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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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媳妇-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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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听说志愿者受伤,本想和云非遥一起去看看。

可云非遥想起铁锹受伤的部位,还有那个平原河沟的型,忙说不严重。只要拿点冰块就行,或者消肿的药就行了。

校医也没坚持,给了她一盒舒筋活血胶囊,还有几片消炎药。又从医用冰柜里,拿了一袋冰块给她。启智学校的学生,因为智力障碍的原因,跌打损伤的情况正常学校要多不少。这类受伤所需的药品和冰块之类的东西,一些小型的社区医院还要齐全。

云非遥不止拿了药,还去自己的办公室拿了水。当时,她拿水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因为,矿泉水正好喝完了。饮水机里虽然有水,但没有杯子。无奈,只好拿自己平时用的杯子。

云非遥想到铁锹用自己的杯子喝水,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对铁锹的反感略微软化了些。可今天在两人之间生的事,将她对铁锹的好感,破坏得太严重。她自己都不相信会一反常态,打了铁锹俩耳光。要知道,除了在家里欺负亲戚家的兄弟,她从来没在外面打过架。那次在黄桦路打了钱斌,还是因为喝了酒……

如果以前有人和自己说,她以后会在正常状态抽男生的耳光,她一定觉得是天方夜谭……没想到,她真干出这事了……

云非遥叹了口气,道:“无所谓,等那家伙喝完水,就把杯子扔了吧!反正才二百块,也不贵!再买个新的好了……”

云非遥把装着东西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她道:“这里有水和药,还有冰块!厕所在走廊的尽头,你自己去吧。”

铁锹伤在胯下的要害部位,要冰镇就得脱裤子,还真得去厕所。要是隔着裤子冰镇,效果好不好不说。冰镇完之后,一定会让人误会,他尿裤子了……

“哥,练过!用不着冰镇!”铁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甩脑袋。平原大河沟的型,看起来那叫一个刺眼。他怨气深重的道:“你看看那块板砖,都碎成几瓣了?你问问板砖疼不疼,用不用冰镇?”

铁锹这会度过了最痛苦的阶段,不然也不能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后悔八辈祖宗,怎么就鬼迷心窍来启智学校呢?他现不论精神病院,还是启智学校。只要是精神有问题的地方,都不是正常人该来的地方。

上个星期,自己和西玥去精神病院。结果,他让牵着拖鞋当宠物的陆民辉,抽得满脸鞋印,不知东南西北。

这回可倒好,差点让熊孩子一板砖拍成太监,现在还蛋疼呢!刚才他不顾光天化日,解开裤腰带查看,现双黄蛋还没碎成蛋花汤,这才松了口气。

铁锹对云非遥的感觉,也变得相当不好。他说云非遥长相一般什么的,是不太听。但再怎么不听也就是贫嘴,你怎么能打人呢?

你要是喝多了,酒精过敏、神志不清的时候打我,哥也就认了。正常状态你还动手打我,哥也不欠你的,凭什么啊?淑女动口不动手,不知道吗?

还有那个熊孩子,不但砸了我一板砖,还特么把我的脑袋剃成平原大河沟。要不是你拿剪子逼着我剪头,能出这事吗?现在,我这脑袋像雷劈过似的,怎么出去见人?

哥,周一还得上班呢!要是顶这种型上班,别说进公司,就是进远大厦的大门,都得让保安轰出来……

云非遥连续被损,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她刚要作,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电话总算避免了,她和铁锹进一步冲突。

电话是校长打来的,老华侨已经到了学校,正在外面的篮球场和学生交流。有几个老华侨是有名的医学专家,准备亲自为学生做检查。校长让云非遥带何夕过去,给老华侨演示理技术,顺便让医学专家帮何夕检查一下……

云非遥放下电话,从袋子里拿出一顶有志愿者标志的红帽子。这是她刚才拿药的时候,特意跑六楼找同事要来的。她把帽子扔给铁锹,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现在,她已经懒得再和铁锹说话了……

“不用给我帽子!”铁锹忿忿的大嚷道:“哥,不干了!别说是红帽子,就是金帽子,这狗屁的义务助教,我也不干了!”

云非遥已经走到门口,听了铁锹的话,不由得顿住脚步。她静静的站了片刻,就走出房间。整个过程没有说话,没有转身!除了停留片刻,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铁锹等云非遥走了之后,心一股子邪火,怎么也压不住。他抄起帽子,就摔在地上。觉得不解气,猛地抬脚去踩。没想到抬脚的时候,幅度过大又扯蛋了。刚遭受重击的小弟弟,立刻用疼痛表达不满。

“嗥……”铁锹一声惨哼,双手捂挡跪在地上,大礼参拜。他脑袋正好扎在帽子前面,由于间大河沟的型,只有头皮没有头。顶着粗糙的水泥地面,那叫一个难受。

铁锹抽了几口气总算缓过神,一抬头就看到了帽子。他这时才明白,云非遥给自己帽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脑袋都给祸害成这样了,再红的帽子,也遮掩不住我心里的创伤。”铁锹恨恨的吐槽。不过,吐槽归吐槽!他走出门的时候,还是把帽子戴在头上。不然的话,他的形象还不如启智学校的学生呢……

