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聪明女生+终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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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聪明女生+终结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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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病了?”我手足无措。
  “不是……我陪同学来的。”
  门口两个男生都往这边看,估计是他的同学吧。
  他很紧张,脸上都冒汗了。
  “我过去陪他们,你不要乱跑,有事就喊我。”
  “……哦,谢谢。”
  他如释重负地跑到那两个男生中去。拿了本英语词典低头背单词。他的同学诡秘地笑着拍着他肩膀有说有笑,他涨红脸死活不抬头。
  输完液我脚步软绵绵的,想起刚才他们一个人生病俩人陪还真有点羡慕。我在家生病的时候基本一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爸妈小心翼翼伺候着。那时多幸福啊,没事也装装病唬人。
  身上一点劲都没有,走走停停的越走越不对劲。走到我们七苑门口我转回身,“你干嘛呢?”
  许磊像个第一次作案就被现场抓获的贼。吭哧吭哧说不上话。
  “我又死不了你跟着我干什么?烦啊我告诉你。”一点力度都没有,我威慑得有气无力。
  他好象让谁抽了一鞭子似的哆嗦了一下。低头抿嘴不说话。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老捡软柿子撒气。我们相对无语。就在我要走时他忽然抬头,“等等。”
  我又好奇又惊讶,本能的接过他扔来的小盒。
  “一个人在外面自己注意着,不是谁都谋着你什么。”他没抬头径直走了。
  我看那个小盒子,是新处方的康泰克。挺贵的我自己都没舍得买。靠家里带来的白加黑苟延残喘。
  军训结束后又重返教室,我感到十分不习惯。大学是和中学不一样。我们的高数老师号称老师中的本拉登,用美貌轰炸我们的视觉。她身材窈窕,每天清早开着一辆雪白的桑塔纳2000来上课,时装两天一换从不懈怠,摆明了是万人迷。其他班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们最多也就开个红红绿绿的小POLO。能在这样的老师班上听课,广大男同胞们乐不思蜀。
  我们也很欢迎她的,因为她的衣服实在太炫了。经常上着上着老二递一条儿过来,“看脚,脚。”我们顺着看去,果然是双名牌。老六眼毒,告诉我们这双鞋她星期六刚在卓展商厦见过。至于课程倒是很少有人听,她也就能念念习题。解个课后题都要挠半天头,最后愁眉苦脸的说,下节课吧。下节课她又会说,下节课吧。所以我们干脆自学,只当高数课是时装秀。
  相比之下化学老师敬业多了,老太太永远不苟言笑,一身白大褂宝相庄严地为我们讲解习题。实验课我们都没预习,怕老太太近距离观察露出破绽,所以进门就抢占了离讲桌最远的一张实验台,加热强酸性溶液的试管口还对着过道,进进出出的人都小心翼翼惟恐被毁容。然而老太太一眼看穿了我们的诡计,她不但视死如归地冲过了强酸封锁线,还对我们轻轻地说了两个字,让我这个心如铁石的人唏嘘不已……她说,重做……
  重做的时候我郁闷得要死,很遗憾,吾爱吾师,却不爱化学,尤其是无机化学。好在数据都是现成的,实验报告昨晚上就写完了,结合了前人智慧的结晶和理论推导的结果,我们的数据精确度绝不会低于99%,虽然根本没人会使阻尼分析天平。
  老马这厮终于回来了。她在外面抻得很矜持,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受过创伤的。她好久没跟我念叨柳烁了。高数一节四十页的速度搞得我们手忙脚乱,忙于应付考试的我们渐渐忘记过往。
  其实我们寝室是挺优秀的一个团体。看自习劲头就知道了,老四跟逸夫楼干上了,不到十一点不收兵。其他人也差不多,大家心照不宣,从开学的一起上厕所的流氓团伙变成各自单干的小蜜蜂,回来时却口径极其统一地都说自己又玩了一天,我有时隐约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军训时那么相亲相爱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坏事。
  有一次我在水工楼遇到许磊,刚好一间教室。腆着脸聊了几句,他也不好意思我也不好
  意思,但是以后我总在上自习时遇到他,我估计着这不能是巧合。
  不过两人一起上自习也挺好,要不上个厕所都怕丢东西。他挺老实,功课也好,也不乱说乱动。日子长了我还觉得没他不习惯。新生的学习热情似乎是整座大学里最高的,我每天清早跑到水工楼后的小树林子里大声念新概念英语的时候都见不到几个人。后来老许告诉我说他们同学考完六级就没人学英语了,考G考托考研的不算。我拿着厚厚的书多少有些茫然,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和书过日子。如果读书没有意义了,我还能做什么?
