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吩咐完手下,蒋玉坤就把特别订制的土豪金手机,摔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宝马车的车窗无愧豪车的品质,硬是连个白点都没留下,可怜的土豪金手机却四分五裂了。
“耐心点,一定要耐心点……这样才有意思!”蒋玉坤泄完了,闭目坐了好一会,逐渐恢复了冷静。他一边动汽车,一边自语道:“蒋玉坤,你娶的不是一个二手蠢女人,而是这个蠢女人能给你带来的资源……况且今天也还不错,只是进展没有预想的那么大而已。那个蠢女人,不是给了你电话吗?下一步,你应该适当的展示一下爱心。让那个蠢女人知道,你对这个社会充满了爱,还有无限的感激……”
云非遥到家门口的时候,云大鹏恰好要出去。他道:“小遥,把你车钥匙给我。你嫂子晚上给你烧烤,我去买点木炭……”
“哦……车钥匙。”云非遥打开坤包才反应过来。她道:“堂哥,我的车刚才被人家追尾,送到修理厂了。”
“小遥,你能不能悠着点啊?”云大鹏围着云非遥打量了一圈,确信云非遥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他叹了口气,道:“上次你的车保险杠瘪了,挡风玻璃也裂了,车漆也被划了好几道。哥为了不让大娘骂你,偷偷帮你修车。结果,我靠着这么多年侦察兵的手段才攒出的那点私房钱,全都给你用了。这才过去几天呐?你怎么又撞上啦?”
“哥,这回是别人撞我,追尾了,那人全责。”云非遥没好气的道:“修车费对方付了,就是得把车拖到修理厂……”
“哦,那我就放心了。”云大鹏高兴的一拍口袋,道:“我这个月偷着攒下来的津贴,还能多留一阵……”
说着,云大鹏哼着小曲跑了。
云非遥对云大鹏雄壮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道:“笨死了,你偷偷摸摸藏小金库的事情,嫂子早就知道了。不拆穿你是给你留面子,以后给你来个彻底的包饺子……”
云非遥进了家门,就去浴室洗澡。抹去镜子的水雾,看着里面的自己。乌黑柔顺的长盘起,眉目如画的容颜,小巧的锁骨,细嫩一握的腰肢。白润坚挺的双峰两点殷红,更是散着傲然的诱惑。她伸手轻轻在平坦的小腹上按了一下,如同清澈的小溪央立刻闪现出几处,让人垂涎的漩涡……
“混蛋,我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你知道吗?”云非遥的眼泪光闪烁,脑海响起铁锹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
“云非遥,实话实说,我见过的女孩当,没有你漂亮的。你家是做什么的我不太了解,但我知道你家很有钱。因为从你花钱不当回事,就能看出来,属于白富美级别……我这种屌丝,真的是配不上你。当然,我说配不配的这话,都没有根据,只是胡乱猜测。算是一种痴心妄想,你笑一笑就行了……”
“混蛋,什么你这屌丝配不上我这白富美,你就是在找借口。买不起让我坐的车,你还租不起让我住进去的房子吗?”云非遥说着,好像看见镜子里出现了铁锹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她忽然就怒了起来,咬牙道:“你不但和西玥那个狡猾丫头的关系说不清楚,还和林岚搞暧昧……另外,赵雪那么晚打电话给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和赵雪没有特殊关系吗?没有特殊关系,凌晨四点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凌晨四点多,给我打电话?
你说呀,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去我舅舅那里拿一点肺结核变种疫苗,扎死你算了……”
陷入吃醋状态的女人,不论是个性极端暴躁还是温柔沉静,往往都具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
就在云非遥想要扑到镜子上,对着铁锹的幻象咬上一口的时候。浴室门外,传来秦丽的声音:“小遥,刚才保姆收拾房间看到你的手机在震动,让我给你送过来。”
受到了打扰,铁锹在镜子里的幻象消失了。云非遥失望至极,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她的手无力的垂下,羊脂般充满弹性的肌肤,立刻让小腹平复如初。
“嫂子,我洗澡呢……”云非遥的声音,暗含埋怨。
“哦,那就算了。”秦丽笑着道:“我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叫混蛋的人,还以为这么特别的名字,一定是很特别的人呢……哟,震动这么长时间了,还挺锲而不舍……不过,既然不重要的话,你就慢慢洗……”
秦丽的话还没说完,浴室的拉门哗啦一下拉开了一条缝。云非遥白玉般的胳膊伸了出来,焦急地抖动着。她道:“嫂子,你快把电话给我。快点呀,别让那个混蛋挂了……”
秦丽摇了摇头,非常理解的把电话给了云非遥,用过来人的语气说了一句:“嗯,特别的称呼,必有特别的意义……”
说完,她转身走了。
云非遥顾不得听堂嫂说什么了,她现在全部身心都在手机上。看着屏幕来电显示,那混蛋的字样让她浑身一阵阵的颤栗。
“不行,我必须要冷静,一定要表现出高傲的气场……”云非遥急促地呼吸了两下,按下了接听键。她硬是用如同绝对零度的语气,道:“喂,你好!”