铁锹迈着四平八稳的小碎步,轻抬脚缓落地。如同得道高僧,唯恐踩死一只蚂蚁。绝对是爱惜生命,人人有责的典范。

他出了教学楼来到篮球场,现到处都是人。学生来回嬉闹,到处乱跑。篮球场靠着大门的地方停着一辆大巴,车前有不少老人正和学生交流,分爱心捐赠的物品。

场内一侧还坐着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学专家,正给学生诊断检查。很多学生围在那里,正等候检查。旁边虽有老师竭力维持秩序,但还是有调皮的学生不听指挥。不是抓专家的听诊器,就是拽着专家的胳膊,不让他们写诊断书……

医学专家对面的一边,有人正布置主席台,上面立着一块两米高一米宽的大牌子,斗大的红底金字:捐款仪式。

篮球场间,还有电视台的记者和几位启智学校的老师说话。摄像师也扛着火箭筒似的摄像机,在那拍来拍去。这架势看起来,好像是很大的阵仗……

铁锹现在的情况,真心不想往人多的地方走。他的蛋再碰一下,就是处男也扛不住。但是没办法,要离开启智学校。不翻墙的话,就必须走大门。要走大门,就得从篮球场穿过。他只能万分戒备,溜着边往大门处一点点的蹭。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

铁锹刚走出没多远,一个老华侨的目光就锁定了他。

“志愿者先生,你来帮帮我的忙,行吗?”老华侨一边招呼,一边走过来。

铁锹低着头,装没听见。他恨不得多出几条腿,快点走出学校。

唉……就算腿再多也没用,蛋不给力全白费。

铁锹的步子稍微大点,胯下之蛋就用剧痛提醒自己,最好温柔一点……

老华侨年龄虽大,但步子虎虎生风,招呼刚刚打完,人已经到了铁锹面前。看得“未老先衰”的铁锹,羡慕嫉妒恨……

“志愿者先生,你帮我给等着检查的学生,先做一个登记。”老华侨手里拿着一叠表格,殷切的道:“我检查的时候,一些基本的资料看表格就行。这样的话,能节省不少时间,我也可以多看几个学生……”

“这个……”铁锹心里很犹豫。按理说,帮老华侨做点事应该应份。但他小弟弟的情况,实在不乐观。他现在迫切的想回家休息,抹点红花油什么的……

铁锹想来想去,还是休养小弟弟的念头占了上风。他干笑两声,道:“老大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志愿者,您找别人吧……”

“你不是志愿者?”老华侨的目光,看向铁锹戴着的帽子。

“我擦……”铁锹也想到帽子,心里一阵叫苦。他暗道:“云非遥不会是想坑我,故意给我拿顶志愿者帽子吧?”

他下意识的想把帽子摘下来,可手刚碰到帽檐又放下了。不能摘啊……他可是顶着平原大河沟的型呢……

“嗬嗬嗬……”铁锹笑得愈加尴尬。他指着帽子道:“我戴着玩的……”

老华侨没说话,又看向铁锹的胳膊。

铁锹顺着老华侨的目光一看,彻底说不出话了。他的胳膊上,戴着志愿者袖标……

“小子,你的血型?”铁锹半身不遂似的,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询问,准备登记的学生。刚才,老华侨给他一顿训斥。批评他没有爱心,不懂得奉献。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像训自己的孙子。直到铁锹灰溜溜的去登记,老华侨才放过他。

“年纪大,就了不起啊?年纪大,就能随便训人呐?”铁锹心里超级不痛快,暗吐槽道:“别人是轻伤不下火线,我特么是重伤死在火线!要是你的小弟弟,也被板砖砸一下。别说气十足的训我,就是能像我一样坐着,我都服你……”

第325章三只纸鹤

第325章三只纸鹤

铁锹唧唧歪歪的在那吐槽,一抬头却看见云非遥和何夕那个熊孩子,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云非遥淡淡的似笑非笑,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何夕那个熊孩子,却抱着云非遥的腰,一脸的鬼笑……

“我擦……云非遥,熊孩子抱你无所谓!我特么搂你一下腰,就挨大耳刮子!那个熊孩子,还特么用板砖拍我小弟……”铁锹现在只要想到那两记耳光,还有重伤的小弟,就怒冲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心动不如行动,说多都是没味的屁!找麻烦就在此刻,何夕你受死吧……他拍案而起,要不是怕平原大河沟的型露馅,就得表演一下怒冲冠。

“熊孩子,咱俩小弟之间的仇恨,小弟了结!我今天要不掰断你的小弟弟,再淋上二两香油祭奠我的小弟弟,我特么跟你……”铁锹最后一个“姓”字,还没出口。就像没了电池的电动玩具,人一歪又趴桌子上了。刚才起身的动作过于剧烈,又特么扯到蛋了……

唉,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的小弟弟用实际反应,告诉他不要妄动。

铁锹侧着脸,痛楚万分的趴在桌子上,只能用凶狠的眼神,表达内心的“渴望”,还有不甘的悸动……

何夕看铁锹那副吃瘪的模样,大嘴张得能撑开半张脸,嘎嘎大笑。

铁锹哆哆嗦嗦的指着何夕,恨不得把这熊孩子屁股打开花!只可惜,有心杀贼无力、无力回天……小弟弟的“短板”,严重制约他的行动力!