  学校社团在军训结束后便开始纳新,我加入几个,不是进门就要钱的传销组织就是大三老光棍们拐卖幼女的贼船,所以又都退了。记忆犹新的是在校报通讯社分社纳新的时候,我想想码字儿的人大概就应该来这儿,抱着寻找同类的想法来了。几个老生煞有介事地还举办了个面试,淘汰了一批不够会说话的男同胞和不够养眼的女同胞。主持面试的社长是个精明利索的女生,上下瞟了我几遍便转向另一边的几个男生发问,我频频举手,她视而不见。
  女生之间势如水火本是常事,我也早就习惯被一部分女生冷眼,毕竟美女是男性的首选,有几个女子是因为心灵美被爱的呢?总要让人家有个发泄的渠道,一个人不能把便宜占全了。
  估计是没我戏了,我想。
  也罢,这种氛围,出不来好东西,出来了交给他们也是暴殄天物。
  稍后出来的结果让众人大跌眼镜。报文学部的我却被录到了新闻部,部长是个肥肥的大三男生,“身高八尺,胸围也是八尺”,方面大耳,满脸横肉,相传是现任社长的男朋友。开例会时他很深沉地说,你们都是精英,有理想有抱负有才华的青年,进入通讯社是很高的荣誉,有很多的好处,可以颁发实习记者证,在校报发稿可以在奖学金评定时加分云云,台下一群大一的小菜鸟听得直流口水。末了部长果断地一挥手,“总之,只要大家好好干,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我们不约而同地报以虔诚的掌声
  部长点了几个人的名,“留下来收拾会场。”
  我不幸进入罹难者名单,好在部长并无要我从事体力劳动的意图。他挥起熊掌拍拍我肩膀,“林——晓——蓓?不错不错,我觉得你在我这里比较合适,就把你从文学部要过来了。以后好好努力,有发展的,啊?”。
  原来是有贵人扶持,我感恩待德地把刚才被女社长弃如蔽履的几份稿子呈上,“谢谢部长,这是我以前发表在报刊上的,请部长指导。”
  “不谢不谢,都是应该的。”部长龙颜大悦,掌风更强,我差点让他的摧心掌拍死,“以前的东西就不用看了,现在你是新人,要从头做起。下午有个B校区的报告会,你跟我来学学吧。别人我都没有通知,看你在面试时表现突出,才为你争取了这个机会。”
  我低头说,谢谢部长。
  “哈哈哈,不用这么拘谨。你们这一届不行啊,没什么人才,光有才华是不够的,人际关系搞不好,一样上不去。我也是为你好啊!昨天我们开会研究了一下,你就先到秘书处做新闻部的负责人吧。每任社长提名都是从秘书处挑人……好好表现,将来一定会是人上人。呵呵,说多了……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对吧?不用谢谢我,我完全是爱才啊。”
  我头更低,心生疑惑。我是为写字而来,如何又跑出升官这一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刚才我连个发言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天上掉下这么大一张馅饼?不可贪,不可贪,我心想。
  “贪小便宜吃大亏”是我姥姥的口头禅,我一直谨记在心。
  “部长”,我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喔?啊,好好,你住七苑是吧?我送你回去。”部长一张大红脸阳光灿烂。
  我多少有些尴尬,因为我们的女社长已经悄然而至,冷冷道,“新生搬完桌子就可以回去了。小陈,你留一下。”
  我如蒙大赦,立刻一溜烟蹿下楼梯。
  可怜部长还得给社长做工作汇报,不知道要不要跪键盘。
  当天下午,我们出去踩点。
  部长对部下确实关怀倍至,体贴有加,一路上苍蝇一样叨叨个没完,查遍了我的籍贯,年龄,爱好,有无男友等种种问题。出租车到了地方,我看部长,部长安静地欣赏风景。
  心烦气燥地付了车费,下车时我一头撞到了车顶上。
  “疼吗?”部长做紧张状,伸手扶我表示亲切关怀与慰问。
  “不疼!”我低沉地怒吼一声,看到部长的脸色随即强笑,“经常的”,随即闪身避开咸猪手。
  部长大脸立刻一沉,我假装没看见。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自欺欺人地想,反正也没被占什么便宜去。
  做了一个月,出了四篇稿统统被枪毙。我咬牙切齿去找部长。
  “我的稿子为什么不能用?”
  “哦,你那个视角太极端了,我们毕竟是学校直属的报社……”这厮搔首弄姿了半天开始拿腔做调,“另外我不希望你写文艺稿,虽然你文笔还马马虎虎。但是你毕竟是我们新闻部的人,是不是?要以本职工作为主!做事要知道分寸!新人怎么没个新人的样子!”