语气没到绝对零度,反而像是负气的小媳妇,幽怨愤懑。
“嗬嗬嗬……”手机里,先是传出一阵哭还难听的干笑。接着,云非遥又听到铁锹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肉麻语气,道:“云非遥,你最近挺好的吧?工作顺利不顺利?何夕那个兔崽子,剪头技术有没有提高?双胞胎哥俩的唱功,应该快达到Y2的级别了吧?”
云非遥接电话之前想要表现的态度还有气场,一瞬间全都土崩瓦解。这就好像老师费尽心机出的考题,却碰上一个拿卷子擤鼻涕的学生。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屌丝,不论你花多大力气,都是白费……
云非遥怒火烧,白润的皮肤气得泛起阵阵嫣红。她大叫道:“混蛋,你要不要问问我堂哥在哪里?我告诉你,他就在家里闲得超级无聊。而且,已经无聊到了要出去买木炭烧烤,才能打时间的地步了。”
“哦,特么的……没想到,她的火气这么大?这时候打电话,不是良辰吉时啊!”铁锹暗觉自己倒霉。他掏了掏被叫声刺激得有些痒的耳朵,又赔笑道:“那个,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你想吃烧烤的话,我可以请你吃呀……”
“混蛋,这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而是为民除害。”云非遥白生生的柔嫩小手,居然把手机捏得咯吱响。她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控制力度,以免捏坏了电话,影响和这个混蛋说话……不,是影响自己骂他……
“嗨呀,你真以为我怕你堂哥啊?”铁锹觉得应该适当的表现一下自己的强硬,免得总被云非遥用这事恐吓。
“好,你不怕是不是?”云非遥大声道:“我现在就去喊我堂哥,让他和你聊聊。”
“别别,千万别……咱们有事好商量,其实我真的怕你堂哥,刚才就是装腔作势而已。”铁锹一向宁弯不折,毫不犹豫的认怂。他低声道:“云非遥,你听我念点东西吧。这对你很重要%*¥¥%¥##¥……”
铁锹一开始的声音就很小,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话,云非遥都没听清楚。
她不由得问道:“混蛋,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铁锹的声音大了一些,而且非常的严肃。不过,还是一阵古里古怪的音节,又快又急。
云非遥不知不觉心神已经被吸引,也愈加的怪。她道:“你说的是外语吗?英语,还是日语,怎么听起来都不像呢?”
“云非遥,咱们打个赌怎么样?”铁锹忽然又转移了话题,道:“我让你猜十次,如果你能猜出来的话,我请你吃烧烤。如果你猜不出来的话,你就答应我两件事。”
云非遥被铁锹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弄得晕头转向。什么气场、什么委屈、什么脾气,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果女孩能被一个男生吸引注意力,再掌控了情绪。可以轻易地让她哭就哭,让她笑就笑,让他的情绪成为女孩的情绪。那么……那个女孩一定是情根深种,无可救药了。
云非遥现在就是这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她道:“十次不够,至少要三百次。”
“没问题。”铁锹一点迟疑都没有,就答应了。
“呃,必须是外语,不能是方言。”云非遥心里反而没谱了,又提出补充的条件。
“放心,肯定是外语。”铁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那你输定了……”云非遥大喜过望,开心的道:“世界上一共不到二百个国家,我只要都猜一遍,也能猜得到。”
铁锹哈哈大笑,道:“很遗憾,你输了……”
“不可能,你这是耍赖。”云非遥第一反应,就是这混蛋要忽悠自己。她道:“你要是敢骗我,小心我告诉堂哥……”
“我赢了之后,第一个条件就是你不能再用堂哥来吓唬我。”铁锹啪啪的拍着桌子,大声道:“第二个条件,就是希望你帮我安排个学生上学……”
云非遥就像一只被套上项圈的小狗,又被铁锹跳跃式的思维给牵到别的地方去了。她道:“安排个学生上学,是要上启智学校吗?”