两人一大一小,一个笑得二傻不正,一个哆嗦得不像正常人。何夕倒也罢了,毕竟本身有缺陷。但铁锹现在的模样,也像启智学校的学生……还是大龄留级生,没得救了!

云非遥看铁锹那副难受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她低头小声的对何夕说了些什么,何夕撅着嘴止住了嘲笑。看样子,是约束何夕不要再刺激铁锹了。

铁锹恨恨撑起脑袋,那双小眼睛依旧对何夕喷火。

桌子前,三个启智学校的孩子拿着表格,呆呆的问道:“志愿者大叔,我们的血型应该填什么?”

“大叔……”铁锹正满肚子怒火没地方泄,这下可找到目标了。他气呼呼的道:“你们会不会说话,我有那么老吗?”

三个孩子满脸委屈,其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嗫嚅着道:“志愿者大叔,我们不叫你大叔,应该叫你什么?”

“大哥,叫大哥!”铁锹现在对启智学校的学生,一点好感都没有。他斜楞着眼睛,嫌弃道:“难怪你们白痴,一点礼貌都不懂,能不白痴吗?”

“老师让我们叫大叔、爷爷、奶奶、婶婶……”羊角辫女孩掰着手指,数了一会。她抬起头,疑惑的道:“没有大哥呀……”

“我擦……你们老师也是白痴!”铁锹说这话的时候,龇牙冲着云非遥狠。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云非遥一直看着铁锹和学生说话,她见铁锹骂学生白痴,不由得脸现怒色。

三个孩子当最矮的那个,眼睛刚刚高过课桌。他费力的举着检查表,道:“志愿者大叔哥,我们的血型填什么?”

“血型是吧?”铁锹懒得再纠缠,没好气的道:“你填四方形。”

他又指着羊角辫女孩和另一个一直不出声、嘴稍微有点歪的男孩,道:“你们两个,一个填三角形,一个填圆形。”

三个孩子互相望了一眼,拿着笔开始填写。他们不会写字,就在上面画图案。

“铁锹,你这混蛋!”云非遥再也忍不住了!她让何夕在原地等着,自己急步走了过来。

云非遥气愤的走过来,铁锹却冷笑频频。生气了不起啊?他现在更生气。别说云非遥生气,就是爆炸了,他都不在乎。

三个孩子填完之后,那个嘴有点歪的孩子,从兜里掏出一只叠得歪歪扭扭的纸鹤放在桌子上,道:“大叔哥,谢谢你。这是我叠的纸鹤,送给你!”

“这不叫纸鹤,这叫歪脖子纸鸡。”铁锹没好气的讽刺道:“这么难看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别在这显眼,离我远点……”

嘴有点歪的孩子,嘴角抽了一下,歪得更厉害了。他不论是刚才填表,还是给铁锹拿纸鹤,都是用左手,右手一直插在兜里。

这时,他慢慢的把右手从兜里掏了出来,用大拇指和小手指捏着两只,与其说是纸鹤,不如说是纸团的东西,放在桌上。

“大叔哥,我叠了三只纸鹤。刚才那只是最好看的……”歪嘴的孩子,用实际行动向铁锹证明,那只纸鹤是最好的。他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道:“我奶奶说了,我叠一只纸鹤就给我一毛钱。大叔哥,你拿那只纸鹤找我奶奶换钱吧!可以,买糖吃呢……”

铁锹已经怔住了,一句话说不出来。歪嘴的孩子,为什么只用大拇指和小手指拿纸鹤,因为他的右手只有这两个指头,另外三个指头根本长出来,是天生的残疾……

铁锹嗓子好像堵了什么东西,憋得难受。眼有些热乎乎的东西,想要涌出来。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偏偏歪嘴孩子胆怯的笑容,却清晰无。

他喃喃的道:“我特么都干了什么啊?”

“我……你们……其其实……不不用……”铁锹颤抖想要说什么,但心里愧疚、懊悔、难过、羞惭……各种情绪齐聚心头,堵得他不知该说什么好,眼泪都快下来了……

三个孩子,并没感受到铁锹的情绪。而是手拉着手,向旁边不远处的老专家走去。那里的学生已经排起长队,都在等着检查……三个孩子当,手指残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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