  社长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微笑着在一边看。女人是女人的天敌。漂亮女人是所有女人的公敌。
  “重写。”
  那份被勾得面目全非的稿子带着风声飞到我面前。
  我面红耳赤,左右是平整的水地板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都不可能。
  周围的几个男生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一脸清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同被强暴过一次。在己方实力不足时要争取群众支持,舆论上也好听一点。
  小周把我拉到走廊悄声道,“别生气,我们看了,写得挺好的。不过第一次写他们肯定不让你过的,社长说你太傲。”
  靠!
  我把那几篇稿件原封不动地重新打印,投到了市日报上,很快收到了淡绿的汇款单。“青春风铃”的组稿编辑打电话说还需要几个关于校园生活的稿件,我应承了下来。他妈的,此处不留姑自有留姑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堂堂林晓蓓会让你拿住?
  巧得很,部长大人打电话来,说晚上有会,务必参加,否则年末奖评降分。奖评和加分是他挂在嘴上的法宝,所向披靡。
  我捏着报纸冷笑了几声直奔办公室。
  部长见我冲进来先是一愣,既而摆出副领导嘴脸,看着我头顶十公分处问,“上次那个稿子改好了吗?”
  “好了。”我把报纸递了出去。
  他一愣,继尔发窘,然后恼羞成怒,脖子上的筋爆起多高。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你……”他红着脸瞪着地板开始发作。
  还是不够老练,连抬头看着我的胆子都没有,窝囊的男人。
  “我不干了。”我面无表情,对这种人渣耻笑都是多余。
  社长突然板着脸出现在门口,看来是有备而来,“林晓蓓。你不干我们不会留的。你不愿意留有人愿意留!但是做为师姐我要提醒你,你这种态度到那儿也吃不开!”
  我没回头,“听说分社半年没有一篇稿子达到总社的用稿标准,已经被通报批评。以您这种肚量,也只能等着总社通知您光荣下岗了。”
  英姿飒爽地走出去,唯一的遗憾是办公室太小,没机会让他们多瞻仰瞻仰我义无返顾的背影。
  退出以后我有点后悔,与人斗其乐无穷,没有娱乐的生活十分无聊。好在学生会纳新比其他组织迟了近一个月。那天不少人围着展板转,我想这总不能收钱吧?好歹是个官办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搞不好悲剧又要重演,虽然我知道这里肯定比通讯社要难搞。但是总觉得,毕竟通讯社是个写字的地方,而这里本来就是搞政治的地方,先试试,黑就黑了反正也没大事,对将来也许有帮助。我想起那个女社长恨恨地说
  “你到那儿也吃不开”的样子,立刻气冲霄汉,一个没人稀罕的通讯社也如此张狂,且待我混出一方天地来让你看看。
  是夜,我对辛辛苦苦背四级单词的许磊说:“学生会是干什么的?”
  许磊一下严肃起来,“在大学,学生会是学生工作的主要承办者和组织者,一个完美的大学学生会是学生的大脑和心脏……”
  我暗自惊讶,没想到这人平时不爱说话,关键时刻罗嗦得和唐僧有一拼。且内容和我之前听到的“学生会就是穆仁智,狗腿子;学生会就是搬桌子,抬凳子……”差别有如天地。记得我以前英语老师的口头禅是,“表扬能使猪——爬树!”权力的力量不在表扬之下,不可小觑。
  “最关键的是,你是想锻炼自己对吧?”老许严肃道。
  “对。”
  “那就是了,加入学生会对个人成长是很有利的。你尤其应该加强人际关系的协调能力。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啊。况且和老师搞好关系,以后有事……什么保研啊,考试啊也有人指点,对不对?”
  晴天掉下大馅饼,居然还掉进我怀里,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升官发财是我毕生梦想,为什么要和大好前途过不去?我对自己十分自信,论经验,我有几年班长经验在身;论学习,尽管数学差强人意也排在专业前几名;论人气,女生寝室不用说,男生那边有一个星期还搞不定?论才艺,高中得的奖也够唬人。官迷林晓蓓想昨日看今朝,此起彼伏,嘿嘿傻笑了很久。
  “那你觉得我进哪个部合适啊?”
  “大一新生进来都是干事,当一年苦力还不一定有好处,不过女工部有一个副部长的空缺,你觉得呢?”
  “这又由不得我。我还想当副校长呢。”
  “如果由得呢?”
  “……”
  第二天的会议上,平民林晓蓓由副主席磊大力推荐,在众人诡异的眼神中升任副部。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各应?”副部长心事重重。
  “靠,当官都各应你什么不各应?不许这么藏着掖着的得瑟。”
  我看着对面微笑着的许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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