铁锹苦笑着把王喜妹的事情,说了一遍。
刚才宁湖又打来了电话,什么也没说,就是给铁锹放了一遍王喜妹和别人说话的录音。铁锹听王喜妹满嘴都是我X你麻痹,我砍你麻痹……还有讹诈小孩子吃饭钱的话,不给就威胁要找人砍死对方……
放完了录音,宁湖就开始哭诉。她这一辈子到现在好不容易想做件好事,希望铁锹帮帮自己。就算不帮她,也要帮小妹。再这样下去,小妹就完蛋了……如果铁锹需要钱的话,多少都可以说。哪怕她们去陪男人睡觉,去偷去抢也想办法弄到……
铁锹都快崩溃了,一个劲地强调,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屌丝,没那个本事。而且,自己也不是不想帮忙。但是这事不能急,只能一点点碰,一点点的问。要是运气好,说不定他认识的人就有人能帮上忙。要是运气不好,那就得再想别的办法。
最后,铁锹又劝宁湖看看是不是也找找别的人,别在自己这个屌丝身上吊死。没想到,这句话就捅了马蜂窝。
宁湖撒泼似的又哭又嚷,要和铁锹同归于尽,要跟赵雪说铁锹和辣椒上过床。还说那天她的姐妹在城村门诊,现铁锹和钱美丽那个大房东的女儿也有关系,属于标准的脚踏两只船的负心郎。她要告诉包租婆,铁锹脚底下踩的船能搭个麻将台子……
铁锹看着桌上的海参当归汤,想到这事可能会闹到包租婆那里去,不由得一阵心虚。那把大号的菜刀,可是还在厨房的微波炉上放着。现在看来,宁湖明显已经失控了。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这个女歹徒说不定真会干出什么让自己头疼的事情。
被逼上梁山的铁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给云非遥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找点门路……
云非遥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她一字一顿的道:“宁湖是谁?”
铁锹刚才叙述的时候,对宁湖的罪犯身份采取了模糊处理。至于那个辣椒,他压根就忽略掉了。他道:“这个宁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不认识教育口的人?如果你能把王喜妹送进学校,我估计宁湖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
“钱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宁湖是谁对我来说很重要。”云非遥的心里,又有了火气。她道:“混蛋,如果你想让我帮忙的话,最好把宁湖长得如何、年龄大小、工作、你们怎么认识的都和我说清楚。”
“云非遥,你……你办事能不能分个轻重缓急?”铁锹好一阵抓耳挠腮,却没办法解释。他只好道:“这样,咱们先挑重要的、急切的办……”
“混蛋,对我来说,宁湖是谁才是最重要的……”云非遥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她道:“你要是敢和那个宁湖,有过分的关系。我……我就、我就……”
云非遥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哽咽了。眼泪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我对着你那两只狗,往死咬和死劲咬誓。”铁锹抓狂道:“这个宁湖真的和我只是普通朋友,甚至普通朋友都不一定是!我要是骗你的话,就再被它们咬一回。”
“真的?”云非遥心里忽然一阵甜蜜,这可是铁锹第一次唯恐自己误会而誓。
铁锹坚定的道:“当然是真的。”
“混蛋,我暂时就相信你了!”云非遥连铁锹说的和宁湖连普通朋友都不是,却还要帮忙的悖论,都没察觉。她娇媚的道:“不过,打赌你也没赢我啊?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已经输了……”铁锹解释道:“你听不懂的那段话,是我玩游戏时,用猎人技能时要念的咒语。我听着很有威势,就给背下来了。”
云非遥怪的道:“技能,什么技能?”
铁锹怪笑了两声,道:“催眠野兽!”
第448章恐怖电话
第448章恐怖电话
云非遥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长披散在肩上,玫瑰色的面颊娇艳不可方物。看得出来,她心情格外的好。
刚才铁锹一句“催眠野兽”把云非遥气得几乎倒仰,恨不得立刻杀到铁锹面前,狠狠地给他一顿军体拳第一式。
可还没等云非遥飙,铁锹又是一连串的妙语连珠。好吧……实际上就是贫嘴。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云非遥软软的坐在浴池的池壁上,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因为,铁锹说想用她的照片做计算机屏保,每天看着提神醒脑……
云非遥傻傻的问铁锹,以前的屏保是什么?铁锹却什么也说,就挂了电话。云非遥正感到怅然若失,就收到了铁锹的短信说,等下次请她吃烧烤的时候,再告诉她……
“小遥,出来吃烧烤了。”云大鹏左肩扛着一大箱子木炭,右手拎着一袋子腌好的黑椒牛扒。他道:“你要是再和以前那样磨磨蹭蹭,别怪我和你嫂子不给你留……”
“好,我吹干了头,马上就出来。”云非遥乖乖的应了一句,道:“堂哥,我知道爸爸那几瓶十年份茅台藏在哪里,一会给你找出来……”
说完,云非遥像只欢快的小鹿一样,跑回了自己房间。
云大鹏来到花园里,对正在忙着架烧烤炉的秦丽道:“小遥,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啦?难道,小遥又不让你喝酒?”秦丽接过云大鹏手里的牛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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