白丫头，你听大爷说。”胡大爷劝道：“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呀……”
他说到这，伸手去拿西玥手里的钱。
西玥紧紧咬着嘴唇，露出两颗虎牙，表情满是不甘。但看胡大爷真心不想收这钱，只能负气的松开手。
胡大爷拿着钱，再一张张的抹平，才递给铁锹。他还是讨好的笑着，道：“老板，这钱还给你了。白丫头刚才是和你开玩笑，请不要在意呀……”
刚才胡大爷拿着钱抹平的时候，铁锹一直在看。胡大爷抹平一张，铁锹就数一遍，确定是分毫不差。所以，钱一拿到手里，就往兜里揣。他还假意道：“大爷，我一看你就是实诚人，这钱我就不数了……”
“呵呵，谢谢老板买我的油煎饼。”胡大爷依旧笑着。他又切出一块油煎饼，足有半斤重，递给铁锹。他道：“老板，刚才给你添麻烦了，这点油煎饼送给老板。明天早上泡点豆浆吃，味道很好。”
“胡大爷，你还要白送这个坏蛋油煎饼？”西玥真是气的够呛。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铁锹伸手接过，嘴里却故意道：“大爷，你看白丫头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你……你放下！”西玥被刺激得几乎吐血，伸手就来抢铁锹手里的油煎饼。
没想到，铁锹更狠。他拿着油煎饼，飞快的用舌头舔了两遍。然后，还很猥琐的道：“萌妹子，你还要吗？”
“咿呀……咿呀……”西玥气得在原地直跳，脚下像按了弹簧。
胡大爷又是哄、又是劝，好一阵才让西玥恢复平静。
这段时间，铁锹站在不远处，悠哉的吃着油煎饼，笑吟吟的看热闹。
最后，胡大爷和西玥这一老一小，向着远处的城村走去。西玥都走出好远了，还不时的回头看一下铁锹，好像颇为“不舍”。
铁锹可没有这种感悟，因为西玥走的时候，一直对着他磨牙。尤其那对咬着嘴唇的小虎牙，更是闪烁寒光。他看着那对小虎牙，总感觉脖子凉。
“这么萌的妹子，不会是吸血鬼吧？”铁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
这段插曲过去，铁锹又开始给赵雪打电话。结果，依旧是没有回复。无奈之下，铁锹终于决定信息，告诉赵雪自己找到了工作，想请她吃饭。
珠江新城的黄浦大道，一个手持半尺长匕的壮汉，正往前死命飞奔。身后，老家雀王队和几个便衣刑警玩命猛追。他们手里都有枪，但路上还有不少出来夜生活的行人，开枪怕误伤。所以，只能一边拼腿，一边大叫，让周围的人躲开。
壮汉在前面猛跑，手里雪亮的匕乱舞，后面的三四个人猛追，大呼小叫。周围的行人，早就闪开一条大路，唯恐殃及池鱼。
眼看壮汉只要跑过前面的肯德基，就能顺着岔路拐进附近的居民小区。一只愤怒的大鸟，从天而降把壮汉扑倒在地。
壮汉摔得七荤八素，门牙都磕掉两颗，还死死的抓住匕，想要反抗。
可是，那只“大鸟”，应该说是“大鸡”。扑棱着翅膀，连续几个耳光。大鸡爪子踩住壮汉的胳膊，对着匕一顿狠刨……
老家雀王队和其他的刑警也冲了过来，扑上去牢牢把壮汉压在身下。
旁边围观的众人，拿出手机狂拍。
有人还啧啧称的道：“这算是真人版的愤怒小鸟吧？”
赵雪回到车上，费力的摘下头罩，脱下那套卡通连体衣，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十多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信息。
“长腿妹，给你打电话总是打不通。我面试成功了，在游乐公司当游戏U设计师。我后天上班，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这个混蛋……”赵雪一看短信过来的时间，是十二点十五分。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要不要回一个电话。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回个信息吧。后天就要上班，还是让这个混蛋休息好，免得上班没精神。
赵雪正准备回信息，车上的对讲机就响起王队的声音：“小雪，你换完衣服没有，换完的话马上来我的车。”
“好，我这就过来。”赵雪只好先把给铁锹回信息的事放下。她上了王队那辆蹲点车，问道：“王队，又有新任务？”
赵雪只是随口问，没想到王队却点头道：“嗯，你明天一早就要去上海。”
“啊？”赵雪呆住了。
王队指了指车厢里拷在铁窗上的壮汉，道：“这家伙要争取宽大处理，供出了同伙和藏货的地点……”
“呃，我……”赵雪有些犹豫。
王队没注意赵雪犹豫的神情，继续道：“这家伙的老大叫黑鹞子，人很警觉。但是，较****。明天会在一个叫天使的夜店出没，你去较合适。我这边已经让人订了你的机票，明早八点起飞。其他的手续，上午我去安排。你到了上海，先查看一下情况。我和同事坐下午的飞机，赶过去……”
既然案情紧急，赵雪不再犹豫，干脆的答应下来。
铁锹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他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上面果然有赵雪的信息。他既高兴又怅然。高兴的是长腿妹回了信息，还解释了，昨天没有接电话的原因。让他怅然的是，长腿妹要去上海执行任务，这时已在飞机上……
“唉……怎么这么巧？”铁锹心里很不爽。
没办法，谁让人家去执行任务呢。
铁锹想来想去，又给赵雪了个信息，让赵雪注意安全，却没有得到回复。估计是人在飞机上，必须要关手机……
铁锹放下手机，洗漱完毕，准备出去吃点东西。他下了楼，正碰到包租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早点，往回走。
“钱婶，早啊！”铁锹客气的打招呼。他和包租婆的关系，颇有点老鼠和猫的感觉。基本上属于，见面就浑身难受的那一种。只是，现在面对面碰上了，不打招呼也不好。
包租婆平时见到铁锹，都是哼一声，就爱搭不理的闪人。今天却一反常态，笑容满面的回应：“小铁，还没上班呢？”
“我擦……太阳从西边出来啦？”铁锹颇有点受宠若惊，点头哈腰的散烟。他道：“我今天休息，明天才上班。”
“哈哈哈……好呀……”包租婆一阵大笑，却不接烟。她进了楼门，道：“不抽，今天不抽……”
“钱婶，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铁锹随口问道。
“我家丫头回来了……”包租婆脚步咚咚，肉山似的身体，飞快的消失在楼梯上。
“怪不得，买两大袋子早点呢……”铁锹脑海浮现出，一个三百斤圆滚滚的胖妞，瘫在床上拍肚子，费力的大喊：“救命啊……我坐不起来啦……”
铁锹脑补完了这一幕，摇头叹息道：“喜欢包租婆的男人，口味忒重了！就她那身材，关上灯也能把人吓死。”
他一边叨咕，一边往外走，想去买早餐。
铁锹走出不远，就现楼边锁着一辆推车，看起来很眼熟。他停下脚步，围着推车转了两圈，终于确定。这车就是昨晚，那个买油煎饼老头推的那辆。因为车上瘪进去的地方，就和老头指给自己看的地方，一模一样。
“唷，那老头也住在这里吗？”铁锹回想起昨晚吃的油煎饼，味道确实不错。香脆可口，咬起来直掉渣。
老头还多送了他半斤油煎饼，让他当早餐吃。但他的胃口实在宽宏，一斤多的油煎饼，嚼吧嚼吧一会就吃完了，哪里还用等到早上。
“这老头什么时候出摊？”铁锹还想吃油煎饼。可是，等了一会也不见人。他觉得还是先去吃点别的。就算老头出摊，准备好料再做，他也等不及吃。
毕竟，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第293章王喜妹
第293章王喜妹
铁锹一个人开了两屉烧卖，外加两杯豆浆。吃完之后，居然连个嗝都不打。他忽觉心有戚戚然，按着自己这种吃法，那几万块钱就像过冬老鼠的余粮，吃不了几天。
土豪的日子，估计长不了了。
好在找到了工作，不然的话，还真撑不住。
“小妹，再来四个黑米馒头和两杯豆浆。”铁锹担心未来的同时，不忘解决现在。
这是一个临时的快餐排档，通常都是凌晨三四点等午夜大排档撤下，就出来准备第二天的早餐。每天早上，城村都有大量的打工者上班。基本都是买点简单的面包和馒头，对付一顿。这可不是在家里，还有父母给你做完。你不吃，父母还要逼着你吃的情况出现。
所以，这些早餐的大排档。利润虽然不如晚上大排档那么厚，但忙下来也能见本见利。一天有个四五百收入，不是什么新鲜事。
大排档卖东西的小妹，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看样子刚刚干的不久，还有点生疏。黑米馒头的价格，没有记住。
“何叔，黑米馒头多少钱一个？”小妹怯生生的问道。
那个何叔是大排档的老板，正搂着钱匣子在那数钱。现在已经快十点，上班的高峰期已经过去，营业也接近结尾。除了铁锹之外，没有别人了。他数钱数得较费力，不时往手指上吐一口吐沫，增加数钱的摩擦力。这会他眉开眼笑，好像是在想什么开心事。
小妹的问话，让他非常不爽，张嘴就骂道：“****孩牙子，怎么就不长记性？黑米馒头一块钱两个，我都说过两遍了。你再不长脑子，我就把你送回老家捡牛粪。哼，老子供你吃供你喝，烦得要死。明天就去劳动力市场，雇两个漂亮女人……”
“何叔，这回我记住了。”小妹虽然挨了骂，但还是低眉顺目。她问铁锹道：“老板，黑米馒头五毛钱一个，你要几个？”
“四个黑米馒头，外加两杯豆浆。”铁锹伸出四根手指了，笑容很随和。
小妹见竹屉里只剩两个黑米馒头，就打开旁边还冒着热气的蒸笼，准备再捡两个出来。
蒸笼一开，热气腾腾。
小妹费力地举着，自己半个身子还大的蒸笼盖，往旁边躲了两步。她闪避蒸汽，道：“何叔，我这个月能拿钱了吧？”
“拿什么钱啊？”何叔一听小妹提钱，连手里的钱都不数了，立刻摇头。他道：“你在这吃喝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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